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不知时日过,带孩子虽然辛苦,却自有乐趣,看着兄妹俩学会了翻身、学会了坐、学会了爬,现在开始牙牙学语了,易欢觉得很有成就感。
    女孩说话要比男孩早,小玥已能清晰地喊出,“妈妈。”
    小珎则含糊不清地喊:“汪汪。”
    易欢捏捏他的小鼻子,埋汰他道:“怎么叫汪汪呢?你又不是小狗。”
    小珎以为母亲在逗,笑得口水从嘴里流了出来,傻乎乎的样子,逗得易欢笑意盈盈,俯身亲了亲他的小脸。
    小玥见状,着急划着手,喊:“妈妈,妈妈。”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就知道争宠。”易欢说是这么说,却也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小脸。
    易欢拿过放在柜子上颜子回的照片,教儿女喊:“这是爸爸,叫爸爸。”
    这是每天的功课,小玥裂开小嘴,笑嘻嘻地喊:“爸爸,爸爸。”
    “啪啪。”小珎跟着喊。
    孩子们就快满周岁了,颜子回想娇妻想得苦不堪言,已来了数封信,恳求娇妻带两个孩子回国了。易欢也想颜子回,可是带着两个小家伙坐四十多的船,她真担心孩子受不住,只能回信给他,说要等孩子再大点才行。为了一解丈夫的相思之苦,易欢拍了一辑的照片寄回华夏。
    颜子回看着信和照片,真是要泪流成河了,可害得娇妻怀着身孕远走他国的人是亲娘,纵是满腹怨怼,也无法诉之于口,正暗自在磨牙呢,就听到了敲门声,赶紧把信和照片收到抽屉里,扬声道:“进来。”
    冯汉青走了进来,“总统阁下,这是南洋遗民购买的军械的单子。”
    颜子回看了看那张纸,“辛苦了,可以以优惠的价格出售给他们。”这个冯汉青颇有点苏秦之才,颜子回自然是物尽其用。他深知现在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不管是他,还是陈泽杭,都不会安于分江而治。再者,陈泽杭敢联络人,玩四面围攻,他就敢来个两面夹击。如是联络南洋那些遗民,慢慢布局,已图后事。
    这么一想,颜子回觉得易欢暂时留在国外也好,等他把国内的事料理清楚了再回来,他给她一个太平盛世,让她再不用为给国内运弹药和物资而劳神费力。
    “陈先生想知道总统阁下何时有空?”冯汉青问道。
    颜子回想了下,道:“明日在国都宾馆宴会厅,设午宴款待。”
    冯汉青禀报完事情,就退了出去。
    (已知原因,就不详写了,省略五百字。)
    易欢虽不知道颜子回的打算,不过根据另一个时空的经历,她觉得还是统一的华夏比较好,因而还在努力地赚钱,希望日后在与沪东军对战时,能起来一些作用。
    这一日,易欢受邀去看了莫妮卡的秀,三年多未见,莫妮卡自创品牌,如今在花旗国十分有名,从秀场的人气都能看出这品牌非常受欢迎和吹捧;小有名声的洛维萨是陪同易欢一起来看秀的,易欢到是想让易歆来,可易歆有七个月的身孕了,不方便到人多的地方来。
    “那件绿色的裙子好看,我喜欢。”洛维萨边看秀,边嘀咕,“那套米色的也好看,我喜欢……”
    “喜欢就全买下来好了,我跟莫妮卡说一声,给你一个好的折扣。”易欢笑道。
    “薇薇安,谢谢你。”络维萨开心地笑道,做为一个女演员,形象很重要。
    看完秀,易欢正要寻莫妮卡,莫妮卡就过来,“小可爱,你今天这一身真是美得不可思议。”
    易欢出门应酬,都穿旗袍,今天是一身湖蓝色的真丝旗袍,上面绣着精致的花纹,充满了东方神韵,极为漂亮。易欢长相古典,穿旗袍更得显现出她的美来。
    “你今天穿得也很性感。”易欢看着莫妮卡露出的半个雪白的胸脯,笑道。
    两人相互称赞了对方的衣着,易欢替洛维萨要到了买衣裳的折扣,还笑道:“听闻你要找封面女郎,你看洛维萨可行?”
