夜弦正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头发,挽起的金色长发捆在脑后,古铜色的钻石王冠已经披上了黑色的头纱,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抬起手看到手指上的戒指开心得连转了好几个圈。厉偌清什么都为她想好了,甚至连婚纱都早就为她准备。
    黑色的婚纱,代表忠诚,是新娘对新郎至死不渝的爱。
    “木少爷,您慢点,小心摔着。”
    女人小心翼翼得扶着木卿歌往卫生间走,他今天难受到崩溃,酒水一杯一杯下肚,可他的心他的脑就是忘不掉她。木卿歌早就入蛊了,没了她,他会死。
    男人一只手撑着墙,另一只手被女人搂着行走缓慢,出入这里的男人非富即贵,况且今天可是景园大老板厉偌清的局,木卿歌虽然是第一次来,但从刚刚那些男人的交谈声中也了解到这位气质非凡的英俊男人地位有多高。
    女人动了心思,景园最不缺有权有势的男人光顾,但眼前这位气质绝佳外貌更是不输于厉偌清,这样的绝品男人哪个女人看了不会心动呢?
    “木少爷,您醉了,要不我送您去单间里休息一下吧?”
    木卿歌意识模糊,路都走不稳只能扶着墙,被女人扶着不知不觉走进了昏暗的小包厢。
    小包间里光线更暗,女人扶着木卿歌让他躺在沙发上,她刻意往外瞄了几眼确认没人之后关上了门。木卿歌迷迷糊糊中听到有女人的声音,他动了动身体喘出的每一口气都带着浓重的酒味。
    女人见他醉得厉害脱了高跟鞋爬上沙发,“木少爷,我叫莹莹。”
    木卿歌喝了太多,大脑意识除了夜弦再无其他,他根本没听见什么莹莹还是莺莺,透过镜片映入眼帘的是女人浅金色的长卷发。男人伸出手指轻轻抚摸在那一缕金发上,忽的又发出一阵轻笑声。
    “你爱我吗?”
    女人一愣,凝视着面前满眼宠溺的男人又是疑惑又是欣喜。
    “说爱的话没那么快的吧,不过我还蛮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只有喜欢吗?夜弦说过对他心动过,她是喜欢他的,只是因为有厉偌清,如果没有他,夜弦爱上的一定是他!
    女人攀上男人的身子,两条白皙的长腿逐渐压上他的腰,柔软的双手捧起他的脸仔细端详,这一副皮囊当真极品,就算是倒贴女人都觉得血赚。手指轻挑着男人的金丝眼镜,她娇声笑着又对他说起了情话,“哥哥好帅啊,好喜欢哥哥戴眼镜的样子,又禁欲又性感。”
    夜弦喜欢他戴眼镜,她说过的,她说他戴眼镜很好看特别温柔,木卿歌笑了,把眼前的女人当成了夜弦长臂揽住了她的腰肢。
    “哥哥这样是喜欢我?还以为哥哥是那种一本正经的男人呢,原来早就对莹莹有想法了吗?不过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外表严肃内心色欲的男人,特别带感!那我们就在这里好吗?“
    女人娇声呻吟着,双手早就摸上了男人坚硬的胸膛。这手感太棒了点,女人心中一喜双手顺着男人的躯体缓缓下移,他身上很热又因为喝了酒气息灼热xyυzんàIωυ.мe(xyuzhaiwu.me)
    “哼哼,哥哥好厉害啊这么大,我帮你解开好吗?”
    女人刻意的抚摸和引诱勾起了男人的情欲,皮带扣被解开,女人的手已经伸了进去。木卿歌闭上眼睛轻哼了一声就察觉到下巴上的湿吻,快感带来情欲,酒精让他麻痹。
    “你可以爱我吗?”
    男人低声问着,带着渴求的颤音听得女人都莫名心疼起来。
    “好啊,那我爱你的话,你也会爱我吗?”
