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赛赛没瞧见他苍白的脸,当然也无法听到他的内心独白:“完了许冲冲,完了,你都被那人吃了小 鸡 鸡了不但没恶心,还舒服地哭出来了,你完了,你是小堆儿里的……”
    许冲冲不死心,他猫在哥们儿李晓的出租屋里看了一整宿的片子,男人和男人,男人和女人,甚至女人和女人,最后结果,没结果,他吐了。
    回家的路上,他拐进一家小卖部买烟,老板正死盯着电视看,叫他两声都不理,许冲冲也跟着看,于是就瞧见李赛赛他爸正对着记者的话筒巴拉巴拉说。十分钟过后他头痛欲裂的走出来,忘了买烟,却牢记了三件事:
    一. 他们这片老城区,要拆迁了。
    二. 负责拆迁重建工作的是君诚集团下属的君诚房地产公司。
    三. 君诚房地产公司的老总叫李澈,就是李赛赛他爸。
    奶奶也看电视了,晚上愁得睡不着觉,因为据邻居讲,他们这十几平米的小屋,得给人房地产公司不少钱呢。再说,拆了以后住哪呢,这座城市已经没有平房可租了,楼房又怎么租得起,让这老少三代可咋好啊。
    冲冲扶着奶奶睡下,他轻轻抚着老人的背连声说:“没事,奶奶没事,我有办法,睡吧,睡吧。”
    奶奶一生孤苦无依,靠捡破烂儿为生。五十岁那年捡到了自己,六十八了自己又没心没肺地捡回了小丫丫。看着老人的白发,想想自己这些年干的勾当,许冲冲良心发现,哭了。末了,他抹干了眼泪,决定豁出去了。
    他妈的,李澈,哪怕你那东西硬起来比我胳膊还粗还长,老子也认了,能给奶奶和丫丫弄出套房子来,我就算被你插 死,也认了。
    李澈其实并不想揽这个棘手的活儿,这片老城区人口密度太大,收入水平低,这就意味着即使政府补贴,还是挣不到什么钱,说不定还惹一身麻烦。但这是集团的决定,也就是说是方君诚的决定,李澈无条件服从。
    二十年前方君诚把自己从深渊里拉出来,至今从未放手,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无论使出什么手段,死活不让他后退哪怕半步,于是一路前行到现在。曾经一起混的伙伴,一个横死街头,两个在狱中服刑,剩下的不知所踪,只有他李澈,还过着有尊严的正常人的生活,都是因为方君诚。
    “咱们在开发区的生物制药园区市政府给了太大的优惠,所以这个忙是一定要帮他们。”方君诚递给李澈一杯水,微笑着说:“只是你要多操心了。”
    他是个看上去非常温和的男人,四十多岁,脸色有些苍白。只有李澈知道他温文尔雅的外表下有一颗多么强大的心。他放下水杯扣好门,轻轻把方君诚搂在怀里,柔声说:“不用解释,我明白。现在就是来跟你汇报我们接下来的计划。”
    方君诚摇头,解开李澈的扣子把耳朵贴上他结实的胸膛,倾听他强劲的心跳。自打两年前他突然发病,心脏里装了两个支架后,和李澈在一起时已经不再做激烈的性 事,两人保持这个姿势好久,方君诚起身扣好李澈的扣子。
    “再找个人吧,刚三十七岁的男人就独守空房,我每天晚上想起你就觉得凄凉。”
    “别,”李澈忙摆手,“可别再逼着我结婚了,我已经对不起赛赛他妈了,可不想再害人。”
    方君诚笑,摸他的头,“谁让你找女人,我是说男人。喂,老实说,最近有没有中意的?”
    李澈的脑海里许冲冲的脸噌地蹦出来,他低着头小声说:“有一个,就是有点傻。”
    “傻不怕。当年你都傻出边儿了,还不是让我给调 教出来了。”
    “那不一样。”李澈抓过对方的手边亲边说:“你是拿屁股调 教我,而我现在是要调 教他的屁股,两码事。”
    方君诚大笑,脸上有了点血色,李澈看的有点失神。
    “快走快走,”他拿起李澈的包,把他推出门。
    “等收拾好了,带来让我瞧瞧啊。”
    懵懂无知的小屁股此时正蹲在李澈家的车库外面,一边抽烟一边在地上画圈圈。今天风很大,吹乱了他新剪的头发,不过再乱也乱不过他的心。随着烟头儿的明明灭灭,前几天看过的片子里的镜头不断闪现,又想起惊鸿一瞥的李澈的下 体,他觉得无论采取哪种姿势,自己都必死无疑。刚来时满腔的慷慨悲壮之情此时早已随风而去,剩下一副小心肝儿被自己脑补出的惨烈吓得乒乓乱跳。
    李澈和几个部门的经理开完会,又一起吃了饭,回家的时候大概九点。许冲冲小小的身影团在车库门前,在车灯的照射下慢慢站起身,挪着蹲麻的腿给李澈让路。李澈把车开进车库停好,心里略微有些明白他的来意,冷笑:“也就这麽大点儿出息了!”
    “大哥……”
    李澈没有理睬,进楼按开电梯,许冲冲在门即将关上的一刹那像张纸片飘进来,低着头递给他一个信封。
    “大哥,上次拿您的钱。对不起,我一时糊涂……
    李澈接过信封没说话,这时“叮”的一声电梯停了,他走出去掏钥匙开门,却发现许冲冲还跟在他身后。
    “还有什么事?”
    许冲冲低头不语。李澈开了门进去,眼瞅着就要被关外边了,他挤进了半个身子,还是垂着头,不说话。
    李澈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望着自己:“说话时要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是基本的礼貌。”
    只片刻,许冲冲还是垂下了眼帘,又长又密的睫毛如像蜂鸟的翅膀不易觉察地颤动着,脸涨得通红。
    “大哥,让我进去吧。”
    “进去做什么?”
    轻轻揪住李澈的西服下摆摇了摇,许冲冲艰难地回答:“洗澡,还有,上拼音课……”
    李澈猛地把人拽进来撞上门,黑暗中两个人的喘息声清晰可辨,他轻轻用手指刮了刮许冲冲的鼻梁,凑到他耳边哑声说:“傻小子,拼音课上一次就够了,下面可就全都是生理卫生课了。”
    李澈一只手撑在门上,另一只手轻抚着许冲冲的腰,用舌尖去舔他的唇。许冲冲想这是要开始上课了吧?赶紧微张了嘴,然后有礼貌地直视对方的眼睛。
    即使没开灯,李澈还是感觉到了他楞头磕脑的眼神,恼怒地去啃咬他的下唇,许冲冲一声轻呼,李澈的舌头长驱直入,然后,就尝到了满口劣质烟草的味道。“啪”的亮了灯,许冲冲看到对方一边用手背抹嘴一边黑着个脸,严厉地质问:“你抽了多少烟?!”
    许冲冲嘟囔:“八九根儿吧……”
    李澈二话不说脱下西服砸在他头上,这时他的肚子里却又不合时宜地响起了“咕噜咕噜”的声音。李澈哭笑不得,又把衣服从他头上拿下来,叹了口气:“宝贝儿,这跟外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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