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安一僵,点头。
    镇国公夫见状微微皱了皱眉,“如果你不愿意嫁给凌公子的话为娘就去退了这门亲事……”
    “没有,女儿很愿意,可是女儿更希望的是同得到一个完整的他,所以……”
    “笨!”镇国公夫人伸手拍了她的头一下,“女人有多少的时间可以等?万一他三五年十年都入不下心里的那个人你也要等下去?”
    曲长安咬唇,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镇国夫人无奈的摇头,伸手拉着曲长安坐了下来,细心宽解道:“女人的青春可耗不起,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万一真等个三五年,你将要承受多少的闲话?而且你能确保他就会忘掉心中的那个人?”
    曲长安双唇轻轻挪动,“……”
    她低下头,神情失落,“那我该怎么办?”
    “嫁给他!”镇国公夫人的三个字让曲长安立马抬头,不明白这到底是何意。
    镇国公夫人顿了顿,接着道:“人是容易被感化的生物,如果你只是痴痴的等,任你等个三五年凌公子的心里也不一样有你的存在,安儿,感情的事情容不得礼让,想要的就去争取,不想要就放弃,就是这么的极端……像你这样就属于逃避,三五年的时间等他放下心中的女人,可是你又如何能确保你等他的三五年内他真的能放下?就算能放下,你确定他不会喜欢上另外的女人?”
    曲长安这下慌了,因为她没有想到这么的远,只是很简单的想要得到一个完整的他,所以从未想过这么深……
    双手紧紧握着镇国公夫人,曲长安的脸上露了一抹焦急,“娘亲,我要怎么办?我喜欢凌公子,是真的喜欢……”
    镇国公夫人拍着她的背示意她安静下来,“喜欢的话就嫁给他,从此之后你与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而你的付出他无法忽视,一点一点打动他的心……凌公子今日能上门求亲就代表着他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娶了你就不会始乱终弃,你嫁给他之后有大把的时间把他心中的女人扫到心脏的角落……”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镇国公夫人叹道:“你真心实意付出,三五年依旧无法打动凌公子的话,到时,就记得守好本心,别被嫉妒迷了双眼,那样只会使女人走向毁灭!”
    镇国公夫人一下子说了很多,而意思很明白。
    成为凌凉的妻子之后真心付出,总有一天能打动他,可是如果三五年内他依旧无法放下心中的女人,那么到时就守好本心好好过日子,不能被嫉妒而迷失双眼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曲长安认真的看着镇国公夫人,“这样子就可以了吗?我不会嫉妒,因为凌公子心中的女人早就成亲生子,所以……”
    镇国公夫人一听,双眼微眯,伸手揉着曲长安的头,“这样你的机会很大,记得为娘的话,先下手为强!”
    曲长安脸上露出了一抹红晕,因为她听明白了镇国公夫人的话,所以有些害羞。
    镇国公夫人见状,“好了,去吃饭吧,等凌公候从楚国过来之后商量你们的婚事!”
    “好,谢谢娘亲!”
    曲长安与镇国公夫人两人走向了大厅饭桌,远远的就看到镇国公拉着凌凉拼酒,酒量不行的他喝得一塌糊涂,趴到酒桌上大哭。
    边哭边骂。
    大约意思就是:凌凉你个死小子打老子女儿的主意,老子跟你没完,我老国公家的女儿可是天上的仙女,你算哪根葱……等等!
    凌凉也不在意,任由镇国公拍桌狂饮,他依旧含笑静坐,陪喝。
    镇国公夫与曲长安走向来看到这一幕一个个都额上三条线,派人扶着镇国公去休息之后,凌凉,曲长安,还有镇国公夫人三人简单的吃了一顿午餐,随后曲长安与凌凉两人离开了镇国公府,随意在路上逛逛。
    “凌大哥,对不起,我父亲太宠我,所以对你的语气不是很好!”路上闲逛的曲长安有些不好意的低下了头,不知道父亲那脱线的举动有没有吓到凌公子?
    凌凉低头静静看着他的侧脸,摇了摇头,“没事,听闻镇国公爱女成痴,以前不怎么觉得,这一下才真正的见识到……你父亲还真有趣!”
