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和李理进行得不顺利?”
    “顾优我跟你说你以后不能再这么缺心眼儿地任鄢凛为所欲为,你可以让他偶尔欺负下,就当情趣了,但不能一直这么放任他,不然是……”他很想说不然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但意识到他们刚和好没多久,正是感情可以抓住机会更进一步的时候,说这些未免太煞风景。
    “还有,我确定我失恋了。”
    顾优也想说我早就劝过你追李理不是件划算的事更不是件轻易就会成功的事,但他也是个迷失在爱情里的人,这点他迄今为止也觉得神奇,让他真的开始相信一切皆有可能,所以也不会再泼萧世让冷水,反而是有些无奈地笑说:“前阵子我也感觉自己每天都在失恋,但现在,我和他的婚期已经提上日程了。”
    萧世让感觉自己快要一点点被冻成冰雕,这笑话太冷了。
    “哈哈哈哈,你们的婚期?鄢凛要娶谁?男的女的?你又要和哪个我不认识的人一起踏入婚姻的坟墓?怎么婚礼定在了同一天吗,不会还是同一家酒店吧哈哈哈哈。”他觉得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僵硬,声音也一定冒着丝丝寒气,不然他眼里顾优的脸怎么都扭曲了。
    ……
    顾母又踏入了星海城,这座她最不愿意落脚的城,还带着顾莱。
    下飞机后坐上了来接她们的黑色高级轿车,接着去了一般人都不喜欢的地点,医院。
    “你来干什么,出去出去!”鄢母一见顾母,柳眉倒竖,声音都变尖,如同肩带被坏男生拽了的青涩少女,鄢父慢悠悠削着水果的刀子差点把自己给割到。
    “我知道你不待见我,而我其实更不待见你,”顾母一边说一边摘下墨镜,“要不是我儿子跟我说他和你儿子快结婚了我是不会过来这边的更不可能顺便探望一下心脏病发住院的你,我建议你还是继续平心静气保持端庄,不然咱俩一比简直高下立见,你儿子都会嫌弃你转而亲热地喊我妈的……”
    顾母心气儿不顺,嘴毒得……
    反正还虚弱的鄢母吵不赢,她们不对盘,打从初次贵妇圈里会面开始就是。
    “呃,伯母……”鄢凛走进来,正好听到那句你儿子都会嫌弃你转而亲热地喊我妈的。
    “喊什么伯母,”她亲热地抓住鄢凛的手,然后和他拥抱,行贴面礼,“喊我妈就行。”
    鄢凛:“……”
    “妈,”大家都听到了一声妈,不过是顾优喊的,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鄢母解气地笑了笑,脸朝向顾优,“小破孩,限你三秒钟之内把你抽了风的妈领出去。”
    所有人:“……”
    顾母和顾优一起出去,鄢母还跟小孩一样在后面赢了架似的拔高了声音,“你就自个儿在那幻想我能让你儿子进我鄢家的门吧,祝你做个好梦!”
    顾母优雅地转身,冲鄢母笑得柔和又闪耀,露出的洁白美型的牙齿拍广告都毫无压力,“和你不一样,我勉强可以让小凛进顾家的门,唯一给他减分的就是你这个虚弱到仿佛随时会厥过去却还要欺负孩子的妈咪。”
    “再见,目送就免了。”
    鄢凛给他妈顺气,“别急,您慢点,慢点儿吸气。”
    鄢父抓住了重点,“你们要结婚,我怎么没接到你的通知?”
    鄢凛扶额坐下,“只是有个计划而已,具体日子还不确定。”
    鄢母闭着眼睛没搭腔。
    鄢父沉默了会儿,问:“那你对你的继承人有什么计划吗?”
    鄢凛:“……”
    等鄢凛出去了,鄢母使了很大的劲儿掐鄢父,“你为什么不阻止,为什么不阻止?”
    鄢父说:“你也知道我第一次插手他的感情,有了什么结果……”
    鄢母说:“这能一样吗,一样吗?”不过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明显气短了,“鄢谨之你真是太没用了,从来拿捏不住儿子。”
    鄢父无奈摊手,“我承认这一点,你呢,承认吗?”
