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
    江胥?!
    不会这么衰吧?
    江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只以为,喝多了看花了眼,傻笑声,“你是江胥?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这么巧在这里……”
    江恙的酒意上来,呵着酒气,傻傻笑着。
    江胥看得眉头拧紧,看了看周围,左右见不到有人陪着江恙,更是生气,低声呵斥江恙:“江恙!你看看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像什么样!跟我回去!”
    然后,他拉着江恙就要走。
    但就醉意朦胧的江恙却不乐意了,狠狠甩开他的手,没有形象地大声嚷嚷:“你谁啊!凭什么凶我,你又不是我爸!是我爸也没权利这么吼我!放开我!”
    凭什么?!
    谁都可以这样对她,江甫起是这样,江宵也是,段渔晚和段绾心也是,那个可恨的男人更是!
    委屈情绪一下溢满江恙的心里,强忍以久的眼泪终是溢了出来,很是汹涌。
    江胥只是生气她这样对自己,不惜身体,哪知道她会突然地哭了,江胥顿时慌乱,他从来没有哄过哪个女孩子。
    从以前到现在,他的心里只有江恙,又怎会有哪个女孩子接近。
    “恙恙,别哭,有什么事跟哥哥说,哥给你做主,别哭……”江胥笨重地胡言乱语哄她,无措极了。
    他很想,很想把这个小女孩拥进怀里,好好地疼惜。
    可是想到什么似的,好看的手僵在半空中,始终没有伸出去。
    江恙还在哽咽,没有停下来的痕迹。
    江胥没有办法,打了个电话给助理,说明自己不回去了,让他招待好客户,然后就半抱着江恙离开酒吧,驱车往自己在江家以外的住处。
    江恙离开江家后,他就很少回去了。那个家,没有了江恙,什么都没有意义。
    他也知道,江恙肯定是不愿意回江家的。
    送她回宿舍让别人照顾江胥更不放心。
    高档的跑车一路驾离繁华的商业街道,快速驶向某栋公寓。
    当然,江恙已经是彻底昏睡过去,呈无意识状态。
    到了江胥居住地的地下室,他先下了车,抱起一边的江恙,坐电梯,抵达19楼。
    进去公寓,轻手轻脚放下一身酒气的江恙,他才折身去倒了杯热水过来,抱起江恙,哄道:“恙恙,乖,喝点水,就不难受了。”
    江胥的声音到了温柔的最极致,或许,这就是他一直以来对江恙压抑的情愫。
    谁都不知道,他对黄佳,其实是含着怨恨的,怨恨黄佳为什么要嫁给江甫起,为什么要和江甫起生了他,让他成为了江恙的继哥。
    他和江恙,有着最亲密的关系,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折磨着他。
    爱而不得,或许就是对他此时此刻最好的诠释。
    江恙……
    江恙很不舒服,是酗酒过后的炽热与难受,听着耳边一个极致温柔的声音忽远忽近,她的眉心蹙起。
    有一抹温热抵在江恙唇上,她下意识伸出小舌去触碰,然后温热的感觉顺着喉咙,渐渐下滑,蔓延全身。
    江胥见她喝了热水,急忙要放下水杯去安置好她。
    然而,水杯还未碰到桌子,安静的客厅内,只听江恙哽咽地呢喃:“乔景黔……乔景黔……”
    乔景黔……
    这个名字,江胥不会不熟悉。
    他的手捏紧了玻璃水杯,似乎想要把它捏碎。
    虽然清楚他和江恙几乎没可能,可是从江恙嘴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江胥还是忍不住愤怒。
    他深深吸了口气。放下水杯,回身时,一眼看到江恙眼角的晶莹,顺着白里透红的链家滑了下去。
    江胥的心,似乎也跟着滑下去。
    江恙,你对乔景黔就这么上心吗?
    你就这么爱他吗?
    你知不知道,这样下去,你会受伤的,我不愿意看到那一幕。
    江胥坝江恙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不安的情绪,恍若大提琴一般醇厚的嗓音从他唇中吐出来,消散在空气里头。
    “恙恙乖,别哭了,哥在……”
    睡梦中躁动不安的江恙,缓缓抓紧了男人白色正装的衬衫袖口……
    ……
    这边,清格总裁办公室。
    舟长战战兢兢把收到的消息报告给乔景黔,然后就处在低气压中,想抽身却又不敢。
    嘤,乔总好可怕!
    怎么办,在线等,很急!
    乔景黔一脸阴鸷,偏偏又无处可发,憋在心里头的感觉,真的……很不爽!
    “看来这笔钱确实是不该给她,一拿到手,泡酒吧,勾搭男人,上手就来!”
    嘤,舟长浑身一震,他好像……闻到了醋的味道。
    是他的嗅觉出现问题了吗?
