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珅说要给自己送车,隔天明芝就给季清植打了电话,说是不用帮她留意二手车了。
    季清植奇怪,问她为什么改变主意。
    “明珅说要给我买。”因为高兴,她声调上扬。
    季清植却缄默不语。上次他说要送她一辆,她二话不说就回绝,还扯到了二手车的事,摆明了是要跟他明算账。这倒没什么,他都打算找辆小车开几回就给她送去,左右她也不懂车,看不出什么门道,结果这才几天,就又改了主意。以往都是别人想碰他车他不给,现在是他觍着脸送她她不肯要,前一秒还正气凛然的,后一秒就收了那人的车。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芝等了等,没听到他吱声,她喂了两下,才得到回复。
    季清植说:“你们这分分合合的速度还挺快。”
    “都说了和好是迟早的事。”来回折腾一通,明芝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改天我请你吃顿饭吧,地点你定。”
    “你当我好预约?没空。”
    明芝不惯他这臭毛病,“爱吃不吃,等你有空再给我说,先挂了。”
    没过几日,明芝如愿拿到了自己的新车。
    她喜欢开大车,因为感觉看得更远。价格倒没选太贵,因为到后面磕了碰了心疼的还是她自己。
    新车上路的当天下午,她就开去了明珅的工作室。
    明珅在忙,下来接她上楼的是一个圆脸女孩,也就是明珅的助理。之前和自己通电话的人就是她,小助理笑起来有对小酒窝,挺可爱的。明芝还当人年纪小,问了才知道比她还要大一岁。
    摁电梯的时候,明芝注意到楼层好像和记忆中的数字有些对不上号,便问:“你们公司现在不在18楼了吗?”御书屋肉书屋一曲书斋 ΗǎìㄒǎиɡSんǔωǔ(嗨棠圕楃).℃0Μ
    助理说,现在从十六层以上都是他们的地盘。
    她才对明珅的工作环境有了具体的概念。
    因为明珅还在开会,明芝没有去打扰的意思,她去了他的办公室。一个比之前更大的,采光更好的独立空间。在落地窗的侧边,有一整面置放模型的木架,明芝看着挺感兴趣,这就跟家具缩小版似的,颇有小时候过家家的意思。
    记得以前她经常会叫同龄小孩儿来家里玩过家家。每每缺新郎了,她都会跑去叫明珅出来当工具人。明珅比她们都大,最不屑玩这个,但犟不过她假哭,只好配合。抛开工作做饭的流程,有时候讲究起来,他们还要学电视剧里闹洞房。彼时俩人躲被子里,黑漆漆的,只能看到对方的眼睛,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什么也不懂,还紧紧的抱在一起,面贴着面,觉得这就是洞房。直到感觉热了,被子被外边的人大力掀开,并宣布道:“洞房结束啦!”这才能喘一口气。
    明芝现在回想,只觉得小时候过得真是纯粹,偶尔几次探索奥秘似的亲亲摸摸,就真的只是亲亲摸摸,完了还要回味说对方口水有麦芽糖的味道,半点畸恋都不存。
    她笑着,突然看到木架最上层有一个相框。放太高了,这屋的光线汲取得又太过充足,她就算眯起眼,也只能看见相框里黑乎乎的人影。
    于是她把灯打开,再将窗帘拉上,终于看清了相框里的两个人是谁。
    是她和明珅。
    是他们俩在停车场拍的合照。
    那天算是他们正式在一起的第一天。在车上,她说要合影,毕竟他们自从长大以后就很久没有一起拍过照了。他同意了,本以为要上楼再拍,可她忽然觉得视线昏暗照人好像更好看,便拉着他在车外临时拍了一张。
    他抿着唇,她弯着眼,在噪点旺盛的像素里,笑起来一模一样,很有夫妻相。
    拍完照上楼,回家后俩人顾着摸索接吻的乐趣,理所当然地就忘了拍照的事。
    这便成了他们在一起后的唯一一张合影。
    她都忘了。
    没想到他给洗出来了,还放在了办公室。
    “怎么把窗帘拉上了?”
    明芝看得入神,连明珅进来了都不知道。
    她指了指木架顶层的相框,“这照片放得好高。”
    “强迫症。”明珅拉她去沙发坐下,他让人给她买了杯抹茶拿铁,“下边都是模型,比较重要的东西我都放在了上面那层。”
    因为低头工作久了,明珅会有抬头活动筋骨的习惯,把相框放在高处,也好方便他每次抬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们的合影。不过说这怪矫情的,不说也罢。
    “但会落灰吧。”明芝质疑。
    “有人会清理。”他帮她开了抹茶拿铁的盖子,青绿色的液体在杯子里晃了晃,“温的。”
    明芝顺势喝了,喝完问他:“怎么没看到周珊啊?”
    “你过来,究竟是想看我,还是想看周珊。”
    他语气略微凉薄,像是不喜她的试探。明芝眨眨眼,上手就去捏住了他的耳垂,“我来视察你的工作,顺便宣示主权,不行吗?”
    “宣示主权?”
    “刚刚我进来的时候,你那些员工看我的表情,都挺八卦的,感觉我是个外来者,唱完了戏早晚要出局似的。”明芝从小就对这种微表情有研究,“怎么呢,是说你身边只能站个周珊?”
    她一点也不避讳自己的醋劲,明珅只觉耳垂贴住的指腹热热的,他直说:“周珊和我没有关系。”
    他向她发过誓。她可能忘了,但他没忘。
    对于答应过她的事,他的记性一向不错。
    “但他们不这么认为。”明芝还是有些计较。
    明珅想了想,说:“下周五有团建,去浅滩烧烤,你也一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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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搞完太晚,就定时了。
    九十了,也算是有了一个交代。
    愚人节快乐哦,就当今天三月三十二号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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