    “我要被你们气死了!”
    ……
    萧世让很木然地看他们拍“结婚照”,他一定是太闲了才来当他们的艺术顾问。
    “我要和你穿一样的黑色,要么你穿白色好了,明明你更适合。”是眼角眉梢都晕染着幸福的顾优的声音,像埋怨,更像撒娇。
    萧世让顶着那张颠倒众生的脸蛋在旁边翻译,“真是的,在家里关上门欺负我还不够吗,现在分黑色白色也要欺负我,我就是想和你一样穿黑的,不想穿白色嘛。”
    他的声音很动听,但在场的人基本都憋笑憋红了脸,尤其是鄢凛和顾优的助理。
    周助摆弄着其它几套礼服,都是黑白配。没错,他又重新走马上任了,而且工资还翻番了,现在红光满面,也已经从生活低谷里走出来,几乎快要升天了,圆满了。
    鄢凛执起顾优的手吻了一下,像是很好说话的柔情模样,所有人竖着耳朵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穿着白色拍,要么你换上黑色我们离开,我办公桌上还有一大堆事呢。”
    正式开始拍的时候,那画面太美萧世让不太敢看,直到他们拍完离开,他都感觉自己仿佛漂浮在半空,就是落不下来。顾莱走到他旁边,也说:“我其实是在做梦吧。”
    萧世让冲她眨眼,“你在你哥身边,就像个梦,恩,睡过头了的梦。”
    顾莱看着萧世让的眼睛,漂亮的色泽,像琥珀也像湖泊,她突然转而关心起他的感情生活,“我记得你好像是被甩了?”
    “别这么说……”萧世让捂着自己的脸,“请你行行好换种方式。”
    “你最近说话都语无伦次没有重点,”顾莱说:“我是真的信了,每个人都注定要失恋。”
    ……
    “感觉很空很无聊,但又不想动。”范冬离三人挪出了一天,什么都没做,只是去了那个以前他们几个常聚的地方,都已经只剩灰尘的气息,友谊地久天长,好像还能听到那种扎心的吟唱。
    缺席的总是鄢凛,他们三个都在,没收到什么通知,但心里差不多都已经有了底。
    最不可能的,变成了可能。
    乔明明掰着手指头数了下,“他和顾优认识了大概,五年左右,五年。”
    “差不多,”范冬离说:“是到结婚的年纪了。”
    乔明明掏出手机,“我要把他喊出来搓麻将。”
    范冬离和宋繁看着乔明明,眼神都像在说你有病吧。
    乔明明很认真地问:“你们不信?”
    范冬离看了眼宋繁,说:“还是玩牌吧。”
    “看样子你们也都没意见,那我喊了。”他一直在自说自话。
    范冬离觉得他现在连乔明明都弄不懂了。
    “之前我路过,从橱窗里看到了他们,那种角度都被我看到了。”
    范冬离和乔明明脸上都有一丝怅然,还有几分不是滋味,只有宋繁一直神色淡淡。
    “为什么一起经历了这么多,还是……”
    “他的未来注定你我会参与得很少。”范冬离想拂一把乔明明的头发,但乔明明突然转头看他,曾经他额前有发软软地搭在上面,乌黑的眼珠大大的,被他看着总有种被狗狗可怜巴巴望着的错觉,但现在谁都不会再有这种错觉,不再是那个阳光下灿烂无忧的少年了,曾在他身上闻到过的烈日般暖煦的味道,也已经在这尘埃浓厚的而立之年里渐渐稀薄。
    范冬离的手顿在半空一会儿,然后镇定自若地收回。
    一回头又撞上了宋繁若有所思的目光,范冬离一度很担心他,但每次他濒临崩溃的时候,拉他起来的从没有别人,他们是根本办不到,能办到的那个人不愿伸手,所以一直是他自己拖着自己重新站好,每次起身都有比从前更胜的不迫、沉寂、还有从不为他所知的疯狂,对那个一起长大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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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最近在忙什么?”范冬离问宋繁。
    “计划着一次旅行。”
    “去哪儿,和谁一起还是一个人?”
    乔明明插话,“我说范冬离,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来着?”
