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林恩率先去了公主府,信阳长公主恰好带着人指挥去灭火,有不少的火苗窜了过来。
    陆凝则站在院子中央,不敢回屋子里,万一烧过来,连跑都没地去。
    “见过大皇子。”
    耳边一阵请安声,陆凝刹那间抬眸看去,只见一抹银白色身影修长高大,极快的走来。
    “凝儿,你没事吧?”陆林恩一把捉住了陆凝,将陆凝转了一个圈,仔仔细细地打量着。
    陆凝小脸微红,紧低着头没说话。
    “怎么了,可是吓着了还是伤到哪儿,快让大哥瞧瞧。”陆林恩着急道。
    “没……没事。”陆凝摇了摇头,声音跟蚊子叮似的。
    “我去看看母亲,你乖乖站在这里哪也别去。”
    陆林恩亲昵地拍了拍陆凝的小脑袋,与平日里一般无二,却让陆凝心跳了跳,鼻尖是一抹熟悉的气息萦绕,莫名的让她心安。
    陆林恩快速的抽回了手,然后带着侍卫指挥去帮忙,瞧着陆林恩远去的高大背影,陆凝心里竟觉得从未有过的满足。
    陆凝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却没想到一个人影逐渐向她靠近,趁着周边一阵混乱。
    身后一个侍卫一把捂住了陆凝脖子一会,然后改成匕首抵在陆凝腰间。
    “呜呜!”陆凝惊了一跳,还未来得及挣扎,耳边一阵怒吼,“闭嘴,小心我杀了你!”
    是陆胜源!
    陆凝瞪大了眼,“父亲,你是逃不出去的,何必过来冒险呢,我可是你女儿。”
    “女儿?”陆胜源冷笑着,“从你算计宁柔雪开始,你就不在是我的女儿了,我那么求你,你却毫不心软果然不愧是我陆胜源的女儿,一样的铁石心肠!”
    陆凝惊觉身子越来越发软,陆胜源方才那一捂是下了药的,当真是卑鄙!
    “母亲,这火势不同寻常,您先避避吧。”
    陆林恩蹙眉总觉得这火势有几分蹊跷,恰好这时侍卫来报。
    “大皇子,陆大老爷不见了。”
    陆林恩拧紧了眉,然后心里咯噔一沉,“不好,凝儿!”
    信阳长公主闻言赶紧追了过去,“立即派人封锁公主府,任何人都不许放过,即刻派人封锁城门!”
    “是!”
    两人一前一后,果然陆凝不见了踪影。
    信阳长公主紧咬着牙,又气又怒,“这个畜生,那可是他的女儿啊,竟也能下得去手!”
    陆林恩安慰道,“母亲,刚才我还跟凝儿说几句话来着,想来如今就在府中,陆胜源挟持凝儿,不过就是想跟咱们谈条件所以一时半会凝儿是不会有危险的。”
    信阳长公主点点头,“如此最好,否则的话……”
    欲言又止的话里尽是咬牙切齿的恨意。
    “找!快找,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仔仔细细地找,记住了千万别伤害了郡主。”
    信阳长公主焦急又气愤,一时不查居然就让陆胜源钻了空子,这么看来这场大火肯定跟陆胜源逃不开关系了。
    很快,公主府的侍卫丫鬟婆子等开始四下寻找陆胜源和陆凝。
    就在此时,陆林恩一抬眸就看见屋顶上方有一抹银光闪过,定睛一看,就是陆胜源和陆凝。
    “陆胜源,你究竟想做什么?凝儿可是你的女儿!”
    信阳长公主也看见了,气愤的冲着屋顶上的陆胜源大喊,瞧着陆胜源手里拿一把尖刀,一阵头晕目眩,身子晃动了一下。
    陆胜源冷笑,“做什么?你们撇开我去独自享受荣华富贵,半点不给我留活路,我这也是被逼的!”
    “简直胡搅蛮缠,你放开凝儿,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谈谈!”
    信阳长公主撕了陆胜源的心都有了,这天底下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要不是你当初故意隐瞒林恩的身世,至于走到今天吗?林恩好歹叫了我十几年父亲,难不成半点感情都没有吗?”
