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时把易谨房间收拾的最为妥当,他留了私心,主卧阳台其实和他住的房间的阳台是一个,中间不过加了一个可打开又隐蔽看不出来的门。
    易谨进去转了一圈,都没发现这件事情。
    两个月的忙碌,这个房子看上去也多了几分人气儿,不再显得那么空荡。
    徐言时告诉易谨里面一些比较智能的系统怎么用。
    “这里全屋都有地暖,到冬天会自动开,也装了新风系统,就算不开窗户,也有新鲜的空气流通。”
    “这些家具也都是智能的,也不用奶奶动手,客厅有监控,东西都会发到你的手机上,很私密,不需要担心会泄露信息。”
    易谨听的似懂非懂,只点头。
    看她的模样,徐言时便知道她没怎么听得懂,他笑了笑,语气温良,“熟能生巧,以后慢慢就知道怎么操作了。”
    “这些事情花费你不少时间吧?”
    刚才易谨烧了水,把杯子冲洗干净,倒了两杯,其中一杯递给徐言时。
    “还好,有设计师全程盯着,我并没有费太大的精力。”
    他垂着眸,看着被中的水,不以为然的说,“只是奶奶那间屋子有些难改,所以熬了几个夜。”
    不知何时,易谨来到了他的面前,手指突然抬起来,在他眼下划过。
    指腹带着暖意的温度,在皮肤上留下浅浅的触感,又毫不意外的惊起他内心阵阵涟漪。
    “这里有些青。”
    “峰会的工作……有些多。”
    他往后退了退,脚跟提到沙发,发现已经没路可退了。
    易谨还在靠近,他不得法,只得坐下来,无奈道,“阿谨。”
    “上次为何生病你忘了?”
    素手落在他的脸上,轻挑他脸侧的头发,揉了两下发丝,又将它们别在他的耳后。
    白皙的耳尖带了几分红,俏生生的。
    “那次是意外。”徐言时眼睫轻颤,昔日如玉撞般清亮的声音也有些发涩,“我现在很小心。”
    她漫不经心的听着徐言时说话,半阖的眼眸落在他的唇上。
    薄薄的,有些白,又泛了一点点粉,像极了她之前吃过的桃花糕。
    不过那个甜的有些腻。
    他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冷松味,今天他拿了香薰,身上多沾了几分清冷的甜。
    “入口的都问过?”她随意的和徐言时聊着。
    慢慢涌现出气息多了几分温柔强势,又像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紧紧笼罩。
    他的喉咙有些发干,“没问……”
    “为何不问?”
    手渐渐落在耳垂上,不轻不重的捏了捏。
    身体顿时一僵,徐言时说话的声音也变了,“他,他们会帮我准备好。”
    清浅的笑声眼前人的喉中溢出,“倒是不怕被人陷害。”
    徐言时脑子有些混沌,他想说,那些人都是被教导的对他十分忠心,不会为了利益而出卖他。
    他还没说出口,易谨便将他手中的水放下来,把他按在了沙发上。
    他的腿被开了一些,易谨一只腿放在中间,膝盖压在沙发上。
    一个不容拒绝的吻,在酝酿半天后,落在他的唇上,研磨,纠缠,温度渐渐上升。
    他逐渐迷失,眼眸紧闭着,情不自禁的抬手揽住她的脖子,想更深的接触。
    闷闷的笑传来,他又有些羞涩的往后退。
    轻轻的一声“啵”,易谨松了一下。
    徐言时抬眼,充斥着柔意的双眸中流露的风情万千。
    里面多了几分困惑,望向易谨,似乎再问她为什么不继续。
    “我能把你压身下么?”她问。
    徐言时:……
    他的脸,比刚才更红了,有些羞恼,“阿谨!”
    笑声逐渐肆意。
    “我以为你想。”她哑声笑,抬手按着他的腰,让他位置换了一下。
    刚才的劳动,让徐言时脱掉了外套,里面只有一件白色的衬衫。
    透过薄薄的布料,易谨轻而易举的摸到了他的腰。
    他有些应激般的红了眼尾,如晚霞一样,好看极了。
    他的神情举动,一点不落的入了易谨的眼中,他介于刚强与柔软之间,被欺负狠了,就多了几分让人着迷的张牙舞爪。
    易谨的眼神有些暗。
    以往她们的亲吻,大多停留在嘴唇。
    仅仅如此,就让徐言时感到迷乱。
    她们有大半个月没见,在外头做不来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短短一个亲吻,好像有些不太能发泄彼此心中的思念。
    等易谨的吻落在他的耳垂上时,他弓起了腰,紧抿着的唇微颤,眯着眼睛,仿佛在承受什么他所不能承受的东西。
    手指在后背那往里陷的地方安抚,易谨在他耳边轻声安慰,“别怕。”
    话这么说,她却愈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刺激到让他头皮都在发麻的感觉,令徐言时控制不住的泄露出细碎的呜咽。
    “阿谨,不要。”他有些受不住,发颤的说道。
    易谨顿时停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把上衣的扣子一个一个的扣上,易谨拭去他眼角的水意,密密麻麻的轻吻落在他的唇上,似乎是在安抚他不安的情绪。
    徐言时抬手抱紧她,极力汲取她身上的温暖,仿佛这般才能抚慰他。
    “怕了?”
    二人侧躺在沙发上,易谨任由他搂着自己。
    “没有。”他将自己发烫的脸埋在她的脖颈,沉闷的声音传出来。
    易谨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叫停,“你不喜欢?”
    徐言时:……
    他有些恼怒的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疼的易谨轻嘶。
    “属狗的?”她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
    他的头发都被她揉乱了,徐言时委委屈屈喊,“汪。”
    后者微楞,随即笑了出来,仿佛是被徐言时点了什么笑穴,笑的她停不下来。
    “你笑什么。”徐言时有些恼。
    “徐言时。”她笑的眼角都溢出了泪,“你可真有趣。”
    徐言时红着脸,瞪她。
    她老老实实的收了笑,拍拍他的后背,“还恼。”
    “没有。”
    慢慢的往下了一些,易谨和他面对面,脸颊贴的极近。
    她有些小声,又平白多了一些暧昧,“我也是第一次。”
    “我做那些你不喜欢么?”
    “小书生,我很喜欢那么做。”
    “你要是不喜欢,那我日后不做了。”
    她双眸真诚的很,仿佛是在对他进行保证。
    轻轻贴了一下他的脸,易谨才发现,他的脸颊极烫。
    “感冒了?”她微微拧眉。
    徐言时陷在她温柔暧昧的话语中出不来,听到易谨有些发沉的问声,他心中又感动又想哭。
    紧紧抱着她,徐言时重重的摇摇头,“没有。”
    “那你为何……”易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言时贴住了唇。
    他的身体在发颤,动作却异常的热烈。
    微顿,易谨很快就反应过来,她反守为攻。
    也不知过了多久,徐言时才在她耳边颤着声,怀着欣喜的说,“我喜欢。”
    她做什么他都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喜欢到他愿意为易谨献出自己的一切,财富,时间,爱意,心脏。
    他应当是,爱她。
    被时间深刻入骨髓的情感,不知从何时变的质。
    ……
    难得的,二人窝在她们亲手布置的房间里,做着每个热恋时期的情侣都会做的事情。
    鬓角厮磨,互诉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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