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性能还好,穿过这里绝对没问题。看来白天的藏民绝对是故意将大家引向北哈陌。
    荒芜,一望无际的群山起伏跌宕。返回的路上没遇到那个藏民,也就是说他只有一条路可行,就是趁水少的时候过河去了。
    众人不敢怠慢,天色越来越黑,前面就进雪山了,一旦进了雪山,黑天根本就没法找到那个藏民。吴磊加大油门,越野车咆哮着穿过河水,扬长而去。
    胡景珅随后紧追。然而山路弯弯,追出去二十多里山路,天已经黑透了,还是不见人影。
    天彻底黑下来了,由于对路况不熟悉,很多地方都是冰雪路面,虽然没有大的临崖路,但是雪山上还是大大小小的沟壑,晚上行驶非常危险。
    车灯远远地照亮前车的车尾,楚阳掏出对讲机。
    “吴磊,听得到吗?”
    对讲机里传来吴磊的声音。
    “听着呢!”
    “前面路不好走,我看还是先找地方休息吧!”楚阳用试探性的语气说道。他知道以吴磊一根筋的性格,自己未必能劝得住。更何况吴磊担心小苗出事,恨不得立刻找到那个藏民。
    意外的是吴磊突然停下车。
    胡景珅把车子停稳。楚阳下了车。却看到吴磊打开机盖,车子热气腾腾。
    “怎么了?”楚阳跑过去。
    高原氧气含量低,车子水箱里的水极易沸腾。吴磊拎出一提水,打开一瓶浇到水箱上。
    “你不能这么做。”楚阳说道。
    吴磊:“没事,降降温就好了,我们没时间了,一会慢点走就行了。”
    吴磊用特殊的眼神看着楚阳,他知道楚阳能理解自己的处境。
    “这里方圆几十公里都没有人烟,我们很可能已经错过去了!”(和那个藏民)
    “我知道!”吴磊回答。
    想在这里寻找一个要故意躲着咱们的人,难如登天。
    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赶到事先约定的集合地点,如果没出事,钟教授和小苗应该提前到了那里,为以后的行动做准备。
    连夜赶路楚阳能接受,但必须和大家解释清楚,不然整个队伍会闹情绪。
    吴磊和楚阳把大家叫到一起,把事情的经过对队员讲了一遍,说有一批事先安排好的队员,提前到达准备补给,现在可能出了状况,队伍必须连夜赶路,到达指定地点。
    如果队伍有幸存者,那么到那里等是唯一的联系方式。
    没说之前,楚阳预测了一百种可能,其他人员都好说,小川敬之可是武藤的人。钟教授这部分始终是瞒着武藤的,现在出了状况,恐怕是纸包不住火。
    这件事武藤一定会有所抵触。不过事情有点意外,小川敬之听到后没有任何异常反应,就好像与他无关。
    楚阳开始注意到小川敬之这个人了,看似弱不经风的书呆子样,原来也是城府极深。
    这年头驾照满地都是,每辆车都是好几名司机,一路换着开到也方便许多,后车武藤配的司机是个中年汉子,一脸络腮胡,右脸颊一道长长的刀疤,刀疤从眼角向下延伸到下颌,伤口陈旧,络腮胡在疤痕处中断,面目有些狰狞。
    刀疤脸平时都很沉默,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小四川庆幸自己没和那个瘟神坐一辆车,不然会闷死。
    众人无异议,楚阳吩咐车子由司机刀疤驾驶,吴磊先休息一下。
    吴磊道:“没事,我顶得住。”
    楚阳摇摇头,“你现在好好休息,过不了多久,就有的忙了。”
    没等吴磊说话,楚阳吩咐刀疤上车待命。刀疤虽然不习惯受人指使,但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听从命令,乖乖的上了车。
    楚阳发动机器,越过前车。
    为了避免再次抛锚,楚阳一路减档减速。
    刀疤不紧不慢地跟在后边,这样行进速度就掌握再楚阳手中。
    吴磊心里再急,也不能做的过头。
    黑夜笼罩了茫茫雪山,夜间行车,车速根本提不起来。灯光在夜色中变得微不足道。已经失去了寻找那个藏服男人的机会,吴磊也不抱有任何侥幸的心理。前照灯光束中,似乎有无数灰尘飞舞。
    楚阳皱皱眉。
    不知不觉,起雾了。楚阳向头上看了一眼。高原的夜空很清澈,宛如置身星海之中。
    头上一丝云都没有,不是下雪。空气在达到一定湿度时,温度突然降低,空气中的水份会结晶。
    飞舞的霜花证明外面在急剧降温。
    在这茫茫雪山,夜间行驶本来就特别危险,如果起雾,那就必须停止前进。
    楚阳透过后视镜看看后面的车。路面不平,灯光抖动,刀疤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楚阳知道停下吴磊会是什么反应。
    在没有影响行驶的时候,楚阳没有选择停下,而是继续前进。只是速度更慢了。
    雾越来越大,几分钟后,飞舞的光点几乎彻底阻碍视线。那些微尘竟然由飞舞慢慢地向车身附着。不到一分钟时间,车机盖上已经覆盖了一层银白色霜花。
    楚阳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所有人都用好奇的目光盯着车窗外。
    小四川说了一句:“这是什么情况?”
    看着车身附着上霜,楚阳立即想到北哈陌废墟上那辆越野。
    楚阳道:“不知道,不过不太对劲。”
    小四川没看到废墟上的情景,所以使用好奇的眼光看着外面,多少还带着点惊喜。这种情况毕竟不多。
    而去过废墟的人瞬间感觉到一股寒意。
    危险正在靠近。
    那些飞霜仿似有规律一般,均匀的附着在车身,前风挡很快也挂上霜。楚阳打开雨刷器,刚挂上去的霜,和轻雪一样,不是很结实,雨刷片很轻松的除去风挡上的霜。
    前面天空中地飞雪越来越多,银色光幕阻碍了视线。楚阳头都大了,潜意识里告诉自己,现在绝对不能停车。
    “不能再走了,这雪有点不对劲。”胡芷依说道。
    “我知道,照这么下去,咱们也会成为雪雕。”楚阳回答。
    胡芷依脸色苍白。看着身边车窗,已经挂满了银白色的霜花。胡芷依说道:“我们该怎么办?”
    胡景珅紧紧握住枪把,紧张的望向窗外。
    什么也看不到,车窗上挂满白霜。
    楚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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