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冷冰冰的一副女神的模样。办起来的事情也分外让人不齿,我明明都告诉她我喜欢…喜欢那个人了。她竟然还跟我说什么我那是妄想,他们才是应该在一起。呵,分明就是故意找我的茬……”
    苏钐皱着眉,看着简茧的絮絮叨叨,他觉得这里的人都很怪异,一个人非正常死亡,在找不到凶手的情况下,嫌疑人竟然公然表达对死亡人的厌恶。一般这种情况下不是更努力摆脱的嫌疑,表示我们关系很好吗?
    虽然简茧有很充分的杀人动机,而且她也提到了是因为爱情的原因。他是男人,作为唯一仅剩的女人。简茧无一例外非常适合那五封信的发出者。但是,苏钐总觉得哪里不对。
    苏钐观察了一下其他人的表情,向道还是一脸微笑的模样,尼浩也是一脸冷冰冰,至于刀祥,则是看着简茧,随着她的诉说而变换着表情。时而惊讶时而感叹。感觉到苏钐望向他,他扭过了头,冲苏钐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怪,很怪!她们五个明明是青梅竹马,但是他们五个人却没有一个人为郝妮的死亡感到伤心。而且听着简茧对郝妮抱怨,他们竟然一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
    难道郝妮真的那么不得人心?
    苏钐想了想。她没有立刻给简茧定下罪名,他打断了简茧的话,从另外一个方面问道,“你为什么说郝妮是自杀的呢?”
    ☆、第三章
    简茧因为苏钐的问话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讽刺地说道,“她当然是自杀的了。她的心理那么脆弱,估计是表白被拒绝,然后一时想不开便自杀了。”
    估计,苏钐在心里摇了摇头。
    “为什么我感觉郝妮就像是你杀的一样呢?”苏钐听到这样的话一惊,转头看向声源处,发现这句话竟然是大大咧咧的刀祥说的。
    简茧的脸色一黑,不屑道,“就算我再讨厌郝妮,但是她跟我从小一块长大。我不屑于掩饰对她的厌恶,但我也不至于会去为了这种事情杀了她。”
    刀祥嘟囔着,“这可不一定。”
    “你――”
    “好了好了。”苏钐连忙打断两人之间的对话,说道,“关键还是郝妮究竟是自杀还是被杀。我没有看到郝妮死亡时的场景,你们给我讲讲好不好。”
    向道闻言蹙起了眉头,不赞同地说道,“大晚上的说这些,太血腥了。你今晚睡不好了怎么办?”
    苏钐怕众人不给他讲了,连忙说道,“你让我的好奇心得到满足,我怕我更会睡不着觉。”
    向道还是有些不赞同,但是却被旁边的尼浩截断了话,“我们是在郝妮的房间发现她的尸体的。当时第一个见到尸体模样的向道。”
    随着尼浩的话语,苏钐的目光转向了向道。
    向道顿了一下,无奈地笑着,妥协地说道,“昨天早晨郝妮一直没有出来,我便去叫郝妮出来吃饭,但是敲了很久,也没有人出来,她的门没有关,我便走了进去,第一眼,我就看到了她写在床头的字母。红色的,用血写的h。然后我又发现郝妮一脸安详地躺在床上,脸上还带着不常见的微笑。血潺潺地流了一床。”
    h,苏钐疑惑,为什么要在床头写个h字母?
    这个时候,尼浩淡淡地补充道,“我是第二个发现的,我发现郝妮的血管都被挑破了,所以才流了那么多的血,而且床上没有一点挣扎的痕迹。”
    “所以,我们才认为她是自杀死的。”简茧说道,“如果是别人挑断她的血管,就算是睡着了,剧痛之下,她也会醒过来。再说,只有自杀她才会一点都不挣扎。死的那么安详。”
    “可是,如果他是自杀的话,为什么会选择这么痛苦的死法呢?”刀祥疑惑地问道。
    “谁知道。”简茧冷哼了一声,“没准她就是受虐狂呢。”
    苏钐听着他们的对话,一点一点地捋着自己获得的信息,自杀?被杀?苏钐也懵了。这里的每一个都不像是凶手,但又仿佛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人做的。
    真相是什么呢?
    苏钐抬起头,别墅的灯光晃了一下,他不自觉地眨了眨眼睛,“你们报警了吗?郝妮的尸体现在哪里?”
