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睦注视着江恙,帅气的脸上都是挣扎之色。
    他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脚,手心出了汗。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实在不能说。
    席睦出声道:“不管你们信不信,那天晚上的畜生绝对不是我!”
    江恙黑瞳沉甸甸的,深深看了一眼席睦,转身面向徐松松。
    徐松松被江恙的眼睛看得发怵。
    江恙大概还记得,当天晚上徐松松也陪着席睦去了酒吧。
    席睦死鸭子嘴硬,可以从徐松松这里下手。
    江恙说:“松松,你肯定知道席睦去哪儿了吧?”
    徐松松一愣,她皱眉看了席睦一眼,低头,嘀咕:“我怎么会知道……”
    江恙:“那天晚上你跟席睦一起去的酒吧啊!”
    徐松松没说话,席睦抬手搭上江恙的肩膀,把她推了一边去了。
    席睦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没有做过的事情我席睦是不会承认的,她们俩是无辜的,你们不许动她们!”
    听席睦这语气,是要跟端木秀身后的那些男生开战了。
    江恙额角流下汗滴,她扫了一眼那些男生,大约有五六个,席睦一个人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端木秀:“好!席睦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看一会儿是你的嘴硬还是我们的拳头硬!”
    端木秀咬牙切齿的,江恙用身躯护住席睦,双手背后,死死握住席睦的手腕,低声警告:“你不能动手。”
    江恙知道,席睦要是动手打了人,他那个做官的父亲会弄死他!
    席睦的手紧握成拳,眼里都有火星子在往外蹦,他阴测测地盯着那群人,吼道:“恙恙你别管我,你快走!”
    让一个女生护在他前面,伤到了席睦的自尊心。
    而且,他也不忍心让江恙受到一点伤害!
    端木秀皱眉:“江恙,这是我们跟席睦的事,跟你没关系,你最好别插手!”
    江恙眉眼低沉,此时,徐松松也被几个女生控制住了。
    江恙的话很冷:“姐,你应该了解我的脾气,席睦这事有很多疑点怎么能靠她的一面之词就盖棺定罪!”
    本来哭得很凶的女生一听,怒了,眼神似刀狠狠剜了江恙一眼,过去扬手就给了江恙一巴掌!
    江恙一咧嘴,嘴里有了血腥味。
    一有人动手,空气里瞬间充满火药味儿!
    “你干什么!”席睦气红了眼,想冲上去揍人!
    “艹!你是什么狗东西敢动江恙!”徐松松登时抡起拳头把钳制她的女生揍了一拳!
    别看徐松松平时软萌的样,一发起火来比江恙还可怕。
    她把黑眼镜框拿下来摔在地上,就扑过去掐那个女生。
    一时之间,现场乱成一团。
    席睦也过去混战了,江恙皱眉心想,这下完了!
    这是在教学楼的走廊上,说不定辅导员就从哪里冒出来了。
    江恙:“别打了别打了!”
    可是这些人,都是出名的混混,打起架来不要命的那种。
    江恙本不想动手,可是对方十个人他们三个人,徐松松很快就处于下风,一个女生揪住她的头发在撕扯,江恙热血一股脑冲上头顶,过去一脚直直踹上那女生的腹部。
    这场混战声音很大,有很多学生课也不上了出来看热闹。
    直到严肃的声音响起,一切方停止。
    ——“你们都给我滚办公室去!”
    ……
    中午十点多,阳光正烈。
    办公室外整齐地站着一排脸上挂了彩的学生。
    江恙也在其中,她被太阳晒得头晕乎乎的,嘴里的血腥味儿很重。
    这时,在一边的徐松松捅了捅她,小声道:“恙恙,那里有个男人一直盯着你看,是不是就是你叔啊?”
    江恙听了,吓得一激灵,方才还晕乎乎的,此时清醒极了。
    她皱眉朝远处望去,只见有两个男人从远处款款而来。
    一个是舟长,手给前面的男人撑着黑伞遮太阳。
    而前面神色冷峻的男人嘛……江恙抿紧唇,心里直打鼓,转身就想逃。
    徐松松扯住她:“别!”
    江恙心慌,执意要逃,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男人大步流星,没一会儿就走到她的身后,颀长的身躯周围笼着无形的贵族气场。
    那些女生第一次见这么俊朗的男人,不禁心里小鹿乱撞,交头接耳。
    “站住。”男人的声音很冷,江恙打了一个哆嗦。
    她僵硬地收回要逃的脚,回头看他。
    江恙低垂眉眼,抿唇不说话。
    乔景黔看到她脸上的伤后,目光一凛,手指抬起掐住她的下巴,往左右晃了晃。
    他冷声:“谁弄的?”
    江恙咬着一唇,往后缩,却被钳制得死死的。
    这时,乔景黔的小臂突然被人抓住。
    席睦警告:“放开恙恙!”