    莫妮卡看着身材娇好的洛维萨,而且洛维萨也是她考虑的人选之一,笑问道:“不知道洛维萨愿不愿意?”
    “乐意之极。”洛维萨没想到看过秀,还能有这好事。
    因这事,莫妮卡就更加热情的邀请两人参加晚上的庆功宴,易欢虽挂念儿女,却实拒绝不了,只能同意。到了傍晚,虽来了许多嘉宾,但莫妮卡也没冷落两人,特意安排了一个香水设计师来陪伴她们。
    这位香水设计师一人送了瓶香水,“这是新调配出来的香水,还没的大量投入生产。”
    易欢和洛维萨拧开瓶盖,闻了闻味,很是清淡的味道,洛维萨不是太喜欢,笑着说了句,“谢谢。”
    易欢平素不爱用香水,嫌味浓,这香水淡淡的,到是可以用上一用,笑问道:“不知道这香水,什么时候能在市面上买到?”
    香水设计师从两人态度也看出喜恶来了,笑道:“如果顺利,下个月,或者明年就能上市。”
    “我是华夏人,我在华夏有开一个外贸店,若是这香水上市了,不知道我可否做华夏的总代理?”易欢又抓到一个商机。
    设计师愉悦地笑道:“多谢夫人抬爱,我自是愿意的。”
    两人就此约定,等香水上市后,签定代理合约。就这样,颜子回在国内,易欢在国外,都奔着让华夏变得强大而努力。
    光阴似箭,转眼一年半载就过去了,颜珎和颜玥已是两岁的小娃儿了,颜珎少年老成,小小的人儿还没凳子高,就会板着小脸,管束妹妹了,“饭要吃干净,妈妈教过我们,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颜玥噘着小嘴,把碗里的饭扒拉进嘴里,“一粒饭饭都没有了。”
    “嗯,真乖。”颜珎一本正经地点头。
    坐在旁边的易欢看兄妹互动,透过颜珎那张酷似颜子回的脸,她看到的不是颜子回,而是她大哥易欧,这还真是外甥肖舅。易歆也这么觉得,笑盈盈地道:“大哥看到小珎,必然会很喜欢。”
    颜玥咬着胖手指,“三姨,大舅舅不喜欢我吗?”
    颜珎板着脸,道:“妹妹,你怎么又咬手指头?不是跟你说过了,手指上有细菌,吃多了会肚子疼,肚子疼就是肚子里有虫,有虫就要吃药,你是不是又想吃苦药了?”
    娇气的颜玥声带哭腔地道:“不吃苦药药。”
    “不想吃苦药,就不要啃手指头,记住了?”颜珎严肃地道。
    “记住了。”颜玥委屈地噘着小嘴道。
    易歆看着这对性格迥异的兄妹,乐呵呵地道:“小珎啊,过来,三姨有话问你。”
    颜珎走到易歆面前,“三姨有何教诲?”
    易欢额头青筋跳了跳,儿女都是一般无二的养,女儿娇滴滴的,儿子怎么就变成小老头了?说起话来都是一股老学究的味道。
    “小珎啊,你觉得小薇妹妹漂亮吗?”易歆十月怀胎,又生了一个女儿,取名采薇。
    颜珎看着白皮肤、黑头发、蓝眼睛的小表妹,犹豫了一下,“漂亮。”
    “让小薇妹妹给你做小媳妇,好不好?”易歆诱骗小孩子。
    “三姐,小珎和小薇才多大啊,你不要拿这个开玩笑,再说他们的血缘太近,不好结亲的。”易欢揉着额头道,她这个三姐,日子过得舒坦,越发的天真了,每日里想起一出是一出,也就她那个三姐夫能受得了。
    “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易歆是真想把小女儿托付给自家的妹妹,一是妹妹做婆婆,不会为难自家女儿,再就是颜珎小小年纪,就长了张迷到众生的脸,让她这个做三姨的,觉得不拐来当女婿,都对不住老天爷。
    “三姐,这事不成啊,别再说了。”易欢干脆利落,不与她过多纠结。
    “为什么?你不喜欢小薇吗?”易歆一脸受伤的表情。
    易欢扯出一抹笑,道:“小薇是我的外甥女,我怎么会不喜欢她?只是她和小珎血缘太近,对子嗣不利。”
    易歆也就是那么一说,也不是一定要结这门亲事的,看易欢这样的反对,也就不再提了。
    易欢的日子过得波澜不惊,颜子回的日子就过得苦多了,这一天,颜夫人好不容易截住了回来的儿子,劈头盖脸地就指责起易欢来,“孩子都两岁了,她还不带着回国,是想要做什么?她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让我的孙子认别人做父亲,姓别人的姓氏。”
