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甲在这几天里,干事用的家伙都弄齐了,有潜深水用的重装备,和一些食物,当然,这些食物都是压缩的食物,都是些吃了能顶很久不入食的东西,不然刚入食没多久,人又饿了,再入食,不仅是浪费时间,还多几分危险。
    我和老甲关于装备家伙方面已经是一切就绪,就差人手方面了,我和他还迟迟难以决定,毕竟想活的人一定怕死,怕死的人在危险当中的时候会致他人于危险之中;不怕死的也好不上哪里去,大多数是些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能杀死所有同伴。
    “我说老箫,这个人手方面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要不我去请驴子他们出来?”老甲点起了一只烟,吸了一口。
    我想了又想,道:“陆涛是可以,毕竟这是事有他弟弟的线索,但是驴子就不行,人家都有媳妇了,不说成了一个家,那也算是半个人,再让别人有媳妇的和我们这些人躺这脏兮兮的浑水,驴子不死还好,死了她媳妇可不就归老王了?那不归老王也是个寡妇。”
    老甲听了,郁闷地道:“干!那怎么办,你今天不在家的时候,景门里就来了个人,报信说人找到了,过几天就要上船了。”
    我道:“师兄加上小鹰再加上你、我、金冰辰、陆涛一共就五人,设备有多一个,既然你找不到这个人,就让陆涛试试,他人多,你帮我和他说,要找些识水性、有能力而且靠得住的人来才行。”
    “这个倒是没有问题,这话我保证送到,他找不找得到我就不知道了。”老甲又吸了口烟,表情非常舒畅,好比个便秘6天的人突然来感觉大便一下子拉完一般。
    “多一个少一个,也没关系了,地球照样转!”我道。
    “得了!那就这样定了,我去做事啦!我办事,你放心!”说着老甲把烟头往地上狠狠地就是一摔,还用脚踩上了几脚,随后大步离去。
    烟虽被踩得扁扁的,但还烧着几点星火,冒着淡淡的烟,不一会儿,灭了。
    我们的一切就已经就绪了,陆涛同意一起来,开船的人也找到了,现在正在码头等我们,老甲让我先带小鹰上船,他和陆涛要搬东西,师兄和金冰辰他们也要后面一点儿才能到,于是我和小鹰便先到码头上了船,也见到了所谓的船家。
    我们到码头,那时已经是正午了,晴空万里,码头上的人来来往往不断,船只也进进出出,一片热闹。
    我们上了指定的船,这艘船有些老旧,是艘吃油的货,虽然老旧,但是很大,里面的救援设施还是有的,坐在船里头正抽着烟的老头,便是载过师傅去过目的地的人。
    他叫王有地,人人都叫他王老头。看着上去大概有五六十岁左右,看上去有些干瘦,深陷的双眼,一脸胡渣,明显很不注意面部整洁,黝黑的皮肤,手上满是‘皱纹’,手大大的,眉毛很浓密,嘴里叼着根烟,用深邃地眼光看着我和小鹰。
    “你就是景老爷让我载的人吧?”他右手拿着烟,左手反手扣着鼻孔。
    我说:“对,没有错,就是我。”说着他就让我坐在旁边,小鹰也坐了下来。
    他抽完一支烟,就拿起身边放着的一瓶酒大口喝了一口,问道:“那你们要去哪里?这片海域,就像俺家,来去自如。”
    “去哪里?难道你们景老爷没事先通知你吗?”我疑惑地问道。
    “你去哪里俺怎么知道,再说了景老爷也没和俺说,俺当然不知道了。”王老头道。
    “那好,既然景老爷不说,那我就直说了,在五年前,你的景老爷是不是请你拉几个人sh额,俺想想……对!的确有这回事,怎么了?”王老头道。
    “那就对了,既然你把这海看成和自己的家一样,那么带我们去上次的那一个地方,成不成?”我问道。
    “不成!这个绝对不成!”说着王老头拔腿就往外头跑,可太激动,脚底打滑,摔了一跤,就倒在地上,浑身发着冷汗,全身发抖打颤不止,表情一片煞白,像是见了鬼一样,我想这也许就是为什么景苛不先告诉他我们的目的原因了,小鹰把船家扶了起来,扶他到一旁的凳子坐下。
    “船家,你不用怕,上一次,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吓成这样?”我看船家就算坐在凳子上也在不断地打颤,浑身一副不自在,凳子也跟着摇来摇去,头不停地东张西望。
    我安慰了王老头好一阵子,他的心情才得以稳定下来,给他喝了口烧酒,壮了壮胆,他叹了口气,才想和我们说起上次的经历。
