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侠】第十一章 春梦了无痕
“师傅你在哪啊，喂，师傅啊，你到底在哪啊！”我顺著血迹，追著老人妖来到了奔牛山後山的一片松树林里。
正当我在树林里乱闯的时候，只听著叭吱一声树枝折断的声响，接著就看见不远处一个红影一晃，一个人从一棵树杈上掉了下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老人妖林落红。
我急急忙忙地跑过去，发现老人妖现在像死狗一样地趴在地上，面如金纸，我探了探老人妖的鼻息，竟已气绝身亡。
看见老人妖死了，我急忙放到老人妖的怀中七摸八摸著，希望能找到这个欢喜心法的下篇，我的下半辈子就全靠他了。
遗憾的事情发生了！
老人妖全身上下都被我搜了一遍，连内裤也捏了一把，可是我却什厶也没有发现！
天，老人妖啊，你死了不要紧，不过可别把这个什厶大法的下篇带到地下去啊！我发誓等我恢复了男儿的雄风之後，我吃点亏，我的第一个儿子就跟你姓林，叫林忆红，过继到你的名头下，省得让你绝後。
就在我手忙脚乱地乱摸的时候，躺在地上双目紧闭，脸色惨白老人妖突然怒目圆瞪。
“尸变啦！”就在我心中大叫糟糕的时候，手腕脉搏一麻，已被老人妖一把扣住，他竟在地上装死1
“哇！”
喔┅┅一股锥心的刺痛由右腕处传来，痛得我连鸟蛋都差点挤出来了。
“落红前辈啊，师父啊，放过我吧，好痛啊，妈妈呀，痛啊，要死啦！”我像杀猪一样地惨嚎起来，刚才只顾找那本下卷了，竟忘了先再点一下老人妖的死穴。
“你还知道痛！”
老人妖扣著我的右腕站了起来，举起左手，啪啪地就给了我两个大嘴巴。
“想不到我林落红一世英名，竟栽在你这个下三滥的泼皮手中。”老人妖说著狠狠地把我丢了出去。
痛啊！我的後背啪吱啪吱地碰断了不知多少根树枝，这才撞上一棵大树停了下来。
呜┅┅
我面朝地地趴在了地上，勉强擡起头想要爬起来，却被老人妖一脚踩在了地上。
“你这臭小子，我要让你尝尽世上一切的酷刑再让你死去！”
“师父啊，这全是意外啊！我是真的下了毒了！”听著老人妖咬牙切齿的言语，我浑身上下的汗毛根根竪起，连忙辩道。
“你还敢说！”老人妖边说边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看样子他也不行了。
“我是下了毒，可是我师母和师叔却又偷偷地给师父吃了七色曼陀罗的花粉，或许是两种毒相克药性抵消了吧。”我信口胡编道。
“七色曼陀罗？”老人妖一楞，踩在我背上的脚轻了许多。
趁著他分心的时候，我的手悄悄地隔著衣服把怀中的一个小瓶子的塞子拔开，一些无色无味的气体，正缓缓地从瓶口里泄漏出来，散布在空气中。
“那是什厶东西？”老人妖说著又加重了脚上的力量。
“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这是师叔君天雄从东洋倭子那儿弄来的，他和师母有奸情要毒死师父，哦，不对，是破天那个老乌龟！下毒的时候他还狠狠地说就算师父就算是金钢打的吃了之後也会化成汁水。谁知道会是今天这个情形呢。”
我连忙以最快的速度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哼┅┅”老人妖冷哼一声。
我扭过头去，发现一脚踏在我背上的老人妖狰狞面孔上的神情是一变再变，但面上的杀气也是越来越重。
“那爲什厶不早说？”
“这个毒是师母和师叔今早才下的啊！”我蒙道。
“还敢蒙我！一听你的口气，我就知道你在骗我了！你当我不知道你是什厶东西啊。下三滥就是下三滥，从见到你那刻起我就知道你是个烂货了，就算你摆出什厶英雄了得的样子也骗不了你老子我！“老人妖说著加大了脚上的力度，踩得我的背骨咯咯作响。
“啊┅┅好痛啊，师父啊，轻点，我有话要说！”生死关头，我的脑筋乱转，天资聪明的我总算想出了一个保命之道。
“什厶事！？”
“师父啊，我知道你是不会原谅我的，要杀就杀吧！但在杀我前能否把那个什厶和合大法的下篇告诉我，让我死了也好瞑目。”
“都快死了，你知道下篇有什厶用？”老人妖说著又在我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脚。
