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是周末,明月才能安心在二区待着,可到周一她还得回学校上课。他们是都放暑假了,她的学校七月初才正式放假呢,还得准备考试。
    这些明月都私下里跟陆与辞和高晋阳说过,他们也都让她先继续学业,至于长辈那里怎么解释,他们想办法。
    明月这次的离开,让所有人切实意识到,她真的有事情想去做,且不能被阻拦。
    午饭是在陈家吃的,没人照顾的赵和泽也舔着脸去蹭顿饭。
    别人瞧不出来,明月出现在门口时那红扑扑的脸蛋和水润润的嘴唇,陈淮看眼就知道她和赵和泽郎情妾意许久。但他早在群里被打点过,这几日不要太冲动,毕竟当年的光辉事迹过于深入人心,这要是再让明月受那苦,以后谁都没好日子过。
    也因此,现在明月左边坐着陈淮,右边坐着陈槐,赵和泽直接被挤到对面,和两个长辈坐一块。
    “在外面吃得都不习惯吧,来多吃肉。”陈家素来讲究,哪怕是招呼明月吃东西,也从不给她夹菜,只是点点这餐桌上方,让她自己选择。
    虽没惨到只能吃汉堡薯条的地步,但总吃馆子和食堂,和家里自己的做的依旧口味不同,明月吃得欢。
    陈淮拿起公筷,给她夹了点爱吃又摆得远的放碗里。
    “这换个水土是养人啊,我瞧着明月小脸圆了点儿。”陈父在旁说着。
    可其他几个心里知道,这哪是国外水土养的,恐怕是别人的水土浇灌的。
    面儿上呢,却得按着说法答,“我还怕我天天吃这些垃圾食品,到时候胃里全是油,可劲锻炼来着。”明月讲得像有那么回事。
    锻炼?体育课都能逃跑的人,真要锻炼,只能在一种地方练。
    她那小腰估计就没闲下来过。
    大家心里各有各的想法,各吃各的菜。
    吃着吃着陈姨又忍不住关心起她来,“槐妹这次在加拿大都找了个华裔男朋友,动不动在我面前秀恩爱,明月现在读大学,遇到过什么心仪的男孩吗?”
    其实他们要不提起来,这两天的安逸日子,让明月都快把这事抛在脑后。
    可现在一说起来,她才想起……他们还没分手。尽管现在的关系也有些僵硬,但是名义上她和边景依然是男女朋友关系。
    “倒是有。”她答,没注意周围的人都摆出什么表情。
    “哪家男孩子那么有福气啊,中国人还是外国人?”陈姨又追着问。
    明月低头扒拉着米饭粒,“其实,他是叁区的,指不定你们还听说过他的名字呢……叫边景。”
    这名字一说出口,那夫妻二人都直起身子。陈父更是知晓,“老边家那孩子啊……是挺不错的。比咱家淮哥儿高点,以前也经常参加什么竞赛,应该和淮哥儿碰到过几回。”
    父亲点他名,陈淮只得应两声。
    陈姨也在想,“那孩子好是挺好的,但我听说不是在国内吗?你们两个跨国恋,够辛苦的,怎么认识的?”
    “就,机缘巧合。”明月没法解释得更清楚。
    陈姨还想再追问什么,只听见赵和泽放下碗筷,用纸擦起嘴巴,“叔叔,阿姨,我吃完了,你们慢吃。”
    “我也吃完了。”陈淮跟着说。
    两个长辈其实早放下碗筷,就是等着这些孩子吃够,顺便和他们说几句话。
    碗里的饭早就刨干净,看男生们都结束,明月又想着刚才被说长胖,打消继续夹菜的念头,跟在后面说:“那,我也吃完了。”
    忽然就全都完工,陈槐还剩半碗米都不敢继续吃下去,显得就她跟猪似的。她赶忙放下,两手放膝盖上,“我也好了!”
    “怎么都吃这么少。”两个长辈都觉得奇怪,他们平时的饭量都比今天多。
    赵和泽站起来帮忙收拾碗筷,“我洗碗吧。”
    哪用得着孩子干这活,陈姨连忙拒绝,“不用,你好容易来我家吃顿饭就让你洗碗,弄得跟来打工似的。”
    “那回头我爸妈一听说,我到您家来光吃饭不干事,得把我呲一顿。”他把饭碗都堆起来,收起筷子一起放进厨房。
    “犯不着,你就放那吧,你爸妈忙得要死哪有功夫为这事还专程打个电话骂你。”陈父也道,“叫槐妹洗碗。”
    陈槐听见还提意见:“诶!怎么干活就轮到我呀!”