    “轰隆隆――”一道闪电劈开夜的黑幕,传来沉闷的雷声。众人吓了一跳,一齐向外望去,苏钐这时才发现,别墅的外面早就黑乎乎的一片了。
    深山老林,杀人案。一种恐怖片的氛围在众人的之间升起。
    简茧是女生,首先说道,“尸体被我们放在了别墅外面的小仓库里面了。天已经黑了,我明天再去看吧。”
    其他也纷纷附和。
    苏钐也觉得有些渗人了,他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提议道,“这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有些害怕,要不,我们晚上一起睡吧。”
    不知道为什么,其他的几人一瞬间沉默了下来。
    苏钐这样做也是有目的的,一是因为他真的有些发毛。二是他害怕今晚会有人出去消灭证据,毁坏尸体。看着几人怪异的表情,他暗暗地记在了心里,试探地问道,“怎么了?不行吗?”
    “不是!”刀祥首先快速地反驳了他,他的语气带着高兴,“我也很害怕,想和苏钐一起睡。”
    刀祥说完这些话,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
    “我没问题。”
    “我也没问题。”向道接着尼浩的话接着说,只是他看了简茧一眼,问道,“简茧是女生,和我们四个男生睡在一起。不太好吧。”
    苏钐愣了一下,还没有说话,简茧看了一眼苏钐就立马表态,“我没问题。比起这个,我更害怕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人呆在房间里。”
    夜里,五人便睡在了一个房间。房间里一片漆黑,月光随着时间的流逝将光辉撒入房间,苏钐辗转反侧,总是睡不着觉,房间里静悄悄的,呼吸声微不可闻,但是苏钐感觉有人还没有睡着。
    他睁开了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默默地等着那个人行动。只是,不知何时他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醒来的时候,苏钐有恍惚地明白了自己穿越的事实。没有多长时间让他多愁善感,一声惊呼,让他快速地从床上下来了。
    “怎么了?”声音是从浴室传来的,苏钐脸庞跑过去。
    “别看了。”比他早一步的尼浩挡在了浴室门口,冷淡的目光中带着关心,向苏钐劝道。
    苏钐皱了皱眉,伸手拨开了尼浩的胳膊,走了进去。
    又死人了,这一回死的是向道,他死在了浴室,而他的死法也颇为怪异,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的来这么多的钻石,竟然一块一块的,全部塞进了自己的心脏里面。还在肌肤外面镶嵌了一个层,摆出了一个心型。可以想象的出,当时血一定是不断地从身体里流出来,染红钻石,滴滴答答地流了一身。
    苏钐抬头望了望浴室的墙壁,果然,如同上次一样,上面也用血写着一个字母。
    x
    郝妮的是h,向道的是x。
    是首字母,墙壁上用鲜血写的使他们名字拼音的首字母。
    可是,杀他的人为什么要写他们的首字母,好玩吗?
    “苏钐,我们出去吧。”看着苏钐脸色不正常的苍白,简茧有些担心地关心道。
    苏钐点了点头,转身之前下意识地又看了看向道的尸体。就如同他自己所诉说的那样,尸体微笑着,十分安详。那种微笑,仿佛是在最甜美的梦境中死去的一样。
    短短两天,就已经死去了两人,苏钐怀疑凶手会不会把他们都杀了,毕竟他从现在看来,凶手杀人并没有什么规律,像是完全凭借着喜好来的一样。
    不对,苏钐皱眉摇了摇头,墙壁上的字母绝对是关键,可能就是根据那些字母来杀人的。难道是根据字母排序顺序。
    不对。
    苏钐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当侦探的潜能,得到的信息并不少,可是,他却连一点头绪都没有理出来,甚至根本不知道从那方面入手。
    断断续续的,剩下的三人都来到了客厅,刚刚起来的他们没有了吃早饭的兴致,一个个都愁眉苦脸地想着谁是凶手。
    “小仓库里的尸体被烧了。”忽然,刀祥出口说道。
    “尸体被烧了?”苏钐立刻想起了昨天的夜里他特殊的感觉,“昨天晚上谁出去过吗?”
    “昨天晚上有人出去了吗?”刀祥眨了眨眼睛,孤疑地问道。
    “昨天晚上有人出去了。”坐在沙发上的简茧看着一下苏钐,眼睛里藏着一丝害怕。
    “谁?”苏钐连忙追问。
    “……向道。”
    简茧的话让众人身后都起了一阵阴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大大咧咧的刀祥都感觉到了恐惧,“喂,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简茧缓缓地摇了摇头,“我确定,我没有看错。昨天夜里,我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却发现向道的床上空无一人。我疑惑地张望了四周,没看见他的影子。便急忙去厕所了。然后我在上厕所的时候听到了旁边浴室传来了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就以为是向道在洗澡,我还说了一句,大半夜的洗澡,神经。”
    苏钐听的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他问道,“然后呢?”
