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进喘息的空气一下子变得粘稠了起来,屋里所有的动静好似也被锁在了那张小小的床板上。
    有汗滴了下来,落在了桑旖的额上,她微喘着眨眼,那汗又热又烫,能把人烧起来,她被热地喘了口气,结果那汗又被人轻轻捻去,可她还是很热,嘴唇轻启,微湿的脚趾也在勾蹭床单。
    小灯开着,床垫微陷,骆远欺身压了过来,他上身赤裸着,笼在了昏黄而又暧昧的灯光下,紧实的肌肉,块块隆起的线条,还有胸口烫热的汗,那样的骆远,很是英俊,英俊到……叫人这辈子可能都没法忘记。
    桑旖一直觉得,是自己在勾引算计他,可直到现在才发现,分明是她上瘾了,撒不开手,也戒不掉,所以才给自己找了那么多可笑而又荒谬的理由。
    手指带着汗,骆远碰了碰她的脸,桑旖配合地将脸埋了进去,灯不算亮,可她的眼里却含着光,那些桑旖一直不想承认的情愫全盛在了眼里,不能否认,也无所遁形。
    凌乱的黑发铺散,细嫩的肌肤滑如丝缎,柔美的线条,从下颔脖颈,蜿蜒到了锁骨胸前,渐渐又往下,她这样子……骆远想,自己往后需要用多久来忘记这个闯进心里的人。
    忘不了,怎么能忘得了……
    额角的头发被轻轻撩开,湿发从他的指尖拂过,丝丝凉凉,却带起了一阵酥麻和痒,骆远的眼神微微发沉,想去吻她,可手却被桑旖拉下,浅浅的一个吻落在了掌心,她缓缓坐起,在彼此缠绵的对视下,身体也贴上了他。
    滚烫的鼻息,炽热的微喘,全都搅和在了一起,乱的不成样,更乱的还有骆远的心跳,疯狂失序一般,仿佛下一秒就会从胸口蹦出来。
    桑旖的唇又热又湿,几次三番,都在他的血管上舔舐,留下了湿黏而又叫人浮想连连的水迹。
    纤细的手指触感微凉,可途经之处,却无一不在着火,那手指描摹着骆远的眉眼,划过挺直的鼻梁,最终,停在了他的唇上。桑旖抬眸看向他,食指勾勒,不过是轻轻动作,便轻易叩开了他的唇舌,被骆远含了进去。
    软软的一声低吟,男人扣住了桑旖的腰身,将彼此的距离又拉近了几分。手指被温热的唾液打湿,柔软的舌头不断含弄吮吻,身体更热了,身体也软了,桑旖低喘着将手绕上了骆远的脖颈,跪坐着的双腿缓缓分开,在羞人而又色情的喘息声中,她在用鼻尖蹭弄,在用呼吸撩拨,很淫荡地用胯骨厮磨。
    床在晃,配合着胯下小幅度的摩擦,骆远意味不明地哼了声,是硬了,也是受不住了。
    皮带束地太紧,裤子又太过贴身,叫他勃起的欲望鲜明突出也越发尴尬,胯下闷着的那团火烧的太快,像是有些等不及了,腹部紧绷,骆远猛地往上顶了下,那一下并没落到什么实处,顶多是隔靴搔痒,可赤裸着的身体却撞在了一起,女人柔软的胸脯,男人硬邦邦的胸膛,那两朵娇艳艳的红梅擦过肌肤,好似干柴遇着烈火,烧地彼此都疯狂着魔了起来。
    鬓角有汗在淌,漫进了脖颈,又流向了脊背,骆远粗喘着松开嘴,吐出了桑旖的手指,指尖裹着唾液,滴滴答答,藕断丝连地落在了她和他的身上。
    心尖巍巍发颤,被蹭弄过的胸口更是鼓胀地起起伏伏,鼻梁上有汗,翕动的鼻头微微发红,四目相视下,她贴了过来,吻走了他鼻头的汗,蹭弄着他的鼻尖,这是小小的甜头,却逼地骆远喉结震颤,身体过电一样的酥麻颤抖。
    然而这甜头并未结束,那吻继续游移,她的手指也在慢慢往下,紧绷的腹部被人碰着,从肚脐到耻骨,金属碰撞的声音,拉锁磨人的声响,她解脱了他的欲望,可也把他逼进了饥渴难耐的死活同里。
    贴在皮肉上的吻渐渐加深,沿着耳根一路往下,牙齿和舌头的撕咬舔舐,到了嘴唇,到了喉结,然后……是他已经硬起来的乳头上。
    难以言喻的刺痛和舒爽从胸口一并传来,湿热的口腔包裹,柔软的舌头,肆意打圈,逗弄似的舔弄,还有她的手,沿着内裤的边缘慢慢探入,直朝那个火热撑起的地方走。
