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酒家是T市最正宗的杭帮菜餐厅,在这样的周末,如果没有提前数日预约是不会有包间可坐的。
    夏衍仲和莫安安坐在大厅二楼,靠近古色古香的漆木栅栏,清秀的服务生跟他们确认要点的菜品,斟上两杯西湖龙井便去伺候下一桌客人,留下两人面对面单独坐着聊天。
    夏衍仲是真的心情不错,平时在家里,两人的话题大多是他的工作,遇上了多么不可理喻的客户,经理又是多么爱吹嘘拍马,媚上吓下。莫安安只用做一个机敏的倾听者,把握什么时候该和他同仇敌忾,什么时候该抛出问题,什么时候又该一言不发用地手轻轻抚摸男人的脊背。
    今晚的话题却都是围绕着莫安安。加班忙了些什么,中午有没有好好吃饭。
    沏好的茶还没喝一口,莫安安已经觉得心里很暖。
    夏衍仲看在眼里,心下比那杯一眼能看到底的茶更清楚。莫安安循规蹈矩得有几分无趣,但知冷知热且容易拿捏,只要对她好一点点,她就会像面团一样任由摆布。这样的女人做妻子真是再好不过,美中不足是时间一长会让人心生乏味。
    然而神奇的是,经历了昨晚,乏味的妻子忽然又变得有魅力了。尽管她眼眸里的爱慕柔情不减,但这回,柔情是水而不是胶,并不令人生腻。
    夏衍仲看莫安安,她正小口咬着食物,仔细咀嚼。她身上穿着一件眼熟的咖色羊绒衫——去年,不,至少是前年买的,以往平平无奇,眼下却撩人得紧。布料箍得一对胸脯圆润可爱,把她细腰勾勒得曲线毕露。
    夏衍仲怀疑自己有绿帽癖,想到平时安分守己的妻子在别人身下承欢,这竟然有点让他热血沸腾。两人聊着家常,夏衍仲完全心不在焉,他太好奇了,想知道一些莫安安肯定不会说的细节,譬如敖衡干那事儿行不行,他们干了多久,都用了什么体位,被陌生的鸡巴操弄莫安安有没有爽飞。
    太过于沉迷于想象,服务生上菜的时候夏衍仲一个没留意,胳膊跟服务生的盘子磕碰在了一起,汤汁溅了出来,一片赤色酱汁洒在了他手上。服务生赶忙道歉,夏衍仲大度地表示没关系,莫安安则眼疾手快地抽纸巾为他擦拭,低着头,睫毛一颤一颤的。
    这是个很好的角度,莫安安的肩颈漂亮,这么勾着头让夏衍仲联想到昨天晚上柯燃为他口交的情形。柯燃的表现比想象中还要色情,舌头灵活地舔着他的阴茎和卵袋,还不忘和他做眼神交流,用钩子一样的眼神蛊惑他,喘息着展示她淫浪的一面。没多久就把夏衍仲给口得射了出来,她调皮地吐着舌展示嘴里的精液,表演般地把射在嘴角、手指上的一一舔弄干净,眯着眼睛咽下去。
    这场景一浮上脑海,夏衍仲的小腹一阵热,桌下看不到的地方,西装裤悄悄支起了一角。
    莫安安丝毫没有发觉夏衍仲的变化,她担心讲究的夏衍仲因为手上酱汁不高兴,用纸巾擦完,又去翻找包里的湿手帕。夏衍仲却按住了她的手,笑笑说“没关系”,然后把筷子伸向了桌上的醉蟹。碎纹白盘里卧着五只蟹。他挑了最大的一只,揭开蟹壳,用筷子剜出被酒泡得软糯的蟹黄,放进了莫安安的餐盘。
    “你吃,”夏衍仲说,“我帮你剥。”
    莫安安盯着餐盘里的蟹膏,心仿佛也被酒泡过了,醉醺醺地昏沉。她酝酿了一天一夜的不甘心和愤怒就这么土崩瓦解了,没出息,然而心甘情愿。
    她的情绪一点也藏不住,夏衍仲处理着蟹,扫一眼也看得出她脸上快要溢出来的幸福。他觉得这幅小女人的样子很可爱,逗她:“是真饿了还是怕我跟你抢,吃这么急干什么?”
    “谁怕你抢,”莫安安语气亲昵地撒娇,“你也吃一点。”
    夏衍仲熟练地清理掉腮,用手背蹭了蹭莫安安的脸颊,“待会儿吧,老婆你喝点黄酒,这东西很寒。”
    莫安安苦着脸看盛酒的瓷杯:“不想喝,昨天的劲儿还没过去呢。”
    话题终于拐到了夏衍仲感兴趣的事情上,他没放过这个机会,问:“昨天晚上你喝酒了?”