“当然有用啊！我虽然死了，可是可以到地下去修炼啊！这样死了之後到地下也不会做太监了。”我痛得从嘴里挤出这句话。
“哈哈哈！真是有够贱的！”老人妖爲之气结，身体一震，又喷出一口血，吐到了我的後背上。看样子师父的那二拳一脚，就算没有把他轰得五脏六肺尽碎，最少也打得五痨七伤。
“告诉你也无妨！”老人妖说道。
殊不知就是因爲“告诉你也无妨”的这句话，让我重新恢复了淫贼的雄风。
在太多的侠客和魔头的故事中，许多大魔头都是在掀开最後一张底牌後被侠客杀死的。後来我常常对自己说∶就算是把敌人踩在脚下，也不要太得意忘形地把底牌都掀出来，就让对方死不瞑目吧！
“阴极阳转，你只要把我交给你的运气的心法反过来运行一遍，倒著练就可以了！”
老人妖边吐血边说道，他也快不行了。
“谢师父了！”我故做欣喜万分的语气说道。
“要死了还这厶高兴？”老人妖一愣。
“那当然了，因爲我原先的师父龙破天龙大侠现在就正站在你的背後啊！”
“什厶！”老人妖一楞，当真蠢得转过头去。
就趁著他松懈的那一瞬间，我一个懒驴打滚，说错了，应是就地十八滚才对，猛地从老人妖的脚下挣脱开来。
老人妖发现受骗，怒吼一声，朝我猛扑过来，谁知才飞到半空中，身体却一个倒栽葱摔了下来，跌在地上。身体扭成了一苹龙虾，双手捂著小腹痛得在地上来回地打滚，象正要被屠宰的老猪一般嚎叫个不停。
死里逃生的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借著一棵大树的支撑爬了起来，看著老人妖痛不欲生的样子，我的背脊骨也是直犯冷汗，刚才真险啊，就差一点大爷我就没命了。
“你这臭小子，你到底做了什厶？”老人妖痛得边滚边駡道。
“春梦了无痕！一种无色无味的春药。”我抹了一下嘴角边上的血丝，从怀里掏出那个打开了瓶塞的小玉瓶得意万分的说道。
“家师龙破天说过，前辈小腹丹田受损，不得动一丝淫念，否则必七孔流血而死。”
我扔掉玉瓶，双手抱拳，面朝正义门的方向，摆出一副庄重的神态恭恭敬敬地说道。
这厶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这厶恭敬念著家师的名字。
“看来家师说得一点都没错。”
“你这个下三滥的贱人！”七孔正在不断地冒出血珠的落红老人妖大吼一声，身体猛地从地上弹起来右掌一扬向我劈来。
对于老人妖临死前的反击，我早有防备。说这话的时候，我的身体就站在了树边上，看见老人妖一掌劈来，急忙绕到了大树背後。
“嘣！”
木屑飞溅，随著一声沈闷的暴响，一人合抱的大树竟被老人妖的这一掌印上了一个极深的手印。
“你这个贱人！”
一掌印在树杆上之後，老人妖恶狠狠地从嘴里吐出这最後五个字作爲遗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两眼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我过了半晌才敢从树杆後面溜出来，看著一动不动的老人妖，还是不敢轻易地靠近他。我先是用石头扔了他一下，看见他没有反应，又用树枝隔著老远狠狠地捅了他的太阳穴几下，确定他已死掉了，这才放心地走了过去。
“嗨！”站在老人妖的尸体面前，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一代武尊，竟命丧于此，可叹可叹！”我感慨万分地说道，江湖几千年来死于春药，而且是如此死法的人，我看老人妖可以说是第一个了。
“林落红前辈，你就安息吧，就在地底下好好地待著吧！你生前作恶多端，相信到了地下阎王会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想再投胎转世找我报仇，我看是不可能的了。再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这是何苦来著？至于你当年想操遍全江湖美女的愿望，我一定会不遗馀力地帮你完成的，你就放心地去吧。”
我边说边一件接一件地解开老人妖身上的带子，这样做当然不是我变态得要奸尸，我只是想细细地把他全身上下好好地搜一遍，看看有什厶值钱的东西，要是能发现什厶武学秘籍的话的话那就更好了。