    欲望被握住的那一瞬,骆远的头皮都在发麻,身上的汗越淌越多,可又被人慢慢舔走,长裤还是挂在身上,可他却清晰感受到胯间传来的那份煎熬,湿哒哒的指头故意碰触着前端收缩吐水的小口,肿胀的柱身,被密不透风地包裹着,闷在了紧绷而透湿的内裤里,一圈又一圈地打着转。
    手指间的揉捏,还有那些色情的搓弄,每一个动作,都太过清晰,两腿间仿佛烧着一团火,不会死人,可却能叫人欲火焚身。
    骆远看着被他圈在怀里的桑旖,紊乱的心跳中忽地又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愫,他真的……偶尔也想贪心一次,想得到她,想留下她,眼眶微微泛红,嘴唇也极轻地颤了颤,然而骆远只是咬了咬牙,面有隐忍地拉起了桑旖。
    灯影昏黄,却在微微的晃动中转瞬即逝,骆远侧身关了灯,光亮之下,那个周身绯色的女孩叫人太过难忘,也诱人的叫他难以把持。如果看不见了,可能也就不会记得太清,那样的话,也就很好忘记,旖旎香艳的这些,让它成为回忆就行……
    视线里一片漆黑,屋子里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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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远的手撑在桑旖的脸侧,有力的手腕,清晰的血管,仿佛那里都能传来他激荡的心跳。
    吻落下的时候,骆远突然又扣住了桑旖的手指,十指交握,身体也紧紧缠在了汗湿的床单上,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桑旖的鼻头却突然一酸,那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她仰起头,让他吻她颤动的眼睫,吻她汗湿的脸颊,想把一切都给他。
    天窗处透了些月光,冷冷的,却也明亮,那些光洒在了他们身上,像是镀了层透明的纱,借着外头清冷的月色,亲吻从嘴唇滑到了锁骨,桑旖无措地迎合着,昏暗的视线里,她什么都看不到,只感觉娇嫩的乳肉被男人含住,滚烫的唇舌不时拨弄,间或轻咬,有些疼,可更多的却是说不出来的涨。
    身体不由自主地弓起,就连脚趾也忍不住地哆嗦,被男人欺进的双腿间酥麻而又空虚,她难耐的用脚趾攀上骆远的小腿,眼神迷离,声音更是娇软,一声一声,低低唤着“骆远骆远”。
    可男人却未就此停下动作,吮吻的水声和着桑旖的低喘,直到淡粉的乳晕被含弄出大片青紫,沾染上男人的味道,骆远才满意放开。
    桑旖有些想要,也有些难受,膝盖微弯,她故意抬腿蹭着骆远那条碍事的长裤,可男人却抽出手指,摁住了她的双腿。
    迷乱间,压在身上的那个男人渐渐往下,他吻住了她的小腹,舌头滑过中间的沟壑,手经由两处的腰窝时,桑旖听到了骆远吞咽口水的声音,那么直白,那么狂狼。
    她有些害羞地侧过头,手指紧紧攥着床单,那吻太过温柔,也太过慢条斯理,他好像总是这么对她,很珍视,觉得她很宝贵,那是一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
    麻烦的那条长裤终于被骆远蹬在了床下,金属搭扣碰着水泥地面,突兀的声响,甚至有些大,可桑旖却没心思顾上那些,身体猛然一颤,汗湿的脚趾几近痉挛,是骆远含住了那里,还有他的手指……
