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解释说:“因为春宵厅只有晚上结束以后才打扫,而极乐厅全天都有人随时清理,所以不一样呢。”
    那人说:“那又是为什么?为什么春宵厅就不能随时扫?”
    小白笑道:“因为这种席子清理起来其实是很麻烦的呢,而且极乐厅的价位是包含了清理的费用的,所以才可以随时那个哦。”
    那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道:“说来说去还是钱的问题……算了算了,我也不难为你们,那现在让我看看你的胸总可以吧?”
    小白故作为难地笑道:“那好吧,但大人你只可以看,不可以把人家的衣服脱下来哦。”
    “行行行。”那人迫不及待地凑上去,小白又欲拒还迎了半天,才把衣襟轻轻捏起一条缝,那人便努力伸着脖子,从衣领向里窥视她半遮半掩的乳房,望眼欲穿地看那若隐若现的一点粉红。
    可能是因为和小白很熟的缘故,木兰不太好意思看着她和男人亲热,不自禁地移开了视线。一转头,她却忽然发现木融也在往那里看,而且看得十分入神,一脸若有所悟的表情。她觉得有意思,没想到一向正经的哥哥也会对这种事表现出兴趣,就故意用胳膊肘戳了他一下:“哥哥,你在看什么呢?”
    “啊?”木融回过神来,收回了视线,“没什么,我,我在想琵琶行上的句子……”
    “哥哥也会有色色的时候呢。”木兰调笑地说。
    木融的脸微微一红:“啊……不是……”
    在那几个男妓女妓的带动下,厅内的气氛渐渐热闹了起来,奏乐的侍女也换了轻快的曲目。有的客人本来在闲聊喝茶,见旁人都左拥右抱地跟女人亲热起来,不由得也蠢蠢欲动,想找妓女来陪。其中一个羊首人身的老妖东张西望着,正好发现了角落里的木兰,便冲她招手:“小姑娘,来陪我喝两杯酒!”
    木兰一下子愣住,没想到竟会有人点到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木融赶紧说:“不好意思啊客官,我们两个只是端茶倒水的小童,不会服侍客人的。”
    羊妖说:“不可能,你们老鸨烛九阴可是在江湖上夸下海口说杏花楼人人都会吹箫,不管是做什么活的只要客人吩咐一声就能停下来给你舔屌舔屄,怎么你们两个就不行?”
    木兰张口结舌:“不是……我们……”幸好这时对面的小白发现了这里的情况,赶紧陪着笑脸隔空朝羊妖打招呼:“对不起啊盘羊大人,他们两个还是学徒,没有经过考核不可以给客人服务的,请大人见谅。我们马上再叫一个女人来专门服侍大人。”
    盘羊却一挥手:“没有关系,我就要这个女娃了,就算吹得不好我也不会怪你们。来吧来吧,我都等半天了。”
    小白忙说:“不行哦大人,这是杏花楼的规矩,要是她真的给大人吹了会被妈妈打断腿的。木融木兰,你们马上去豆蔻阁把仙桃叫来,她的客人这会儿应该已经退房了,让她立刻来服侍盘羊大人。要快,五分钟之内把人叫来。”
    “哦……好的。”木兰和木融随即会意,知道小白是给他们找借口离开,便赶紧起身小跑着出了春宵厅。
    两人一路跑回豆蔻阁,上气不接下气地询问走廊里的侍女仙桃在哪里,侍女告诉他们仙桃在三楼西边的倒数第二间房里,他们便赶紧上了楼,找到了那个房间。敲了好几下后门开了,一个丰乳肥臀的女人走了出来,神态有些慵懒,看到木融和木兰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后露出奇怪的表情:“怎么是你们两个……有什么事么?”
    木融没见过仙桃,先确认了一下:“请问您是仙桃姐姐吗?”
    女人点了下头:“是啊,怎么了?”
    木融就说:“春宵厅的人手不够了,小白姐让我们来叫你去陪一下盘羊大人,他急着要人服侍。”
    仙桃一听就露出不悦的表情:“小白?她算什么东西,敢来使唤我?我刚刚才把客人送走,连澡都还没洗就又要我去给人舔鸡巴?还让不让人喘口气了?”