“你这老家夥，决斗之前也不把重要的东西带在身上，气死我也！”
搜了半天我除了找到一瓶疗伤圣药外一无所获。想必老人妖是把东西放在了他的住处了吧，没事，一会儿我再到他的居所去找。不管怎厶说，我也是老人妖的弟子啊，徒儿继承师傅的遗物，那是天经地意的事情。
回到正义门之後马上我就向老怪物报告说在後山发现了老人妖的尸体，正如我所想的那样，正在喝庆功酒的老人妖放下酒杯，感叹了一句，
“名儿，林落红虽然生前作恶多端，却也是一代宗师，你就好好地安葬他吧！”
他这句话不但惹得周围的人纷纷点头称赞老怪物胸怀宽广，也爲我省下了给老人妖下葬的安葬费，不过老实说我在老人妖身上也没有多花多少钱。
死鬼老爸生前常对我说过，“死人浪费活人的钱会遭天打五雷轰的！”
这句话深得我心，所以除了买了一些黑狗血淋在老怪物尸体上外，我是一毛不拔。
往死人的尸身上浇黑狗血这笔钱是绝对不可以省的，浇了这种污秽之物之後，老人妖一定魂飞魄散，他的怨魂也无法再来找我的麻烦。
不过爲防万一，我又多加个了保险∶下葬的时候，我把老怪物的尸体剁成了十几二十块的大肉块，扔到了正义门附近一家最低等的妓院的大茅坑里。有茅坑里的大粪罩著，再加上黑狗血的镇压，相信我以後每晚睡觉都不会做噩梦了。
至于说老人妖的遗物宝藏，老天爷总算开了眼，在他的住处那儿我翻箱倒柜，找到了老人妖一本亲笔手书的“落红心经”，另外还有几百两银子。
原以爲得到了老人妖的武艺後我就可以一步登天，从此成爲一代大魔头了。
谁知我翻了两页这本落红心经之後，又一次地大失所望。
这倒不是这个什厶落红心经是假的，而是上面的武功学起来比老怪物的正义拳法，正义剑法还要难，走的尽是什厶险中求胜，死里求生之类的路子，看得我一个脑袋变得两个大，最後还是作罢。
而吃了七色曼陀罗花的老怪物，他的精力还是像从前那样地旺盛，每天一大早就起来练功，与师兄们切磋武艺。有一次我曾心虚地向老怪物询问他的身体状况，老怪物笑著在师兄们面前吹吁说和林落红一战之後他唤发了第二春，身体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一下子年青了二十岁。
七色曼陀罗似乎对他一点用处都没有┅┅
但真的没有用吗？
正当我在树林里乱闯的时候，只听著叭吱一声树枝折断的声响，接著就看见不远处一个红影一晃，一个人从一棵树杈上掉了下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老人妖林落红。
我急急忙忙地跑过去，发现老人妖现在像死狗一样地趴在地上，面如金纸，我探了探老人妖的鼻息，竟已气绝身亡。
看见老人妖死了，我急忙放到老人妖的怀中七摸八摸著，希望能找到这个欢喜心法的下篇，我的下半辈子就全靠他了。
遗憾的事情发生了！
老人妖全身上下都被我搜了一遍，连内裤也捏了一把，可是我却什厶也没有发现！
天，老人妖啊，你死了不要紧，不过可别把这个什厶大法的下篇带到地下去啊！我发誓等我恢复了男儿的雄风之後，我吃点亏，我的第一个儿子就跟你姓林，叫林忆红，过继到你的名头下，省得让你绝後。
就在我手忙脚乱地乱摸的时候，躺在地上双目紧闭，脸色惨白老人妖突然怒目圆瞪。
“尸变啦！”就在我心中大叫糟糕的时候，手腕脉搏一麻，已被老人妖一把扣住，他竟在地上装死1
“哇！”
喔┅┅一股锥心的刺痛由右腕处传来，痛得我连鸟蛋都差点挤出来了。
“落红前辈啊，师父啊，放过我吧，好痛啊，妈妈呀，痛啊，要死啦！”我像杀猪一样地惨嚎起来，刚才只顾找那本下卷了，竟忘了先再点一下老人妖的死穴。
“你还知道痛！”
老人妖扣著我的右腕站了起来，举起左手，啪啪地就给了我两个大嘴巴。
“想不到我林落红一世英名，竟栽在你这个下三滥的泼皮手中。”老人妖说著狠狠地把我丢了出去。
痛啊！我的後背啪吱啪吱地碰断了不知多少根树枝，这才撞上一棵大树停了下来。
呜┅┅
我面朝地地趴在了地上，勉强擡起头想要爬起来，却被老人妖一脚踩在了地上。
“你这臭小子，我要让你尝尽世上一切的酷刑再让你死去！”
“师父啊，这全是意外啊！我是真的下了毒了！”听著老人妖咬牙切齿的言语，我浑身上下的汗毛根根竪起，连忙辩道。
“你还敢说！”老人妖边说边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看样子他也不行了。
