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艾森有些心不在焉,月宜从旁边叽叽喳喳像一只小麻雀得,艾森却好半晌才回一句话。月宜鼓起嘴,停了停脚步,侧过身,双手握住他的手指摇了摇说:“艾森,你在想什么啊?是不是论文上的事情?”月宜平常总是爱和艾森拌嘴,但是大是大非上还是拎得清的,她知道上次石子磐那件事对艾森影响很大,之前的论文选题算是白费了,最近换了新的研究问题,艾森又天天忙着论文,她害怕艾森太累了,便叮嘱说:“艾森,你还是要好好休息,不要总是悬着心,一定会写好的。”
    艾森回过神,听她这般说知道是自己刚刚走神没有仔细听她的话,心底便生出些愧疚,勾着她的肩膀慢慢向前走去:“对不、对不起,你刚、刚才、和我说、说什么呢?再、再说一遍、好不好?”
    月宜笑笑,乖巧地靠在他肩头,玩弄着自己的发尾又讲了一遍那些琐事。艾森是从不觉得厌烦得,他以为再普通的事情只要是月宜告诉他的都是美好的故事。
    外婆讲的那件事艾森虽然心有余悸,但想来也是自己太敏感了,只是偶发事件,也许是什么大型动物,又或者什么还未知的疾病……妈妈也说了,外国的案子总是稀奇古怪的,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总之和他、月宜没有关系。
    冬天的晚上最适合情侣躲在被窝里甜言蜜语,月宜伏在他身上笑道:“艾森,我今天在外婆家里看到你小时候的照片了,你小时候胖嘟嘟的,好可爱。”她比了比,然后打趣说:“像个小面团。”
    艾森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笑了笑:“那、那时候,是、是挺胖的,后、后来、抽、抽条一般开始、长个,便、便瘦了。但、但是我、我有点驼、背,个、子也、看不出来,所以、不好看。”
    “谁说的,好看。”月宜固执地称赞,“就是好看。艾森最帅了,我们学校什么校草班草都比不上艾森。”
    “小傻子。”艾森摸摸她的脑袋,爱怜地说着。
    “可是我就不知道我小时候是什么样子……”月宜忽然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手指勾着他的,很是落寞。
    艾森翻个身,和她面对面,手指在她眼皮上轻轻摸了摸然后说:“月宜,不难、不难过了。你要是、要是喜、喜欢我小、小时候的照片,我拿、拿来一些给、给你。”他又想了想,安慰说:“那咱、咱们以后多、多照相好不好?都、都存下来,每天都、都看。”
    月宜本来伤感,听他说起来便展颜一笑说:“每天看都看够了,你到时候说不准就不喜欢我了,觉得这个女孩儿怎么看起来一个样子啊。”qцγцzんāīщц.cōм(quyuzhaiwu.com)
    艾森在她唇角上亲了一下:“怎么会,月宜最、最好看。”
    “艾森,和我讲讲那个喜欢你的女生好不好?”月宜忽然眨了眨眼,往他的被窝里钻了钻,慧黠地看着他。
    艾森一怔,过了会儿才明白月宜说得是秦凯怡,脸上有些热,含糊地说着:“为、为什么要、要讲她啊?”
    “想听。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孩子眼光好看上我的艾森。”
    艾森抿了抿唇,心底忐忑地看着月宜,试图弄明白女朋友究竟在想什么:“女孩子不、不是、不、不、不喜欢、提起来男、男朋友和别、别的女生的事情吗?”
    月宜笑笑,眼底很清澈,没有什么吃醋的意思:“是不喜欢啊,我知道我的艾森只喜欢我,就是很好奇。她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啊?和我比好看吗?”
    艾森不假思索:“月宜是最、最好看的。”
    “嗯,然后呢?她性格怎么样?”