    简茧的神情像是回忆,她继续说道,“然后,然后隔壁就传来了向道略带笑意的话,不要偷看我哦。我当时困的不行,打了一个哈欠,切了他一声,就回去睡觉了。”
    “这么说,是向道自己去浴室的。”刀祥下着定论。
    “罪犯藏在了浴室,在向道来到时候就杀害了他。”尼浩试着推断。
    “不可能,浴室没地方藏人,简茧都说了,他略带笑意的声音传了过来。”苏钐提出疑问道。
    “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尼浩冷冰冰的眼神看向了简茧,“其实你就是凶手,半夜起来,你发现向道独自一人去了浴室,然后便进去将他杀害了,最后还编出这种荒诞的事情来扰乱我们的推断。”
    “我!”简茧不可置信地看着尼浩,瞬间低声反驳道,“你觉得我一个女人有办法杀死一个大男人吗?”
    尼浩不为所动,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实力不行可以用脑子,再说,你既讨厌郝妮,你又是女人,喜欢钻石什么的。”
    简茧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她喘了口闷气,眼神中带着点点泪光,期待地看向了苏钐,“苏钐,我不是凶手。”
    事实上,尼浩想到的,苏钐也已经想到了。只是,苏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苏钐犹豫的态度让简茧开始变得气愤,她直直地看着苏钐,开始低声吼道,“苏钐!我真的不是凶手。”
    “这种事情不是你说不是就不是的,就算我相信了你,别人也不信你。现在最有可能的就是你。我们不是警察,没有确凿的证据,也对你做不了什么。我们只想保护我们自己的安全。”
    简茧的眼泪忍不住从眼眶滑落。她伤心地看着苏钐。
    一个大美女在你面前楚楚可怜的落泪,是个男人就会稍有不忍,苏钐忍不住上前为她擦了擦眼泪,问道,“你能理解吗?”
    简茧轻轻点了点头,“我会证明自己的清白的,你们把我锁起来吧。”
    ☆、第四章
    夜晚。吃完晚饭。
    简茧被关在了别墅最角落的一个小房间里,这原本也是一个小仓库,后来仓库里的东西被移到了别墅后面的仓库里,于是,这里便闲置了下来。
    而苏钐他们选择这间房子的原因就是因为这间房子没有窗户,一旦有人在外面锁上了,里面的人无论如何也出不来。
    苏钐几人带着简茧来到了这间房子,打开房门,一股灰尘就扬了起来。刀祥和尼浩很自然地就脱了外套,打扫起来。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一个女生住这种肮脏的房间。
    苏钐也想上前帮忙,但是刀祥和尼浩都制止了,说什么也不肯让苏钐动手。苏钐没有办法,只能和简茧站在一旁看着。
    简茧的目光很平静,没有了刚才愤怒和楚楚可怜,似乎已经接受了他们的决定。可是无论如何,没有确凿的证据,仅仅是因为推想就把一个妙龄女子关了起来,苏钐三人还是有几分的愧疚的
    要是凶手真的不是简茧,岂不是让人白白受委屈。
    苏钐看了一眼旁边正在忙活的刀祥和尼浩,眼神微动,他走到了简茧的身边。
    “我没关系的。”简茧看到苏钐走过来,以为他是想要安慰自己,便抢先说道。
    苏钐闻言扯了扯嘴角,扯出了一个不太明显的微笑,他小心地用眼角看了看刀祥和你好,压低了声音,一脸自然地说道,“晚上的时候,把门锁好吧。”
    简茧微微一愣,随后就明白了苏钐话中的意思,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刚才一直故作稳重的少女语气终于轻快了不少,“恩,我知道了。”
    苏钐看了看简茧的笑容,点了点头。没有在说什么。
    没有多长时间,刀祥和尼浩就已经帮简茧整理完房间。尼浩将房间的钥匙递给了苏钐,说道,“这里的要是就交给你保管吧。”
    苏钐也没有推辞,将钥匙接了过来,他握在了手里。说道,“你们整理完就去洗洗吧,我去给简茧拿一床被子出来。”
    尼浩和刀祥都点了点头。
    苏钐走出了房间,去隔壁的客房抱了一床被子,没有几分钟,他就回来了。打开门,他看到了尼浩正在跟简茧说着什么的样子。而简茧脸上的表情也很奇怪,似难以接受的不可置信?