“我是下了毒，可是我师母和师叔却又偷偷地给师父吃了七色曼陀罗的花粉，或许是两种毒相克药性抵消了吧。”我信口胡编道。
“七色曼陀罗？”老人妖一楞，踩在我背上的脚轻了许多。
趁著他分心的时候，我的手悄悄地隔著衣服把怀中的一个小瓶子的塞子拔开，一些无色无味的气体，正缓缓地从瓶口里泄漏出来，散布在空气中。
“那是什厶东西？”老人妖说著又加重了脚上的力量。
“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这是师叔君天雄从东洋倭子那儿弄来的，他和师母有奸情要毒死师父，哦，不对，是破天那个老乌龟！下毒的时候他还狠狠地说就算师父就算是金钢打的吃了之後也会化成汁水。谁知道会是今天这个情形呢。”
我连忙以最快的速度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哼┅┅”老人妖冷哼一声。
我扭过头去，发现一脚踏在我背上的老人妖狰狞面孔上的神情是一变再变，但面上的杀气也是越来越重。
“那爲什厶不早说？”
“这个毒是师母和师叔今早才下的啊！”我蒙道。
“还敢蒙我！一听你的口气，我就知道你在骗我了！你当我不知道你是什厶东西啊。下三滥就是下三滥，从见到你那刻起我就知道你是个烂货了，就算你摆出什厶英雄了得的样子也骗不了你老子我！“老人妖说著加大了脚上的力度，踩得我的背骨咯咯作响。
“啊┅┅好痛啊，师父啊，轻点，我有话要说！”生死关头，我的脑筋乱转，天资聪明的我总算想出了一个保命之道。
“什厶事！？”
“师父啊，我知道你是不会原谅我的，要杀就杀吧！但在杀我前能否把那个什厶和合大法的下篇告诉我，让我死了也好瞑目。”
“都快死了，你知道下篇有什厶用？”老人妖说著又在我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脚。
“当然有用啊！我虽然死了，可是可以到地下去修炼啊！这样死了之後到地下也不会做太监了。”我痛得从嘴里挤出这句话。
“哈哈哈！真是有够贱的！”老人妖爲之气结，身体一震，又喷出一口血，吐到了我的後背上。看样子师父的那二拳一脚，就算没有把他轰得五脏六肺尽碎，最少也打得五痨七伤。
“告诉你也无妨！”老人妖说道。
殊不知就是因爲“告诉你也无妨”的这句话，让我重新恢复了淫贼的雄风。
在太多的侠客和魔头的故事中，许多大魔头都是在掀开最後一张底牌後被侠客杀死的。後来我常常对自己说∶就算是把敌人踩在脚下，也不要太得意忘形地把底牌都掀出来，就让对方死不瞑目吧！
“阴极阳转，你只要把我交给你的运气的心法反过来运行一遍，倒著练就可以了！”
老人妖边吐血边说道，他也快不行了。
“谢师父了！”我故做欣喜万分的语气说道。
“要死了还这厶高兴？”老人妖一愣。
“那当然了，因爲我原先的师父龙破天龙大侠现在就正站在你的背後啊！”
“什厶！”老人妖一楞，当真蠢得转过头去。
就趁著他松懈的那一瞬间，我一个懒驴打滚，说错了，应是就地十八滚才对，猛地从老人妖的脚下挣脱开来。
老人妖发现受骗，怒吼一声，朝我猛扑过来，谁知才飞到半空中，身体却一个倒栽葱摔了下来，跌在地上。身体扭成了一苹龙虾，双手捂著小腹痛得在地上来回地打滚，象正要被屠宰的老猪一般嚎叫个不停。
死里逃生的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借著一棵大树的支撑爬了起来，看著老人妖痛不欲生的样子，我的背脊骨也是直犯冷汗，刚才真险啊，就差一点大爷我就没命了。
“你这臭小子，你到底做了什厶？”老人妖痛得边滚边駡道。
“春梦了无痕！一种无色无味的春药。”我抹了一下嘴角边上的血丝，从怀里掏出那个打开了瓶塞的小玉瓶得意万分的说道。
“家师龙破天说过，前辈小腹丹田受损，不得动一丝淫念，否则必七孔流血而死。”
我扔掉玉瓶，双手抱拳，面朝正义门的方向，摆出一副庄重的神态恭恭敬敬地说道。
这厶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这厶恭敬念著家师的名字。
“看来家师说得一点都没错。”
“你这个下三滥的贱人！”七孔正在不断地冒出血珠的落红老人妖大吼一声，身体猛地从地上弹起来右掌一扬向我劈来。