    “父亲本身没有恶性,只是遇到我的事情总总会失去理智!”曲长安唇角轻勾,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不得不说,若说天之骄女之谁,那么估计就是曲长安了。
    有尊贵的家世,家族有极高的权势,有一个爱女成痴的父亲,一生到现在从未受过什么苦痛,绝色的容貌,出众的才艺……人们常常说天之骄女,唯有曲长安这最适合这四个字。
    从出生到现在都尊贵受宠没有吃过任何的苦头,又得到上天的怜爱自身条件比别人出色太多……
    这样的存在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得到上天宠爱之人。
    凌凉看着她露出笑容的侧脸,双眸微闪,他也不自觉的跟着浅笑起来,表情,因为她的情绪而正慢慢发生改变……
    曲长安走到一边的小摊前,静静的看着那些小首饰,但是只是看看没有买的动作看在了凌凉的眼里,则是主动的走到了摊主的面前将曲长安看了好几眼的木兰发簪买了下来,“戴上看看?”
    曲长安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盯着凌凉,眼眶开始泛红。
    害羞的低下头,“好!”
    低下头的她同意之后就没有任何的动作,凌凉见状,愣愣之后就拿着发簪亲手替曲长安插上……
    曲长安伸手摸着发上的木兰发簪,头更低了两分,“怎么样,好看吗?”
    凌凉愣愣的看着曲长安那飞着霞红的侧脸,愣愣点头,“嗯,很美!”
    曲长安则是更加的害羞了起来……
    心中,升起一抹甜蜜蜜。
    她知道凌公子的举动不带多少的情意,只是因为责任心作崇,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的感动……刚刚一瞬间在想,未来的日子会不会比现在更甜蜜?
    果然还是娘亲说得对,想要的就要主动争取!
    两人在逛街的同时,远远的遇到了一抹红影,曲长安下意识看向了凌凉,而凌凉的双眼微亮……
    曲长安的唇角有些苦涩,但还是打起精神朝着楚容珍走了过去……
    “珍姐姐……”
    楚容珍此时失魂落魄又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身后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她没有听在耳里,直到肩被人拍了一下她才猛得回过神来,下一跳的同时一手握住曲长安的手……
    “痛痛痛痛痛……”
    楚容珍这才从怔神中回过神来,立马松开了曲长安的手腕,“是你啊!”
    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后怕,刚刚好像不知不觉走神了,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都能出现在她的后面,警戒心完全没有状态出门很危险。
    凌凉与曲长安都十分好奇的看着她的模样,偏头,“珍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楚容珍摇头,“没事!”
    这完全不像是没事的模样,曲长安与凌凉两人都止不住的担忧,伸手,拉着楚容珍走到一边的茶馆,让她放松一下心情。
    楚容珍的心中满是绝公子就是珏弟,珏弟成为敌人的杂乱思绪,所以一时半会处理有些理不清的状态。
    “珍姐姐,我们可以帮你吗?”曲长安伸手握住她的头,感受到一抹温暖,楚容珍抬头,正好与曲长安的双眸对上,随即一愣,微笑摇头,“没事,有些事情想不通而已,先不说这个,你们下午就逛街?还真是好兴趣!”
    曲长安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我是出来送送凌公子的,顺便一起出来走走!”
    将她脸上的小害羞全部尽收眼底,楚容珍摸了摸下巴,“对了,刚刚我在街上听有人在议论镇国公府,发生什么事情?”
    曲长安更害羞了,看了凌凉一眼,发现他没有解释的动作时才小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刚刚凌大哥上门求亲,我父亲闹了一场笑话罢了!”
    楚容珍伸手端起茶杯,手一僵,微愣,下意识打量了凌凉一眼,再看着曲长安那幸福的模样,微微勾唇,“恭喜你们!”
    “谢谢!”
    楚容珍:“什么时候拜堂?”
    曲长安:“我母亲的意思是等凌公候来华国一趟之后商议,所以时间未定,很多步骤也要慢慢的完成……所以,还早着吧!”
    “好,到时记得告诉我日期!”
    “放心,一定会邀请珍姐姐参加的!”曲长安温柔浅笑。
    与凌凉向人简单的交谈了一之后楚容珍便回了肆月酒楼。
    一连几天,她都在思考着如何动到池诗彩,宁国皇帝的下落她基本上找到,可是池诗彩到底是死是活还不清楚,反而她还有些担心会不会将非墨的身份传到赤王那边。
    四天的时候,楚容珍都在思考,思考,思考……
    计算着各种的可能性,再一一被自已否决,再计算……
    坐在书桌前,楚容珍提笔写了一封信,一气呵成之后就放下了手的毛笔,将笔墨吹干,交到了一边凤优的手里,“优,替我送一封信给池诗彩,小心对方一个用毒高手,一个暗杀者,还有一个近身格斗很高的男人……确保你的安全!”
