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的真相无人可得知,历史的痕迹早已被掩埋。
    曾经的时代或许是妖魔鬼怪的天下,而现在的时代,则是守夜人的天人。
    画面消失,两人从中退了出来,书女遥望了一眼石壁,叹道,“再强大的帝王也终究会如夕阳一般,消失在黑夜中。”
    “嗯?”顾修不解。
    “夏无双,一千年前的一代帝王,守夜人的最高领袖,正如他的名字一般,天下无双,出道即是巅峰,在他的名讳下,无数妖魔鬼怪匍匐,但也正是因为他的强大,妖魔鬼怪四方联手了。
    没人知道那一役发生了什么,后世没有记载,但我听李老头说,那一役,守夜人败了,当时的国都青京沦陷,死伤足有数百万。
    但,也正是因为那一役,妖魔鬼怪一方也落魄了,被后来发展起来的守夜人合力镇压,才形成了现在的一蹶不振。”
    “死伤数百万……”顾修真的被惊到了,这是一个难以置信的数字,量太过庞大。
    “是啊,数量只多不少,也正是因为那么多人的死亡,青京成了鬼域,也就是传说中的魔海,但魔海之眼的位置,至今没听人说起过。”
    “青京……魔海……”顾修身体一颤,想起了曾经宣誓前听到的誓言,那里面曾有一个帝王,也叫夏无双,就连青京与魔海都被提及过。
    “青京不会是青城吧?”顾修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青京被打沉了,怎么可能是青城,要是青城,咱们可能要马上搬家了。”书女白了顾修一眼。
    数百万人死亡,再加上妖魔鬼怪和守夜人,具体有多少尸身,没人能说的清。
    但那么庞大的数量,所产生的阴怨之气,足以覆灭数座城市,甚至极有可能滋养出无上鬼物。
    顾修仔细一想,确实如此,他没再去想那些事,而是看向四具虎骨的位置。
    虎骨分四个方向站立,位于九层石质台阶上,守护着一个青铜棺椁,不出意外,里面应该是那个虎丘将军了。
    少说七阶的大佬,就埋在这样一个地方,看似普通,没有任何机关,但一般的盗贼进来,只有死路一条。
    甚至,就连那棺棺,都不一定是他可以打开的。
    “老板,咱们去看日出吧,青城的日出很美的。”书女突然这样开口。
    顾老板感觉她话里有话,聪明如他,觉得这是书女发出的约会信号,看日出欸,多美好的事情。
    于是,他果断辙出了地下墓穴,至于无名兄,不管是他还是书女,都已选择性的遗忘。
    ……
    ……
    孤峰,青城最高的一座山,海拔足有一千二百多米,它或许比不上世界名山高大,也没其他山川雄伟壮阔,但它却和青山并列青城最有名的两座大山。
    孤峰,山如其名,孤傲而俊俏,山基不大,峰势陡峭,想要上山,只有一条曲折的石径小道,体力不好的人,想要上去,确实有一定的难度。
    但,在这天际刚升起鱼肚白的时刻,一男一女已经并肩坐在山巅,静静地看着。
    远方的地平线上,火红的太阳缓缓升起,它在朝霞的迎接中,露出红彤彤的面庞。
    柔和、并不刺目的金光,透过云霞,降临整个大地,似要给万物都染上一层胭脂红。
    书女恬静的看着,眸子微眯,似在享受。
    朝阳洒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片片柔和的光,让她整个人似乎白里透红,煞是好看。
    “以前,我很努力工作,每天从天黑巡视到天亮,到了一天的初始,我就会坐在这里,仰望着太阳。”
    书女的话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但顾修却从中感受到了一种落寞。
    对于书女,他多少有些了解,她应该还有亲人,但自从父母出了事之后,没有人收留的她,被李古道带了回去。
    没有同伴,没有朋友,更没有可以交谈的人,白天忍受修行上的痛苦,晚上外出巡视,日日夜夜,若是一般人,恐怕会孤寂的发疯。
    顾老板挪了挪屁股,向书女靠近了些,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两人在肩靠着肩。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她遥望地平线上的美好光景,同时,也在享受这份美好的静谧。
    两人都没有说话,他们的面孔很祥和,心很宁静,似乎被初升的光辉所洗涤,只剩下美好。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的背后,一道影子也在静静享受着,它没有往日的俏皮捣蛋,也没有破坏这份和谐中的男女,只是安静的看着。
    不知不觉中,肩与肩相接,一份温暖,一份冰冷,两者相触的刹那,一个多了一些暖意,一个多了一些清凉,还多了一个背对着他们的身影,像是三个人背对背依偎。……
    大街上的包子铺,顾修买了几个包子和两杯豆浆,转身向酒吧而去。
    清晨是别人忙碌的开始,却是他工作的结束。
    酒吧中,依旧如故,书女仍在吧台前看书,恬淡而美丽,宛若一幅看不腻的画卷。
    “老板,我闻到了蛋黄的味道。”书女抬头,破坏了独属于她的美。
    “洛水仙殿下,恭喜你,答对了,奖励蛋黄包两个。”顾修捏腔开口,顺便还施了一礼。
    “嘿嘿,今天的老板心情似乎很不错呀。”她伸出了白嫩的小手,像极了需要投食的孩子。
    “多谢公主殿下关怀,臣昨日夜观天象,掐指一算,觉得今天会是一个幸运日。”
    “真哒嘛?”书女眸子亮了起来,“要不咱买个两块钱的彩票,试试水呗?”
    顾修将包子和豆浆递给了她,顺便拿出了手机,老实说,他从没买过彩票之类的东西。
    “今天臣高兴,就由公主殿下挑选好了。”顾老板很大气的将手机放在了吧台。
    不过,他们两人都头对头,都凑在了那并不大的手机界面上,这般距离,彼此间的气息清晰可闻。
    甚至从顾老板的角度,不经意间,总能看到那宽松t桖因其主人的低头,而露出的大片雪白光景。
    老实说……真的很大,观山见形,虽只有一半,但顾老板可以确定,那形状绝对很完美,圆润中,似乎带着柔滑,雪白中带着深深的沟壑,让人看了,忍不住升起一种名为燥热的心火。
    但,一想起那无法破防的钢铁之躯,顾老板的火热瞬间歇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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