    范冬离最近也开始戒烟戒酒,当然酒是指白的,不知道具体情况的还以为他是准备要孩子了,但天知道,也许他只是觉得到了该保护身体的年纪了。女人二十五岁开始衰老,男人三十之后各方面能力也都开始下降。
    范冬离斜眼看他,“那种东西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宋繁你呢?”
    宋繁手里勾着一个高脚杯,里面盛着酒液,但他拿手里没喝,他不常笑,展颜的时候更少,在认可的朋友面前,表情也一向稀少,但乔明明是个例外,他确实吃过他不少冷言冷语和锋利的眼刀子。不过现在他提出结婚与否的问题,竟然不是太讨厌。
    宋繁说:“没有那种打算。”
    “哦,”乔明明会意地上下点头,“看来你们是准备凑合着过了,其实这样也不错。”
    范冬离和宋繁:“……”
    宋繁并未介意,他心眼小起来时让人瞠目结舌,但肚量大起来时也令人佩服,只说:“你不记得冬离说过一个事吗,他名字有三个字,所以他只会跟三个字姓名的人在一起。”
    乔明明眼神变得有些诡异,目光从范冬离身上滑过去,“我倒不记得他说过这种话。”
    范冬离轻描淡写,“繁繁乱编的。”
    宋繁决定不开口了,这种时候,明显说什么都不对。
    乔明明说了要喊鄢凛过来很久,但之前打过去电话无人接听,所以隔了会儿再拨,这次很快便通了,通话效果太好,乔明明听到的不仅有鄢凛的声音,还有碗碟碰撞声,小孩子娇嫩的嗓音,以及鄢凛特别平顺和缓的呼吸,像是岁月静好。
    “打牌?你闲成了这样?”鄢凛扒开鄢小习搭在他胳膊上的两只小手,遮了下电话,“乖,你先一边儿去。”
    鄢小习是个调皮时间多过听话时间的小女孩,现在他爸爸心情好就代表他会比平时好说话一些,此时不调皮更待何时?于是她干脆爬上了鄢凛的腿,拽着他的手腕朝电话喊,“小明叔叔我知道是你,今天上课好多同学造句都用了小明两个字。”
    顾优把她从鄢凛腿上抱下来,家里现在只有他们三个在吃饭,要是鄢父和鄢母在她绝对不敢这样闹腾,鄢凛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最老实,其次就是在鄢父面前,但现在鄢父人还在医院。
    “爸爸打电话的时候不准调皮,听到没有?”
    鄢小习冲顾优做鬼脸,“就要。”然后反射性捂住自己的小屁屁,“麻麻你不能打我屁股,不然穿衣服都不好看了。”
    顾优拿她没办法,她不是他亲生的,喊他喊的还是妈,稍做得不好就有恶待孩子的嫌疑。
    鄢凛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说:“打吧,不用客气,棍棒出孝子。”
    “可我是个孝女。”
    顾优板起脸,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你再捣蛋就让你今晚和保姆睡。”
    “嘤嘤……”鄢小习抹着根本没有泪的眼角,“今晚该我和爸爸睡,你故意的对不对,这样你就可以独占爸爸了。”
    鄢凛打完电话,将鄢小习拎过去,摆到他旁边的椅子上,“背挺直。”
    鄢小习随着鄢凛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乖巧得不得了,两条小短腿沾不到地面,偶尔晃一晃,在鄢凛眼神里又安静垂着没动。“爸爸,你去医院看了奶奶就会很快回家吗?今天该我和你睡了,坏麻麻似乎想破坏我们。”
    鄢凛说:“你再欺负麻麻我就把你关进阁楼里,等你头发长得和莴苣公主一样长了再放出来。”
    他又转向顾优,“再这样百依百顺下去她都要被惯坏了。”
    鄢小习被吓到好一会儿,回神后就揪着鄢凛衣袖认错,“我保证我再也不欺负麻麻了,爸爸你不要把我关进阁楼,我的头发已经很长了,不用关就能长到脚踝的,呜呜……”