    苏钐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听见刀祥叫着他的名字,简茧迅速收敛的脸上的表情,尼浩也转过了一张冰冷的脸庞。
    “你帮她铺吧,我们去洗澡。”尼浩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走了出去。刀祥也跟在了他的后面,两人渐渐走远,似乎真的去浴室。
    苏钐收回眼神,帮简茧铺上了被子。趁简茧不注意的时候,他偷偷地将一个录音器放到了他的床底下。
    “那我就关上了门了。”苏钐又在简茧的房间内准备了好几本书,然后准备关上门。
    简茧微笑地注视和苏钐,静静等着苏钐把门关上。苏钐看着简茧的微笑,手一顿,他忽然想到了她刚才和尼浩说话的时候,那怪异的表情。
    “你没事吧。”
    简茧疑惑地看着苏钐,“什么?”
    苏钐想了一下,问道,“刚才,尼浩和你聊天的时候,你的表情很怪?他跟你说了什么?”
    简茧的微笑不见了,长长的睫毛垂着,遮住了她的眼神,她轻轻地说道,语气带了点忧伤,“尼浩对我说,我永远也不可能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因为他会爱上别人,他会和别人结婚,他永远永远都不可能爱上我了……”
    苏钐静静地听着简茧的话,有些奇怪,“为什么,尼浩会对你这种话。”
    简茧摇了摇头,“我没有怪他,因为他说的是实话,他只是告诉我而已。”
    苏钐想了想,问道,“你喜欢的人要结婚了?”
    简茧淡淡笑了,没有说话。
    苏钐以为她正在伤心,便没有再打扰她,轻轻地关上了门。
    在夜里,别墅的长廊有些诡异,窗户外,电闪雷鸣,昨夜阴了一天的天气,打了一夜的闷雷,现在,终于可以畅快淋漓地下了。玻璃敲打在玻璃上,苏钐伴随着雨声一步一步地走进了三人的房间。
    躺在床上,苏钐听着雨声,心情不由有些烦躁。对于现在的他,并不是很欢迎这个雨声,因为这意味着那些警察会中止他们寻找的行动。更意味着,在雨声的掩盖下,一些罪恶便施行的更加容易了。
    苏钐翻来覆去,他觉得这一夜,他一定睡不着了。可是,没想到如同昨夜一样,不知不觉的,他有被强迫拉入了黑甜的梦乡。
    恍恍惚惚的,在陷入昏暗的睡梦时他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苏钐努力地想啊想,终于想到了。这不是赵和雅的声音吗?他竭力的听清楚赵和雅在说什么?可就是听不清楚。
    迷迷糊糊,他又忍不住想,你就不能大声点吗?
    因为不安,即使熟睡了,苏钐也开始做起了梦。
    “苏钐,我死了。”简茧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苏钐看见了她,刚想叫她。就听见简茧这样说道。苏钐愣了一下,就看见简茧的额头开始缓缓的渗出血液,流过她的眼睛,划过她的脸颊,一滴一滴的,轻巧地砸向地面。
    梦里的苏钐很是迟钝,他茫然地看着简茧,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简茧忽然对他扬起了一个灿烂的微笑,那是如同前面两人一样的死亡,甜蜜不已。她问道,“苏钐,我死了,你会幸福吗?”
