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上兰岛,总让白蓁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座高楼林立、街道狭窄、行人光鲜、地面破旧的城市莫名地吸引人。
    今时不同往日,由于前两次来兰岛都伴随着人身危险,这次来的最大目的又是替本家办事,白蓁身边的安保跟得更多了,有她自己雇佣的人,也有本家派去保护加监视的人。一行四辆的小车队,让白蓁觉得十分不适。
    “这招摇过市的样子,不就摆明了告诉其他人,车队里有大人物,快来射击?”盛曦同白蓁坐在第叁辆车上,要不是白蓁强烈反对,盛曦还被本家的安保团队要求坐在第二辆伪装车上。
    “是啊……”白蓁忍不住叹了口气,这阵仗她都不敢偷溜出去给自己的小恶犬幽会。
    “听说,姐姐你在这里也有情人?”盛曦靠过去压低声音八卦地问道。
    “嗯。”跟诸葛家二少破冰之后,他几乎每天都要跟白蓁发消息,还分享盛曦约炮的八卦,讲真,她真的不想知道这位被她当成半个妹妹的孩子约炮的事,可思廷就是想找些话题跟她分享。
    “听说,是邦本兴业的?”盛曦的声音几乎是耳语的程度了。
    “我也不瞒你了,就是不准告诉辰辰。”白蓁无奈地点了点头,打开手机的离线备忘录,给她看了几个夜场的名字,偏过头耳语,“你要去玩的话,我给他的副手打个电话,让管场子的人看着你点,方舟也能去玩,我让他送手牌来。”
    “哇,姐姐真好!”盛曦看向白蓁的眼里充满了小星星。
    白蓁微笑了一下,由于后天要跟高盛远面谈有关能源协会的一桩事情,他这两天也会抵达兰岛,看着自家妹妹进夜场,不知道这个迂腐哥哥会有什么表现。高盛远要来兰岛的事,盛曦并不知情,这次出差,盛曦的工作没多少,主要是来吃、逛夜场和购物的,哦对,还要陪自家上司追个星看场演唱会。
    盛曦很快又腻上了白蓁:“姐姐,多不好意思啊,你来兰岛办事,我却是被你带来逛吃逛吃。”
    “本家的事要保密,而且我一个人去谈就行了,没必要把你拉下水。”白蓁抬手摸了摸盛曦及肩的栗色头发,“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工作的事你上手很快,平时也忙,这次出差你就当是带薪假吧,放心,不会克扣你真正的休假天数的。”
    盛曦笑得灿烂,斜倚着靠在白蓁的肩头:“嘿嘿嘿,姐姐真好。”
    “哦对了。”白蓁侧身从包里拿出一张黑卡,“你最近租房子搬家一定花了不少钱,看你入职这么长时间,有几天的衣服重复了,一定是手头紧了不敢跟敏珠阿姨要钱,这卡给你。”
    盛曦咽下一口口水,双手接过那张卡,感动得无以复加,此时看着白蓁好像她是言情文里的霸道总裁:“呜呜呜,霸总姐姐你真好,我不会多花的,回程的时候就把卡还你。”
    “行了,别凑上来,我不喜欢女的。”白蓁笑着拍了一下盛曦的脑门,私人手机的特殊提示音响了,她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是她的小恶犬,此前刚下飞机,她就发消息过去让他接驾,不过他似乎有事没有及时回复。
    “干,老子在云城,马上办完事回去,等我。”
    白蓁想象着范徵那火急火燎地要赶回兰岛的模样,不由得嘴角一勾,将下榻的酒店和房间号发给了他,只是现在都已经下午四点了,就算他立马打上飞的,怎么也得后半夜才到兰岛,更何况他还有要事在身,看来今晚只能独守空闺了。
    到了下榻的度假酒店,白蓁住在花园迷宫后的独栋度假别墅里,而盛曦则住在主楼的豪华套房,两边都有安保。晚餐稍微吃了点,白蓁便到花园里散步,在这寸土寸金的兰岛修一座花园迷宫,可见这座度假酒店的财大气粗。
    想着之前下榻时,许鸣还在这里耀武扬威,她也被迫演戏,现在这位少爷的生活质量怕是大不如前了。
    白蓁顿生感慨,没两斤本事还想跟她斗,真是没意思。她低头转过拐角,同来人撞了个满怀,她还没来得及后退就被人抱在了怀里,她嗅了嗅味道,是熟悉的浅淡檀香。
    “真巧,你出差吗?”
    毫无疑问,是诸晏的声音,白蓁安心地抬起手臂环住他的腰,心想,今晚有暖床的了:“你怎么在兰岛?”
    诸晏这阵子太忙,周末自然不能次次都去白蓁家报道,想来也有一阵子没见到她了,她也不曾主动联系,想到这里,他眯了眯眼睛将白蓁搂得更紧:“这叁天有个国际交流研讨会,我住在这里。”
    白蓁撞到一个暖床人,也不顾暑热,开心地窝在诸晏的怀里:“被我发现了就乖乖陪我睡觉,走,陪你收拾东西搬到我那边去。”
    说完,踮着脚尖响亮地亲了一口诸晏的脸。
    两人拉着手在主楼的电梯里碰到了穿着小黑裙正准备去夜场玩的盛曦,后者看到诸晏,先是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接受了霸总蓁姐情人又多质量又高的事实,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跟她一样呢,也不贪,有两叁个就够了。
    鉴于盛曦在场,白蓁倒也没有兴致大发地摁住诸晏就亲,只是拉着他的手,然后在出电梯时,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
    看着电梯的数字一路往上,诸晏忍不住将她揽进怀里,凑在她耳边吐息道:“刚刚像不像是姐姐姐夫赶紧送妹妹出去玩,送走妹妹好办事的模样?”