    顾优噎了老半天,说:“亲爱的你真的吓到小习了。”
    鄢小习哭得更响亮了。
    鄢凛摸了把一直在干嚎的鄢小习的脑袋,对顾优说:“她装的。”
    “小小年纪演戏就这么自然,以后可以考虑往电影行业发展,”鄢凛一边说一边起身,“我去医院看看,今天回家可能会有点晚。”
    顾优没问他去医院之后还准备上哪儿,只点头,“路上小心。”
    鄢凛离开后,鄢小习又冲顾优吐舌头,刚刚的保证就像一把撒在空中的沙子,风一吹就不见了,他在顾优面前还是一如既往地嚣张,他来到鄢家真的就像是泡进了蜜罐子里,大家都呵护她包容她,虽然是看着她还是个孩子的份上,但能做得这么好也很不容易了,而顾优呢,是唯一一个从没真正对他黑过脸的人,她理所当然地毫不怕他,提要求也很不客气。
    “麻麻今晚你亲自给我洗澡。”
    顾优抱起鄢小习,认命地说了声好。
    “为了感谢你,我给你念一段我今天看的书里的内容吧。”
    顾优一点都不想听,谁知道她会念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每次都能让他无语好久,但不想打击孩子的积极性,所以还是点头。鄢小习用小手掌盖住顾优的眼睛,奶声奶气地说:“我爱你,但我又恨你,这感觉就像我想将你扔下悬崖,然后又狂奔到崖底接住你。”
    顾优上楼梯的脚步一顿,“小习,你最近是喜欢上班里的哪个男同学了吗?”
    鄢小习在他怀里扭啊扭,“我还能用另外三种语言表达这段话哦。”
    接着英语法语西班牙语又各来了一遍,来到楼上的卧室,鄢小习从他怀里跳出去,在他和鄢凛的床上打滚,边滚边嗅,滚累了坐起来,对顾优念道:“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麻麻,爸爸一定每天都在摧残你吧,不然你不可能这样越来越香的。”
    顾优站着想了很久,觉得该限制下鄢小习看书的内容了。
    等啊等,鄢某人终归还是来了,虽然姗姗来迟。
    乔明明用鼻孔对他发出哼哼声,“我一个人寂寞如雪。”
    宋繁和范冬离就站在他们一墙之隔的外面,而且还是玻璃幕墙,鄢凛当然也见到了,还有那个熟悉的泳池,吧台,甚至地毯的花纹闭上眼睛都能想出来,不过已经许久不曾来了,某次之后他们谁提起聚会都不会是这个地方。
    鄢凛在他旁边坐下,外面两个人也走进来,他对乔明明说,“我有半个晚上的时间可以填补你的空虚,其它的我就爱莫能助了。”
    “是寂寞,不是空虚。”
    鄢凛喝白水,并不较真,“都差不多,我看你就是这阵子工作闲了点才有空这么矫情。”
    范冬离脱下外套飞到了乔明明脑袋上,“是不是还冷啊,不介意的话穿上衣服滚吧。”
    宋繁扭脸微微笑了下,乔明明扯下衣服就冲过去和范冬离厮打,真的是厮打,手脚并用的,大冬天的生生将范冬离踢进了泳池。
    鄢凛肩膀一抖,好像那没什么温度的水溅到了他,宋繁走上来给了他一个松松的拥抱,“最近过得怎么样?”
    鄢凛笑着看他。
    他挑眉,“又在问废话了,想必也是不错的。”
    他们的心情都有点难以描述,宋繁依然还爱鄢凛,只是已经完全接受了他和鄢凛再无任何可能的结果,如果说从那个海岛上离开的时候他还痛不欲生,一想起鄢凛就恨不能打开他的心看一看,那么现在一静下来,脑子里盘旋的事情只有一个,他爱的人已经有了爱人。
    这样想着会伤心,会呼吸困难,却再做不出什么极端的事。
    几个月前还陷在挣扎和苦痛里的那个宋繁,就在这几天离他而去。
    他想他可能或许还是停不下爱他,但终于能换种方式。
    “日子定了吗?”
    “定了。”
    “你们的狗找到了吗?”
