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之后,罗砂正式开始了刷分模式。
    死神想要获得晋升,无非就是刷功绩、提升实力,两者可以算是一码事,毕竟你没实力,谈何刷功绩?
    十番队是武装巡逻队,主要职责就是巡视流魂街、现世,解决从虚圈闯出来的虚。
    当然也不是说其他番队没有巡视任务,只是十番队更专注于做之类的事情。
    五年时间,罗砂奔走于尸魂界与现实各地,不断打破虚圈与现实、尸魂界的壁垒,拉来大虚给自己刷功绩。
    因为每到一处,几乎必定能够遇到作乱的大虚,慢慢的在护庭十三番中有了“灾厄”的称号。
    这个称号大致意思和柯南的“死神小学生”差不多,都是走到哪里死到哪里。
    五年时间斩获战功无数,对外更是显露出标准队长级实力,伪装自己拥有冰系斩魄刀,号称已经掌握了卍解。
    山本老头对罗砂越发欣赏,多次在公开场合称赞罗砂,一度想要把罗砂过档到五番队做副队长,然后蓝染去做十番队新任队长。
    奈何平子真子始终不愿意放人,理由是蓝染还不够成熟,一定要再把蓝染留到身边培养个几十年。
    综合各方面的考量后,山本老头直接把罗砂破格提拔为十番队队长,把最年轻队长的记录从一百多岁刷到了二十五岁。
    十番队已经有了一个队长级的死神坐镇,蓝染也就没有继续留在十番队的必要,长期支援任务正式结束,返回五番队继续做次席。
    同时,五番队的十几席东仙要,也被调到九番队担任五席,算是升职加薪。
    蓝染被平子真子重新监视起来,虽然有斩魄刀镜花水月,能够操纵平子真子的五感,但终归做起事时会麻烦一些。
    为报复平子真子,蓝染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潜入平子真子的房间,把后者的金色妹妹头剃成了琦玉同款发型。
    也算是难得恶趣味了一把。
    又经过数个月的研究,蓝染在死神虚化实验上似乎有了新的突破,避过所有人的耳目来找罗砂。
    “plan a可以正式进入实验阶段了。
    我需要你的帮助。”
    蓝染开门见山,取出几枚试剂、注射器交给罗砂,说道:“平子真子对我的怀疑越来越重,我现在每天都处在他的监视之下,稍有轻举妄动就会被他抓到把柄。”
    罗砂接过试剂,精神力放出探查一番后,疑惑道:“我没有在这些试剂中感受到虚的力量。
    如果使用这种药剂的话,虚化后的死神实力不可能得到显著提升。
    你这五年都在做什么,科研进度没有一点进步。”
    让死神虚化的手段有两种,第一种就是将一个完整的大虚,直接打入死神体内,打破死神魂魄的界限,让两种力量强制融合。
    这个完整的大虚越强,压制大虚后获取的力量也就越强,一如原剧情中的黑崎一护。
    不过这种方式太过霸道,蓝染捕捉过无数只基力安,将他们灌入死神体内,实验者无一例外全部死亡。
    想要掌握禁忌的力量,就要有超越常人的器量,这种方式似乎不具有普适性。
    第二种方式,就是研究虚的力量,以较弱的基力安、普通虚的灵魂制作成试剂,以较温和的方式重组死神的基因链,使其打破死神与虚的界限。
    相较于第一种,后者要温和的多,但相对的即便成功力量也不会增强多少,颇为鸡肋。
    尴尬的是,五年前的蓝染,即便是用第二种方式做实验,都没办法保证成功率。
    “怎么能说没有进步呢。”
    蓝染推了下眼睛,不满道:“如果实验体足够强,使用这些药剂后就能有大概50%的存活率。
    这难道不是飞跃性的进步?”
