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清脆的声音环绕,高山上小亭中,一人盘膝而坐双手抚过琴弦浮现出优美的曲调。高山、流水、云雾缭绕,举目望去宛如神仙中人。
    一层层木制台阶往上攀岩,小亭底部距离山峰有百余米。
    谁又知短短几个月前还任人欺辱,虽顶着皇子之名却无皇子之实。只有在这京山书院,才能得到少许自由:“刘青、你说孤可以和三国演义中刘皇叔一样,晚年开创一国基业吗?”
    “学生不知。”刘青走来,对着年轻男子回复。
    姬聪询问,语气有点轻:“也是,能有现在的安逸,已经是父皇开恩,我又怎么敢奢望那些有的没的。刘青啊!三国演义何时才能完本?孤馋的紧。”
    “故事并非学生所做,只是——”刘青稍微迟疑。
    姬聪感觉到他的顾虑,大方询问:“你我之间但说无妨。”
    “不知殿下想成为三国演义中的谁?。”刘青隐晦询问,似乎在试探着什么。大周世界充满无数神奇力量,以小说询问志向,是一种避开探查的高明之法。
    姬聪思索:“你认为刘皇叔如何?。”
    “殿下答非所问让人遗憾。”刘青轻叹,目光有些复杂。想要更好完成盟主交代的任务,踏入大周朝廷权利中心。最好的办法,就是扶持一位皇子争龙。
    虽然凶险但有整个俱乐部以及盟主为后盾,并不是一件毫无可能的事情。反倒接触皇子、挑选皇子,才是最困难的。想着想着刘青有点患得患失,姬聪也许没有雄才大略,但他的性格和自己很合得来。
    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假若没有争龙志向,也只能弃他而去。
    “聪只想学刘皇叔的仁义,而非其它。反倒刘琦,孤颇为欣赏。”姬聪说到这里的时候稍微停顿,目光看向前方:“把这木梯撤了。”
    “是!”一名宦官回复,一层层木制台阶消失。往下望去,宛如置身于云层上。
    刘青不解:“殿下撤掉木梯,学生如何下去?。”
    “三国演义中刘琦有言,上房抽梯,此地唯你我二人。聪虽不才也愿学之,恳请先生授予孤活命之策。如若不然,愿和先生守在此地,终生不下。”姬聪郑重一礼,目光中满是期待。
    刘青诧异,想不到他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又不是诸葛亮。”
    “先生就是孤的诸葛亮,刘备如何待他,聪就如何待先生。望先生怜悯,授予活命之策。”姬聪语气诚恳,回想这段时间他说的那些策略,目光格外坚定。
    刘青沉思,在脑海中回想收集到的消息:“殿下想学刘琦,可记得诸葛亮对他说过什么?。”
    “在内而亡,在外而安。”姬聪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话音落下随即愣住。不停琢磨,似有所悟,又感觉抓不到。如果京师是内,那么什么地方是外?。
    刘青没有卖关子,直接询问:“殿下可知水云宗?。”
    “近年水云宗在北方风生水起,门人弟子不计其数。更编练一支兵马,名为水云铁骑,有大举南下之意。”刘青缓缓说着,只要他有争龙之心即可。
    盟主以俱乐部玩家为旗子连连布局,自己欠缺的只是一位拥有皇子身份的人。如果换成野心家,也许认为辅佐未成年的皇子更容易控制,但那不适合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大周世界发展。
    “此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姬聪反问,感觉一头雾水。
    刘青笑着解释:“殿下可知学生这段时间在忙什么?”
    “如果没有看错,先生应该是从老师那里出来的。”姬聪说着,见刘青点头有了点底气:“书院中谣传,老师在忙着开文道之路。只是聪久在老师身边,知道他的性格。能想出以文曲星之力为引,身后必有高人。”
    “而这高人就是先生。”姬聪说着,感觉思绪渐渐清晰:“虽说十年来世界大变灵气复苏,想要牵引文曲星也要不小的代价。其中气运玄而又玄,老师想必以向父皇当面请求。”
    “以父皇之雄才大略,必会相助。只是气运数量有限想要拿出千难万难,除非……”说到这里突然停顿,目光直视刘青。期待、兴奋彼此交织,恨不得立即得到确切答案。
    刘青点头:“刚刚和老师商谈文道之事,老师以言明陛下许安、元、丰三州气运相助。殿下何不乘此机会,蛟龙入海,虎入山林。”
    “我可以吗?”姬聪语气有点不自信,这可是三州之地。虽说很多皇子、权贵看不上眼,但对自己来说,无疑是天上掉馅饼。
    刘青反问:“殿下本就是我京山书院之人,为何不可。”
    “先生不是说水云宗南下在即,这三州首当其冲。聪无人、无权、无钱、无势,如何统御三州抵挡贼寇。”姬聪心中焦急,眼看一条明路摆面前,偏偏毫无办法。
    刘青在案几上笔画,‘云州’两个大字出现:“殿下可知此州在什么地方?。”
    “位于安、元、丰三州之南。”姬聪不假思索回复,有点看不明白刘青到底在说什么。
    刘青简略解释:“殿下没有的东西这四州都有,同样这四州没有的东西,殿下却有。水云州虽强,只要殿下能整合四州,必能凯旋。”
    “先生为何断言安、元、丰、云四州合力可灭水云宗。”姬聪不解。
    刘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云州巡抚以灭当地世家大族林氏,一道命令便可集结全州之力。试问殿下,此等力量可否挡住水云宗?况且地府以现,云州城隍可征调鬼差,其实力不容小觑。”
    “鬼差?若真是如此就算三州尽失,只要有云州鼎力相助就可将其收复。只是云州巡抚为何听孤的?难道先生有办法让父皇把云州交给聪节制?。”姬聪询问。
    刘青摇头:“学生只是布衣,如何能见到陛下。”
    “是聪想多了。”姬聪默然,以此时情况别说先生就算三国演义中的诸葛亮恐怕也办不到。里面有个成语,名为得陇望蜀,说的就是此刻心中所想。
    刘青见姬聪神情低落突然一笑:“云州巡抚公子吕钱和学生有少许情分,故此想先一步前往云州打探情况,以做最坏打算。”
    “这?——”姬聪迟疑,随后点头。下方宦官见状,慌忙搬来木梯。层层叠叠的木制台阶出现,从山峰一直到小亭。漫步在其上,云山雾绕颇有意境。
    见此景,刘青心中浮现一句话,好一句上房抽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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