    “唉,不是俺不想带你们去,而是那里有海鬼呐。”虽然王老头缓了一阵子,但还是心有余悸,事情都过了五年,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到现在还怕。
    王老头说:“那一次,出海按理来说,是不会下雨的,可就是那天,偏偏下起了暴雨,一眨眼的功夫,乌云遮日,天地一片漆黑,海上也卷起重重巨浪,打得俺这艘船就像俺喝醉了酒,一摇一摇的,最骇人不是这些,而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说着王老头又喝了一口烧酒,擦了擦漫嘴角的酒,道:“当时,船上的人,没一个能站稳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海上冒了一层黑雾,俺多年在这海上讨饭,从小就在这海里抓鱼,那场雾,俺从小到大都没见过,都看不清自己的手指,忽然闻见船外传来一股很重的鱼腥味,之后俺就跑出了船,打开了手电筒一照,就看见一些黑不溜秋的东西正在一个接一个地爬上俺的船,照到它们的脸,俺就被吓死过去了,那张脸,俺现在都忘不掉,脸上布满比人眼还小的眼珠子,一张露出俺一根手指这么长的大嘴,有着俩扇子大的耳朵,满身都是巴掌大的鱼鳞。”说着又喝了一壶烧酒。
    王老头顿了顿,道:“当时,俺被吓晕过去,醒来的时候被布给盖住了,它们都不见了,都不见了,我载的人也一起不见了!船上不是臭血就是大大小小的鳞片,其他什么都没有。”
    他说完后,我仔细思考了很久:既然他晕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人藏在布里面,满地都是打斗的痕迹,师傅他们全都不见了,可以推测,要去目的地,可能会遇见船夫所说的黑雾,运气惨一点的,他看见的,我们都可能遇上。
    想着王老头就将一片东西放到了我的手上,我一看,吓得脸都白了,这鱼鳞真大!
    这鱼鳞再大点,就有我一张手差不多了,呈暗黑色,外形和普通的鱼鳞没啥不同,这片鱼鳞显然放了很久,但是一点褪色的痕迹都没有,还有很重的鱼腥味。
    小鹰看到这个也有些吃惊,从我手中拿过,细细看了起来。
    “俺在这海里滚了不下十年,什么怪事没见过,就属上次最骇人,我看上次那些人都不见了,该不会是让……”
    他说到一半,我不想听,便打断了他的话:“不会的,若是那样,谁把你藏的布下面,也可以说,如果他们全死了,你的船还能开到现在?”
    “那么你们为什么要俺载你们去那里呢?”王老头问道。
    我道:“这个你不必知道,你若带我去,我肯定以重金答谢,那些钱,可以让你下辈子都不用开船,在家白吃白喝,怎么样?”我知道,是人谁不贪钱,最多大多数人是这样,不然哪里来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一句老话?而且王老头的船看上去也用不了多久了,而且他一身子邋邋遢遢的,肯定很懒,既然如此,钱就能让这种人不要命。
    王老头一听到钱,马上就来劲了,急忙问道:“你,你说的是真的?没骗俺?”
    我一听到他的回答,立马答道:“那是当然,我可是和你们景老爷做生意的人,还能骗你不成?”
    王老头想了好一会儿,才答道:“你们可能保护俺的人身安全?”我听了,切了一声,答道:“这个自然,请您做事,哪有不保您周全的道理?”
    王老头又道:“俺看这事成!什么时候出发,今天可是个好日子。”我果然没猜错,王老头这个人是个嗜钱如命的人,往往爱钱的人,胆子都小,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干!不会就是这艘船吧?”
    “得了,别抱怨了,上船吧!”
    俩个熟悉的声音在船外传来,我们都看向了传来声音的地方,不一会儿就传来阵阵上船的脚步声,首先冲进来的是老甲,接下来就是陆涛。
    “哈哈哈,箫生,墓中鹰,好久不见了。”陆涛笑道,我和小鹰也给他打了个招呼。
    我对着老甲道:“没找到人吗?”
    “找到了,这不,在我后面吗?”老甲道。
    “墓中飞鹰,好久不见了!”一个高高瘦瘦的人走了进来,对着小鹰道。
    小鹰没有想到是他,但是也不感到吃惊,对着他点了点头。
    我指着陆涛带来的人,问老甲:“这位是?”
    老甲道:“这就是道上有名的鬼手七,人称鬼爷,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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