    陆胜源想起这事就一阵气恼,要不是信阳长公主知情不报,今儿他就是尊贵的王爷,不比昔日的勤王差。
    可惜,这一切美好未来,全都被信阳长公主亲手摧毁了。
    “陆胜源!”陆林恩扶住了信阳长公主,“若不是因为你贪心不足,何至于进退两难,即便今日上位的是陆玺不是我,你以为你就能顺顺利利继承勤王府的位置吗,简直做梦!”
    “林恩?”信阳长公主有些疑惑,陆林恩为何激怒陆胜源。
    “当初滴血验亲不是没给过你机会,可是你把握了吗,我和凝儿从很小开始就没有了父亲,你何时陪过我们一日,即便早就告诉了你又如何?”
    陆林恩嘲讽,从心底就看不起陆胜源这个虚假的人,只知道一味索取和压榨,只顾着自己的利益,没有半分亲情可言。
    从很小,陆林恩就已经放弃了陆胜源这个父亲。
    “你!孽子!”陆胜源气的脸色一阵涨红。
    “陆胜源,勤王府的那一场大火是你放的吧,勤王和勤王妃的死也是你做的,为了造成勤王和勤王妃自裁的假象,博取同情,或者让父皇对你从轻处罚,然后再仗着养父的身份重新享受荣华富贵。”
    陆林恩紧紧的盯着陆胜源的眼睛,毫不遮掩的讽刺,“我说的都是对的吧?”
    陆胜源哑口无言,被逼问得实在没办法,将手中的匕首又凑近了陆凝几分。
    陆林恩眸色骤冷。
    信阳长公主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样的畜生连父母都不放过,何况是陆凝了。
    “你就算杀了凝儿也没用,你照样跑不掉!”陆林恩拳头紧攥着,就怕忍不住冲了出去。
    “你若肯乖乖放下凝儿,念在你是凝儿生父一场的份上,提一个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
    信阳长公主也明白了陆林恩的意思,越是表现在乎陆胜源越是得寸进尺,陆凝反而才有危险。
    信阳长公主缓了缓心神,深吸口气尽量的调整好姿态。
    “又设么要求就提吧,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事,本宫说话向来算话,你若真的想报复我们也不至于掳走了凝儿半天不见反应。”
    信阳长公主和陆胜源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对陆胜源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十分惜命。
    否则也不会放火烧了勤王府,张嘴闭嘴就是荣华富贵,只要有所求,什么都好办。
    陆凝身子有些虚弱,一只手紧紧的扶着高高建起的琉璃砖瓦,脑子里昏昏沉沉的,看着底下的陆林恩,居然没有一丝害怕。
    陆胜源等的就是这句话,“凝儿这丫头终究也是我的女儿,我也不想伤害她,我这么做都是被逼无奈。”
    信阳长公主多看一眼陆胜源都觉得厌恶,强忍着道,“有什么条件不必拐弯抹角,直接说吧。”
    “好!林恩,我要你答应我保我性命无虞,另外再许我亲王之位,一如昔日勤王。”
    陆胜源毕生都在追求这个地位,有着疯了一般的执着。
    陆林恩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从怀里掏出一枚印鉴,“好,我答应你,这是原本辰王手里的兵符,只要你肯放了凝儿,我就交给你,大权在握谁也不敢拿你如何。”
    陆胜源蹙眉,半信半疑的看着陆林恩,“你莫要耍我,今日若出不去这兵符还不是落在你手里?”
