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清晨,聂小倩醒来,发现卫黑山已没了踪影。
    她隐约还记得,自己的身子并未被侵犯,那人砸了高价,却没占有她,这让她觉得稀奇。
    用私藏的匕首将手臂内侧划出一道口子,朝白色方布上滴几滴鲜血抹匀,如此,竟也将张妈妈蒙骗了过去。
    还准了她几日的休息。
    月下楼的花魁,在众目睽睽下被人买了一夜,若还是处子之身,传出去只会叫人觉得月下楼店大欺客,是花了钱还不肯让人尽兴,平白毁了名声。
    所以聂小倩只能偷偷将这件事瞒下来。
    只是这几日她常想起那个人,不知怎么的,聂小倩总觉得他有一丝熟悉,但细究,又说不上来这种感觉是源于哪里。
    好在她也再未多想,只当他是位怪人。
    许是京城哪家的名门贵公子,闲暇出来找乐子罢了。
    聂小倩这么安慰自己。
    “小倩,张妈妈说京城锦祥轩新进了一批布料,让咱们姐妹去选一选,如有喜欢的料子,正好做几身新衣裳。”
    来的是莺花,她今日穿一身大红色,衬得脸色娇嫩红润。
    聂小倩应声,“好,我收拾片刻,这就下楼去。”
    这也算是月下楼给她们的投资,都说人靠衣装,再美的姑娘,也得上好的锦缎丝绸衬着。
    听闻锦祥轩的老板前些日子去了趟大食,进了许多稀奇的布匹和香料回来。
    那斜织的缎子,触感略硬挺,披在身上像阳光碎在上面,波光粼粼,惹得莺花她们啧啧称奇。
    最妙的是那香料,长得像石头,闻起来却有股异香,让人心中生暖,置于屋中香味长久不散,遇水即化,泡澡时也可放入,甚至还可以入口,吃完满口生香。
    “妙极了,老板,这可得多给我们来一些。”有月下楼的姑娘已迫不及待购买。
    莺花笑她,“流光,你都这么勾人了,若是再用了这个,那些臭男人还不得死在你身上啊。”
    其他人也笑作一团,“可不是嘛,流光,我上次大早上可看见王公子从你那屋出来时腿都软了,下楼都是打着颤走的。”
    “你们懂什么,这男人啊,都喜新厌旧,不给他们点新鲜玩意儿,他们哪还肯日日来?”
    “到底是流光,咱们姐妹中,只有你一晚上对付五六个男人也游刃有余,哪天也教教我们秘诀啊。”
    流光故作神秘,“柳时,别人讨教也就罢了,你哪里还需要,上次跟秦府那对双胞胎玩双龙,两根家伙一上一下隔着薄薄一层干了一夜,至今可还让我们佩服不已呢。”
    “要我说呀,你们都该教教小倩,如今她也是开过苞的了,以后该跟我们一样领略不同男人了,可不是得好好学学?”
    “对啊小倩,快给我们讲讲,前几天跟那位客人感觉如何?”
    “我也要听,我见那晚那一位长得很是英俊潇洒,想来胯下那家伙也不会逊色,小倩真是好福气。不像我,第一次是被一位二百多斤的猪哥压在身上,又短又小不说,那对胸,嗬,比我的还大……”
    看着她们一言一语,当着老板的面也毫不忌讳,聂小倩不禁有些脸红。
    虽然她也是一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但到底没有成为真正的女人呢,怎么好意思直接将这些荤话讲出口。
    “我……”聂小倩想起自己张开腿被那人玩到高潮的样子,心里又紧张起来。
    见她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莺花打趣她,“看我们小倩妹妹还害羞呢。”
    “害什么羞啊,都是姐妹,谁还不知道似的。”流光一向不喜欢聂小倩身上那股清高劲儿,在她看来,都是窑子里出来的,既当了窑姐,又何必立什么牌坊。
    偏偏男人最好这一口,流光自问姿色并不逊她,若非如此,怎么偏偏她聂小倩成了花魁?
    说起来,流光的家室还不错,本是江南富商的庶女。
    只是家中嫡庶尊卑分明,她爹爹为了利益逼着她嫁给不喜欢的人,对方可是六十多岁的糟老头子,连能不能尽人事都不一定,嫁给他那不是守活寡吗。
    流光一合计,干脆偷偷卷了家里一些钱财,奔走到京城来,主动进了月下楼。
    她原是早熟的,十一岁时便跟家中小厮暗度陈仓,两人闭起门来脱得精光,躺在床上互相玩弄舔舐对方的性器,开始只是用手指和嘴巴刺激,后来干脆直接破了身子。
    无法同男人做爱的夜晚,便偷偷将铜钱清洗干净,穿成粗长的一串,慢慢送入穴中。
    后来铜钱也满足不了了,便托人寻来缅铃,乒乓球大小的玩意儿,里面有小颗的铅坠,晃动起来会发出响声。
    顺着穴儿口塞进去,软肉一点点挤压着,缅铃便会在里头乱滚,铅坠也随之晃动,此时阴道里会发出震动的触感,让人酥麻不已。
    这样好的东西,是缅甸国出产的,好的也值四五百两银子了,所以即使在月下楼流光也没舍得扔,反而常常同其他客人一起使用,先将缅铃塞进去,再让肉棒将它一点点捅到最深处,当真是妙不可言。
    “流光你也别这样说,小倩毕竟第一次,害羞也是难免的,以后就好了。”莺花见状,忙打原场,又回头去喊老板,“我们要的东西都包好了吗?”
    那老板见着一帮粉黛香脂的姑娘,又听着她们的话,下体早硬了起来,猛地听到有人喊他,连忙俯下身,慢慢挪着从柜台后面走出来。
    “包好了包好了,都在这儿。”他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姑娘们恨不得将衣服看穿。
    流光刚好一股子气卡在胸口不上不下,干脆走到老板面前,“哟,我瞧瞧,您这是怎么了。”
    她故意将目光放在老板下体处,“怎么一会儿不见,走路竟不利索了?”
    老板干咳两下,他夫人听说月下楼的姑娘来为了忌讳特意躲到楼上了,他此时也不敢太过造次,连忙向后退,“没有的事儿。”
    流光眼波流转,伸出小手朝老板胸口轻轻戳了一下,“若是有什么病症,可来找我呀,人家也略懂些医术呢。”
    那手指顺着胸口,却是慢慢向下滑,在到达老板小腹处时,又快速收回手来。
    这样赤裸裸的挑逗,正常的男人哪里受得了,老板身子俯的更低,感觉下面那一根硬挺挺几乎要爆炸。
    如果不是夫人还在,他真想直接将眼前这香肩半露的小骚货按在地上,把大鸡吧插进她那滑溜溜湿泞泞的逼里,操个三百回合。
    “好啦,流光。”莺花喊她,“时间不早,我们回罢。”
    一众人从店里出来,外面轿夫已经等候多时,虽是月下楼的姑娘,出门也是轿撵坐着,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
    聂小倩刚要上轿,忽然看到街角处一家卖蟹黄包子的。
    这家包子原是她最喜欢的,到了吃蟹的季节,总要来买上几次。
    那门口阴影处一张方桌上,正坐着饮酒的食客,眉宇英气,侧脸如精雕细琢,只是气场强大冰冷,叫人觉得不敢上前打扰。
    聂小倩只觉得他长相俊朗,鹤骨松姿,只是坐在那里便引得路人侧目。
    可再仔细看,那人,可不正是前几日与她有肌肤之亲的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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