    木融连忙说:“小白姐不是那个意思……其实那个客人本来是想让木兰服侍他的,但我们还没经过考核,是不能侍奉客人的,所以才来让我们找你……请仙桃姐帮帮忙吧。”说着鞠了一躬。
    仙桃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为什么会有人点你们?你们也在春宵厅?”
    木兰有些支支吾吾:“我们……我们是被叫去帮忙的,在旁边帮着打打杂。”
    仙桃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妈妈也真是,不能多招几个人么,每次客人一多就搞得鸡飞狗跳,下次搞不好连厨子都得上阵了。”她又瞥了两人一眼,“你们等我会儿,我换个衣服。”然后关上了门。
    “谢谢仙桃姐!”兄妹俩赶快一起道谢。
    片刻后仙桃穿戴整齐出来,三人一起下了楼。仙桃在楼梯上问:“那个客人是谁来着,盘羊?就是头上长对螺旋角的死老头子?”
    木融说是,仙桃就骂骂咧咧地说:“妈的,每次都让我去服侍这种半兽人,上次是马屌这次又是羊屌,她们的屄是肉做的老娘的屄就是铁打的是吧。”
    木兰和木融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尴尬地附和着,说些“仙桃姐辛苦了”之类的话。到了春宵厅后,仙桃目光一扫,很快就从那两只显眼的大犄角找到了盘羊,堆起笑容走了过去:“哟盘羊大人,你这角怎么越来越大了,莫非那根宝具还在长吗哈哈……”
    盘羊原本一脸不悦,见到仙桃后便由阴转晴,拉着她在大腿上坐下,手掌攀上她高耸的乳峰:“我听项骏说他上次点了你,来让我看看他有没有把你捅大嘿嘿……”说着伸手往仙桃胯下摸。仙桃一边握住他的手一边笑骂:“你们这些杀千刀的老妖精,就不能去找母猪母牛配种么,非要把那大得吓人的东西往女人身体里塞……”
    木兰和木融见盘羊心情好了,都暗暗松了口气,要是因为他们两个把客人惹生气了,那老鸨肯定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两人这次学乖了,找了个离客人远远的地方呆着,防止再被盯上。
    盘羊和仙桃调笑了一会儿后,拍了一下仙桃的屁股说:“去,跳个六幺给我看看。”
    仙桃扭着腰笑道:“哎呀大中午的就跳那个干嘛,其他人还没来呢,难道让我一个人在上面跳出洋相。”
    盘羊却执意要她跳,托着她的屁股把她抬起来:“快去快去。”仙桃不得已站起身,抖了抖裙子笑骂:“行行行,我跳,刚来就不让人消停。”说着朝厅上的舞台走去。
    春宵厅的舞台有一丈多高,台下面镂空,用一排排铜管支撑。仙桃走到一根铜管前开始宽衣解带,很快便脱得只剩一件肚兜,成熟丰腴的身材显露无疑,两只乳房饱满得几乎要把肚兜那两条细细的肩带撑断。随后她便握着铜管跳起一种木兰从未见过的舞蹈,以铜管为中轴线扭摆着自己的腰肢,时而贴着铜管波浪形地起伏身体,时而屈起一腿倾斜上身,用一只手拉着铜管旋转,耻毛随着她的旋转在肚兜三角形的最下缘若隐若现,看得下面的宾客都目不转睛。随后她又贴着铜管,用极为暧昧的手法抚摸着管身,把铜管嵌进她深深的乳沟里上下摩擦,甚至还伸出舌头在铜管上自下而上地舔舐,流转的眼波中媚意横生,惹火的动作让在场的所有人禁不住浮想联翩。
    木兰和木融从没见过这么妖娆放纵的舞蹈,每一个动作似乎都充满趴性暗示,看得他们脸红心跳。仙桃一曲跳毕,周围的宾客们纷纷喝彩,交头接耳地议论:“要说六幺还是仙桃跳得最好……”
    木融和木兰心里一动,都隐约记起琵琶行里似乎也有个六幺,不知道和这些人所说的六幺是不是一回事,他们讲的似乎是仙桃跳的这种舞蹈的名字。这时仙桃已经重新穿戴整齐,正要回到桌前坐下,盘羊却又高声叫道:“再跳个霓裳吧!”
