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微微退开了一点,欣赏着她不着寸缕的娇躯。
    秾密睫羽之下,游离跃动的檠光映入他的乌眸中,深邃的墨色也淬入了殷殷煅烧的火,露骨的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她匀细的肌肤间,也如带着骤然升温的热度,让少女全身都起了战栗的,细微酥麻。
    他像是危险又克制着狂热的猎手,已经铺天盖地展开了蛛网;她是他的猎物,只要他猛地一收,便能黏连地死死囚住她。
    她羞不可抑,却是双手被绑,于是只得试图抱臂曲膝,躲闪挡着不让他看。
    “门都关上了,没人了,只有我。”
    少年伸手以温热的指腹抚挼着她的绛唇,带沙的指尖缓缓勾掠过被他吻得水泽诱人的唇瓣,柔声哄诱安抚道。
    “希儿别挡,放开,让我看。”
    可问题是,这个混蛋,自己的衣服都还被脱,却把她给扒光了!!
    她不肯从,身体往后缩着躲他,少年于是轻笑间再度欺身压下,啄吻着她的雪颈,一手摩挲着她纤细的侧腰,以带着薄茧的指轻佻地撩划过;另一手于臀间托着她抚揉,不轨地游走在敏感的地带;他精劲的躯体压住少女的挣扎,动情的声音喑哑淬着暖意,暧昧地拂在她耳畔。
    “希儿自己不是也很喜欢的吗,别害羞了,松开。”
    “华胥,还有,妖侍好吗!”
    这个庭院里花也有人形,竹子也有人形,天知道这些灯具屏风桌子什么的能不能成精,有没有人形!
    她断断续续地轻喘着抗议,扭躲间被他在娇臀上拍了一下,以做惩戒。
    “不用管他们。”
    少年揽着她不放,垂首专心地吻咬而下,吮舐着她纤直的肩胛,不在意道。
    少女还想说什么,可下一瞬,她就娇喘吁吁地软了下来,再也顾不得说话。
    因为他的长指已经猛地没入了她的身体之间,挼香作露地勾撩,以情潮,以爱欲猛地淹没了她,磨灭了她的理智。
    少年一手抚叶弄花地逗她,单手宽衣解带,葳蕤盛放着莲华纹的锦缎青衣从线条优美精悍的躯体间滑落,覆在浮绘锦绣牡丹的女子衣物上,在浮动不定的檠火和娇细诱人的女声呻吟中,华美的银线绣边折过一霎清冷的柔光。
    等她已全然情动,春潮沄涌正差一点点就要到顶之时,他蓦然抽手,退出了她的身体。
    少女睁开迷蒙雾笼的美眸,不解地抬望着他。
    “乖。哥哥这就来疼你。”
    少年温柔地含笑俯身,阖目垂吻了吻她的眉间,便赤身裸体地抵上去,拉着她被缚的双手,让她起身,环拢过自己的颈间。
    哥哥?
    就像她一直隐隐绰绰的那个猜测,得到了应证,有些似是而非的细节开始清晰,曾经模模糊糊怀疑过的蛛丝马迹,都穿珠成线地合理了起来。
    她的,哥哥。
    可下一瞬,少女的思考就被他身下挺腰,直接猛力地一贯而入,撞碎做了齑粉。
    这一下,甜蜜又似是饱胀难耐;火热、满足又很难受;尽数接纳他的感觉熟悉又愉悦,突兀;少女直接被撞软了腰,抑制不住地尖声呻吟出声。
    “啊!”
    她不自觉地勾紧了他的劲腰,弓身迎合他的进入;少年轻喘了一声,很满意她乖巧的配合,眯着幽深的墨眸,托着她的雪臀将她压向自己,微微退后了一点,再度重重顶撞了进去,换来少女颤抖着再一声几乎无意识的呻吟。
    “希儿真乖。”
    少女坐在髹漆的乌木琴桌边缘,桌面的高度正好把她送到他的小腹处,行这事简直是完美的符合;美少年攥握着她的细腰,精实的身体深深顶入她,一阵激烈的横冲直撞。
    她双手箍环在他的颈间,细长白皙的腿勾绕在他腰侧,整个人绵软地贴挂在他身上;耻骨亲密地和他咬合相连,被撞得狼狈又绮靡的一片水泽泥泞,旖旎急切的吞吐声不断。
    她觉得自己很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随着他的力度起伏,在漂浮、远去,混乱又曼妙;却又被他抓着线扯回来,死死地揽入怀中,疯狂又肆虐地送入他自己,与她合二为一地放纵、寻欢。
    过度的愉悦带来的,酥麻、爽痛而又绷紧的复杂感席卷过四肢百骸、让人一心沉沦,又让人时醒时梦的恍惚。
    是折磨和纵情,却也是赠给和赋予;是她此时无助攀附的,少年劲紧的躯体间炽热的温度;也是室外簌簌的落雪声、杳远回旋的风声呼啸;是厅内细微带着温暖的炭火“毕剥”声,也是耳畔和自己的呻吟亲密交织的,少年急促喑哑的呼吸、紧紧迭扣住她的,他修长有力的指。
    此刻完美契合的肢体交缠,已经占据了她所有的感官和神智。他如野兽一般凌乱地喘息着吻过来,含住她的唇瓣,贪婪地追逐着她吞咽下她口间的曼声娇吟。
    让她几乎有一种错觉,她是他的一部分,从来都是他的一部分;就像他也是她的一部分,她遗失了许久,最终被他寻了回来,糅合融回他的身体,填补了所有的空虚。
    让他进入她的身体、淹没她、粉碎她,于是他的情欲和爱意与她交合、圆满;让他从迷茫万物沉眠的梦中将她吻醒,于是她睁开眼眸,看清了红尘间,纷彩流离的人间烟火。
    依稀和迷离里,她再一次听见了空蒙的白雾和桃色间,那人温柔清湛的嗓音。
    他说,“那好,我就在建木之下等希儿,回来。”
    天将暮,长风卷着漫天霏霏的白玉蝶,飞过庭院间披雪挂霜的竹枝。
    零星一两片梨花白的雪片,幽幽穿栊入室,轻翾地落在荼白的袄裙间盛放的金线红牡丹之上,沁入一片深色的,艳。
    大概、大概又要停更一段时间了。从下礼拜二以后,开始再停一周酱紫。还没决定好。不过可能先更几个可爱的小番外喂喂你们糖。
    这文差两万字左右就要完结了,却很卡。
    但反正一定会完结的,就是卡文卡得厉害我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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