    凤优捧着手中的信件,十分认真的点头,“是,属下明白,主子放心!”
    凤优十分听话的将信件放到了怀里,伸手扯起蒙面巾蒙在脸上,就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楚容珍神色淡淡的走了出去,一位年轻男子正坐在包厢之中,看到楚容珍走过来的时候他立刻站起了身来,随后想到什么又矜持的坐了下去,语气有些不好道:“叫我出来做什么?”
    来人是景天,紫云城城主景弑的儿子。
    一直以来都与景弑生活在湖心岛,没有外出也没有四处走动,与楚容珍说不上熟悉。
    景天的脸上有着贵公子们常见的倨傲,但是他的倨傲虽尖锐可是并不会让人生厌,当下楚容珍也就没有在意的点点头,走了过去……
    两人面对面而坐,楚容珍率先开口,“听景弑先生说,你的文治武功皆十分的出色,所以我向景弑先生把你给要了过来!”
    景天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以前的时候他并不知道那个太子妾就是楚容珍,而父亲也没有跟他说过。
    还是最近父亲与皇后娘娘的交谈之中他才发现这一点,顿时有些尴尬了。
    毕竟,在整个大陆她都是一个极为有名的存在,然而他却把她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女人。
    “文治武功出色的人太多,你恐怕要失望了!”景天的双眸微暗,下意识的拒绝。
    楚容珍也不急,伸手,凤魅抱了一棋盘走了出来,放到了楚容珍与景天的身前,楚容珍淡淡道:“赌一局吧,我赢了你就替我做事,你赢了我就跟景弑先生说让你回紫云城,或许,让你可以随意走动!”
    景天的双眼一亮,“确定?”
    楚容珍微笑,“确定!”
    一个人的棋力往往就能看出一个人的谋略力,给足了赌注,相信他一定会全力而战。
    景天心动的看着面前的棋子,说实话他本身并不喜欢战争与权谋,反而最大的愿望就是平凡简单的生活,偶尔去哪里走走,跟家人一起喝喝茶,聊聊天,种种花草……
    像个老头子一样的愿望却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然而,父亲不知道,父亲是一个权谋狂热者,所以父亲根本不会明白他的想法,也无法理解。
    自然,他从未说过。
    她,是怎么知道了?
    “在我的面前还敢走神,看来你真的胜券在握啊!”楚容珍把玩着一颗棋子,玩味的看向了景天。
    景天回过神来,伸手抓了一把棋子!
    “双!”
    打开手,掌心四颗棋子……
    楚容珍十分自然的拿起黑子,毕竟,下棋都下习惯了……
    景墨与楚容珍根本都没有思考,快速的交替的落着子,时不时还交谈着……
    景天问,“为什么要向父亲要我?”
    楚容珍:“因为需要你!”
    景天一愣,“我一个从不参与争斗的人能帮你什么?就连造剑技术也完全比不上父亲,有事大可以找父亲……”
    楚容珍垂眸,“科考快要开始了,我手中的棋子不够!”
    景天:“你想让我去?”
    “对!”楚容珍毫不犹豫的点头,淡淡道:“科考是各方重新投入棋子的时候,赤王那边也不会例外,所以我需要几个极为精通此道之人!”
    景天落子的手一顿,抬头皱眉,额间的皱纹深深的的挤在一直,“我没兴趣,也没有那个能力,让你失望了!”
    “景弑先生极力向我推荐的你,表示你的能力得到了他的认可,你不想接受我的邀请不过是不喜欢官场……可是人啊,哪怕不喜欢依旧还要拼着性命往里冲……景公子,做个交易,你替我做成这件事情,一年之后我一定会让景弑先生放你自由,随你想去哪里!”
    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哪怕是景天也无法抵抗这种诱惑。
    “你能保证父亲一定会听你的?”景天有些不放心。
    “我的能力与手段,有意要把你带走,你认为景弑先生拦得住?”楚容珍淡淡扫了他一眼,景天瞬间沉默,隐入了挣扎与思考。
    他不喜权谋,因为太过肮脏与黑暗,可是身边有一个为权谋入魔的男人为父,他又怎么可能手上不染半分的血腥?
    从很久很久以前,从有记忆开始,他就一直思考终有一天要离开父亲的身边去广大的世界走走,不甘于被这肮脏阴暗的朝堂所束缚。
    景天思考之后点头,“成交!”