    女人回应了他,木卿歌抱得更紧了,在她的耳边不停说着我爱你。
    落泪的黑色眼瞳发红得厉害,他什么都得不到,从小到大懂事没能让他得到过一丝快乐,他多想和厉偌清一样任性,多想像他一样要什么有什么,可他得不到只能去抢。
    夜弦站在镜子前低头抚摸着那枚钻戒,真大真闪真漂亮,她终于也要结婚了吗?要嫁给一个男人,和他共同生活,为他生儿育女。
    这一切对于一年前的夜弦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她不幸的童年让她害怕男人更害怕组建家庭,她将自己变成一个暴力冷漠的人从而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因为厌恶家暴的父亲而讨厌所有使用暴力的男人,所以她对那些伤害过她的男人爆发出最狠的手段,让他们畏惧从而不敢再轻易伤害她。
    夜弦的自我保护能力是被苦难训练出来的,她向往光明所以喜欢温柔的少年,像白亦星那种温柔斯文的男生永远都不会对她拳脚相加。
    她的救赎带着逃避现实的无奈,可到最后她选择的却是另一个从未想过的男人。
    【我真的要嫁给他吗?嫁给他…………那以后他会不会打我呢?像爸爸一样…………明明很爱妈咪可还是打了她…………】
    夜弦心烦意乱,她得了婚前恐惧症。
    夜弦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和男人结婚生子,但青春期的少女还是会被异性吸引,她选择了白亦星像是寻找到了一种寄托。
    缺少父爱的她,其实脆弱又敏感,渴求着男性的爱意却又害怕遇上父亲那样一边说着爱她一边殴打她的男人。
    戒指被摘了下来,夜弦不敢面对这样的现实,明明刚刚那么感动,可她还是害怕到双手颤抖。
    婚姻,对这个年纪的她来说真的好吗?
    嫁给厉偌清,做豪门的儿媳妇,当他的厉太太,这些她真的能做到吗?
    夜弦想不透,抬起头时却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琥珀眼。风爵就站在她身后,因为醉酒而迷离的眼神碎满了水光,发红的眼眶带着些可怜,眼中的痴迷笑意却又不似在哭。
    夜弦转过身,有些茫然无措。
    “风爵,你怎么在这里?”
    “戒指呢?”
    风爵淡淡出口,浅色的琥珀眼凝视着夜弦的手指,他缓缓抬眸对上她的蓝色眼瞳,脸上的笑实在装不下去了。
    “戒指…………戒指我摘下来了,在这里。”
    夜弦伸出右手,那枚3克拉的钻戒静静躺在手心,风爵苦笑了一声说道:“不是这个,我送你的那枚呢?”
    夜弦转着眼珠想了片刻才想起来风爵曾经送过一枚金镶玉的翡翠戒指给她,而她怕丢就一直放在钱包里。
    “在包里,我怕丢就收起来了,你要的话我去拿给你。”
    夜弦想走,可擦肩而过的时候却被男人一把拉住手腕。他没有再多的动作,半低着头抬眼睨她,那眼神中的苦闷怨恨让夜弦心里发颤。
    “风爵,我答应阿清了…………我是他的未婚妻了…………”
    这样的话从夜弦口中说出来真是刺耳,风爵抓紧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
    “夜弦,你知不知道我给你的那枚戒指是谁的?”
    “嗯…………我记得你说过是你母亲的…………”
    “对,是我母亲的。那是她历代相传的戒指,她说以后如果我遇到喜欢的女孩子,愿意和她共度一生的话就把戒指送给她。”
    “……………”
    夜弦不敢说话,她怎么会就那样平淡得接受了那枚戒指,原来她早就给了风爵希望。
    “弦儿,原本我是想赢了这场游戏再告诉你戒指的含义。我对你所说过的所有承诺没有一句在骗你,戒指,婚礼我都想给你。如果说我爱上你了,想娶你为妻是不是太晚了?”
    是太晚了,他爱她比那两个男人都要晚,所以到现在才更加痛彻心扉。
    “风爵,我已经答应阿清了…………我是他的。”
    他来这里做什么呢?来这里给自己找不痛快?还是来看看自己有多卑微?
    镜子里的男人原本是多么狂傲不羁风流多情的花花大少啊?怎么就为了个女人在这里卑微求爱,落尽眼泪?
    “那如果是我赢了呢?”
    夜弦不懂他们之间的游戏,她只觉得荒谬。
    “风爵,输赢并不是我选择谁的筹码,我不是奖励。”
    对啊,他怎么能把她当做奖励呢?赢和输其实都一样,他都得不到她。
    风爵不想松开她的手,他松开了夜弦会去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弦儿,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很不堪很风流对吧?那你觉得我这种人会有真心吗?”
    夜弦能够感觉到他的真心,只是这份真心她不能要。
    “有啊,每个人都会有真心的。”她轻声说着,又不想伤害他,于是走到他的面前捧起了他的脸。
    “我睡过很多女人,我滥情我不堪,我玩弄感情不负责任,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我没有资格让你来接受我,可是我还奢望着能和你在一起。弦儿,你会厌恶我吗?”
    他诉说着往日种种,对着夜弦忏悔自己的过错,如果早点遇见她,如果初夜那晚他把她抢过来,现在对她求婚的应该是他!
    “风爵,没有人可以随意评判你,我也不可以。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我没有厌恶你,做不了情侣我们也可以做很好的朋友不是吗?”