    白蓁心想,玩球,怎么那个跟高岭之花一样的诸医生被她带跑偏成这个模样了,嘴上说的却是:“分明是妹妹撞见姐姐跟情人在一起,只得尴尬不失礼貌地微笑离开。”
    诸晏被她用言语一噎,气得打了一把白蓁挺翘的屁股,她娇笑着环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红唇。
    两人黏黏糊糊地从电梯门一路到诸晏所住的房间门口,刷卡进门后,还没来得及开灯,白蓁分开双腿跳着盘上诸晏的腰,他双手一托她的屁股,手指顺着她的股沟,一路摸下,摸到了一手的湿黏,两人的唇舌像是粘在一起般难分难舍。
    单人间的面积不大,白蓁还没有顺着他的胸膛摸下去,就被诸晏压倒在床上,裤链拉开的声音令她越发心痒难耐,她不耐烦地扯开诸晏的衬衫,扣子崩落了好几颗,她背后的连衣裙拉链早就在进门时就被拉了下来,诸晏将她的胸乳从内衣里释放开,埋头舔舐着绵白的浑圆。
    “啊,诸医生……”白蓁从来没这么叫过他,可现下她这么一喊,倒让诸晏胯间的性器硬到生疼,想来多半是职业产生的禁忌快感,他张口咬住她一侧的乳头,引得她更加渴望被填满。
    炽热的肉棒一下就捅进了水穴里,两人忘了来房间的初衷,在半掩的夜景下火热地做爱,白蓁才不管酒店的隔音怎么样,放浪地叫着:“啊,太快了,嗯,诸晏哥哥,诸医生……”
    诸晏虽然喜欢听白蓁叫床,却讨厌她的声音被别人听去,于是用嘴唇堵住了她的呻吟,两人急于纾解欲望,倒也没别的花样,诸晏将她紧紧搂着,性器在小穴内不断冲撞,白蓁觉得穴内又胀又麻,堆迭的快感在其间交织,她的嘴唇被诸晏吸得发麻,甚至难以呼吸。
    诸晏的想念大部分都变成了汹涌的欲念,他的嘴唇在她的唇角和耳边辗转碾磨,肉棒被媚肉吮吸着十分销魂,直教他想把命都给她。
    因为想着过会儿换场地,可以尽情地听她呻吟,诸晏又深捣数十下,释放在她的体内。
    他亲吻着白蓁的脸颊,很快从她身上起来,用纸巾帮她清理干净后,迅速收拾起了自己的衣物,好在他生性爱整洁,不一会儿就将东西都规整到了箱子里,搂着他几乎站不稳的小妖女往房间外走。
    次日清晨,白蓁才睁眼没多久,诸晏也跟着迷迷糊糊地睁眼,在她离开臂弯时,他下意识地将她又拉进了怀抱。白蓁又是亲嘴角又是软语哄了一阵,诸晏才迷迷糊糊地放她离开。
    再次醒来时,诸晏发现身侧空空的,心里不由得一惊,直到睁眼发现周遭的环境奢华得有些陌生才意识到,昨晚被白蓁待到别墅型客房里居住。他搓了搓脸颊,从房间角落里自己的箱子里找出衣服换上,一边叫着白蓁的名字,一边从楼梯下去。
    白蓁已经换好衣服了,是她平素上班时会穿的那种,端庄大方显老气的风格,化妆师正在替她上妆,镜子里正在打阴影高光的她看起来比素颜时老了至少十岁,化妆师还将她的那颗酒窝痣掩藏了起来。
    诸晏看着镜中妆后的白蓁,还没来得及评论,化妆师就说道:“老板啊,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给你画个正常的,比你素颜还美的妆啊!我每次给你化妆都觉得自己在暴殄天物,特别有罪恶感。”
    “下次,下次。”白蓁敷衍着。诸晏看着妆后的白蓁,又想起那些商业杂志上她的照片,都显得年龄偏大且不那么惊艳,忽然心中浮现出一种诡异的安全感。
    “你今天要去见谁吗?特地化妆成这样?”诸晏拿过桌上的一盘沙拉送到白蓁面前。
    白蓁摆摆手:“我吃过了。本家有些业务要终止,派我来谈。”
    “至于化妆成这样?”诸晏有些惊讶,这妆看起来似乎比她平时上班去的妆容更显老气,甚至将她的无暇皮肤画成了瑕疵皮,整个一特效变丑妆。
    化妆师收拾了工具打了个招呼离开了,白蓁看着他关上大门,才压低声音对诸晏道:“邦本兴业。”
    诸晏微微皱眉,心中难免担心忐忑,见他这副模样,白蓁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别担心,我身边有好多安保人员呢,而且我提前问了阿徵,过来跟我谈的人是怎样的人。”
    “是怎样的人?”诸晏并没有问她“阿徵”的身份,他更在乎她即将见的人是不是个危险人物。
    “他说,要跟我见面的那个人,很喜欢对女性评头论足的年轻人。”
    诸晏皱了皱眉头,喜欢对女性评头论足的年轻人,这可不算什么特点,从本土的大街上抓十个年轻人,恐怕有七八个都喜欢这么干。
    白蓁看出来了诸晏的想法:“如果能被我家小恶犬这样指出,我反倒觉得对方是个用这种轻浮无力特点来掩饰城府和心机的家伙。”
    “不无道理。”
    “总之不论怎样,弄丑一点总不是什么坏事。”白蓁勾了一下嘴角,“对我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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