    江恙腿登时吓得有些软,席睦席睦能不能不要给她惹麻烦了!
    是你放开乔景黔才对啊!
    英俊的男人脸色已经黑成一块碳,他薄唇一扯露出冷笑:“这是你的恙恙?”
    席睦跟乔景黔站在一起,气势上就矮了一大截。
    那些少女一见这只会出现在偶像剧里的桥段,都少女心怦怦乱跳。
    这是两男争一女的戏码啊!
    那些人羡慕着,只有江恙腿都吓得发软。
    她能感觉出来,乔景黔生气了。
    这对江恙来说,简直是一场灾难!
    江恙:“你们别吵啊。”
    但是,她的话在两个对峙的男人那里,可以忽略不计。
    席睦挑眉:“当然是我的恙恙!”
    乔景黔唇抿成冷硬的线条,视线仿佛夹着冰刀,片片朝席睦飞了过去。
    乔景黔轻呵一声,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小臂一挣,大掌钳住席睦脱臼的胳膊就把他推到一边的墙上!
    席睦的脸狠狠磕上墙壁,嘴里都流出血来。
    站在对面的临校混混都倒吸一口凉气,看这人穿得斯斯文文的,打死人来特么比他们还狠!
    江恙疯了,她过去捶打乔景黔:“你干嘛?席睦的胳膊脱臼了!你凭什么打他!”
    舟长上前把江恙拉开。
    乔景黔凝视着江恙,抓着席睦的衣服后领,把他丢了一边去了,吓呆的徐松松急忙过去扶他。
    男人盯着江恙看了很久,江恙被看得有些心虚,她的语气温和了一点,梗着脖子教训:“席睦是我朋友,你不应该打他。”
    乔景黔拿出纸巾擦了擦手,黑眸没有一丝温度。
    江恙这次的打架斗殴闹得很严重,正好被过路的周贤抓了个正着。
    周贤认得江恙,她曾在乔景黔身边出现过。
    本来这次涉嫌打架的,都要通知家长的,但周贤给江恙先联系了乔景黔。
    乔景黔当时临时有个生意,本来是要出差的,一接到周贤的电话,他就取消航班来了学校。
    他没想到最后,江恙会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凶他。
    江恙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凶他!
    乔景黔很生气,他示意舟长放开江恙。
    江恙不敢看他。
    却只听乔景黔狠狠地冷凝:“算我多管闲事!”
    话落,他连办公室也没心情去了,转身就离开。
    江恙有些慌,她猛然抬头,可看到他冷硬的背影,道歉的话生生卡在嗓子眼里,说不出口。
    地上席睦还在闷哼,江恙皱眉蹲下扶他。
    席睦指着乔景黔离去的颀长身影问:“他是谁啊?挺能打的,等我伤好了一定找他再打一架!”
    这男人,下手太狠了!
    江恙敛眸,“他……是我叔。”
    ……
    离去的乔景黔突然停住,吓得身后的舟长一顿。
    “乔总,怎么了?”舟长战战兢兢。
    乔景黔突然抬脚踹上一边的树身,他掐着腰,活脱脱一个受气小媳妇。
    他指着江恙的方向,对舟长说:“今天是我的错吗?”
    舟长擦汗:“不,乔总你没错。”
    乔景黔在原地来回踱步,一肚子气没处撒,他此时想起江恙护着那个死胖子的样子,感觉肺就要气炸了。
    在他的印象里,江恙还没这样护着个男的。
    乔景黔突然停住来回踱步的脚,眸色幽深:“舟长,我是不是太宠她了?”
    舟长:“……”
    舟长不知道怎么回答。
    乔景黔自言自语:“她不跟我道歉我永远都不理她!”
    过了一会儿,他补充:“不对!她跟我道歉我也不理她!”
    舟长看着乔景黔发呆,他的这个乔总,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
    当年,乔景黔初掌管清格,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
    那些想瓜分清格的老狐狸处处为难他,乔景黔通通扛了下来,顶风而行。
    最后,一个老狐狸说,如果乔景黔能在一个季度提高十个百分点,他就服他当领头羊。
    在当时,一个月提高一个百分点都不是易事。
    这是明摆着故意刁难乔景黔。
    可当时的乔景黔,年纪轻轻已经有了老总气魄。
    他在所有董事面前,对那只老狐狸说:“我再追加十个百分点。如果我能一个季度提高二十个百分点,你就滚出公司!”
    所有人都在暗笑乔景黔傻,赞赏老狐狸姜还是老的辣。
    可一个季度之后,乔景黔超额完成。
    当时老狐狸一把鼻涕一把泪去找退休了的乔父哭诉,乔景黔把当初签下的“军令状”拍到老狐狸脑门上,就叫人给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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