    罗砂呵呵一笑,死亡和存活的概率一半一半是吧。
    “选定好实验目标了么?”罗砂问。
    “九番队队长六车拳西。”
    蓝染解释道:“他的魂魄强度还算不错,重要的是,他和平子真子、浦原喜助关系都很好。
    如果从一开始就将目标选定为平子真子和浦原喜助,他们很可能会察觉我的谋划。
    六车拳西不同,他是个十足的蠢货,我们可以用他来围点打援。
    平子真子、浦原喜助哪怕明知道其中有蹊跷,也不得不参与到其中,营救他们的好友。”
    “好卑鄙哦。”罗砂鄙夷地瞥了蓝染一眼,但是我喜欢。
    “总之,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两人对外宣称的身份是表兄弟,也不必担心过度接触会被怀疑,又谈论许久之后,蓝染起身拜别。
    蓝染离开之后,罗砂举起手中的几枚试剂,物质拆解能力用出,算力全开,观察这几管试剂的具体构造。
    死神与虚同为灵基生物,基因链有相当一部分重合。
    所谓死神虚化、虚的死神化,就是重组基因链,让两种生物基因链中较为优秀的差异化部分,组合到一起。
    这是一种生命层次的进化。
    问题在于,死神与虚的基因中不仅有重合的部分,还有相悖的部分,仅仅是把两者的优秀基因简单重组到一起,整条基因链都会崩掉。
    如何让重组后的基因尽可能稳定,且尽可能多的具备两者的优点,就是蓝染的研究目标。
    目前的蓝染还是太过保守了一些,或者说力有不逮,连让基因链变得稳定都很难做到。
    基因链是由原子组成,罗砂可以强制性修改基因链,但和蓝染一样,始终无法寻找到两者融合后最稳定最完美的那个点。
    就仿佛正确答案被刻意隐藏了起来,任罗砂如何计算得出的答案都很模糊。
    既然计算不出正确答案,那就往答案中加点料好了。
    推演之后,罗砂对蓝染制作出的试剂做出了一些修改,掺杂进入了不少自己的私货。
    做完这些后,罗砂带着试剂,起身前往现世,在百年前的空座町逛了一圈,营造出一种自己在现世的假象,创造不在场证明。
    随后留下一具样子货的化身,真身重返尸魂界,一番探查之后锁定目标。
    护庭十三番正是缺人之际,并不是只有十番队才需要执行巡逻任务。像九番队这样的监狱队,空闲下来的队员也需要外出巡逻。
    九百年前护庭十三番的势力辐射只有静灵庭周边区域,镇压尸魂界扫清叛逆的过程中,总会抓到那么一些叛逆分子,扔进大狱。
    九百年后的今天,尸魂界被完全镇压,护庭十三番虽然缺人但也算如日中天,尸魂界中罕有敢招惹护庭十三番的敌手,监狱的意义被削弱了一分。
    死神最大的对手是虚和灭却师,自友哈巴赫不知所踪后,灭却师们便一蹶不振,对死神构不成威胁,不敢再想以前那么跳了。
    至于虚……除蓝染外,死神见到虚是从来不留活口的,就是干。
    因为以上种种原因,监狱队多数成员很少执行本职工作,更多的是和十番队一样巡查各地。
    尸魂界东71区,十几名九番队的成员,联合到一起,斩杀掉一名连环杀人犯后,稍作休息。
    静灵庭东西南北各有80个区域,数字越大距离静灵庭越远,治安也就越差,整体也就更加混乱。
    九番队追杀的这名通缉犯,是在东3区连环作案后,逃窜到东71区的。
    东3区距离静灵庭没多远,许多死神的家眷都居住在这里,一些贵族、死神闲暇时也会去东3区游玩。
    所以这起犯罪事件很恶劣,影响也很大。
    中央四十六室的老爷们给山本下了死命令,务必要把罪犯追拿归案,必要时刻可以当场击毙,但尸体要带回来。
    山本老头又把命令传达给了九番队队长六车拳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六车拳西秒懂,那就直接见尸好了,省时省力,抓一个人要比杀一个人更难。
    十几名九番队成员,在一名席官的率领下,疯狂追杀了拿命罪犯一万多灵里路,从东3追到东71,终于将罪犯斩杀。
    井出有治踢了下罪犯的尸体,啐出一口唾沫:“八嘎呀路,继续逃啊滚蛋,白白让我们浪费这么久的时间。”
    他是九番队的一名席官,本来在休假,突然就接到了六车拳西交代下来的任务。
    一行人稍作休整后,带着犯人的尸体,重新返回静灵庭。
    夜明星稀长路漫漫,井出有治归家心切,带着队员一路狂奔。休假时期谈了一个女朋友,本来都快进展到最后一步了,却被拉过来加班。
    不过女朋友说了,等你回来我再把自己交给你。
    井出有治的心被回家的诱惑填满,星夜兼程,赶路只选理论最短路径,小树林急急而奔。
    许久,一名队员察觉到不对,突然开口说道:“井出前辈,这个地方,我们刚才是不是来过?”
