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景满足又得意地想:他!是!我!的!
    去多佛白崖要乘火车,陈红景觉得自己身处一部电影里,幸好,英国真的很小,陈红景还没怎么来得及体验一把在火车上读书的感觉,就到站了。
    封寒辰对着手机上的攻略研究了半天,最后一锤定音:我们从多佛城堡走。
    陈红景无有不应。
    多佛城堡坦白说,不是陈红景想象中城堡该有的样子,它长得像个堡垒,还是很笨重的那种。
    封寒辰度娘了一下:多佛城堡是军事堡垒,二战时也大概率被征用了。
    陈红景眼睛一亮。
    封寒辰则有些无语,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费劲地找补自己文中的设定。
    登顶后,终于能看到城堡的全貌了,陈红景觉得这样就好看多了。
    旁边有疑似导游的人在介绍,陈红景的英语只能算一般,但他还是能听懂从这里可以看见法国海岸。
    今天天气很好,天蓝得像水彩,阳光洒落在海洋上,落出一片金辉,陈红景掏出新配的高度数眼镜,隐隐约约的确实能看见对岸。
    封寒辰,那就是路易斯被救起来的地方吗?
    封寒辰:应该吧。
    从城堡里出来,能看见巨大的路标,那是多佛白崖的徒步起点。
    陈红景站在悬崖边,可以听见海浪拍打在岸上的巨大呼啸声,一阵目眩,在自然的力量面前,人类总是会有些奇怪的冲动,比如,如果现在能给陈红景一条绳子,他很想试试从这里一跃而下。
    他握紧了封寒辰的手。
    我想从这里跳下去。
    出口前其实有些犹豫,他觉得封寒辰大概会很惊讶于这个智障想法。
    出乎他意料的是,封寒辰只是点了点头,现在换成陈红景惊讶了,封寒辰看了看他的表情,沉声道:这很正常,你是一个作者,有这种冲动是正常的。
    陈红景:
    无数写手此时此刻都中了一枪。
    封寒辰环顾了一下四周,抓住陈红景的手腕朝一边走去。
    陈红景发现封寒辰很喜欢抓他的手腕,陈红景猜测这是因为他无可救药的强迫症与控制狂。
    等走近了,陈红景才发现封寒辰带他来的是租船的地方。
    棕色头发的船家悠闲地晒着太阳,眼睛一眯一眯的。
    陈红景略带惊讶地听着封寒辰淡定地用英语租船,并且表示不用别人开,对方有些犹豫,但还是屈服在了封寒辰反复保证自己会开船和他的大额钞票上了。
    陈红景不知道该从哪里惊讶起比如,封寒辰居然会开船?他还有什么不会的吗?
    封寒辰熟练地把船弄到了海里,陈红景有些担心,但随即又想,管他呢,这是英吉利海峡,不知道有多少人横渡过呢。而且封寒辰太淡定,太随意,弄得他实在紧张不起来。
    小汽艇在海面上划出一道白色的尾浪,天上地下,海天之间,好像只有这么一尾小船,陈红景感受着水汽扑面而来,不禁放声大笑。
    他高声喊着
    封!寒!辰!
    像是要把心里那些情感全部融进这一声除了他们两人就只有海面能听到的呼喊里。
    封寒辰温柔地笑着看他。
    陈红景放下手。
    他突然想起《无尽长空》里,路易斯和爱德华去法国的前一晚,路易斯带着爱德华潜进了他原本所在的基地,一起爬上了他开过的那架飞机。
    上面有一只马克笔画的老鼠。
    他在书包里四处翻找,一路翻到口袋里,愣是没找到一只黑笔,只好问封寒辰:你带笔了吗
    封寒辰思索了一会儿:你想画老鼠?
    他已经完全熟悉了陈红景的思维模式了。
    陈红景打了个响指,心有灵犀!
    封寒辰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只黑笔,但没有递给陈红景:我来吧,我怕你画成别的。
    陈红景:
    封寒辰的画技虽然不算好,但确实比陈红景靠谱多了,不一会,汽艇上就多了一只大头老鼠,陈红景知道,它在汽艇重新回到岸边时就会被冲刷至消失。
    这样就很好,像一场短暂而美好的梦。
    等他们回到酒店,明明也没做什么,陈红景已经累得一动不想动了。
    熟练地请完假他这个月请了几次假了?戳开红A,他现在迫切地想要炫耀一下,红A基本就是唯一的人选了。
    索索西:A啊,在不?
    红A:西哥!你真是我哥!你咋又请假!
    索索西:因为我忙着谈!恋!爱!
    红A:
    红A:???
    红A:excuse me???
    红A:你这算是早恋吧!
    索索西:
    红A:你这个叛徒!说好的一起当母胎solo的死宅呢?
    索索西:我只说了死宅这部分,谁说死宅就一定要母胎solo了,我对象,就住我家楼下[墨镜]
    红A:你走,这恋爱的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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