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风忽然有些发酸,这样可爱又乖巧的美少年估计是人都喜欢吧,难怪季沐泽要藏在这里。
    “风……”季沐泽跑进门,大冬天的,只见他只批了件外套,脖子上围了围巾,连脚上都还踩着家里的拖鞋,一脸急色。
    银风深深吸了一口气,却还是压抑不住冲动的个性,他看到跑到跟前的季沐泽,忍不住一拳揍了上去。
    “嗷……”季沐泽捂着被揍疼的半天脸傻愣愣地看着银风,那对凤眸中闪着无辜委屈地神情,“风,你干嘛打我?”
    “想打就打了,怎么,你有意见?”银风揉着发疼的拳头气势汹汹地反驳,管他结果怎么样,先揍了再说。
    季沐泽瞥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金发少年,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上前环抱着银风,委屈地说:“风,你怎么能问都不问,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我呢?”
    “那现在开始审问,他是谁?”银风指着金发少年问。
    “这个……我们回家再说吧!”季沐泽拉着银风的手,就想朝门外走。
    “为什么要回家说,我就要在这里讲!”难道他们的关系还不可告人了?
    正在这时,酒店的经理带着一对保安急匆匆地跑来,刚才有人汇报说,瞧见他们的大老板衣衫不整地跑来,再结合之前前台发生的事,大家都猜测是要爆发家庭冲发了。
    季沐泽没有理会银风,而是朝着金发少年友好地说:“抱歉,打扰你了,在这住的还习惯吗?”
    金发少年点点头,脸上挂着可爱的笑容,还带着两个深深的酒窝,嘴里说道:“季先生这段时间对我照顾有加,怎么会不习惯呢,你就算赶我走我都不想走了。”说完还眨眨眼,带着深意的笑容。
    季沐泽脸刷的青了,这句话他怎么听着就这么别扭呢?也不知道敏感的银风会不会想歪,他忙给少年挤眉弄眼,示意他别乱说话。
    银风见两人竟然公然眉目传情,气的肺都快炸了,他可不管场合,当着酒店人员和季沐泽保镖的面揪着他的衣领,豪气冲天地问:“季沐泽,你说不说?”
    季沐泽顺势抱紧他,低声下气地安慰:“亲爱的,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回家说,我保证一五一十地交代。”
    “呵呵!其实我不过是季先生一个朋友的朋友,只是我正离家出走,所以他收留我住几天罢了。”金发少年见二人愈演愈烈,不得不出声澄清。
    “就这样?”银风盯着季沐泽的眼睛问道。
    “你难道还怀疑我爬墙?”季沐泽真想敲开这个笨蛋的脑袋看看,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他有爬过墙吗?
    “……?”银风沉默不语,他提起背包,闷闷不乐的朝门外走去,他一直没有告诉季沐泽,和他在一起的这些年,他经常怀疑他的,他记得相爱的人应该相互信任才对,可是自己为什么就无法信任呢?
    “风……”季沐泽追上前,从身后抱着银风的身体,撒娇道:“风,我穿的太少了,好冷啊!”
    银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从背包内掏出一件外套扔给他,然后冷声说:“放手!”
    两人拉拉扯扯一直走到电梯前,正在此时,电梯门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搂着一个十几岁的貌美少年走了出来,看情形估计是来开房的。
    “呀!季总!没想到竟然能在这与您相遇,真是幸运啊!”那男人将美少年推到一边,色迷迷地盯着季沐泽,就差没流口水了。
    银风记得这个男人,也是曾经打季沐泽的众多男人之一,王八蛋,都被自己训过一次了,居然还死心不改!
    银风正满心不忿,看到这个敢觊觎季沐泽的男人,更怒不可遏,他一拳揍上去,打在男子的眼眶上,男子明显没啥身手,被这么一打立即倒在电梯门口。
    身后的酒店保安见季总裁都站着不动也不说话,自然也保持沉默,于是一大群人就如此看着身材弱小的银风将一个肥胖高壮的男子揍的鼻青脸肿,遍地哀嚎,满地打滚,外加痛声求饶。
    等银风停手时,那个男子只剩下喘气的份了,围观的众人见男子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无不心惊,这下手也太狠了!
    季沐泽唇角微扬,这是他最喜欢银风的一点,虽然在情事上他一直占据主导位置,可是他就是为银风这种狠辣又直率的性格倾倒,“宝贝,打够了吗?打够了我们就回家吧!”
    ☆、缘定前生(一) (2505字)
    “陛下,陛下,您醒醒!……”有什么声音在他耳边呼唤,该死的,谁这么大胆打扰他的睡眠。
    “宇,几点了?”萧易寒只觉得自己四肢无力,头脑发昏,即使和萧寰宇大战几回合也从未有过如此疲惫的时候,他这是怎么了?
    “宇……”
    “陛下醒了!”这次,他耳边的声音更大了,萧易寒不悦地睁开双眼,想看看萧家到底还有谁这么大胆。
    “陛下,您感觉如何?”一个留着白胡子的老头坐在他的床边,双眼红肿的看着他,那只枯瘦的手指正搭在他的脉上。
    “你是谁?”萧易寒问着这位似曾相识的老者,他的思维还很混乱,一时未曾察觉自己身在何处。
    “陛下,下官邵宁啊,您……”那名明显是个大夫的老者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国君,思忖道:难道陛下还伤到头部了?这是……失忆了?
    萧易寒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的称呼不对劲,他有多少年没有听到“陛下”这个称呼了?他定睛一看,眼前的人和物却让他更晕乎了。
    老者穿着一袭蓝色官袍,上面绣着的白色云纹让萧易寒有些恍惚,好熟悉的衣服,好熟悉的装扮,好熟悉的人啊!
    “太医!陛下到底如何了?”一个尖细的声音闯入萧易寒的耳中,他抬头一看,顿时惊呆了,这……这人不正是他前世最信任的太监总管耿平吗?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哪里?”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和萧寰宇睡在一起吗?他还清晰的记得昨夜发生的点点滴滴。
    昨夜,他和萧寰宇一起从萧氏集团下班,两人在外面吃的饭,饭后还去了散了步,然后萧寰宇带他去了那年他们放烟火的地方,他还记得萧寰宇很温柔地吻了他,他也很温柔的回应了,那种满心幸福的感觉还残留在心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消失了呢?
    “陛下,这里是北境军营啊!您还记得老奴么?”耿平一脸担忧地看着萧易寒,若是陛下真的失忆了,那可如何是好,他们该如何瞒过全国的大臣百姓们?
    萧易寒揉了揉胀痛的脑袋,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不是在做梦,可是他有多少年没有梦见前世的场景了,而且还是如此真实的场景。
    胸口传来的痛感让萧易寒最后一丝侥幸破灭,他沉着声问:“如今是哪一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若是他没记错,此刻应该是天澜二十五年,他带兵攻打北辰国的时间,他还记得这是他第一次在战场上受伤,还险些丧了命。
    果然,耿平尖细的声音仿佛魔咒般回荡在他耳蜗内:“陛下,如今是天澜二十五年冬,已经过了最寒冷的时节了。”
    “你们都出去,让我……朕想一个人静一静!”已经改变了十几年的自称,如今要改回来竟然如此别扭。
    “陛下……”耿平与邵宁同时担忧地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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