    莫安安不太想提这件事,“嗯”了一声。
    “做之前还是做之后?”夏衍仲追问。
    “之前。”
    “喝得多不多?”莫安安听夏衍仲的语气像是在关心她的身体,但他紧接着又问,“做的时候还有意识吗?”
    莫安安抬头,她看着夏衍仲的眼睛,里面闪烁着好奇跟兴奋,但没有她期许的担忧。
    “有点多,后来的事不怎么记得了。”她撒了个谎,耳垂发烫,“那男的长什么样我都不太有印象。”
    夏衍仲愣了一下。听到这个答案,他有种与刺激擦肩而过的怅然,但随即,又被更强烈的满足感和得意占据。
    敖衡含着金汤勺出生,家世不俗,自己打拼的事业也有声有色。社会财富,名望,地位,职业成就……不论从哪个维度上来论,敖衡都更胜夏衍仲一筹。可是在性事上,夏衍仲却赢得彻底。
    一场换妻游戏。莫安安不情不愿,用酒精麻痹自己,而敖衡的妻子和他极尽缠绵。前一晚,柯燃跨坐在他身上,脖颈上拴着皮质项圈,另一端牵在夏衍仲手里,被他叫着母狗,腰肢耸动得像蛇。
    夏衍仲笑了。他觉得有必要奖励一下莫安安。
    “不记得没关系,”他擦擦手,唇贴近莫安安的耳朵,“今晚我们回去创造一些更好的回忆。”
    这顿饭开局良好,结束得潦草。尽管夏衍仲有点纵欲过度,但压过敖衡的得意之情是比西地那非更强烈的春药,他的食欲远没有性欲旺盛。在这种火急火燎的欲望驱动下,夏衍仲看莫安安细嚼慢咽就很不耐烦,服务员添茶的空当,他问了叁次有没有吃好。
    这种情形下就算莫安安还想再待会儿也待不下去了。她又吃了两口,就说吃好了,可以回家。
    回去的时候叫了代驾,路上夏衍仲的手不太安分,先开始是搂着妻子的腰,接着就掀开衣裳往皮肉上摸,用手摩挲她光洁的后背。莫安安担心代驾司机看到,慌张地把他的手扒拉下来,他很快又攀上去,坏笑着咬她的耳朵:“这么害羞啊。”
    莫安安小声辩解:“车上还有别人,万一被看见了……”
    夏衍仲笑得更嚣张了,掌心用力掐了她一把:“都被别人操过了,还怕人看。”
    莫安安没吱声。她听完这话就觉得脑子空了,后知后觉才感觉到疼——由内而外的疼,像有人往她身体里塞了把刀,用刀刃在搅弄她的五脏六腑,伤全在内里。她听见血哗啦啦从耳边流过去,像要流空了,只剩下一个空空如也的躯壳。
    她低头,手在抖,即便放在膝盖上也不能制止的抖。
    夏衍仲没发觉妻子的异常,只当她是害羞。又在她身上摸索了一阵,等到地方就迫不及待的拉莫安安下车,把她拽进电梯里亲吻她的脖子,一路亲着走到家,开门,把人推搡到沙发上开始脱衣服。他近乎粗暴地把莫安安的羊绒衫拉到胸上,扯开乳罩,看圆润的胸脯跳出来,兴奋极了。
    莫安安的反应却比想象中要冷淡,她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老实地任夏衍仲摆弄,自己却没有回应。夏衍仲亢奋地又舔又吸弄了一会儿,一转眼发现莫安安只是在盯着天花板发呆。
    看妻子像个死鱼,夏衍仲做爱的热情顷刻也退了一半,但他还是要完成这件事。性质就好比公狗撒尿圈地盘,前一天晚上敖衡没让莫安安记住,今天他就必须得做点什么。
    想到这里,夏衍仲的东西又大了一点,更硬了,他等不及再做前戏,急不可耐地把粗大的阴茎往莫安安下身捅。莫安安下面干涩得像木头,捅了几次都没顺利进去,疼得掉下了眼泪。夏衍仲“操”了一声,从她身上起来去卧房拿东西。
    莫安安的衣服被撸到头和脚,袒露着乳房到大腿这一截做爱需要的部位,神情空洞地等夏衍仲回来继续未竟的事业。敖衡昨晚搞得她快要死了,下面还在充血,根本不可能有做的欲望,可是没有办法,夏衍仲要做。
    她眼睛眨了眨,没有流泪,眼里和下身一样干涩,然后她看见了手拿润滑剂的夏衍仲——他的左手握着润滑剂瓶子,正在往右手掌心上倒。
    “避孕套呢?”她听见自己问。
    不需要,”夏衍仲耐心告罄,粗鲁地把涂满润滑剂的指头插进了莫安安的下体,用命令的语气告诉她:“今天我要射你逼里。”
    【今天是新年的头一天,虽然看这篇文的人很少,还是想啰嗦一句,希望看文各位诸事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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