    他讨厌朝堂,但更讨厌一辈子被束缚而得不到自由。
    楚容珍微微一笑,“好,我需要你在科考中夺魁,在天下学子的面前进入前三甲,就像赤王那边有意排挤也不得不把你接纳入朝堂,之前我会派人为你开僻官道,你一直往上爬就好!”
    “赤王现在的棋子被你杀掉了很多,大量的空位一时半会得不到人员补充,你希望我去争夺赤王手中的权力,比如兵权?”景天很快就想到了楚容珍的想法,淡淡道。
    “嗯!”
    “除我之外还有别人吧?”景天又补了一句。
    “镇国公之子曲休山,纳兰候之子纳兰纯,丞相之子南青,再加上你……”
    景天一愣,“你早就安排了三人,让他们三人夺到前三不就好了?让我去跟他们自相残杀?”
    楚容珍摇了摇头,“那三人里面我最不放心的是纳兰纯,听说他这次参加是武安候的主意,我的要求是前三名必须要握在手里,到时逼得赤王不得不接纳你们!”
    她现在已经开始把手开始伸入朝堂了……
    景天沉默……久久的沉默之后点头,起身,“我明白了,以后有事没事都不要找我!”
    “这是自然!”
    景天离开之后,楚容珍才松了一口气,按照景弑的推荐来说,他的意思是说这个儿子的天赋在他之上,可惜没有经过磨励始终欠缺火候,把景天交给她的同时也好好磨励一下……
    希望是一颗好棋子。
    另一边
    池诗彩被宁国皇帝藏起来之后的第二天她就醒了过来,得知自已没有死时才松了一口气,然而,她的心里也开始产生了恨意。
    因为一行的原因她的计划失败,因为非墨这么多年来的冷淡,因为前几天龙墨寒面对脱光的她而露出的不屑的脸……池诗彩醒来的一瞬间,脑中回想起来的全是这刺眼的一幕又一幕。
    “你命大,没死!”突然一道声音传来,池诗彩的身体一僵,下意识回头,对上一双黑中泛绿的双眼。
    池重楼坐在她的不远处,双手抵在下巴做着思考的模样,神情幽暗一时之间有些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哥……”
    池诗彩愣神的瞬间神情不自觉的畏惧着,咽了咽口水,看向了池重楼,下意识要起身的时修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痛她冷汗直接渗了出来……
    趴在床上捂着伤口,池诗彩忍着疼痛问道:“哥,这是哪里?”
    “陛下的住所!”
    听着池重楼那冰寒无情的话,池诗彩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我……”
    池重楼这才慢慢起身,全身散发着强烈的威压,一步一步朝着池诗彩走了过去,雄伟的身躯由上而下的微弯,俯视着池诗彩。
    池诗彩被这莫大的压力弄得心中怕恐,如同一只小猫一样趴在床上不敢有太多的动作,生怕一下子就惹了面前这个男人不悦。
    他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兄妹之情,有的只有野心,只有下属,哪怕她这个妹妹只有一点的任务没完成他都会毫不留情的教训……
    一个冰冷无情的男人。
    池重楼大手勾着池诗彩的下巴,粗励的大手轻轻的抚摸着,明明是抚摸着动作,可是池诗彩却不敢有半分的反抗。
    “小彩,我真的很生气,果然你不适合抛头露面,从今天起你不用再走出这里!”池重楼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戳在池诗彩的心脏,让她的心脏差点停止……
    不让她出去?
    这是什么意思?
    池诗彩瞪大了双眼盯着池重楼,而池重楼幽幽的抚摸着她的头,“准备一下,我替你寻了一个不错的归宿,好好的相夫教子!”
    “哥……你要把我送人?”池诗彩不敢置信的提高声音。
    池重楼冰寒冷笑,“不是送人,而是嫁人,小彩,你也不小了,是时候嫁个好人家了!”