    夜弦再一次拒绝他了,风爵闭上了眼睛,两行热泪忽得淌落在少女的掌心,她的专情多罕见多美好,只可惜不是为了他。
    “弦儿,你爱过我吗?”
    男人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问出了这么一句,他知道答案的可就是想问,就是想让自己彻底死心。
    良久的沉默让风爵绝望,他缓缓睁开眼睛,以为面对的会是少女决然的否认,可他看到的却是夜弦最为真挚的眼神。
    她仰望着他,那一双碧蓝色的水眸中闪烁着只对他才有的独特笑意,她靠得很近,垫起脚尖身体轻轻贴上他的身躯,水润的红唇轻轻吐出几个字。
    “风爵,我喜欢过你,特别心动特别喜欢的那种。但我爱上别人了,风爵,我们做朋友吧,很好很好的那种朋友!”
    这就够了,没有那种撕心裂肺的疼,带着她给他的一点点爱意就这样结束,他不愿意背叛自己的好兄弟,那就背叛自己的心。
    “弦儿,我爱你,我真的好想娶你,下辈子吧,下辈子你一定要选我!”
    怀里的少女戴着王冠头纱,男人紧紧拥着她看向镜子里两个人幻想着这是他们的婚礼,2个亿的世纪婚礼……………
    ——————
    女人已经将木卿歌身上的衣服扒得差不多了,此刻她正埋在男人的胸前舔食抚弄着他的胸肌,木卿歌意识模糊眼里心里都是夜弦的影子。
    “弦儿…………弦儿…………弦儿…………”
    女人抬起头,莫名其妙得看着木卿歌,“弦儿是谁?哥哥怎么在和我做的时候叫别的女人的名字?”
    她很疑惑但又不想放过眼前这个绝品的英俊男人,心一横被当替身也无所谓了,先上了床再说!
    “嗯~哥哥兴奋起来了,好硬啊,想要我吗?”
    女人灵活的手法给他带来了阔别已久的快感,木卿歌独身这么多年,连性起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他习惯了孤独寂寞,就像小时候的自己无人在乎无人关爱。
    可是后来夜弦出现了,他和她初见的第一次,他就对她产生了感觉,那种悸动和冲动驱使着他去触碰她。
    是夜弦先主动吻的他,虽然认错了人,但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女人那般亲密过了,只吻了那一次他的心就已经给了她。
    到现在他还记得夜弦口中的甜软香味儿,他死活就是忘不掉,没日没夜地想她念她,每一次寂寞深夜中的情欲都因她而起。
    “弦儿,我爱你,不要离开我…………不要…………”
    木卿歌一直叫着弦儿,女人听多了也想起了什么,刚刚在饭局上她听到过这个名字,弦儿不是厉偌清的女人吗?
    女人有些不敢相信,但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她喘得厉害早已动情,“哥哥不要叫弦儿了,叫莹莹嘛~”
    女人娇滴滴地求他,她撑着手臂移动上半身吻上了男人的嘴唇,“哥哥吻我好吗?”
    泪水模糊了男人的眼睛,他无数次深夜渴求的不过就是夜弦的一点点爱。
    当异样的气味靠近男人的唇面时,女人闷哼一声从嗓子里发出了几声艰难的呻吟。
    “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男人的掌力强劲,掐住女人的脖子只需要一只手就能捏死她。他不过是喝醉了一点,这个女人就这么大胆敢来碰他?找死!
    木卿歌单手掐着女人的脖子轻松将她提了起来,猩红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暴怒印痕的男人一个眼神就能杀死这个放肆的女人。
    暴怒的男人已经足够让女人恐惧,下一秒男人从后腰拿出来的黑色手枪顶住她脑门时,女人瞪大了眼睛开始绝望地哭泣。
    她连求饶的我机会都没有,眼睁睁看着男人打开手枪保险,将枪口对准了她的额头,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女人的身体冷到全身颤抖。
    “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是弦儿的!我的身体我的心只属于她!你敢碰我就得死!”
    真是可笑,她都不是他的,他却要为她守身。
    女人拼尽力气求饶,她挣扎着哭泣着发出一点点的声音求饶,枪声始终没响,衣衫凌乱的男人踉跄着从包间里出来,他右手提着手枪一步一步往前走。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扶着墙壁想去找她,他的心碎得差不多了,今天他所做的一切都被人夺走,他的爱在厉偌清面前一文不值,他只是出现在夜弦的面前,他就满盘皆输。
    “弦儿…………弦儿…………你在哪儿啊…………”
    她就站在那里,被风爵紧紧抱在怀里。
    木卿歌的心彻底碎成了渣,拿着手枪的那只手抬起的时候颤抖到无法瞄准,此刻的木卿歌多想一枪杀了风爵,可是瞄准了风爵又会伤到夜弦。
    热泪滚滚,木卿歌第一次尝到了绝望的滋味,他缓缓放下手臂将那把枪对准了自己的下颚,死了就好了,死了就不会再爱那个女人。
    “少爷!”