    “啊――”苏钐心里猛地一惊,然后就尖叫了一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苏钐,你怎么了?”被苏钐吵醒的刀祥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睡意。
    苏钐没有搭理他,他的唇齿颤抖着,汗水津满了额头,他大口喘息着,脑中一遍遍地回放着刚才的梦境。忽然,他赤脚下了床,掀起枕头,拿起了枕头下的要是,顾不得穿上鞋子。就穿着睡意,快速地往简茧的房间走去。
    “苏钐,你干什么去啊?”被苏钐一连串怪异的行为惊呆。刀祥的睡意也不见了,他连忙下了床,提起要掉下来的裤子,床上拖鞋,连忙跟在了苏钐的后面。
    而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尼浩,也走下了床,跟在了两人的后面。
    苏钐赤着脚在走廊里快步走着,然而,还没有找到简茧的房间,他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脸色一变,他快速跑到了简茧的门前。
    脚底传来一片粘稠,湿漉漉的,仿佛是液体一样的东西,苏钐低头一看,忍不住扶住了旁边的墙壁。
    是血,是血从门缝流出,缓缓地流到了门外。
    “这是怎么回事?”尼浩和刀祥看着地面的血液,忍不住问道。
    苏钐没有回答他,他只是手颤抖着,将要是插了进去。孔眼好几次都对不准,最后,苏钐勉强镇定下来,才把门打开了,
    一打开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而简茧就倚在墙上,眼睛的地方被箭狠狠地穿过去,像是定在了墙上。
    简茧……
    苏钐的手里还紧紧地攥着钥匙,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都这个样子,简茧还是死了。为什么?明明要她从里面锁好门的。
    “苏钐,大半夜的,我们先出去吧。”外面的电闪雷鸣还在继续,雨水啪啪啪地打在窗户上,简茧可能是刚死没有多久,血还是一点点地往外流。配上着夜,显得格外渗人。
    苏钐看了一眼简茧,她也是微笑着的,这个微笑就仿佛梦里的那一个笑容。甜蜜美好。简茧对他说了什么吗?
    “我死了,你会幸福吗?”
    苏钐茫然地走出房间,疑惑地看着他旁边的刀祥和尼浩,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刀祥疑惑地看着苏钐。
    苏钐看了看刀祥又看了看尼浩,“现在就剩下我们三个人了。你们说,凶手会是我吗?”
    “不可能。”尼克十分断定的说道。
    “不可能。”苏钐冷笑了一下,“那么,是你们两个人中间的谁呢?”
    刀祥闻言,立刻大声证明证明自己的清白,“不是我,我今天睡得好好地,从来没起来过。”
    尼浩也淡淡地说道,“不是我。”
    苏钐就感到奇怪,“不是你们,也不是我?难不成,是鬼。”
    尼浩没有说话,刀祥忍不住说了一句,“她可能是自杀的。”
    “自杀!”苏钐看向了刀祥,“自杀会传染吗?一个人死了,可以说自杀。可是连着两天,两个人,三个人,都自杀了吗?简茧进去的时候说着她一定会证明自己的清白,你说她会自杀吗?”
    刀祥张了张口,看着眼神锐利带着攻击的苏钐,将口中的话咽了下去。
    灯光打在两人的身上,阴影住了他们的神情,苏钐看着他们两人都沉默不语不说话,不由自主地深吸了口气,说道,“你们两个肯定心知肚明是谁做的,因为不是你,就是他。你们住在一起吧,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第二天,剩下的那一个人,我希望不会是罪犯。”
    苏钐说完,就转身向简茧的房间走去,拿走床下的录音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五章
    苏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没有第一时间打开录音机,重重地呼吸了几次,他将录音机放在了一边。
    等一下,等一下让他冷静一下再听这个录音。
    苏钐打开了灯,橘黄色的灯光在亮起来,瞬间,冰冷的房间就弥漫着一股温馨的感觉。这下,一直感到冰冷的苏钐才好了一点。
    他环视了一下周遭,加上刚刚的来到的时候,这是第二次待在这个房间。书柜、床、桌椅,这个房间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苏钐的目光移到了墙上的巨大的油画上面,画的主角是一个恶魔,他舒展着身体,层层羽翼几乎将他包裹,他静静立在天空,微微仰着头,他像是在悠闲地沐浴阳光,又像是在做着虔诚祷告的信徒。然而,温暖的阳光撕裂了他的羽翼,灼伤可他的身体。
    画者的功力很好,苏钐都仿佛看到了恶魔在阳光下消融的场景。他看了看画框底下,那里刻着这幅画的名字。
    ――《献祭》
    献祭,苏钐愣了一下,献祭?用一个恶魔献祭?给谁献祭呢?
    苏钐没有再继续想这个问题,空闲的脑袋又继续被填满,苏钐走到了书桌前,打开了抽屉,拿出了原先他整理的五封信封。
    忽然,他好像不小心多拿了最底下的信封,褐色的信封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苏钐看到了,他蹲下来将信封捡了起来。
    ――《检查结果》
    检查结果?苏钐带着疑惑缓缓地信封拆开。里面也有一张白纸,展开来,这是一张医院的检查单,上面写着xx医院检查结果。在姓名的那一栏,写的赫然就是苏钐的名字。
    苏钐的眼神慢慢地往下看,最后停在了最终结果那里。
    癌症!恶性!