    仙桃呸了一声:“你不早说,我衣服都穿上了,不跳不跳。”
    其他宾客却也起哄起来:
    “跳个霓裳吧仙桃美人!”
    “难得来一趟让大家见识见识嘛!”
    木融和木兰心里又是一动,霓裳这个词他们好像也在琵琶行里看到过,就是那句“初为霓裳后六幺”,难道这两样东西都是从琵琶行里来的吗?
    仙桃盛情难却之下招架不住,只好笑骂道:“你们这些人不是作弄别人么,要跳也应该先跳霓裳再跳六幺,哪有反过来的?”
    说着她重新回到舞台前,让两旁弹琵琶的侍女换了一支曲目,然后便轻盈地舞动起来。在她曼妙的舞姿中,身上的衣服也在不知不觉间被一件件解开,罗裙像落花般轻落在地上,优雅中带着放纵的魅惑。在琵琶时轻时响的乐声中,她的舞蹈也时快时慢,手指在衣襟和腰带间游移,似脱非脱,欲解还停,有时眼看着衣服要被解开却又没有落下,然后在不经意间又无声无息地悄然滑落,把全场宾客撩拨得心痒难耐望眼欲穿。
    木兰和木融又看呆了,没想到竟还有这种一边跳一边脱衣服的舞蹈,让人面红耳赤的同时又赏心悦目,兼具优美和情色于一体。这时仙桃身上的衣服已经所剩无几,一边缓缓解除最后的束缚一边随着舞步逐渐退向台下空间的深处,当最后的肚兜也飘然落下时,宾客们只看到她完全裸露的胴体在台下半明半暗的光线中一闪即逝,身体随即隐没入后方的黑暗中,犹如昙花一现。
    厅内安静了片刻,随后响起热烈的喝彩声,宾客们纷纷鼓掌叫好。仙桃从台下走出来,一边笑着向众人行礼一边拾起衣服穿,有离她近的宾客就嬉皮笑脸地伸手去揩她的油:“仙桃啊,舞跳得是真的好,但是你这毛也该刮一刮了,都快长到肚子上了,影响美观呀。”
    “滚蛋,”仙桃笑着拍掉他的手,“又没让你舔,你还怕吃一嘴毛?”
    她穿好衣服后回到座位上,重新坐回盘羊怀里,宾客们继续谈笑取乐。当时间到了晌午,宴会正式开始后,美酒佳肴便源源不绝地端了上来,各路歌姬舞女也纷纷登台表演,厅内舞乐升平热闹非凡。木兰和木融看得目不暇接,没想到在妓院里竟也有这么高水准的歌舞演出,还有相声和反串之类的滑稽节目,两人都看得入了迷,一看就一直看到下午,连本来的目的都忘了。
    兄妹俩在春宵厅一直呆到晚上,期间只回去匆匆吃了两顿饭,一整天都光顾着看表演了。相对于午宴来说,晚宴的表演就显得香艳暧昧了许多,各种淫歌艳舞相继登场,台下的每根铜管都缠绕着半裸的美艳女体,台上的很多舞姬刚刚跳完霓裳,连衣服都没穿就被宾客抱下去亲热,气氛渐渐变得淫靡,情欲的气息在空气中开始酝酿。那个叫千代的中年美妇已经被剥掉了半边上衣,一只肥硕的乳房荡在外面,正被竹枝捧在手里埋头吸吮着,旁边不远处的仙桃则已经躺倒在地,身体被长桌遮住了看不见,只看到两条绷紧的玉腿悬在半空中不停地颤抖,上方的盘羊半倾着身体不断挺动腰身,羊头的鼻孔里喷着粗重的白气,显然已经干上了。木兰和木融看得面孔发烫,坐立不安,这时小白匆匆过来找到了他们,说:“这里一会儿就要开始乱了,你们还是先出去吧,要是被客人一起拉进去就不好了。”
    两人点点头,赶紧起身离开了春宵厅。出了风月阁后,他们心照不宣地仍然回到了花园里的那棵榕树下,坐在树根上呼吸着夜晚的新鲜空气,聊白天看的各种表演,自然也聊到了仙桃跳的那两支舞蹈。木融把琵琶行的卷轴拿出来,找到了那句“初为霓裳后六幺”,沉吟着看着说:“不知道这个霓裳和六幺是不是指仙桃跳的那两种舞,如果是的话这句又是什么意思呢?”