    “那你要如何?”陆林恩追问。
    陆胜源眼珠子一转,闪现一抹精光和邪笑。
    “准备马车送我去军营,当着三军将士面前你亲口承认,我就相信了,否则你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
    “林恩。”信阳长公主蹙眉,“这可不是乱开玩笑的,你若步步后退依着他,必将会让你难堪。”
    陆林恩笑了笑,“母亲放心吧,只要能救凝儿,都无所谓。”
    这话是说给陆胜源听的,陆胜源一听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陆凝果然是牵制二人的命根子。
    “父亲,您这么做不感觉羞愧吗,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从小你就不喜欢我处处偏袒陆筱音,让我一个嫡女被她死死压着,还差点被她推入河中淹死,你也从不过问一句,我可是您亲生的女儿啊。”
    陆凝眼角划过一滴眼泪,纤弱的身子身子摇摇晃晃,差一点就要摔倒。
    陆胜源一时高兴,也没顾及什么,“凝儿,父亲怎么会不疼你的,日后父亲一定会将你奉做掌上明珠,以往失去的全都加倍补偿你,所以这一次就原谅父亲吧。”
    忽然,陆凝脚下一个不稳,陆胜源也跟着一个趔趄,说时迟那时快,陆林恩一个眼色立即有侍卫朝着陆胜源拿刀的那只胳膊射了一箭。
    而陆林恩则是极快的踮起脚尖飞奔了上前,陆胜源大惊,气急败坏的忍着剧痛将手中匕首朝着陆凝飞去。
    陆林恩想都没想飞身就抱住了陆凝,躲闪不及匕首扎进了胳膊里刺穿而过。
    陆林恩闷哼一声,未顾及伤口极快的抱住了陆凝,在地上打了个滚,紧紧的将陆凝护在怀里。
    陆凝抬眸,“大哥?”
    陆林恩浅浅一笑,“是我,如今没事了。”
    陆凝抽了抽鼻子,一阵心酸和难过,一头扎进陆林恩怀里。
    这头陆胜源气急败坏般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两人磨成碎末。
    “你敢骗我!”
    “给本宫抓住他,若有反抗死伤不论!”信阳长公主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那一刻心都快飞出去了,随之而来的是强大的愤怒。
    陆胜源很快就被擒住了,信阳长公主简直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一把抽出侍卫的配件。
    哗啦一声,只叫人胆战心惊,尤其是陆胜源脸色都白了。
    “你要做什么?”
    信阳长公主冷笑,“林恩受了伤,你怎么也得付出点代价才是,从今以后你不在是陆凝的父亲,你不配!”
    说罢,信阳长公主手起刀落,直接砍掉了陆胜源的一只小臂,顿时鲜血如流注一般喷涌。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陆胜源痛的直接晕过去了。
    “将人交给大理寺卿,一定要严加审问不必客气,就这么死了真是白白便宜了他!”
    信阳长公主是杀了陆胜源都不解气,一股子怒火差点失去理智,就这么死了确实白白便宜了他。
    “林恩,你流血了,快去请太医!”
    信阳长公主扔下剑,赶紧扶起陆林恩,陆凝已经昏昏欲睡没有了知觉,陆林恩一只胳膊全是血淋淋的。
    “母亲,林恩没事。”陆林恩虚弱的冲着信阳长公主笑了笑,另一种手紧护着陆凝,将陆凝交给了丫鬟婆子,脸色愈发苍白无力。
    很快太医就来了,先替陆林恩止了血,再替陆林恩消毒准备了许久以后。
    “殿下请忍一忍,微臣要拔。”
    陆林恩点点头,额角是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淌打湿了衣衫,点了点头。
    “动手吧。”
    陆林恩嘴角紧抿着,下一刻一声闷哼,太医动作十分利索的拔除匕首,鲜血止不住的流淌,手里衣服上全都浸透了。
    太医极快的拿止血散撒了整整一瓶,好一会才止住了血。
    忙活了好一阵子,陆林恩歇息了,然后又问,“郡主如何了?”
    “回大皇子,郡主只是中了*散,并无大碍,睡上一日就好了。”
    陆林恩松了口气,“退下吧。”
    “是!”
    大火灭已经是下午临近傍晚了,一座屹立雄伟的勤王府就这么湮灭在一场大火中消失殆尽,只留下一片残骸。
    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
    陆凝次日醒来,摸了摸脖子还有一阵刺痛,昨日那一切并非做梦,陆凝迫不及待的穿上了鞋子。
    “拂冬,大哥呢?”