    说到这个鄢凛有些无语,“还没有。”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几乎快要被水里范冬离和乔明明的扑腾声给盖过去,想到shock鄢凛略郁卒,虽然他对那只蠢蠢的狗不好,但也有点感情,于是丢了个球进水里,“玩够了就上来打牌,不然弄病了影响工作,你知道你们两个加起来得损失多少钱吗?”
    乔明明成功抢到鄢凛丢的球,出水时又反踹了范冬离一脚,“去死吧!”
    鄢凛和宋繁:“……”
    后来他们打牌,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丝毫看不出来鄢凛没过来之前他们那些反反复复抽丝剥茧般的讨论和分析,所有不满抱怨一扫而光,心无芥蒂地闹着笑着,就像时光倒流回从前的青葱年少。
    中途鄢凛不小心碰掉了桌子上的一个东西,弯腰下去捡,见到的一幕让他有点惊讶,乔明明的脚挑逗地放在……范冬离的……咳……
    他面不改色地起身,将东西放好,没看脚在桌子底下猛的往回收却自己踢到了自己正龇牙咧嘴的乔明明,说出了他今晚以来频率最高的三个字,“我胡了。”
    后来牌局结束,乔明明不知为什么抓着鄢凛的手不肯动,范冬离冷眼看着。
    鄢凛无奈按眉心,隐晦地对范冬离使了个眼色,然后他用强把人给先带走了。
    宋繁瞧着鄢凛,“他们这是又得打架了呢。”
    鄢凛淡笑着点头,“也没什么不好。”
    宋繁突然倾身在他唇上吻了下,蜻蜓点水一触即分,他的眼神奇异地像有柔光将他几乎整个人包裹住,“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鄢凛在那个吻之后有些僵硬,但也只几秒,然后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一次旅行,从此以后。”再无瓜葛。
    作者有话要说:
    ☆、第60章
    鄢凛到家,进卧室,摘手表的时候顾优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见他无奈地笑了,“小习闹着要等你回来和你一起睡,一个澡让她洗了快两个小时。”
    鄢小习的某些怪癖鄢凛也知道一些,比如洗澡时浴缸里得给她摆好几只玩具鸭子,然后还动不动打水仗,一看顾优这样,估计就是让她用水给喷了好多次。鄢凛环视了一圈,没看到小女孩人,于是点头,“看来你还是成功地把她转移到了其它房间,这样也好。”
    顾优:“……”为什么说得好像是他小心眼真的不想让孩子和他睡一样。
    “你要是想陪小习就去她房间好了,谁会拦着你不成?”
    鄢凛笑睨了他一眼,“是吗?”
    等鄢凛洗完澡出来,两人躺在床上,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一点。鄢小习不像一般的孩子,吃完晚饭都还有一些安排,然后洗澡闹腾,几乎到半夜都还精神抖擞,简直像违反了生物规律般地在长,哄她睡觉难如登天,顾优安顿完她,其实有点累,但现在躺鄢凛身边,莫名不想睡,而听鄢凛的呼吸,也不像是睡着了。
    “你什么时候回法国?”
    顾优身体里最后一点瞌睡虫都被赶跑了,他清醒地睁着眼睛,这句话信息量太大,问他什么时候回法国――希望他回法国――有事要背着他做――很有可能偷人――真的会偷人。
    和谁?顾优脑子一转,目露凶光地翻趴到鄢凛身上,“你说,今晚你到底是干嘛去了?我在这儿连夜工作还给你带孩子,你回来就告诉我你很有可能背着我干了坏事?”
    他就问了一句,怎么就能转到他在外面干了坏事上去。而且之前他跟他说会晚回家,表现得那么淡然,还以为他是真不在意呢,果然不能用看一般男人的眼光看顾优,他从来不是一般人。
    “你一回来我就觉得不对劲,你身上味道不是那么回事儿。”顾优说着在他脖颈上嗅了嗅,“当然现在,用了我的沐浴露就是我给你的味道了。”
    “怎么,我身上之前是有霉味吗?”
    “不是,是别人的味道。”
    “哪个别人?”
    “你非要我说出来?”
    “你说。”
    “你丫是不是陪宋繁去了?”