    他在给她舔,细缝似的穴口,潮湿沾着水的软肉,灵巧的舌头探了进去,只是轻轻一抵,桑旖便有些受不住了,被刺激地不住呻吟,可骆远却觉得还不够,手指碰上了颤巍巍的花核,他轻捻着,按压着,底下的舌头还在一个劲儿地往里戳。
    迷情的爱液一股一股的往外涌,完全不受控制,浸湿了身下的床单,也打湿了男人的下巴和脸颊,屋子里那么黑,可浓郁的淫靡香味却层层迭起,叫人疯狂迷醉。
    狭窄的甬道,内壁紧致的那些穴肉,每每都被男人的舌头弄松弄软,只是激颤过后,又总会害羞地收缩往后躲。
    桑旖绷着脚尖,水润的眼眸里满是空洞,这样的刺激是她从来没有过的,被唇舌弄开的地方过于淫乱,大腿内侧不断有液体滑落,脏了床单,也打湿了屁股,她脸色驼红,眉也蹙着,像是难受极了,可嘴角溢出的呻吟却百转千回,带着欲求不满。
    身体轻蹭着床单,然而这样的蹭弄并没有叫桑旖纾解,反而掀起了更多的空虚与寂寞,男人的唇舌终于在这时抽离,可还未等她喘口气,月光下,骆远又压了上来……
    黏腻的汗液交织,身上凌乱的发丝披散,骆远抵着桑旖,满身的欲望叫嚣着,蓄势待发,他忍不住低喘了声,握着性器贴住了那处不断收缩蠕动的细缝。身体慢慢下沉,涨红的性器,由上至下,顺着泥泞的穴口,缓缓地打圈厮磨。
    被紧紧攥着的床单,早已皱的不成样子,她迎合地挺着小腹,每一下的碰触总是湿哒哒的,带着黏连不断的银丝。
    身下的肿胀好像又硬了几分,手上是汗,那处是水,轻轻滑过,变得湿润而又黏腻,骆远咽了咽口水,干哑的喉咙火烧一样,他摸到了桑旖的腿,要她圈住他的腰,性器浅浅的戳刺,几下体贴的试探,他才敢慢慢送进自己的欲望。
    身体被进入的那一瞬,桑旖的呼吸也跟着一紧,他还没送到最里,可那肿胀的异物感总还是叫人不适,或许是怕弄疼了她,或许是她皱眉的那副表情,骆远的动作隐忍而又克制,性器只缓缓地送入又慢慢抽出,来来回回,等待着她的接纳和允许。
    性事上面,他好像很喜欢忍耐,可骆远不知道的是,他那副禁欲的模样,对桑旖而言,就像春水,总能泛起涟漪。
    微微晃动的视线,吱嘎作响的床板,身体在温柔的对待下渐渐打开,越发酸软,也越发潮湿,桑旖抬手勾住了骆远的脖颈,汗湿的手指滑过背脊,湿软的舌头抵着耳窝,她送了句软软的求欢,想要他进来。
    “可以了……”
    性器重重顶入的那一下,桑旖反倒没声了,脖子后仰,她咬着牙,只觉得小腹酥麻,像是电流逼近,下一秒就能叫人炸了。
    硕大的性器寸寸没入,滴水的龟头一路刮蹭,不断挤压着肉穴里敏感的褶皱,可她那里又实在太紧,紧的骆远嗓子发干,胯下更是火烧火燎的疼,他绷着小腹,送着臀忍不住又朝里顶弄了一波,泛滥的淫水一下子被性器堵在了里头,湿湿热热,涨的人难受。
    骆远进得太深,每一次的呼吸,每一下的心跳,血与肉,都和桑旖缠在了一起,身体间的肉搏好似才刚刚开始,尝到味道的男人总是这样的,越是克制,就越是欲念深重,到最后,总会抛下原先的温柔,失控到不可收拾。
    腰腹渐渐用力,黏腻的水声透过啪啪啪的肉体拍打,越来越响,也越来越燥人,强烈的刺激叫花穴一阵收紧,桑旖吃力地吞吐着性器,可转而又不知羞耻地捧住了骆远的臀,要他重点,再快点。
    热浪似的喘息不断在空气中碰撞,身下的动作一下子也猛烈了起来,像惊涛拍岸,像飞沙走石,又凶又狠,仿佛闻到肉味的狼,不间断的抽插,疾风骤雨那般,在床几近要散架的时候,骆远又忽地抽离,将桑旖高高抛起,又猛地一下子捅到了最里。
    内壁接连痉挛,花穴处更是被激荡出了大量淫液,即便是有性器堵着,还是多到溢了出来,打湿了胯间的毛发,弄得彼此交娈的地方淫靡不堪。