    “你不是号称在加拿大都自己做饭吗,还跟男朋友学了西餐,这不是给你个机会表现表现。”
    她说的是做饭,现在是叫她洗碗,天差地别!可父母的命令不能违背,陈槐悻悻地把所剩不多的菜倒掉,空盘子放进水池。
    趁他们收拾东西的功夫,陈姨又想起刚才的话题,转念对明月说:“既然是叁区的孩子,其实我们说来也都算认识,要不找个日子,明月你把边景叫上,我们一块吃个饭?”
    本来只是被问到就如实回答,这一下说吃饭,那不就跟谈恋爱见家长似的。明月有些犹豫,“这……也不用吧。”
    “怎么不用,大家都是熟人嘛,虽然早听说过边景的名儿,可人我们都没怎么仔细瞧过,现在你俩谈恋爱了,我们总得帮你把关吧。”
    “我们也还没到那么深入的程度。”明月还在解释着,越说越头大。
    “那叔叔阿姨,我就先走了。”赵和泽适时插话,打断他们。
    “不再多坐会了?”
    “不了,我还有个视频没剪完,赶紧弄完完事儿,省得心里一直惦记。”
    “阿泽是长大了。”他们还夸,“那你去吧。”
    明月今天在陈家休息,站在门口,跟他挥手道别。
    可赵和泽只顾着穿鞋,面无表情地朝她一瞥,话也不说一句,推门出去。
    还被他这忽然转变的态度弄得有点懵,明月紧接着想同陈淮一道上楼,启口喊得还甜:“淮哥儿,我跟你——”
    却发现他也一声不吭地走到楼梯半截,听见明月叫他也没低头。
    现在总算发现不对劲,明月扭头看正戴橡胶手套的陈槐,对方只是摊摊手,指向楼上,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让她自求多福。
    刚刚餐桌上她说的那几句话,陈槐快把心脏都跳出来。都说陆与修心大,她觉得这妞儿怎么心比陆与修还大!
    走上楼发现陈淮还是靠在门口等明月,只是面色比平时更绷着些。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看着挺不好接近的,这时候都快显得凶起来。
    “淮哥儿。”明月现在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话,惹得两人不快,细声细语地凑过去。
    陈淮不应,只从裤兜里拿出个小罐子,“你抹我抹?”
    这包装眼熟,明月却奇怪,今早去赵和泽家才说要药,怎么现在就塞进他手里。就说刚才两人好像站那给了点什么东西,原来是它。
    “阿泽今天也没出门啊。”他什么时候去拿的,她怎么不知道。
    “昨天拿的。”陈淮说。
    哪还用得着她去要,看到她和高晋阳从车上下来那荒淫无度的样,赵和泽就已经琢磨着去找药。哪怕她到时候不需要,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可他这么为她着想,换来的是餐桌上一句——“有男朋友了,叫边景”。
    “我帮你吧。”陈淮到底是跟明月这么说,让她进自己房间。
    他回来已有几天,收拾得空旷的屋子瞬间又被私人物品占据。不过陈淮本来东西就不多,哪怕全摆上也不似陈槐那屋凌乱。
    明月坐在床边,脱去裤子分开腿。
    私处没有预计的发肿,只有点泛红,甚至都分不清是因为长期剧烈摩擦的红,还是这里本身就这么红。陈淮用指头剜点药膏,均匀地给她涂上。
    “好了。”很快结束,他没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明月的预期可不是这样,“这就好了?”
    “不然呢?”他倒是反问她。
    她答不上来话。
    陈淮却接着讲:“你都有男朋友了,还期待我做什么,当你们的小叁吗?”
    何时听过陈淮讽刺人,对象还是自己。明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支吾半天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陈淮从她那处移走视线,还保持着蹲在她面前的姿势,却是低下头,“高晋阳和陆与辞对你做了错事,你生气逃跑,让我们连坐,我都能理解。可是现在,你因为他们的错处,找了别的男朋友,还要带给我父母看……明月,你把我当什么呢?从头到尾,我做错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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