    木兰猜测着:“是不是要跳这两个舞给客人看?我记得仙桃姐说要先跳霓裳再跳六幺,意思是不是要按口诀上的这个顺序来?”
    “不是吧……”木融想了想,“我觉得她的意思是先跳霓裳再跳六幺的话,就不用脱两次衣服了……”说着他忽然住了嘴,脸上红了起来,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木兰想到那香艳的舞蹈,也情不自禁面生红晕,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此时夜已渐深,想象着春宵厅内此刻大概已是一片淫靡的情景,木兰的心就不由自主地怦怦乱跳,那种奇特的躁动感似乎又渐渐爬了上来。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有些克制不住,轻轻地对木融说:“哥哥,我想,我想……”
    木融看她脸颊泛红,欲言又止,便关切地问:“怎么了?”
    木兰凑近他耳边,轻笑着说:“我想要了……”
    木融的脸也红了起来,支吾着说:“木兰,不要被这种欲望诱惑,这,这是不好的……”
    木兰一脸认真地说:“可是,我们本来就是要练习口舌侍奉的呀。”
    木融有口难辩:“但是,我们不能是因为喜欢这种感觉才……”
    木兰嘟起嘴:“啊,哥哥好坏,只想着自己舒服,轮到我了就不愿意啦。”说着佯装生气,转过身去面对着树干,不跟木融说话了。
    “不是……”木融面红耳赤,结巴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解释。木兰偷笑着想看他怎么办,过了片刻却忽然觉得身后没动静了,正要回头去看,一双手却忽然从后面轻轻地抱住了她的腰。
    “啊……”木兰微微受惊,“哥哥你干嘛……”
    木融却不说话,手掌慢慢游移下去,探向她胯间,隔着裤子若有若无地轻触她的敏感处。木兰被他这种隔靴搔痒的手法弄得心痒难耐,轻轻地喘息着说:“干嘛呀哥哥,你如果想要的话就……”
    她想要伸手解开裤腰带,让木融方便伸进去摸,木融却握住了她的两只手不让她解开,然后蹲下身去把脸埋进了她的臀沟里,从后面伸出舌头去舔舐她的胯下。
    “啊呀……”木兰没想到木融会用这种奇怪的方式舔他,扭头想看却又看不到他,胯间连续不断的刺激感让她情不自禁地踮起了脚尖,重心不稳之下整个人都伏在了树干上。她的裤料本来就薄,没舔两下就已经湿透,裤裆里充斥着木融温热的鼻息,一条软滑湿热的舌头隔着裤裆在她阴唇内外来回翻滚,连着柔软的布料一起侵入她泥泞不堪的肉缝,那种奇异的刺激感让她想叫又叫不出来,只想立刻脱了裤子让木融直接舔上的阴户。
    然而木融却似乎有意不让她脱下裤子,捉着她的双手不让她解腰带,只是一声不吭地埋首在她胯下舔舐。木兰已经几乎要失控了,喘着粗气嗔怪道:“好啊……哥哥你……你居然捉弄我……你好坏哦……”随后她脑子里嗡地一响,下身猛烈地收缩起来,大量淫水顺着胯间流下,把裤裆和裤腿濡出两条长长的湿痕,犹如尿了裤子一般,竟然就这样站着高潮了。她伏在树上,满脸羞耻的红晕:“丢死人啦……哥哥……你,你太坏了……”
    直到这时,木融才轻轻解开了她的裤腰带,但只是褪到大腿处就停下,仍不让她完全脱下来。木兰不知道木融为什么要这样慢慢地磨她,只求他能给个痛快:“哥哥……”然而话没出口却又被一声吟哦取代,木融已经再次埋首进她胯间,开始由下到上细细地舔她大腿内侧流下的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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