    苏钐的手不禁抖了一下,呼吸一下子就变得困难起来,他不自觉地提着呼吸继续往下看去。
    大约还有半年的性命。日期,2014年2月7日。
    2月7 日,也就是说,他的性命剩下不到两个月了。苏钐忍不住拿起了桌子上的镜子,上面的映衬着的是他的面孔,和在现实生活中的他一模一样。只不过,他为什么就没有发现,这种面孔白的过分。
    苏钐深吸了口气,将检查结果又重新塞了进去,这本来就不是他的身体,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苏钐从新拿起了那五封信,一封一封的,开始仔仔细细地查看。上一次,他只是情急之下匆忙看了看,而他有预感,这一次,他一定能找出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苏钐只是按照心中的指引寻找,而这一次,因为仔细,他也毫不费力的找到了一点点的线索。
    是字母。
    每封信上,有一个一个字母。按照日期来说,第一封是h,第二封是x,第三封是j……
    苏钐的动作忽然顿了一下,他明白了。
    h、x、j
    他们代表的分别是郝妮、向道、简茧。信封的前后顺序,就是他们死亡的顺序。
    第四个是什么字母?
    苏钐连忙拿起了第四封信,翻了过来。
    第四个,是d,刀祥。
    第五个,是n,尼浩。
    展开第五封信封,里面与前四封信完全不一样,他写了那句话。
    “”
    所以,答案出来了吗?
    是尼浩,是尼浩杀了那些人。可是,为什么?尼浩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真的只是因为爱他吗?
    “咚咚――”苏钐的门被敲响了,忽然而来的声音一下子惊醒了苦苦思索的苏钐。
    苏钐一惊,想起了自己紧紧掩着的门,放松了一下,小心的问道,“是谁?”
    “是我。”尼浩的声音响在门外,苏钐的警惕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对,是你,杀死其他四个人的凶手就是你。”苏钐想到简茧等人的死状,忽然就变得愤恨起来。
    “不……”
    “对了,刀祥呢?你把他也杀了。”苏钐想起了刀祥,此时尼浩来到这里,恐怕他已经凶多吉少。
    尼浩的叹息声从门外传来,他默默地说道,“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会不会相信我?”
    “那刀祥呢?”苏钐没有明确回答他,他反问道。
    “刀祥。”尼浩抿了抿唇,“刀祥死了。”
    “呵――”苏钐讽刺地笑了一声。
    “但是,是他从楼梯上跳下来的。”
    “你骗谁?”
    苏钐决绝的话从里面传来,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尼浩感到痛苦,他默默地抚上苏钐的门扉,轻轻抚摸着门上的纹络,像是隔着门扉在轻轻碰触那个他一直爱着的人一样。
    是啊,他爱着苏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见过几天而已,他就已经可以为他付出性命。
    苏钐、苏钐、苏钐、苏钐……
    这个名字好熟悉,熟悉的到仿佛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随着血液流入四肢五骸,没分秒秒,心脏每跳动一次,一层一层爱意都会随着血液注入心脏。直到现在,他已经充满整个身体,多的已经溢出来了。
    “那五封信也是给你的对不对?你做着一切到底为什么?不要拿爱我当做借口,你就是一个变态,一个杀人……”
    苏钐愤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充满了对尼浩的厌恶,忽然,声音戛然而止,他茫然无措地问道,“你是赵和雅?”
    “赵和雅?”尼浩茫然地重复着这个名字,纵然苏钐看不见,他还是摇了摇头,“不,我不知道他是谁。”
    尼浩倚在门上,静静地坐在了苏钐的门前,这在最后的最后,他想要和苏钐说说话,多听听他的声音,就算是里面全都是对他的厌恶也好。
    他仰起了头,眼神悠远地注视着头上的灯光,对里面的苏钐问道,“你想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吗?”
    “为什么?”苏钐只想知道尼浩会怎么做的原因,他们五人不是从小就是青梅竹马吗?
    “为什么?”尼浩开始从头开始说起,“其实,我们那天来到别墅不是因为来旅游的时候迷路了,而是因为我们准备旅游的时候忽然就到了这个地方,可是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最后,我们看到了这件别墅,就进来了。”
    苏钐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尼浩淡淡地诉说,“然后,你也知道,你很友好地接待了我们。再见到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觉得我喜欢上你了。而且我感觉我仿佛喜欢你很久了似得,而再次见到你,狂喜不已。我觉得很奇怪,就躲开了你的目光。”
    “再后来,因为初来乍到,我们五人充满了好奇,将整个别墅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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