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宁又梦到了过去。
    她和娘亲逃出青楼,在抵达上京城之前,被青楼的妈妈雇来的打手拦截在半路。
    她们两个根本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只能被生擒。
    青楼的妈妈大约也只是想给她和娘亲一个教训,并未想要她们母女性命。故而教训到位便打算将她们两个带回青楼。
    可娘亲知道,若是这次她们回去,是宁的这一生就完了。
    是宁在梦中又见到娘亲,她想尽办法解开了两人身上绑着的绳子,打算趁着那些打手夜晚昏睡时趁夜逃离。
    可天不遂人愿,她们刚一有动作,那些打手便惊醒,迅速跑至她们房内。
    娘亲没有办法,为了护她,将她藏进床底,故意打开窗户做出她已经逃跑的假相,待到那些人踹开大门时,目光所及之处,已经只剩娘亲一个人。
    娘亲如此不配合,那些打手恼羞成怒,抓住娘亲狠狠给了她一耳光。
    然后他目露凶光,伙同其余同伙,撕裂了娘亲的衣服。
    是宁躲在床底下,只能听到衣帛被撕裂的声音。以及娘亲的尖叫声。
    是宁死死咬住嘴唇,差一点便要冲出去同他们拼命。可娘亲将她藏进床底之时逼着她承诺,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出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若是她不听娘亲的话,便是对不起娘亲。
    她捂住自己的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不断有布帛被撕扯的声音。
    她亲眼见着娘亲的衣裳被一件一件扔到地上,如开败了的花。
    娘亲的哭喊声混在一群男人的淫笑声中,显得那样弱,那样弱。
    是宁听到有人骂:“妈的你不就是个臭婊子吗!敬酒不吃吃罚酒!放你女儿走是吗?不知道你们妈妈要的就是你那位如花似玉的小女儿吗?不然你以为老子会不搞了她?你个臭婊子!害的我们一群兄弟都要喝西北风,那就拿你自己来还!”
    “操不愧是他妈扬州第一婊子,这逼水多的!来,天天在老子面前搔首弄姿早就想干你了。兄弟们把她腿给我再扯开一点。”
    “操!被那么多男人干过小贱逼依然这么紧,婊子就是婊子!操你妈真他妈会夹奶子真他妈嫩!被别的男人干的时候爽翻了吧你个荡妇,贱逼。老子干的你爽不爽!给老子把鸡巴给我夹紧了贱人!”
    “诶老四你光舔她的脖子有什么用,奶子会不会舔?老五把你鸡巴掏出来塞她嘴里这婊子叫的太他妈厉害,操,逼这么紧难怪这么受欢迎,哦啊!爽!她这逼这么会吃老六你要不要也塞进来!我们兄弟俩一起玩儿!”
    一连串让她的人生跌进阴影的秽语和着娘亲痛苦的呜咽声,肉体撞击的声音,床的吱呀声,像是噩梦一样响在她的耳边,她泪流满面,却还是咬着牙让自己不要出声。
    不知过去了多久,所有的声音都归于平静,空气陷入死寂。
    是宁确认他们真的离开之后,才爬出来,扑到娘亲的床边。
    娘亲全身赤裸,身上到处是腥臭的精液和血液。
    她大腿被拉得很开,双腿之间血肉模糊,她失神地半张着口,嘴巴里也全是浓稠的血液,牙骨被打断,甚至合不上嘴巴。
    空气里全是血液和精液的味道。
    恶心得让人想吐。
    可这次是宁没有吐。
    她只是哭着,颤抖着身体靠近娘亲。
    娘亲已经奄奄一息,看到她却还是艰难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笑。
    是宁哭得看不清娘亲的脸。
    她觉得,那样绝望。那样那样绝望。
    梦境翻转,又是她今天被一行五人摁在地上打开大腿的样子。
    她的阴户都暴露在空气里,还有一人的手不断掐着她的大腿抚摸她的珍珠。
    好恶心。
    好恶心!
    好恶心!
    是宁哭着从梦中醒来,趴在床头用力地呕吐起来。
    可是胃里什么都没有,她什么都吐不出来。
    她只是反胃。
    好恶心,真的好恶心!
    是宁哭得撕心裂肺,几乎喘不过气。
    又想起那股被手触碰阴唇的触觉。
    好脏!
    这么脏,为什么不去死!
    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些?
    为什么要让娘亲死!
    她大声哭着,哭声在漆黑的浓夜里显得极度痛苦。她不断用头磕着床头,恨不得就此死去。
    她好痛。
    哭声很快引来了就在卧房外室的沉砚。
    沉砚听到她的声音,当即抛下与楚恭说的事。转身冲进了卧房。
    看到是宁泪流满面哭到扭曲几欲昏死过去的是宁,心头被扯了一下,空落落的疼。
    他快步走向她,将她一把搂进怀里,扣住她纤细的腰贴上自己的身体:“乖,已经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别怕。哥哥在,哥哥在这。”
    是宁哭到神志不清,一把抱住朝自己靠近的沉砚,哭着埋进他的怀里,一下一下地,开始尖叫。
    每一声尖叫,都是她的屈辱,她故作坚强下的软弱,她的自责,她的害怕和恐惧。
    一直忙到后半夜,是宁才总算又重新入睡。
    她情绪太差,几乎无法入睡,先时总是断断续续睡着醒着。现下总算是呼吸平缓,陷入深度睡眠。
    她就抱着沉砚的腰,头靠在他的胸膛上,皱着眉安静地睡着。
    沉砚确认她入睡,才搂着她的腰,转头轻声对跟着自己进来站在一旁没吭声的楚恭道:“你明日差人想办法将害死公主娘亲的那几个人找出来,带回来。”
    楚恭自然知道他是何意,抬头看到他冰冷到蕴藏杀意的眼神,又很快垂首告退。
    待楚恭离开,沉砚才低头,慢慢看向怀里已经哭得双眼红肿,脸颊通红的是宁。
    她此时睡得仍然很不安稳,不断皱着眉。
    沉砚看着她时的眼神不像之前那样冷漠,只是有一抹猜不透的深。
    他看了她一会儿,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
    他想起自己骤然听闻她的经历时的出离愤怒。
    他并不震惊,是宁这样一个小姑娘,从扬州到上京城,路上发生了什么他都不会震惊。
    他只是愤怒。
    有些事究竟是不公平的,这样小的一个小姑娘,却偏偏要承受这么多。
    他在为她而愤怒。
    在担忧。
    在,心疼。
    他心疼了。
    平生第一次,他心疼了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像朵娇嫩的花,教任何人看了都有保护欲。聪明,可爱,美丽,可人。
    种种种种可以被称之为美好的词放在她身上都丝毫不违和。
    沉砚原来很讨厌她。
    排斥她,算计她。
    他不知她经历过什么,甚至还轻薄过她。
    沉砚想到不久之前自己对她的轻薄之举,微微闭了闭眼。
    一张绝世的脸陷入黑暗,却依然美的惊人。
    他更紧地搂住她。
    像是一个无言的承诺,一旦开口,代表所有情感。
    代表今后,未来,代表他敞开的心肺。
    也许某一天,也会代表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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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来了!
    艾玛庆祝沉砚第一次承认自己是哥哥!!!
    接下来就是哥哥妹妹说开,然后!!!
    宠啊!往死里宠!
    宠完了之后呢?
    当然就要上肉了啊!
    我好激动!!我终于快写到肉了!这好歹是篇肉文啊!
    看在二更的面子上……评论收藏要是有的话猪猪一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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