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不愿意惹事,最渴求安稳度日,平生没有什么大的愿望,只是希望能有平平淡淡的生活,因为谁说平平淡淡就不是一种真实的美呢?可不知为什么,老天爷好像故意和她作对似的,偏偏要她把日子过成这个样。
    现在连自己都很讨厌自己,陷在一堆泥潭里,不知道如何出来,她韩书妍不是这样的人,可是生活硬生生将她逼成了这个样子,然而她还不知道去怪谁,只能任由自己在这个泥潭里越走越远,越陷越深,以至于无法自拔!不,她一定要自拔,一定要走出来!
    不知道这次的事情之后,能不能恢复平静的生活,她感觉自己真的已经精力耗尽,真的已经经不起生活的再次折腾了。
    她抬起头,望向窗外,那里有一片高远的天空。她又想起夏若阳,她不是木头人,怎会不知他的心意。关心则乱,即使今晚他的做法有些欠妥当,她依然没有责怪他。
    但是她也深知他和她也只能是有缘无分,没有在对的时间里相遇相知,彼此就只能是两天相交线,在某一点交汇之后,渐行渐远,命运啊,就是这么喜欢捉弄人!
    千丝万缕在她脑海里跳动,她思考不出个所以然,脑袋昏昏沉沉地痛,她抱紧被子,将头埋得更深一些,迷迷糊糊,竟然睡着了......
    睡梦里,所以的人依次登场,父亲母亲婆婆丈夫,他们在喊她的名字。韩书妍想哭却哭不出声,在他们的后面一直跑,不知扫跑到了哪里,有风雪,看不清路,她赤着脚,不住得打哆嗦。
    韩书妍想让他们停下来等等自己,谁知一脚踏进悬崖,她猛得心悸惊醒。
    窗外的阳光嫩生生的,透进来洒在地板上,方才的梦在这阳光里。忘却了大半。
    韩书妍坐在那里怔忡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手脚冰凉,嗓子很痛,呼吸间都是灼热的气,鼻子里有浓浓的鼻音。
    屋漏偏逢连夜雨,她华丽丽地感冒了,似乎还是重感冒!
    她动了动僵硬的四肢,头晕沉沉的,不过她没做片刻的停留休息,还是坚持着起床了。
    今天一定要去医院将骨髓配型的术前准备工作给做了,早死早超生,她不想在这么拖着耗着,再说那个孩子不是说拖不起了吗?
    她可不想真的等到孩子出个什么事,那样她的内心真的会不安一辈子的。
    穿戴整齐,刚打开门,就看到从另一间客房出来的朱百灵,呵,难得啊,昨天晚上竟然没有和江子涵一个房间。
    韩书妍懒得多想,准备避过去。
    朱百灵本来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再加上她们又是正室和小三这样敏感的关系,不打起来算不多了,难不成还指望他们能够和平相处,谈笑风生。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韩书妍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息事宁人,可朱百灵那厮很明显不是这么想的。
    她见到韩书妍,就像见到仇人一样分外眼红,张牙舞爪理直气壮的样儿,嚣张得仿佛她才是受了欺侮的正室。
    她太手拦住了拦住的去路,再也不是昨天晚上柔弱可怜的画风,眼神毒怨,很是挑衅的口吻:“韩书妍,你似乎很不高兴见到我啊?”
    韩书妍觉得好笑,难不成她应该高兴见到朱百灵这个上位的小三吗?!
    韩书妍嫌恶地挥开她的手,环抱起双臂,抬头直视着她,一点也不畏惧:“朱小姐,我为什么要高兴见到你?”
    她抢了她的丈夫,现在又住进了她的家,搞得她的人生一塌糊涂,生活乌烟瘴气,难道她还要高兴见到她?她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还是有自恋症啊?
    本以为韩书妍是个柔弱的豪门太太,任凭丈夫在外面花天酒地任然忍气吞声,但是没想到她还是个有气性的,她一时被堵得竟然无言以对,但是她朱百灵一贯是傲惯了的,这么会这么甘于服输,她的声音像是淬了毒一样:“韩书妍,你听好了,这个家的女主人迟早是我,如果识相的话,就快点让出江太太的位子,这样大家都好看,如果你一直霸着不放,到最后难看的还是你自己!”
    韩书妍冷笑:“朱小姐如果真的这么有把握,就不会在这和我大放厥词了,你那么能耐何必跑来威胁我?再说你认为你威胁我就一定能成功吗?我就说个很简单的例子,虽然我们俩都是从客房出来,但是意义可是大不一样的,我是不愿意住在主卧,而你,是没有资格住在主卧,朱小姐,你说我说的对吗?”
    朱百灵被韩书妍说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差做个调色板了,她是真的被激怒了,颤颤着嘴唇就是说不出话来,韩书妍可不管她是什么样,越过她直接要走开,但是没想到朱百灵气急了,居然完全不考虑时间,地点,就直接一个巴掌扇向了韩书妍!
    韩书妍是真的懵了,完全没想到朱百灵会这么任性妄为,但是她怎么可能让人这么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巴掌,更何况这是在什么地方,由得她撒野吗?
    韩书妍站定了,直接挥手一个巴掌打了回去,她这一巴掌打得也不轻,朱百灵白皙的脸上顿时有了手指印。
    朱百灵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韩书妍:“你敢打我?”
    想她从小到大,凭着几分姿色,一直过着众星捧月般的生活,哪有挨过打?今天居然被这个女人,这个她最讨厌,甚至恨之入骨的女人打,现在要不是在夏宅,她真的恨不得跳起来将韩书妍大卸八块。
    但是韩书妍的眼神异常的坚定,并且说出的话一点温度也没有:“对,我就是敢打你,你也不看看现在是在哪里,到底是在谁的地盘?你以为现在还是古时的深宫大院,妾室可以凌驾于正室之上吗?更何况你算个什么东西,人家妾好歹还是个有名分的,而你呢,你只是那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里面的那个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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