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看来你归家的日子近了啊。
    却没告诉叶莺团是如此之近,突如其来,叫她措手不及。
    半柱香前,他们还在库房里头行着亲密缠绵的事。
    一身腥臊气味恼人,贺东说完话抱着小姑娘回屋更衣,他气定神闲的模样没有丝毫疏漏。
    叶莺团原也没放在心上,只当那句是哄她的话,衣服刚刚脱下,外头传来轰鸣,声势之大足以叫风云变色,小姑娘蹙起眉想往屋外看,门已被男人合拢,他靠在上头堵了个密不透风。
    “东叔,外头怎么了?”
    贺东双臂环绕在胸前,凉凉道:“该是你姘头哥哥来接你了,顺道剿个匪。”
    姘头哥哥,剿匪,叶莺团手中捏着的衣物落地。
    “不穿上,又着凉病了。”贺东走过去,拾起衣服给人穿上,慢条斯理地挨个扣上盘扣,仿佛全然没有看见叶莺团惊愕的神情。
    扣完最后一个扣子,男人目光柔和地看着眼前傻呆呆的小姑娘,红瞳烙下她的样貌,要不最后再亲一次,毕竟不知下一回是什么时候了,贺东想着,身子俯下去,马上就要挨着软唇——
    大痣的破锣嗓门吼着,他砰砰捶门,“老大,真的攻上山来了!”
    贺东翻了个眼,捂着小姑娘耳朵,回吼:“那就按先前说好的g,动作麻利点,高砸了丢的可是自己的命。”
    “得嘞。”大痣稀奇地摸着脸上薄薄一层人皮面具,得了话猫着腰离开。
    被大痣一闹,叶莺团回过神,她知道事态严重,情急之下哽咽说着:“剿匪……我去和谢哥哥说说,让他……”
    “小姑娘,男人的心思……”贺东想想还是啃上去,只是收着力道没啃破皮,以防被人看出端倪,“你要为我求情,真完蛋了。”
    啃着啃着吃了一嘴的泪,小姑娘还是甜的好吃,贺东拍拍她脑袋安抚道:“更何况老子没那么容易被抓。”
    叶莺团此间哭得说不出个连贯话,泪水打湿了男人胸膛,双手拽着他衣襟如何也不肯松开。
    贺东狠狠心掰开她手,“你乖乖待着,等老子以后去抢你。”
    说罢,男人径自离去,多留多贪图多不舍。
    出了小姑娘的院子,一众换过面皮的弟兄摩拳擦掌地候着他,见贺东过来,推攘了最倒霉的大痣出去。
    “孙雄的人做干净了?”贺东拿过把刀,眉头也没皱一下,往身上捅了几个窟窿,虽避过要害,但仍是看着渗人。
    大痣倒吸一口凉气,拿麻绳的手微微颤抖,“做的干干净净,到时候一把火烧焦,保管看不出。”
    偷天换日,也就老大这么野,想的出来。
    又是半柱香的功夫,口口声声“老子没那么容易被抓”的贺东五花大绑跪在了东寨门口。
    “谢少爷,人给您绑来了。”大痣粗着嗓音,不忘多嘴一句,“叶小姐也好生着呢,就是受了点惊吓,不妨事。”老大千叮咛万嘱咐,要撇清小嫂子的关系。
    “其他的杂碎呢?”谢黎一心剿灭贺东党羽,听到叶莺团没事没多问。
    “杀得一干二净。”大痣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他扯嘴角笑,因有人皮面具在,不自然且狰狞。
    孙雄怕事,手下人倒是有胆子大凶狠的,他们追随玄鹰破了迷阵穿过山路,投石机没砸几下就有人大开寨门迎出,正是眼前的汉子,谢黎多番见他跟着孙雄在花楼里吃喝,未加怀疑。
    夙愿得偿,b日思夜想的还要轻而易举,谢黎的手在颤抖,声音里带着刻骨恨意:“贺东。”
    “小畜生叫老子作甚。”贺东跪着,低下头懒得看他,哼笑一声。
    谢黎被激怒,抬脚踹在男人胸膛,可惜对方身躯魁梧,纹丝不动。
    “东爷,别来无恙啊。”谢黎冷静下来,不急,不急,人都擒住了,永王殿下说过不可杀,那留一口气也算,他用靴子碾着男人身上汩汩流血的伤口。
    “还成,劳烦谢少爷挂心了。”贺东懒散,好似对方在给他挠痒痒一般。
    山间入夜发凉,不知名的兽类在远处嚎叫,听得人心底发寒,但又怎么样,谢黎在心里讥讽,不过如此,没了东山的庇护,他贺东算是什么个东西,跪着连狗都不如,还真当自己鬼王降世,有翻天的神通不成吗?
    最是见不得对方狂傲不羁,谢黎露出嗜血的y鸷笑容,“来人,将他拴到箭靶上。”他过去受过的屈辱,如今一一结算。
    大痣顿感不妙,想说什么,窥见贺东小幅度地摇摇头,立马把话吞回去,眼珠子一转,主动揽了活,他去绑,还能偷偷松个绳子,有备无患。
    房内的叶莺团目送男人离去后,全身脱力跌坐在床上,她眼中的泪水g了,脑海里全然是贺东决绝的背影。
    不行,她得去看看,不能让东叔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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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要救人啦,猜猜小姑娘要干什么呢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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