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慕容铮尽了兴,天微微发亮,火红的朝霞美丽极了。
    楚楚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仍一心想会寝殿,刚起身就被慕容铮霸道地箍在怀中,重新拖回了被窝里。
    “别回去了,我都安排好了,你放心在这里睡会,我陪着你。”
    靥足的慕容铮柔情似水,替给她拢好被子,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拥着她。在他温柔的对待下,楚楚脑海里紧绷的弦松了,头埋在他胸膛,立刻进入梦乡。
    二人不着寸缕地相拥,缓缓升起的金色朝霞透过窗洒在慕容铮的鼻尖,将戾气吞灭,周身一片柔和。
    岁月莫不静好,只希望能这般天长地久。
    慕容铮亲吻着怀中的佳人,高傲如他,坐拥天下,难得生出这般执念,如此卑微地渴求着。
    待楚楚再次醒来,天完全亮了。
    “醒了。”负手而立的男人有所察觉,转身大步走到她面前,递上早已备好的骑装,“刚到辰时,离围猎大赛还有一个时辰。用过早膳,我带你去骑马。”
    “春桃在哪里?我一夜未归没被人发现吧?”楚楚揉揉肿胀的眉心,昨夜喝酒误事,耽于男色,实在太不应该。
    见她一脸理智,男人微微一顿,不过他很快就收起心底的失落,“放心,她跟陆青在一起,昨夜之事无人察觉。”
    楚楚长舒了口气,抬眸只见慕容铮坐在床头笑盈盈地看着她,没有丝毫回避的迹象。
    “陛下,妾身要更衣了。”
    “怎么,你还害羞了?”慕容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表情玩味,“昨晚你可不是这样的——”
    话没说完,楚楚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陛下,昨夜是妾身喝醉了。”
    言下之意,是准备翻脸不认账咯。
    慕容铮挑眉看向她,倒也不恼,还慢条斯理地替她拉好胸前滑落的锦被,阴阳怪气地说了句“小心着凉”,起身走到屏风后面。
    楚楚这才意识到自己走光了,想到他刚才那不怀好意的笑容,脸倏地就红了。
    真是个天煞的斯文败类!
    待她穿好衣服,无耻的男人又准时出现在她面前,上下打量一番戏谑道:“果然合身,看来朕手量得很准。”
    楚楚白了他一眼,起身来到妆台前。慕容铮含笑跟着她,握住她执起眉笔的手,“朕来。”
    这是他第一次替女子画眉,故作淡然的表象里难掩生涩。但这番临时起意,倒是添了几分闺房情趣。
    楚楚没指望他画得多好,只是见他认真且小心的模样,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昨日的表白心迹和温柔体贴还历历在目,她知道慕容铮对自己用情很深。
    但巨大的身份隔阂注定他们不会有结果,除非他肯冒天下之大不韪,挑战皇室的尊严和天子的权威。
    可楚楚清楚眼前的男人,在皇权天下面前,男女之情算不得什么。
    好在她也不是当年那个天真的女孩,情爱只是过眼云烟,及时行乐就好。
    吃完早膳,二人骑了会了马便分开了,不久朝臣和贵胄们陆续赶到,围猎比赛开始。
    比起亢奋的人们,楚楚有些精神不济,昨夜放纵太晚,她现在腰还酸着呢。正当她暗中骂慕容铮时,他身边的小太监及时送来了锦缎靠垫。
    楚楚抬眸看向主位上的男人,他也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像是将她的心事给看透了。
    真是个狗男人!楚楚决定不再理他,安心等着围猎的结果。
    最终,凤鸾司的一个年轻女将士活捉了一只通体雪白的碧眼狐狸,惹得众人惊叹,皇上当众宣布女将士拔得头筹。此举也给凤鸾司涨了颜面。
    楚楚和齐欢相视一笑,凤鸾司得了皇上的认可,算是一战成名,在男人为主的朝堂上崭露头角了。
    “这狐狸有灵性,乃祥瑞之物,就赠予太后吧!养在未央宫中,孕育福泽,保佑母妃平安喜乐。”
    “陛下纯孝,乃大崇之福呀!”不知谁起了个头,众人纷纷叩首附和。
    隔着伏地的人群,九五之尊执着酒杯望向年轻的太后,眼波里徜徉着柔和的光。
    二人静静地看着彼此,情愫暗中流淌着,刺激又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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