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盘,眼底猩红一片,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啪嗒啪嗒点了几下屏幕,发了条短信出去。
    林霖此时正拿着单子坐在手术室门口,泪水已经将手里的b超单子打湿,想到一会要面对的事情,她的心慌个不停,只能愧疚地摸着肚子里的宝宝,掌心隐约能感受到小生命在自己肚子里孕育成长。
    直到护士叫到她的名字,她才回过神来,起身机械式地往手术室走,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她的手机响了一下,她抱着最后的一丝侥幸,掏出了手机,在看清上面的短信之后,一瞬间泪如泉涌。
    沈星和到家,发现沈悦正站在阳台上,往下望着什么,她凑过去,顺着沈悦的视线往下看,发现刚好能看见刚才发生的情形。
    她能感觉到沈悦的心情不太好,虽然她平常也没有太多表情,对所有人都像陌生人一般冷淡,但今天她的情绪除了冷淡,还掺杂着许多其他的。
    沈星和唤了声妈,手刚准备搭上她的肩,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然后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星和有些莫名,最近稍微拉近的那一丝距离,好像前功尽弃了。
    杀人未遂
    按照约定的日子,沈星和带着沈悦去了卫玟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就在自己家里,沈悦是有些抗拒的,始终惴惴不安的模样。
    卫玟让沈星和在门外等着,他和沈悦两个人单独聊聊,两个人大约聊了半个多小时,直到里面传来砰砰的声响,沈星和吓了一跳,忙开门冲了进去。
    沈悦双手撑着桌子,嘴里喘着粗气,脸色白的吓人,卫玟还端坐在椅子上,神色自若,额头是刺眼的红,鲜红的血顺着他的额角往下流,玻璃碎片散落在地上,他淡定抵从抽屉里掏出一块纱布盖住流血的伤口,然后看着沈星和,语气是少有的轻柔,“别看。”
    她歉疚地看着他,然后走到沈悦身边,试探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沈悦这才回神,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了她,然后跑了出去。
    沈星和没办法,犹豫地看了眼卫玟,他摆了摆手,嘴角扯了扯,“我没关系,你先去看看阿姨,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
    沈星和咬了咬牙,只得追了出去,却在打开门的时候,发现沈悦已经坐上了电梯,等她终于等到另一班电梯,追到楼下的时候,沈悦已经没了踪影。
    她只能沿着回家的路找,到了家,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然后她收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秦升身中数刀,在医院抢救。
    而凶手正是失踪的沈悦,她也因为杀人未遂,被警察带走了。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一颗心坠入了谷底,手脚冰凉。
    这时候卫玟电话打了过来,问清楚情况后,忙安抚她,“犯人在押期间,亲属与朋友是不能探视的,我帮你联系一个好一点的律师,帮你看一下。”
    她没了主心骨,只能不断地点头,手握着手机瑟瑟发抖。
    卫玟问了她的地址,挂了电话便开车赶了过来。
    他的头上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纱布上还残留着血迹。
    沈星和坐上车,忍不住问,“上午你和我妈说了什么?”
    卫玟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叹了口气,“如果我说,其实我的心理治疗还没有开始,你相信吗?”
    沈星和,“什么意思?”
    “准确来说,我们开始只是聊了些关于你小时候的事情,气氛还算轻松愉快,直到她接了一个电话。”他始终直视着她,语气真诚,没有半点撒谎的迹象。
    沈星和一头雾水,“可是我妈妈不是失忆了吗?”
    “准确来说她是选择性失忆。”卫玟缓缓解释道。
    两个人来到了医院,用他的话说,只有找到沈悦最后通电话的那个人,才能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而那个就是她的继父—秦升。
    到了医院,秦升正在病房里,好在伤口都不是很深,缝了针之后,人除了虚弱些,其他都没有什么问题。
    他们到病房门口的时候,警方刚做完笔录,警察皱了皱眉,将人拦在外面,禁止探视。
    沈星和心里着急,忙道:“我是他闺女,我来看看我爸不行吗?”
    警察诧异地上下打量了她两眼,回头冲病床上的秦升道,“这是你闺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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