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温情珠宝免费给金福珠宝提供珠宝的到期时间,时间是两个月。萧川希望,温情珠宝免费再给金福珠宝提供半年时间。”常斯把萧川给他打电话的目的简明扼要告诉常楚雄。
    常楚雄的眉毛朝眉心拱去,他想不明白萧川的葫芦在究竟在卖什么药,一而再的免费提供珠宝,嫌钱多了,还是想把温情珠宝送上绝路?
    “知道萧川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好,不知道萧川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罢,此时此刻,我们必须要做一件事情,跟温情珠宝开战。”
    “如果我们不这么做,如果温情珠宝免费提供半年珠宝的消息传出去,必然有许多家珠宝企业想取代我们,跟温情珠宝合作。”
    “他们想取代我们,必然要击败我们,到时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和其他珠宝企业是鹬蚌,温情珠宝是渔人,等到我们和其他珠宝企业斗得两败俱伤,温情珠宝再趁机收拾我们,将事半功倍,成为最后的赢家。”
    “或许,这就是萧川葫芦里卖的药,先伤己,再伤人,借刀杀人,笑到最后。”常斯说。
    “是个天衣无缝的好计划,施展计划的人也很有魄力,舍得付出那么庞大的代价给我们下圈套,很可惜,我们既不是鹬,也不是蚌,我们才是渔人。”
    “跟温情珠宝开战!”常楚雄决心已下。
    “跟温情珠宝翻脸的理由已有,是萧川自己把翻脸的理由送上门,如果不是他在我想翻脸理由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不会想到,萧川可以作为我们翻脸的理由。”
    “你喝了一瓶萧川送给你的酒,然后倒地不起,送往医院,进抢救室,住重度病房,生死未卜。”
    “我想,八卦媒体一定会这样写:温情珠宝表面跟金福珠宝合作,背地给金福珠宝的董事长送毒酒,所谓的合作,是麻痹常楚雄,获得常楚雄信任,为送毒酒铺垫。”常斯笑着说。
    常楚雄走到奢华的酒柜前,酒柜摆满各种品牌的珍稀红酒,琳琅满目。
    常楚雄开了一瓶红酒,不急不忙的,缓缓将醇香的红酒倒进优雅的高脚杯,微微摇晃,猩红色的红酒轻轻撞击杯壁,散发甘甜的酒香。
    “救护车怎么还没来?”常楚雄抿了一口红酒,问。
    常斯笑了。
    常楚雄也笑了。
    ***
    皮薄馅厚的蟹黄汤包,美滋美味的豆汁,香甜可口的绿豆粥,一碟凉菜,两碟素菜……
    萧川和慕温情刚准备动筷。
    “萧川,你还有心情吃早餐呢!”杜遇和崔颖急匆匆到来。
    “常楚雄喝了一瓶酒,中毒住院。无良媒体、杂志疯传,那瓶毒酒是你送给常楚雄的!”杜遇急切说。
    “金福珠宝柜台下架温情珠宝!”崔颖惶恐说。
    这是要把萧川、慕温情、温情珠宝一起赶上绝路……
    “我没有给常楚雄先生送过酒。常楚雄先生吉人天相,我相信他很快会没事,也相信他会给我澄清的。”
    “遗憾的是,温情珠宝和金福珠宝的合作到此为止。”
    “昨天我电联常斯,希望延长温情珠宝免费给金福珠宝提供珠宝的时间,延长时间为半年,他说他考虑后,给我一个答复,现在也没有给我答复,看样是被拒绝了,可惜。”萧川将一个蟹黄汤包送进嘴巴里,一咬,汁溅口腔,鲜美无比。
    “和我猜的一样,中毒果然常楚雄自编自导自演的,他担心温情珠宝免费提供半年珠宝的消息传出去,会有其他珠宝企业跟他争抢,然后产生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局面。鹬是常楚雄、常斯、金福珠宝,蚌是其他珠宝企业,而渔翁是你、温情、温情珠宝。”
    “常楚雄和常斯担心你利用温情珠宝免费提供半年珠宝为诱饵,诱使鹬蚌相争,两败俱伤,温情珠宝趁机进入这座城市的珠宝领域,那时,两败俱伤的鹬蚌可挡不住。”
    “所以,常楚雄和常斯先下手为强,自编自导自演中毒,既有了对付温情珠宝的理由,也可以通过对付温情珠宝震慑其他珠宝企业,此父子二人的心机相当可怕!”杜遇倒吸一口凉气,神色惊恐。
    “还是那句话,常楚雄先生吉人天相,我相信他很快会没事,也相信他会给我澄清。”萧川微微一笑,笑意从容。
    慕温情从始至终没有说话,安静喝着她面前那碗绿豆粥。
    她一点、甚至半点在不介意萧川的失败。
    杜遇和崔颖叹息一声,无语摇头。
    先机即生机。
    常楚雄和常斯已占据先机,还是对他们有利的先机,对萧川不利的先机。
    大局已定。
    萧川输了。
    ***
    扰乱必先安内。
    常斯明白这个道理,对付温情珠宝之前,他要确保金福珠宝万无一失,因此他亲自处理下架温情珠宝,上架金福珠宝的事情,并且他亲自到场查看金福珠宝上架后的销售情况。
    进入一家金福珠宝专卖店,常斯脸色欣慰,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顾客,顾客之多,熙熙攘攘。
    “什么,停止销售温情珠宝?”
    “你不必给我推荐金福珠宝,我要的是温情珠宝,金福珠宝有可比性吗?”
    “来你们金福珠宝专卖店,并不是因为要买金福珠宝,纯粹是因为你们金福珠宝专卖店销售温情珠宝。”
    “如果不是因为温情珠宝在这座城市没有专卖店,谁来你们金福珠宝专卖店。”
    知金福珠宝专卖店不再销售温情珠宝后,顾客纷纷离去。
    转眼前,金福珠宝专卖店门可罗雀。
    门可罗雀的情况并不是这发生在这一家金福珠宝专卖店,发生在金福珠宝所有专卖店,以及金福珠宝遍布这座城市的所有柜台,当顾客知道金福珠宝专卖店和柜台不再销售温情珠宝后,纷纷离去。
    原本,他们的世界只有黑白色,即便千篇一律,枯燥无聊,可以接受,他们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其他色彩。
    当他们的世界出现一抹色彩,即便只有一瞬间,他们不会再接受黑白色,而是去追求色彩。
    黑白色可以理解为金福珠宝。
    色彩可以理解为温情珠宝。
    看着门可罗雀的金福珠宝专门店,常斯的脸色是黑白色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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