    鄢凛:“……”他把他从自己身上移下去,他又想翻上来,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我是见了他,但没你形容得那么龌龊。”
    “龌龊?”顾优不掐他,反而是给了他一拳,“鄢凛你就是个下流又龌龊的人。”
    “那我该说你什么?”鄢凛掀了掀快要合上的眼皮,“说你现在就是个很‘萧世让’的人?”
    “你找打是不是?”
    “你可以再打两下试试。”
    鄢凛从不对人说你敢怎么样我就如何如何,从来都只是――你可以试试。
    顾优从床上坐起来,“不行,你必须说清楚。”
    “我之前问你什么时候回法国纯粹只是问问,你又在这边呆了不短的时间了,影响那边的工作。”
    “你当我三岁小孩呢?”
    鄢凛拉他重新躺下,被他那样弄着被窝都快凉了,他说:“我当你十七岁美少年。”
    “……”顾优扭头埋进他脖子里,瓮声瓮气道:“不许你和宋繁再有什么瓜葛。”
    鄢凛沉默半晌,开口:“其实我在想怎样不破坏你心情地告诉你一件事,但现在看来好像根本不可能。”
    顾优猜,“你找到了你真正的私生子?”
    “你和别人睡了?”
    “你不想和我结婚了?”
    “都不是,”鄢凛干脆闭上眼睛,“我和宋繁,不,宋繁和我,打算去一些地方看看。”
    顾优陡然心里发凉,重复他的话,“你和宋繁,不,宋繁和你,打算去一些地方看看。”
    “哪些地方啊,天之涯还是海之角?”他声音大了起来,“鄢凛你脑子没泡吧,你都快和我结婚了,却告诉我你要和宋繁一起去一些地方看看,看什么,看哪些地方适合你们私奔吗?和、宋、繁!一个跟神经病一样爱你爱得歇斯底里恨不得把你掰碎了吞进肚子里的家伙,你他妈到底哪根筋不对?”
    鄢凛在被子里动了动,翻身侧躺,背对着顾优。
    顾优摇他肩膀,平复下呼吸,问:“你不是在和我商量,就是告诉我一声是不是?我说不让你去你也会去的是不是?”
    鄢凛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嗯。
    “一起出去看一看,一边赏星星赏月亮一边做个了结?非要这样吗,有什么谈一谈不就完了,非得这么个仪式,你成心堵我?为什么那三年里你们不把该做的都做了。”
    这话一出来,鄢凛连哼声都没了,房间里静得令人发指。
    空气都像是沉默了很久,顾优自知说错话,从他背后抱住他,“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真的有点接受不了。”
    “如果我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点头,那一定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不高兴,而不是因为我不介意宋繁了,我永远介意他,我和他这辈子的关系顶天了也就碰了面点个头,我们两个无法和平共处,而你选择的是我不是吗?”
    鄢凛还是没出声,但顾优知道他在听,“如果你非要去那就去吧,我知道我根本阻止不了你,当然前提是我光明正大不绞尽脑汁使什么绊子,你知道从那时候起我就再没对你玩过这些,同样作为一个也爱你的人,我相信宋繁现在也不会了,你选择再信他一次,我没有异议,但还是请你务必小心,你必须给我完完整整地回来,心里再不要有任何对其他人的不舍。希望在那个时候,在那个被问到“你愿意吗”的问题的时候,你能不迟疑地回答我愿意。”
    ……
    隔天萧世让陪顾优一醉解千愁,他就知道,高、潮之后便是低谷,低谷还来得这么猝不及防。他抽走顾优手里的烟和酒,他今晚真的算得上是无恶不作了,这两样又迷人又万恶的东西他都沾,可见是真的郁闷到了。他劝他,“多爱惜点身体吧,还有,你家那位闻到你身上烟酒的味道是不会高兴的。”
    “我为什么要管他高不高兴!为什么要管!”
    都拿拳头磕起桌子来了,完全不觉得疼似的,萧世让又制止他,“别这样,你淡定些,爱一个人当然要管他高不高兴,爱有时候就是犯贱。”
    “他从来都不替我想想,从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也是窝囊,他要和宋繁出去双宿双飞我还忍气吞声,妈的,你说他们两个单独去外面,酒一喝风一吹夜一熏,不滚到床上去才有鬼!”