    艾森想了想,秦凯怡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人了,在他的脑海中渐渐褪了色,五官也朦胧起来,虚幻的也只剩下一个人影立在记忆深处,不甚清晰:“性格……我、我记得她很、很有能力,我和、和秦继云,就是、就是她的、弟弟,我们、很、很多事情处、处理不来,还是秦、秦凯怡出面、解决的。其实,客、客观来说,她是个有、有野心、有能力,很、很优秀的女生。”
    “你喜欢她这样的女生啊……”月宜虽然不吃醋,但是听到男朋友说了长篇累牍的话夸赞别的女生还是有点小小的不舒服,于是立刻嘟起嘴,幽怨地看着艾森。
    艾森连忙摆了摆手,大冬天瞬间就急得留下汗来:“不、不、不是,我说了是、是客、客观来说。从、从我的角、角度看她,她很、固执,爱、爱钻牛角尖,我觉、觉得和她、在、在一起很累。”
    “那你和我在一起呢?”她眨了眨眼期待地看着艾森。
    “很开心,很幸福,也很安心。”艾森沉下心来,微笑,一字一句地连贯地告诉她。
    月宜欢呼一声扑到他怀里:“那我以后好好学习,考上大学陪你一起写论文。”
    艾森抱着她笑道:“等、等你考、考上大学,我、我都要、毕业了。”
    “你不是还要读博吗?”
    “可能考、考不上了。不、不考了,我、我干脆、去、去找工作。”他捋了捋月宜的青丝,紧张地看着她说,“工作刚、刚开始可、可能工资很、很少,你别、别生、生我气。”
    “不会不会。那我也去找工作。”
    艾森点点头:“好的,月宜想做、做什么就做、做什么。”
    月宜听完,小声地对他说:“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艾森总是听到这个问题,只好笑道:“那等、等你二、二十岁我、我们就、结婚,好不好?”“好啊。”她脆生生地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兴许是月宜无意提起来秦凯怡和秦继云,艾森睡梦中又梦见大学时候的场景,躲在实验室或者寝室,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和秦继云开发一款进行旅行导航的软件,秦继云和秦凯怡希望打入更多广告,但是艾森认为软件还不够成熟,贸然加入大量广告会影响游戏体验。起初意见不同大家还可以平心静气地坐在一起讨论,但是随着秦凯怡过分亲近自己,艾森不断拉开距离,秦氏姐弟对他的意见越来越大。
    艾森不是学计算机专业出身,但是他很聪明,比秦继云要敏锐得多,当他提出退出这款软件开发时,秦继云就意识到艾森的退出,软件就无法再进行正常而积极的开发维护。秦凯怡也恼羞成怒,便开始肆意造谣,放任周边同学欺辱艾森,导致艾森在学校多次被欺凌,差一点退学。
    艾森没有秦氏姐弟想得那样回头寻求他们帮助,而是硬生生地挨过了那段时光。惊醒的艾森,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单手枕在脑后默默回想着。想起来那款无疾而终的软件,还有秦继云意气风发的创意,恍若隔世。
    相对于对秦凯怡骨子里的厌烦和冷漠,艾森倒是更为怀念和秦继云在一起时那种放飞梦想的时光,秦继云总是有说不完的创意,艾森默默聆听,心底敬佩。他有很强的动手操作能力,唯独没有秦继云那样有新意。
    他的创意有时候甚至听起来有些疯狂。
    闹铃声打断了艾森的回忆,月宜还要去上学,艾森起床给她做饭,暂时将这些事情抛在脑后,日子还很长,也不必太焦虑。
    月宜在学校很低调,也就是安心学习做好自己的事情,因为生得花容月貌,一开始还有男孩子上千套近乎,月宜疏离地拒绝了几次,再加上内敛含蓄,时间久了也就没什么烂桃花了。这日走出校园,月宜正和闺蜜要去校外的小吃街吃晚饭,刚走了几步迎面便走来几名看起来穿着随便的中年人。月宜和闺蜜嘻嘻哈哈得准备绕开,却不料那两个中年人忽然笑呵呵地凑上前问道:“小姐,我们正在做一些品牌化妆品的测评活动,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参加?”他们将两份调查问卷塞到二人手中。
    闺蜜看了几眼,发现都是自己用过的牌子,立刻兴高采烈地说:“好啊,我可以帮忙填写,那,填写完有什么小礼物吗?”