    “来过吗?”
    井出有治略带疑惑,环顾四周许久,突然脸色一边,说道:“你这么说好想确实是这样,我对那块残破的墓碑有一些印象。
    大概半个小时前,我看到过一块相似的墓碑,形状大小与这块基本一致。”
    “会不会是我们迷路了?”一名队员问。
    “不可能。”
    井出有治摇摇头,说道:“我在赶路时特意放出灵压感知周围,并且一直在用夜空中的月亮作为方位参考。
    我们确实是始终向着静灵庭方向前进。
    无论如何,再继续前进吧,这次我们留心一些周围的环境,做下一些几号。”
    ……
    半个多小时候后,一行人重新回到原地,回到墓碑旁。
    “难道是传说中的鬼打墙?”一名队员脸色煞白。
    井出有治怪异地暼了这名队员一眼,我们就是魂魄,还是魂魄中的强者:死神,你怕个锤子的鬼啊。
    不过说到鬼打墙,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井出有治顿时警觉,厉声吩咐众人道:“都打起精神,我们可能被幻觉系斩魄刀迷惑住,困在了这里。
    警戒周围,敌人随时可能会对我们出手。”
    井出有治一声令下,众人顿时警戒起来,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一声吟唱不知从何处传来,萦绕在每个人耳畔。
    高悬于暗夜苍穹的圆月突然光华大作,向着井出有治等人坠落,圆月瞬间穿越空间降临尸魂界,轰击在大地之上。
    山川破碎江水逆流,因为磁场变动的缘故,尸魂界各地海啸、地震、洪水频发,世界化为炼狱。
    尸魂界的惨状、整颗月亮下落的力量、等等一些列感受冲击着井出有治等人的心神,将众人的精神完全冲碎。
    罗砂收回操纵六感的能力,躺在一根树干上,双头背到脑后,抬头欣赏月色,在其一旁,是精神完全被击溃的井出有治等人。
    小树林急急而奔一个小时是假的,月亮下落是假的,尸魂界化为炼狱是假的,只有那句“诗”是真的。
    那些全部都是罗砂编制出的虚假信息,在一瞬间塞进了众人大脑。
    不是所有死神都能瞬间处理如此多的信息量,灵魂被直接轰到溃散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与此同时万里之外的静灵庭,九番队驻地中,六车拳西突然察觉到,自己的队员和总部失去了联络。
    现世19世纪就发展出了有线电报手段,民国军阀动不动就通告全国。
    尸魂界早在古早之前,就有了成体系的,使用灵力通讯、远程感知的技术。
    护庭十三番队的死神出任务前,在各自驻地都留有部分灵力,用作联络、感知,当留在驻地的灵力消失时,就意味着该死神可能出现了不测。
    十几股灵力同时消失,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九番队留守静灵庭的队员被紧急动员了起来。
    “东仙,快尝试联络他们。
    久南,马上去调查他们的任务地点、消失前最后可能出现的地点,我们九番队这次遭遇了大麻烦!”
    心急如焚的六车拳西接连发号施令。
    一个番队中死神不过两百多名,瞬间没了十几个加一个席官,这件事肯定会捅到总队长那里。
    如果处理不好,自己这个队长都可能被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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