    那绝对是甜蜜的折磨,折磨的桑旖有些喘不上气,呻吟变得甜腻而又哀软,每一声都销魂入骨,能要了人命,只是低喘的尾音还未落下,骆远又捧住了桑旖的臀,右腿被高高抬起,挂在了他的臂弯,男人翻了个身,烫人的性器还是深深抵着,却在花穴里猛地转了一圈,就着那样侧卧的姿势,再次抽插了起来。
    强烈的快感来的太过突然,就连娇喘低吟里也被逼出了一丝可怜的哭意,高潮好像即将来临,可滚烫的性器又再次没入,翻搅着,抽送着,像是要把她贯穿。
    潮红遍布的桑旖,浑身也是汗意涔涔,*臀肉因为身体的撞击被带出了一阵火热,也在不住地晃,他分明已经进到不能再深的地方,可桑旖却还是扭着屁股,一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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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落在桑旖的背上,半明半昧,叫她看起来神秘而又性感。扭动的腰身,背脊中间深深的凹陷,那里,细密的汗珠摇摇欲坠,渐渐又被新一波的抽插而撞散,汗水淋漓的结合下,男人低吼了一声,急切地又往前送了好几下,然而等高潮袭来,骆远又急急地退了出来,性器一抽一抽的,滚烫的精液全射在了外头……
    男人射的有些多,可即便如此,水淋淋的那根性器还是生龙活虎的半勃着,桑旖半倚着盯着骆远,眼睛微眨,忍不住又想要去碰他。
    高潮的余韵还未褪去,她还有些迷离,身体娇软无力,就连私密的花穴也被男人顶弄的红肿湿淋。她这样子,似乎一时承受不起过多的情事,大概是因为这个,骆远打算自己憋着,在平复了几下喘息后,他也捞过床尾的T恤给桑旖擦身体。
    男人擦地仔细,也收了那些旖旎的心思,可桑旖却偏偏要来招惹,手指执意缠了上来,她微微俯身,跟着便要低下头去。
    骆远难得笑了笑,有些无奈地拉住了她,他清楚桑旖的意图,可他并不需要她做太多,只轻轻吐了句:“脏呢。”
    一句话,却说得桑旖胸口有些堵,她不想骆远把自己说的那么一文不值。身体从后面贴上,手也绕过腰腹包裹住了男人的欲望,她缓缓动作着,一下又一下地抚慰,性器在手里不住跳动,男人也被逼出了几声低吼粗喘,桑旖紧紧抵着骆远,吻落在了他的脊背,脖子,还有耳垂,一遍又一遍。
    “脏我也喜欢,你怎样我都喜欢……”
    最后结束的时候,桑旖满手都是男人的精水,而她自己,好似从发丝到脚趾,也软成了一滩水。骆远搂着她,谁都没有说话,这个夜晚似乎并不需要太多言语,月光下的对视,他们又吻在了一起,交换着彼此的味道和呼吸。
    明天好像很快就会到来。
    明天吗?
    他们只有这一晚了,过了明天……可能,他压根就没有明天,但她不一样。
    不管出什么事,他都会让桑旖回去。
    她应该……应该是光彩照人,宛若花朵盛开的模样,骆远也希望她是那样的。
    不过她的未来,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这场交易结束,如果能顺利结束……要是不能,他也会把她安全送回去,不为其他,不是因为她给他睡了,而是她原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和他这种人在一起。
    可能是清晨即将来临,外头的月光越来越远,也越来越朦胧,只剩了那么一丁点儿。
    可骆远却觉得,今夜月色很美,风也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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