    霍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在木卿歌扣动扳机之前,霍震抱住了他夺走了他手上的枪。
    远处相拥的男女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异常,他们还沉浸在悲伤无奈中,丝毫不知道有一个男人正打算自杀。
    霍震架着木卿歌离开了走廊,他将他扔进套房里的沙发上,将他身上所有的枪都收了起来,木卿歌没有挣扎倒在沙发上掩面而泣。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那么爱她…………可是她从来都不会选择我…………她喜欢厉偌清喜欢风爵,就是不会喜欢我…………凭什么我永远排在最后面…………凭什么永远都是我让着他们…………我什么都没有…………没有人爱我没有人在乎我…………”
    爱上一个永远不可能的女人让木卿歌受尽折磨,这样的感觉霍震哪里不懂呢?他的心难道就真的是铁做的吗?他不也为了刚刚那场求婚内心煎熬,只能靠着表面欢笑来掩盖心酸和苦痛。
    “少爷,我在乎你啊,我一直都在的!”
    “霍震…………我爱她…………我真的好爱她…………没有她我活不下去…………”
    “可是她已经是厉偌清的未婚妻,他向弦儿求婚,弦儿答应了…………”
    “答应了又怎样!求婚又怎样!我爱她!我要她!我不想让着他们!结了婚还可以离婚的!我就是要得到她!弦儿是我的!弦儿的丈夫一定会是我!他们结一次我就弄黄一次!直到她选择我!”
    木卿歌疯了,彻彻底底地陷入了疯狂,他弓着腰半跪在沙发上大笑着诡异又恐怖,霍震只觉得全身冷汗,这样的木卿歌像极了以前的木远乔,他果然还是继承了他父亲的腹黑邪恶。
    他会走上和他父亲一样的道路,这一生爱而不得为此疯狂悔恨终生。
    宴席散了,大部分人留宿景园,木卿歌和霍震提早离开。两个人出门的时候才发现天上下起了雨。他不想坐车和霍震一同撑着伞雨中漫步,冰冷的空气让他清醒了许多,不似刚刚的暴戾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安静。
    “霍震,你还记得小时候也是这种雨夹雪的天气,我们一起躲在小房间里吃火锅吗?”
    霍震当然记得,那是他第一次吃火锅,在缅甸地下拳场的日子里打拳赢了会有一碗白面,输了只能被关在铁笼子里饿着,13岁之前的他饱受饥饿的折磨,后来他遇见了木卿歌,一个会对他笑会给他吃饱饭的小男孩。
    “记得啊,那天是新年,家里人也变少了,就只有我和你还有2个保姆。你问我缅甸有没有好吃的食物,我想了半天没说出来,因为我在缅甸吃的只有白面树叶要不就是野菜,那些都很难吃,我怎么能让你吃呢?”
    “然后我就说让你吃吃中国最好吃也最能吃饱的食物,大晚上的还让保姆阿姨出去买火锅料,你记得那个胖胖的保姆阿姨吗?她出去买菜的时候就一直嘟囔吃火锅不好,小少爷不能吃火锅,从她出去买菜到最后锅子都煮好了还在说,跟念经一样!”
    “那老婆子平常就那样,这个不让吃,那个不让碰,还天天说我家小孙子就是这么带的,你们不懂!我还记得她那个很重的地方口音呢,给你表演下!”
    霍震捏着嗓子绘声绘色得表演起来,他还刻意模仿胖保姆的走路姿势和说话神态逗得木卿歌哈哈大笑。转眼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木卿歌再也不是7岁的小孩子了。
    他的童年大部分时间都是霍震陪伴他,木远乔过年都不会回来,每一个寂寞孤独的日子里他只有霍震。他喜欢看霍震吃火锅时候的幸福笑容,因为小时候吃不饱饭所以他不会浪费一点粮食,第一次吃火锅的时候他差点连火锅汤底都喝光。吃得鼓胀的肚皮翻身都难。
    雪花逐渐变大,飘散着洒落在男人的黑发上,他对着他笑手舞足蹈,用自己全部的心思去逗他开心。
    “霍震,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会啊,我永远都是少爷的乖狗狗,永远只忠于你一个人。“
    黑色的雨伞下,戴着眼镜的男人露出一抹浅笑,”谢谢你,霍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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