    颜子回看着颜夫人的脸,突然觉得很丑陋、很陌生,冷淡地道:“从花旗国回华夏,坐船需要四五十天,两个才两岁大的孩子在海上漂泊这么长时间,母亲觉得他们的身体能受得住?还请母亲给点慈爱给两个孩子。”
    “我就是慈爱他们,才想早日见到他们。”颜夫人强辩道。
    颜子回唇边闪过一抹嘲讽,“这样的慈爱,我儿女怕是承受不起。”
    “你……”颜夫人眼睛红了,“我知道,你心里怨我,可是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那女人心肠是多么的狠毒啊,明明怀了身孕,也不说,跑到国外……”
    “够了!”颜子回打断她的话,不肯再多理会颜夫人,迈开长腿,径直上楼。
    颜家母子失和,易欢不知道,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在意,日子一天天过去,到了一九二九年的七月,股市有小幅度的下跌,易歆跑来问易欢,“小妹,手上的股票要放出去吗?”
    “三姐别担心,接下来会连涨两个月,股价会飙升的。”易欢笑道。
    “你确定?”易歆质疑道。
    “相信我,不会让你亏钱的。”易欢笑,要是为了趁花旗国经济危机赚一笔大的,她已经带着两个孩子启程回国了,孩子们都三岁了,是时候带他们回去见他们的父亲了。
    易歆没有着急地抛售套现,任交给摩尔操作。如易欢所言,股市连续上涨,几乎人人都在赚钱,百分之百的回报率,让股民都变得疯狂起来。
    易欢去交易所见了摩尔,很直接地道:“花旗国的股市要完了。”
    “是的,夫人。”摩尔点头。
    “我会再给你四百万资金。”易欢笑道。
    摩尔笑,“我会帮夫人赚到七千八百万的。”
    “我会给你百分之十五的利润。”易欢大方地道。
    摩尔耸耸肩,“夫人,你真是太慷慨了,谢谢您,我会用心为夫人效力的。”
    “这是你应得的。”易欢从来就是自己吃了肉,也会让别人能喝到汤的。
    与此同时,戏剧名家木畹华受邀来花旗国演出,无数的赞助人在码头上欢迎他。司南和易歆也去了,易欢没有去,小玥有点不舒服,她要在家里照顾孩子。等小玥恢复健康,到了一九二九年的十月十九日,星期六。
    摩尔来找易欢,“夫人,下周一,我就要动手了。”
    易欢知道花旗国会发生经济危机,但无法确定是那天,听他这么说,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下周星期一?”
    摩尔把报纸递给她,“星期王加速放量下跌,还有这篇新闻报道。”
    易欢接过报纸,就看经济学家费雪在报纸,严厉责斥巴布森对股市的看衰言论,还发表言论:“不可避免的,有些股票会上涨,有些股票会下跌。但市场的长期气势是好的……我预测下周一市场会反弹。”
    易欢嘴角微微抽搐,虽然时空不同,可这些经济专家都是一样的腔调,把报纸丢回桌上,道:“你想怎么操作就怎么操作。”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再者她对炒股并不精通,这事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去办,比较好。
    周一开盘,无数人抛售股票,因而引发更多人的恐慌性抛售。股指小幅度下跌,摩尔做空,小赚一笔。周二,股市短暂反弹,据摩尔的分析就是,“大财团在拉升。”
    周三、周四,摩尔二十倍杠杆做空,为易欢狂赚了一大笔。易歆瞠目结舌,“你们俩疯了。”
    “三姐,淡定淡定。”易欢拍拍易歆的肩膀道。
    接下去易欢就没再关注摩尔是怎么操纵股票的了,二十天后,摩尔告诉她,他基本完成了对她的承诺,为她赚到了七千二百万花旗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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