    拂冬赶紧放下手中的托盘,上前扶住了陆凝,“郡主,您身子还没好呢,快躺下歇会吧。”
    “哎呀,我没事,我问你大哥呢?”陆凝有几分着急,她记得陆林恩受伤了。
    陆凝跺跺脚,见拂冬做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就去找信阳长公主。
    长亭中,一抹奢华大气的艳红色,裙摆处绣着鸾凤和鸣,端庄优雅的脸上面含一丝微笑。
    “林恩,这次幸亏你没事,否则姑姑可自责死了。”
    信阳长公主笑了笑,“下次可不许这么冲动了,皇兄一早知道就派人来了,回头还指不定怎么着急呢。”
    男子身子修长高大,穿着一件黑色长衫胸口处还绣着一只四爪金龙盘旋而卧,似乎下一刻就要扶摇直上,飞上九重天外。
    一张俊朗异常的容颜如刀削版精致,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姑姑放心,林恩自有分寸。”
    信阳长公主点了点头,转眸就看见了站在一旁踌躇不前的陆凝,没好气的斜了眼陆凝,“好愣着干什么,傻了不成?”
    陆凝小脸一红,脚步飞快的走了过来,冲着信阳长公主讪讪一笑,“母亲~~”
    信阳长公主揉了揉脑袋,“昨儿没睡好,我先回去歇着了。”
    陆凝还未开口,信阳长公主已经走远,长亭中丫鬟婆子已经退去,只留下二人。
    陆凝缩着脖子不知道如何开口,陆林恩没好气斜了眼陆凝,“我是夜叉吗,走近些!”
    陆凝激灵一下靠近了许多。
    “再近些!”
    陆凝依言又走近了几步,陆林恩嘴角翘起一抹弧度,大手一抓直接紧握住了陆凝的胳膊,凑近自己,能瞧见陆凝长长的睫毛,扑撒着一股温热的气息。
    陆凝小脸一红,“大哥?”
    “还要五日后再问,还是现在就回答我?”
    “嗯?”
    ……。
    陆凝才想起那件事,咬了咬唇犹豫不决。
    “你若能找到真心对你的丈夫,大哥也不介意多娶几房美貌小妾,如何?”
    陆林恩笑着问道,陆凝立马瘪着嘴摇了摇头,“不好,一点都不好。”
    “那该如何是好?”陆林恩凑近问,故作为难。
    陆凝硬着头皮豁出去了,缓缓搂住了陆林恩的脖子,将小脑袋埋进陆林恩的怀里不肯抬头。
    别院
    “真叫你猜中了,临走之前果真能喝上一杯喜酒。”
    戚曜晃了晃手中的帖子,怀里坐着箴姐儿,箴姐儿已经会开口了,咿咿呀呀的含糊不清叫着。
    至于佑哥儿是没那个待遇的,只能在一旁眼巴巴的瞅着,老爹只喜欢妹妹,还不许他凑近母亲,佑哥儿欲哭无泪,只能自顾自的玩自己的。
    苏晗浅笑接过帖子,打开一看嘴角弯起一抹微笑,“也不差这几日了,他们这般着急必然知晓我们要早些回去,这杯喜酒肯定是要喝的,不仅如此,作为娘家人总该送点什么表示一下。”
    戚曜闻言点点头,“这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养好身子才是关键。”
    对上戚曜似笑非笑的眼神,苏晗揉着发酸的腰间,没好气瞪了眼戚曜,“当着孩子的面儿呢,不许胡说!”
    苏晗涨红了脸,娇羞道。
    戚曜一脸无辜,“晗儿可是误会了,从大雍回东楚至少需要一个月时间,路途颠簸你这小身板只怕你吃不消啊。”
    苏晗咬着唇。
    “那晗儿以为什么?”戚曜故作不解好奇的问。
    苏晗碎了一口,恼了眼戚曜,戚曜含笑打趣,屋子里的气氛倒也是欢乐。
    公主府内
    自从裕圣帝一纸招书赐婚,公主府才算彻底安静了,没了往来的媒婆,还有好几个准备上门的,一阵庆幸。
    原本还有几个看不上陆凝的,这下全都傻眼了,陆凝居然成了皇子妃。
    不过想想也是,陆凝和大皇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长大,感情自是不一般。
    满满八百抬聘礼从皇宫络绎不绝的抬出入了公主府,每一口大箱子都抬的十分吃力,红绸紧系,一边走还有一侍卫撒些铜钱,引来许多人驻足观看,一时间十分热闹。
    “郡主,这嫁衣真的好漂亮啊。”
    拂冬一声惊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看一眼。
    这件嫁衣是信阳长公主当年亲手绣的,可惜一直没穿过,这婚事又十分急促陆凝也没有时间和机会绣嫁妆,只好拿来应急。
    信阳长公主一见这嫁衣,顿时眼眶就红了,“母亲能看着你穿这件嫁衣出嫁,很是欣慰,也算是没辜负母亲的一番心思。”
    陆凝上前一把握住了信阳长公主的胳膊,“母亲,凝儿一定会过得幸福的,也会一辈子孝敬母亲。”
    信阳长公主牺牲了太多了,这么多年的隐忍求全,被逼着嫁给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
    陆凝十分心疼,嘴角一抿,“哎呀,我把玉佩落在母亲屋子里了,那块龙凤佩很重要的。”
    信阳长公主一听立即狠狠瞪了眼陆凝,“龙凤佩你也敢随意乱扔,白兰?”
