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川怒道,“你事先不言明,现在说这话又有何意,你且快快拿出解药来!”
    黄百问两手一摊,当即道,“没有解药!”
    此话让朱云川有些慌乱,又急又怒,喝道,“你若今天不给我解药,你休想活着走出这妙音楼!”说完,朱云川手中的剑已经架到了黄百问的脖子上。
    黄百问一脸从容,说道,“你就是今天让我血溅当场,我也拿不出解药。既然朱庄主心有怨恨,那就杀了我解恨吧!”话毕,双眼一闭,不做丝毫反抗。
    那朱云川本就中了毒,心里自是慌乱无比,然而黄百问的态度似乎又有几分可信,一时之间反而没了下招。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时,楼梯口又传来一阵步子声。众人的目光再一次望向楼梯口,只见一个带着斗笠,蒙着面纱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目光处。
    她见黄百问被人用剑指着,觉得很诧异,忙道,“百问先生,你请我来妙音楼一聚,这场面是何故?”
    黄百问道,“没办法,似水山庄的朱云川庄主喝了这‘逍遥一梦’,中了剧毒,而我又拿不出解药,只能一死了。”
    那女子看了看桌上的酒碗,说道,“小女子见识短,只听过喝酒醉人,但没听过喝酒死人。且让我来尝尝,这酒到底是何古怪东西!”说完,那女子摘下了面纱。模样甚是英俊,鹅蛋脸,黑漆漆的眼珠子,皮肤白皙,眉宇之间有一股清灵之气。但如此美丽的女子,脸上却没有一丝笑容。只见她即刻端起一碗酒下了肚,紧接着又第二碗。
    夏昭云意识到事情不妙,忙走上前去阻止。刚刚靠近,仔细一看,发现这女子有几分面熟。那女子端着酒碗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双眼直看着夏昭云,突然道,“昭云大哥!”
    夏昭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眼前之人竟然是易溪月,五年之前在荆淮码头一别之后,时隔数年,没想到今日有缘在此相遇。
    夏昭云道,“今日见到溪月妹妹,实在是太惊喜了。”
    易溪月道,“昭云大哥,你先等一下,待我先喝了这碗酒,咱们再说话。”
    说完,易溪月正准备将酒往嘴里送,不过还是被夏昭云阻拦了。忙道,“这酒不可多喝,一碗就好!”
    易溪月道,“不碍事,别人只能喝一碗,但我可以多喝!”说完,将那碗中的酒一饮而尽。夏昭云看着眼前的一幕,着实吓出一身冷汗。然而,易溪月貌似没什么异常,反而擦了擦嘴角,说道,“这酒不错!我喝了一点事都没有,这位朱庄主怎会中毒呢?”
    朱云川看了易溪月一眼,问道,“你是何人?”
    易溪月道,“百问先生的朋友。”
    “我不是问你这个,你哪门哪派的?”
    “青水阁阁主易溪月。”
    这话让夏昭云有些意外。因为五年前,青水阁的阁主还是易老婆婆,没想到,五年之后,青水阁早已经易主。
    朱云川一听“青水阁”三字,顿时眼中生出一种希望的神情,忙道,“原来是青水阁的阁主,阁主救命啊!快救救我!”那朱云川当即跪倒在地,重重给易溪月磕了三个响头。
    易溪月见此情景,脸上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当即道,“百问先生请人喝酒,自然不会害你,你怎么会中毒呢?”
    这时,上官朔月突然站了出来,说道,“这得问问朱庄主了,百问先生说了每人一碗,不过,咱们的朱云川庄主却贪生怕死,惧怕这酒中的毒草,所以只喝了半碗。结果,才落得这番下场。”
    易溪月看了朱云川一眼,说道,“原来如此!这件事完全是你咎由自取,请恕小女子无法相救。”
    朱云川见易溪月大有不肯出手相救之意,更加着急了,一时毒气攻心,又“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
    夏昭云虽然觉得朱云川有些自作自受,但终究是人命一条,一时心软,忙道,“溪月妹妹,朱庄主也是无心的,你大人有大量,不妨救他一命吧!”
    易溪月看了一眼受伤的滕骁和朱云川二人,突然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青水阁与洛阳城和似水山庄还有一笔旧怨没有了结吧!”
    此话让滕骁有些紧张起来,他清楚记得,当年因为青水阁的人不肯救自己的师兄齐升平,而上门闹事。与似水山庄的百里樽联合重伤了当时的青水阁主。这事,虽然朱云川没有参与,但多多少少也听百里樽生前提起过。眼下,性命攸关之际,却再次被人旧事重提,朱云川内心好不痛快。
    滕骁道,“这事也不能全怪我一人,当初打伤老阁主的是百里樽,不是我。”
    那朱云川见滕骁如此落井下石,一时心中有气,突然站起身来,一掌将那桌子劈成两半,那桌上的酒碗也随之翻到在地,整个地面一片狼藉。
    这时,许久不做声的夏十七突然道,“冤有头债有主,易阁主若是想替老阁主报仇,只怕是找错了人。众所周知,百里庄主已经去逝了,这仇怕是没法报了。”
    易溪月冷冷地看了夏十七一眼,说道,“这位公子说的没错!我早已放下了仇恨,不与这两派计较。所以,我青水阁今天也在此正式告之,青水阁永远都不会救治洛阳城和似水山庄的人。”
    夏十七原本想用激将法迫使易溪月出手相救,然而没想到,易溪月会说出此番绝情的话来,一时间也没了对策。朱云川眼看最后的一丝希望已经消失,整个人瞬间万念俱灰,瘫软在地。目光里全是绝望的神情,就在下一秒,他整个人突然如疯癫了一般,朗声道,“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要落得如此下场。”
    他冲到黄百问面前,拿剑指着他,怒道,“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的圈套,你故意设了这个酒宴,就是为了引我上钩,说吧!到底是何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黄百问笑道,“这天底下能指使我的人应该还未出生吧!”
    正当场面僵持之际,又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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