    想了想,愣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舟长果断抛开思绪,说:“这个,乔总,那不然,我去问江小姐要回那张卡?”
    舟长知道,这样做有点说不过去,不过他还是这样说了。
    意料之中的,吃了乔景黔一记白眼,“给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你丢得起这个脸,我丢不起!”
    他嫌弃的样子,就像是在说:出去别说认识我。
    舟长很无辜,谁让乔总那么说的,他也就随便提提,乔总也当真了。
    “再说,那女人现在正缺钱,拿回了卡,她拿什么生活?”乔景黔又补了一句。
    舟长顿时扬眉,哈!
    他就说嘛,哎,乔总真是的,明明对江小姐那么上心。
    这个话题没再继续,乔景黔静了一下,起身就要离开了,临了,问舟长一句:“我亲爹这两天在家吗?”
    他最近是连家都很少回了。
    舟长眸子一深,低头,“没有,在那人那里。”
    那人指的是谁,乔景黔不需要想都明白是谁,当下不悦拧拧眉,嗯了一声。
    ……
    第二天早早,江恙醒了,然后,一声惊叫打破一个美好的早晨。
    江恙坐在粉嫩嫩的公主床上,席梦思的松软让她一度以为身在天堂。
    她的头发乱蓬蓬的,眼里含着睡意,却警戒地打量着四周。
    然后脑子里冒出一个问号:这他女马是哪里?
    昨晚她不是和席睦那货在酒吧喝酒吗?
    后来,她就是上了个洗手间,拦了一个帅哥调戏而已啊……
    调戏帅哥?
    这四个字重复在江恙脑袋里闪过。
    等等。
    调戏帅哥?
    昨晚,她好像遇到谁了……
    没等她想通,同样粉粉的门被人敲响,江恙一慌,嗖地抬头。
    一身家居服的江胥端着一个端盘走进来,上面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以及两盘小菜。
    他见江恙呆愣愣地坐着,忍不住轻笑:“醒了?”
    江恙有点失措,依稀想到江家自己的房间也是被江胥弄成了粉嫩嫩的,难道这是?
    此时的江胥,刚刚放下端盘,回身一看,似乎看透江恙所想,解释道:“放心,这不是江家,我知道你不会愿意回去的。”
    “那这是哪里?还有,你怎么会在这?”江恙抓紧了被子,眼含戒备,忽然意识到什么,失声叫道,“我的衣服呢!”
    此时此刻,她身上穿的,是粉嫩的吊带睡衣。
    天,谁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江胥没管她怎样的哇哇叫,只是笑笑,然后侧身端起端进来的白粥,舀了两勺小菜,舀了一勺递到江恙嘴边,“你昨晚喝了很多酒,先吃点清清肠胃。”
    “你先告诉我什么情况?!”江恙横眉竖目,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江胥保持着一个动作,和她对视,半晌,无奈妥协,“你昨晚喝多了,想调戏我,为了方便你调戏,所以就来了这里,这是我的私人住处,没有人来过,除了我,你是第二个。”
    连他的贴身助理,都不知道这里。
    江恙可真有幸。
    是第一个去乔景黔公寓的女人,又是第一个来到江胥私人住处的女人。
    怎么说呢,这感觉,不咋地。
    江恙往上拉了拉被子,“那我的衣服呢?谁给我换的?”
    千万别告诉她是江胥,她会杀了江胥的。
    然而事实就是,你越不想发生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
    江胥顿了顿,斜斜勾唇:“这房子里,除了你就是我,你觉得还能有谁?”
    “啊!!江胥!我要杀了你!”
    19楼里,上下回荡着江恙杀猪般的尖叫。
    ……
    解决了江胥,江恙找回了自己的手机,一开机,就是席睦夺命连环call的显示。
    擦!
    江恙好像刚刚酒醒一样,恍然回神,糟了!
    貌似忘了和席睦打声招呼就被江胥带到这里来了,那货大概不知道急成什么样了。
    如果江恙现在出门,大概就会知道,找不到她的席睦,就差动用家里的势力,封锁各路,寻找江恙了。
    江恙一个电话过去,就是席睦熬夜过后嘶哑的声音:“我靠!江恙你终于活了!哪去了招呼都不打一声,你知不知道老子找你找疯了!”
    江恙:……
    不是她的错。
    “喂喂喂!江恙你哑了吗?说话啊。”席睦要炸毛了呢。
    江恙很无奈,“我在,我没事,昨晚喝多了,遇到朋友迷迷糊糊回来了,忘了和你打声招呼。”
    席睦:靠!这就完了?
    他找人找了一宿!
    等等,迷迷糊糊是谁?
    ……
    挂了电话,江恙一转身,长身玉立的江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她身后,眸带笑意地望着她。
    那眼神,让人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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