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她又想拔刀了。
    “冤枉。”云天直接举手投降,“这孩子可跟我没关系。”
    馨玥依旧不爽,不过也没再说话了。倒是小孩对于两人之间突然紧张的气氛感到分外不安,绞着自己的小手:“姐姐,小瑾会乖乖听话的……”
    “乖,你妈妈走之前有没有告诉你她去哪了?”馨玥收住自己不甚友善的表情,把小瑾抱起来,放到房间里的小沙发上,从包里翻出一些零食给他。
    小瑾显然是没有吃午饭的,但良好的教养和对于陌生的恐惧让他仍旧保持着腼腆的状态,肉乎乎的小手抓着一块饼干,小口小口地啃着:“妈妈说有一双鞋子忘在剧场了。”
    云天一面拿手机去翻石晓君联系方式,另一边馨玥找到一盒牛奶打开,倒进一个杯子里递给小瑾:“你妈妈去多久了呀?她没有告诉你她什么时候回来吗?”
    不问还好,一问小瑾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妈妈告诉小瑾会回来带小瑾一起去吃午饭,可是小瑾很饿很饿了,妈妈还是没有回来……”说到“很饿”,小朋友差点又被自己噎到。
    石晓君进门时,云天站在门口,馨玥坐在沙发上逗小瑾玩。
    可真是……
    小瑾哭过过一回,似乎是不怕了,看见妈妈便高高兴兴地迎上去。石晓君把孩子抱起来,看着也是被这敢胡乱跑的儿子吓得脸色发白:“妈妈不是告诉你不许给人开门也不许乱跑?怎么不听话?要不是遇到……”
    “妈妈,小瑾想你了。”小瑾被他娘一顿搓,含含糊糊地应着:“我记得云叔叔的门牌号,就来找叔叔帮忙了……”
    她娘一惊,果然抬头便是馨玥骤然黑下来的脸色和气得转身直抓头皮的云天。
    “……今天小瑾真是麻烦你们两夫妻了。”石晓君抱着自家儿子,语气倒是十分恳切:“是我在剧院里耽误了,说起来要不是团里的兄弟姐妹们经常照顾小瑾,今天可就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人了。”
    一句“兄弟姐妹”把界限画得清清楚楚,馨玥勉强笑一下:“客气了,一个团的,相互关照点也是应当的。”
    云天干脆到阳台上去抽烟,馨玥把母子俩送出去,越发不想搭理他了。
    馨玥自己把回程的高铁票改签好,抬头云天已经点起来第二根烟,气得她直接冲出去抢了他手里的烟:“怎么?嗓子不想要了?”
    倒也不忙,云天侧过脸把最后一口烟呼出,看着倒是十分无所谓:“偶尔抽坏不了。”
    “你少蒙我,师娘早就跟我说过,你不能抽,起了头就没完没了!”
    云天依旧侧着脸,倒也不跟她倔,只是低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小姑娘看他也不搭理自己,越发咬牙切齿起来:“不理我是不是?我还懒得管你了!”
    不等她恶狠狠转身进屋,云天又没皮没脸地贴了上去:“你可不能不管我,谁都可以不管我,你不行。”
    “什么?”他说得含混,骤然落入他怀里的小姑娘没听清。
    “没什么。”云天搂着小姑娘单薄的肩膀,一张脸埋到她颈窝里:“石晓君说得不是假话,主演安排的房间最近,所以小瑾只记得我的住处。她经常带小瑾去排练厅,所以小瑾记得我,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其他的。”
    男人恳切的语气让馨玥一时无言,奈何作昨夜那过于热切的眼神总绕在他她心头,总归不快,便一手去推他:“是吗?我看你昨晚倒挺享受的,一双眼睛跟要把她吞下去一样。”
    “我没有……”
    “我看你明明就有!”馨玥连声音也拔高了几节,又推不开他,气得便去掐他手臂。
    云天倒抽一口气,忙把她的手握住:“那都是在戏里,不能算我看她。”
    她不依不挠,非要把话问出来不可:“怎么不算?难道看她的不是你,抱她的不是你?”
    “不算不算,看她的是罗德生,抱她的也是罗德生,不是我啊。”云天脑门上冒汗,忙把她推进空调房里。“不能这样算,如果这样算,跟我搭过戏的女演员我自己都记不清,难道个个都是真情实意?你难道个个都要醋?”
    小姑娘一下便炸毛了:“谁醋你了?谁醋谁烂舌根!”
    莽夫!一点细心小意都没有的死直男!惹一身烂桃花!每次认错都踩不到得分点,她一个当代优秀人民教师,怎么就栽在这莽夫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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