    中年人掏出一些化妆品试用装,客气地说:“我们有丰厚礼品的。”
    月宜被闺蜜拉着一起填问卷,中年人在旁边默默看着,过了会儿其中一位上前几步笑着说:“你们头上都是树叶子……”说着在月宜和闺蜜肩部拂了一下又站回到原位。
    月宜和闺蜜道了声谢谢,填完调查问卷领了礼品转身离开。吃饭的时候闺蜜还打趣说:“我瞧他给的化妆品还挺好,我刚才用手机查了一下,还是国外产品呢。价格挺贵。今天撞大运了。”
    月宜不太懂,拿着放在手中端详了会儿说:“我不太喜欢用化妆品,要不都给你吧。”
    闺蜜大喜:“真的吗?”
    月宜点点头,把化妆品放到闺蜜眼前:“嗯,给你用吧。”
    夜里月宜上了晚自习回家,在厨房和艾森一边吃宵夜一边说起这件事,艾森笑道:“怎么不、不要那些、化妆品啊?女孩子都、都爱美啊。”
    “我都不用的。”
    艾森思忖了一下试探着问:“明天你休、休息,要不、我、我带你去、去逛商场,买些新、新衣服、还有你喜欢的、化妆品,好不好?”艾森其实不太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月宜又很听话,很乖,不怎么麻烦艾森,学会网上购物之后就自己学着买。
    艾森这时才回想起来,自己好像确实没送过月宜这些东西。
    月宜却摇摇头:“我们明天去沙滩上走走吧。”
    “海滩刮、刮大风,不、不怕冷吗?”
    月宜笑道:“不怕不怕,我有艾森,当我的秤砣。”
    艾森揉了揉她的头发,呢喃着“小坏蛋”。
    月宜的功课虽然很多,但是艾森不怎么催她,月宜勉强跟得上就好,毕竟月宜底子薄,艾森没想着月宜要去什么名校,他私心里想,去一个稍微近一些的大学,和他在一起最好了。月宜在沙滩上跑了会儿就蹲下身抓了一把沙子,回头扔在艾森身上。艾森“啊”了一声,感觉嘴里进了沙子,苦笑道:“今晚是要、要让我吃、吃沙子炒饭?”
    月宜抿着唇笑,走上来亲亲艾森说:“对不起……”
    艾森拉过她的手和她并肩坐在沙滩上,拢了拢月宜的肩膀:“冷吗?”
    “不冷。穿得多着呢。”月宜把手钻到他的口袋里。
    傍晚的海滩没什么人,叁叁两两得也多是和他们一样出来约会的情侣。
    月宜忽然扭过头甜甜地说:“艾森,我想听歌。”艾森要去掏出手机,月宜按住他的手腕:“不要,我要听你唱歌。”
    艾森面上一热,不好意思地开口:“月宜,我唱、唱歌、跑调,不好听。”
    “可是我想听……”月宜嘟了嘟嘴,和他撒娇,“唱一个吧,我都没听过你唱歌。我昨晚给你唱歌了,礼尚往来,你也要唱给我听。”
    艾森扶了扶眼镜,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只好硬着头皮说:“那、那你想、想听什么、歌啊?”
    “什么歌都行啊。”
    艾森拧眉想了一下,笑道:“唱一首我刚、刚刚听、听过的。”他拿出手机找出歌词,清清喉咙,却还是很紧张,刚要清唱,又结结巴巴地说:“唱得不、不好,你不、不、不要、笑话我。”
    “不会的。”
    “看见  你在我眼前  不去猜像我们隔多远  当我  夜幕中准备  只想让沉默的能开解……”艾森从来没有给别人唱过歌,他以为自己嗓音不好听,可能五音不全,很羡慕台子上那些抱着吉他自弹自唱的人。但,虽然歆羡,艾森却知道自己做不到。可现在身边坐着月宜时,他嗓音一开始有些轻轻地颤动,唱到后来渐入佳境,整个人放松下来,声音如淙淙溪流,越过高山平原,浸润着最温暖的朝阳,歌曲也就唱的愈发轻盈曼妙,十分动听。
    “真好听。”月宜双手捧着脸颊安静地望着艾森,眼底是清晰的崇拜和爱恋。
    “一般。”艾森被夸得不好意思,红了脸低下头。
    月宜凑过去想要亲吻艾森的唇瓣,艾森也想回应,手机却忽然响起,他拿来一看,是朋友陈伟健,他赶紧接起,就听到陈伟健那边气喘吁吁的说:“艾森,秦继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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