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男人大致分为两种, 一种是直肠子,心思简单的,另-种是表面良善,肚子里却花花肠子,坏心思多的。
    宋寒悦起初认为陆凡属于第一种,现在她认为是第二种。
    做鸭,他身子不得不花。心花不花,她管不着。
    但所谓的花花肠子还有分等级,最高的就是深藏不露,看不见底,能把人绕死打结在里头的那种。,
    是谁说女人心思比海底针难捞,ABCD没个答案。在宋寒悦看来,全是偏见。
    若真要比起来,陆凡一点也不差。
    上一秒问她好不好奇他的行踪,表现的那样彷佛在埋怨她不多关心他,可谁能想到他一转眼又跑回去做鸭子,做任何事更是-
    声不响,如今还要通过别人的嘴听他接下的去处打算。
    宋寒悦在他心里算个什么她看不清他,感觉自己要疯了。
    可她明明最是知道他生性自由,做决定,去哪里都是随性随心的,现在曾经以为那些的不过问、“不在意, 却全都意外地,因为那场聚会变了调。Ρó18Ε.Cóм(po18e.vip)
    失眠近日以来占据着宋寒悦的夜晚。
    她曾以为的那些,总在夜深人静时,不合时宜地汹涌而来。
    她责怪陆凡埋怨她的不闻不问,他却一次也不曾过问她的,她厌恶自己当时在他面前说的多好听,多潇洒,背后却是她刻意忽视的满腹委屈。
    心底更是知道他是真的对她很好,可大概也有些东西,一旦被情绪遮盖住了,就看不见了。
    那些默默的关心在意,终究是大不过积压又汹涌的情绪。
    而她以为的,还有她可以没有陆凡。
    以前都听人说,人只需要一点时间,习惯是可以养成的,也可以抛弃,但至今她不仅发现不习惯没有陆凡,还有个习惯一-直改不了,即使她拥有一把钥匙,有他电脑的密码,社交的帐密,她就是改不了。
    宋寒悦打开手机,点进Ig,最新的搜寻栏上他永远是第一-个。
    他的po文数依然比粉丝要多,版面风格依然乱七八糟,自成一格,却多了些不一样的。
    大多是她的背影。她随意翻着旧文旧照,手机顶端跳出了订阅通知,宋寒悦心藏突地一跳,往下拉了拉重新整理,数秒后便看见版面上多出一张新照片。
    陆凡在Ig上po了一张女人的模煳背影,那个背影,关注他的人都很眼熟,而本人更是熟悉不已。
    在照片底下,他附上了一段文字,“随心还有一份不确定性,而那份不确定性,是能在之中遇见一个素未谋面的自己。”
    又来了。又是这样的意味不清。
    他想遇见素未谋面的自己,却放上了她的背影。陆凡究竟什么意思?
    悬在爱心上的手指始终没有落下。思绪绕了好几圈,最后抿着唇,点了返回。
    以前的她,一眼就能读懂陆凡想表达的意思。
    现在的她,什么都读不懂,心境也已经不同了,像是身体里空了一块,凉飕飕的。
    她怪天气冷了起来,于是用被子裹紧自己。
    作用不大,她依然冷。
    这种感觉她经歷过,可没想过会再经歷一次,她便知道自己差不多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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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国的事,陆凡最终确认下来了。
    年前出发,在这里他早已没有一起围炉的家,因此他决定去那里玩过年,年后就开始上工。
    往年他也是这么做的,只是这一次他不会那么快回来了,至于他正在做的作品,到哪他可以拍,唯独有一人,他放不下。
    那天以后,宋寒悦仍旧是一通电话都没有,连问一问他都不肯,固执倔强得像头牛。
    陆凡也是,不愿打去。他就是想看她的反应,即使这早已在他的预料中。
    他有时候都觉得这是在较劲,跟她,又似乎是跟自己,结果通通落不到好。
    大概他对她真的是可有可无。
    要出发的那天清晨下了大雨,气象预报在前几天就预告有大雨特报。
    倾盆大雨中,比不上机场内的热闹,陆凡在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给了宋寒悦电话,没接,估计不是被他吵醒不高兴,就是根本懒得接。
    不过他还能庆幸地想,至少没把他拉入黑名单。
    上了机,陆凡不死心又给她打了一次,听着漫长的响铃声,他忍不住要自嘲,他放下的身段够低了。
    什么较劲,又与她相比都算不上什么了。
    这回宋寒悦终于接了,声音听上去像刚起床,喂的一声,又兇又哑。
    「刚醒?」陆凡明明知道,却还是问了一句。
    「你吵醒的,有事?」她没好气地回。
    「哦,没什么,就告诉你一声,我要走了」
    接着那头忽然没了声音,好一会她才淡淡地道「知道了」
    知道了。不是掰掰,也不是再见。
    然后,她挂了电话。
    陆凡看着玻璃窗外的雨下得越发大了,像天空漏了一个大洞,所有的雨都倾斜而下。
    说不清是什么心情,但跟那个洞没什么区别。
    宋寒悦不比陆凡好,冬天的冷,加上暴雨,寒意直侵入她包得像肉粽一样的身体里。
    陆凡不在,她自己叫了一辆车去上班,路上就跟陆凡听得响铃差不多漫长煎熬,淹起了水,尖峰时刻有机车开过就会溅起。
    如果他在,她估计也不会让他送,否则她也定要先被溅成落汤鸡。
    想着想这,她自嘲地笑起来。
    现在多想这些都已是无用,陆凡走了,什么时候回来她都不敢去问,她便只能安慰自己,趁此机会,断了是好,却禁不住地去想,他为什么要打给她,告诉她,他要走了。
    他从不说的,而她在心底委屈,如今他说了,她倒觉得不如不说。
    如果他不说,也许她就不会像此时如此纠结难受,可以像往常一样,当作谁也不曾来过离开过,她更不会觉得,他打的那通电话,像作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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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很多虫没捉,下礼拜的文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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