    萧世让逵猩竦乜醋潘因为喝多了而变得微红的脸,人还挺激动,当着他的面儿也挺会说,不难想象是憋狠了,更不难想象他在鄢凛面前是怎样小意体贴地同意了他和宋繁一次旅行的事,啧,这人呐,总喜欢自己为难自己。
    “其实这方面我都觉得鄢凛还比较靠谱,男人嘛,尤其是有钱有势的,有几个年轻的时候没乱过,像我这么洁身自好的都是例外中的例外。男人不分好不好色,只分有自制力的和没自制力的,鄢凛明显是有的,你们冷战的时候,他就从没和人乱来啊,你知道拿着和恋人冷战心里苦的借口跟别人419还振振有词的家伙海了去了,但他不会。更别提和宋繁,窝边草什么的可不好嚼,再说了,纠纠缠缠这么多年,是需要做个了断啊,好歹是选在你们结婚前,你们结婚这事儿不就是突如其来一时兴起么,所以也不太能怪他选这个时候解决,虽然方式有点儿奇葩,但总不能让他结婚后再去和别人纠葛上吧,这才是真蠢好不好?”
    “而话说回来,你总认为他和宋繁之间有什么,是不是觉得――他都能和我这个有预谋的和他喜欢的女人订过婚的坏男人搞上了,还毫无压力,吃掉宋繁简直只是顺便的事嘛~”
    本来还有点搞笑的意味,但顾优突然起身胖揍萧世让,差点把他脑袋从他脖子上给摘下去,萧世让哀嚎,“顾优你这个畜牲,不敢对鄢凛怎么样就拿我出气,我要和你绝交!”
    顾优勉强放过他,然后又指使他点歌拿话筒,“去,给大爷唱几首,唱得不好今晚不给你金砖。”
    萧世让:“……”这丫是真的喝多了,他记得他不是个爱发酒疯的人,不过发起酒疯来可真不是人。
    萧世让嗓音漂亮,也能一首一首接着唱,顾优窝沙发里抱着酒喝,萧世让已经拦不住他了,唉,醉吧醉吧,醒了的宿醉头痛感也依然能提醒你那些伤心事的。
    到了接近十一点的时候,萧世让觉得该送人回家了,不过在摸顾优手机喊司机的时候,他又囔囔起来,“打给鄢凛,让他来,必须来!”
    萧世让这阵子压根不敢和鄢凛打照面,弄丢了shock,事发了,纸包不住火了,顾优在和他计较,鄢凛差点没切了他,虽然他也看在顾优面上会对他和颜悦色,但那种时候少,尤其shock那事儿吧,确实是他不对。
    “你也知道鄢凛会过来接醉鬼的可能性有多小,还是我送您回家,好不好?”和酒醉的人没法讲理,但他还是努力说清楚。
    顾优一巴掌差点扇上他脑门,萧世让堪堪避开,又听他说:“他是我的,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给他打电话,让他来!”
    萧世让心道,人都是你的了,你倒是自己打电话冲他吼让他来接你回家啊。
    作者有话要说:
    顾优:干妈你最近好仙女的样子。
    作者:说吧,我知道你有事求我。
    顾优:(st)
    作者:小妖精是想让我猜?
    顾优:那个,关于骑乘……
    作者:你想和凛儿玩骑乘?
    顾优:有一次曾经玩过三分钟。
    作者:然后?
    顾优:然后后面的就被你吃掉了!
    作者:……
    顾优:吐出来!
    作者:……
    ☆、第61章
    萧世让还是按捺着心情给鄢凛打了电话,等待接通的途中,一颗心犹如被放在油锅里炸。
    他以前可半点不怕鄢凛,现在却越来越怕,还真他娘的奇怪。
    用的是顾优的手机打的,所以接起来的速度还行,没等多久,萧世让听到鄢凛那声略低沉的“恩?”时,眼皮跳了跳,“是我,萧世让。”
    简单把事情说了下报完地址,然后萧世让不等他回答就紧张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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