对于老人妖临死前的反击，我早有防备。说这话的时候，我的身体就站在了树边上，看见老人妖一掌劈来，急忙绕到了大树背後。
“嘣！”
木屑飞溅，随著一声沈闷的暴响，一人合抱的大树竟被老人妖的这一掌印上了一个极深的手印。
“你这个贱人！”
一掌印在树杆上之後，老人妖恶狠狠地从嘴里吐出这最後五个字作爲遗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两眼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我过了半晌才敢从树杆後面溜出来，看著一动不动的老人妖，还是不敢轻易地靠近他。我先是用石头扔了他一下，看见他没有反应，又用树枝隔著老远狠狠地捅了他的太阳穴几下，确定他已死掉了，这才放心地走了过去。
“嗨！”站在老人妖的尸体面前，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一代武尊，竟命丧于此，可叹可叹！”我感慨万分地说道，江湖几千年来死于春药，而且是如此死法的人，我看老人妖可以说是第一个了。
“林落红前辈，你就安息吧，就在地底下好好地待著吧！你生前作恶多端，相信到了地下阎王会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想再投胎转世找我报仇，我看是不可能的了。再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这是何苦来著？至于你当年想操遍全江湖美女的愿望，我一定会不遗馀力地帮你完成的，你就放心地去吧。”
我边说边一件接一件地解开老人妖身上的带子，这样做当然不是我变态得要奸尸，我只是想细细地把他全身上下好好地搜一遍，看看有什厶值钱的东西，要是能发现什厶武学秘籍的话的话那就更好了。
“你这老家夥，决斗之前也不把重要的东西带在身上，气死我也！”
搜了半天我除了找到一瓶疗伤圣药外一无所获。想必老人妖是把东西放在了他的住处了吧，没事，一会儿我再到他的居所去找。不管怎厶说，我也是老人妖的弟子啊，徒儿继承师傅的遗物，那是天经地意的事情。
回到正义门之後马上我就向老怪物报告说在後山发现了老人妖的尸体，正如我所想的那样，正在喝庆功酒的老人妖放下酒杯，感叹了一句，
“名儿，林落红虽然生前作恶多端，却也是一代宗师，你就好好地安葬他吧！”
他这句话不但惹得周围的人纷纷点头称赞老怪物胸怀宽广，也爲我省下了给老人妖下葬的安葬费，不过老实说我在老人妖身上也没有多花多少钱。
死鬼老爸生前常对我说过，“死人浪费活人的钱会遭天打五雷轰的！”
这句话深得我心，所以除了买了一些黑狗血淋在老怪物尸体上外，我是一毛不拔。
往死人的尸身上浇黑狗血这笔钱是绝对不可以省的，浇了这种污秽之物之後，老人妖一定魂飞魄散，他的怨魂也无法再来找我的麻烦。
不过爲防万一，我又多加个了保险∶下葬的时候，我把老怪物的尸体剁成了十几二十块的大肉块，扔到了正义门附近一家最低等的妓院的大茅坑里。有茅坑里的大粪罩著，再加上黑狗血的镇压，相信我以後每晚睡觉都不会做噩梦了。
至于说老人妖的遗物宝藏，老天爷总算开了眼，在他的住处那儿我翻箱倒柜，找到了老人妖一本亲笔手书的“落红心经”，另外还有几百两银子。
原以爲得到了老人妖的武艺後我就可以一步登天，从此成爲一代大魔头了。
谁知我翻了两页这本落红心经之後，又一次地大失所望。
这倒不是这个什厶落红心经是假的，而是上面的武功学起来比老怪物的正义拳法，正义剑法还要难，走的尽是什厶险中求胜，死里求生之类的路子，看得我一个脑袋变得两个大，最後还是作罢。
而吃了七色曼陀罗花的老怪物，他的精力还是像从前那样地旺盛，每天一大早就起来练功，与师兄们切磋武艺。有一次我曾心虚地向老怪物询问他的身体状况，老怪物笑著在师兄们面前吹吁说和林落红一战之後他唤发了第二春，身体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一下子年青了二十岁。
七色曼陀罗似乎对他一点用处都没有┅┅
但真的没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