    “白兰姐姐去吩咐吩咐检查嫁妆去了,要不然让小丫鬟去吧。”
    “不行,龙凤配这么贵重的东西岂能随随便便交给小丫鬟,我去拿,你呀!”
    信阳长公主伸手点了点光洁的额头,一脸无奈。
    “多谢母亲。”陆凝笑了笑。
    信阳长公主回了院子,也没发觉院子里有什么不对劲,许是太忙了,都去忙活了。
    信阳长公主拐个弯,绕过一座假山立马就要进院子时,一抹黑色背影静静地立在中央。
    信阳长公主脚步忽然顿住了,一脸不可思议,那身影一直牢牢记在脑子里这么多年了,信阳长公主只一眼就认出来了。
    “沈墨!”信阳长公主颤抖着道。
    男子缓缓转过身来,干净儒雅是第一印象,一身正派,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温和内敛的气息,容颜俊朗魅力十足,有着成年男子的成熟和稳重。
    男子一见信阳长公主,眸光里顿时一片柔和,“信阳,好久不见了。”
    信阳长公主眼角一热,再也不忍不住痛哭起来,像个无助的孩子。
    当初信阳长公主和沈墨十分恩爱,就差一点就要成婚了,是因为沈家不肯归顺陆太后所用,于是陆太后就使计让信阳长公主嫁给了陆胜源,生生拆散了这对鸳鸯。
    后来沈家突然就消失了,沈墨也没了踪影,这一晃就是二十年。
    物是人非,沈墨仅一个背影就让信阳长公主坚持许久的内心,一下子崩溃了。
    沈墨无奈,“还是这么爱哭鼻子,女儿都要成亲了你也不怕被人笑话。”
    信阳长公主此刻就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紧紧拽着沈墨的手不松,也抛开了什么世俗。
    “信阳,你可知我一直在等你,这一次再也没有人能阻拦我们了,我们才重新开始,可好?”
    沈墨语气温柔,生怕惊扰了信阳长公主,外表冷峻不近人情的沈墨,只有在遇到信阳长公主的时候才会露出温柔的一面。
    信阳长公主愣了下,红红的眼睛看向沈墨,脑子里一下明白了,
    这肯定是陆凝和陆林恩的决定。
    “这么多年你……。”
    “一直未成婚,怎敢委屈了堂堂长公主做填房继室?”沈墨一脸认真。
    信阳长公主眼中尽是不敢相信,“这……”
    “总归这一日没白等,虽然迟到了二十年,你我之间的夫妻情分是早已注定的。”
    沈墨轻笑,按耐不住激动轻轻将信阳长公主拥入怀中,这一刻,漂泊了二十多年的心才算有了着落。
    信阳长公主没有拒绝,眼泪不停的往下掉,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刻是真实的。
    “信阳?”沈墨轻唤。
    信阳长公主懵懂的抬起头,一脸迷惑,下一刻唇角一热,激灵一下惊醒了推开了沈墨。
    “我已经成过婚了,孩子都有了,如何能配的上你?”信阳长公主拧眉。
    “这么一说,我不过一介白身,何德何能高攀长公主,公主莫不是嫌弃我不成,况且今日我可是受了两个孩子邀约而来,特意要一杯喜酒尝尝的。”
    沈墨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鲜红色的请帖。
    信阳长公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掩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题外话------
    亲们,今天没有二更了,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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