    “我不要……哥……求求你,我不要嫁人……”
    “你喜欢上了目标我不怪你,可是小彩,你喜欢上了别人却得不到,最终还要我出面救你,如此无能的你除了嫁人还有何资格活在世上?”池重楼完全不理池诗彩那红了眼眶的模样,反而伸手掐着她的下巴,大手从她的颈间滑落……
    “你该庆幸你还是完壁之身,否则等着你的就是地狱!”池重楼伸手甩开了池诗彩的下巴,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而且那手帕上面传着浓烈的酒味……
    池重楼的脸上露出一抹嫌恶,触碰了池诗彩就好像碰到了什么无法忍受的脏东西般……
    “哥,我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不要嫁人……”
    “由不得你!”池重楼冷哼,一把将手中的手帕扔到了地上,神情冷硬。
    在池重楼要离开的时候池诗彩突然大声道:“我不会嫁给陛下的,我有喜欢的人了,哥哥,你不能……”
    正要离开的池重楼回过头来,唇角勾起冰寒的笑容,“谁跟你说的是让你嫁给陛下了?”
    池诗彩一愣,从几年前开始不就一直想让她嫁给圣王,嫁给宁国皇帝吗?
    池重楼迎着她不解的目光,随即笑了,笑容深幽而诡异,“机会不是一直停在原地,以前给过你机会你不知道珍惜,现在陛下的身边不需要你的存在!”
    池诗彩微微松了一口气,既然陛下不需要她的存在,那么……
    还不等池诗彩完全松口气的时候,池重楼接着道:“正好现在有一个地方需要你,赤王世子赤日鸿是赤王身边的得力助手,如今跟陛下已经结盟,而你做为我的妹妹,自然要努力维持这结盟的关系!”
    池诗彩愣了,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
    “什么……什么意思……”
    池重楼幽幽勾唇,“意思是说你的夫君是赤王世子,不……不对……是你的男人,不是夫君……”
    “你把我送给了赤日鸿那个色鬼?哥,我可是你的妹妹,你要把我往火坑里推?”
    “火坑?你自已无用,我没有舍弃你就该偷笑了,小彩,别想逃走!”池重楼说完之后就大步离开了。
    池诗彩回过神来,愤恨的一把甩开床上的被子,怒极的她瞪大双眼,满脸的不甘。
    赤日鸿那个死色鬼算什么东西?
    竟敢……竟敢把她送给赤日鸿这个丑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变态!
    想到当日
    池诗彩猛得从床上爬了起来,大步朝着外面跑了出去,门口,两个巫族的侍卫伸手拦住了她,“抱歉,圣女大人,族长有令,不准您出门半步!”
    “滚开!”
    侍卫低头,“请圣女大人见谅!”
    “你……”池诗彩挑眉,眼中浮现了大量的怒意,气到她的身体发抖,然而对方根本不理。
    恨恨的一把关上门,里面,砰砰砰砰的砸东西的声音直接响了起来……
    楚容珍接连几天沉默了下来,因为她正在等……
    太子府的观星楼上,半夜时分,楚容珍与乐夙还有舒儿三人坐在原地,暗夜之中隐隐可见三人席地而坐,舒儿一人独自吃着东西,而楚容珍与乐夙则是侧坐在观星楼的阳台看着某个方向……
    那里,是灵王府的方向。
    “开始了吗?”
    “嗯,开始了!”
    夜色如墨,幽暗深邃又深不见底。
    死寂的夜空之中空气窒息又冷凝,时不时的有一队人马从暗夜之中蹿了出来,随后消失在暗夜之中。
    灵王府中,一队黑衣人从天而下,无色无味的迷药从被暗夜一管管扔到了每个房间之中,不过时,原本死寂的灵王府更加的死寂起来……
    半柱香之后,一队黑衣人手拿着匕首闯入了灵王府,那熟睡的人们一个个刺杀于睡梦之中……
    大量的头颅被收集起来,黑衣人们手中提着数个,数十个的头颅,所有人最后都在灵王的房里集合。
    然而灵王却睡得死死的,没有半分的反应。
    为首的黑衣人一步步走到灵王的面前,确认他是真的昏迷之后才挥了挥手,手起,刀落……
    随后,离去……
    直到第二天清晨,灵王府依旧一片死寂,突然,一道惊天的惨叫震飞了四周的走兽,惊了外面经过的行人……
    “畜牲,本王与你们势不两立!”
    灵王从房间中冲了出来,他醒来的一瞬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大力起身之后人的头颅就从他的身上掉了下来,滚到了床上……
    一瞬间,他瞪大了双眼。
    这是他满门侍卫与亲属的头颅,其中还有他的妾……
    “啊……”灵王吓得惊叫了出来,连忙后退之时发现下身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不好的预感从心间浮现,他颤抖的低头看了过去……
    命根被废,一辈子都别想有子嗣!
    “畜牲,本王与你们势不两立……噗……”灵王急怒,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直接陷入了昏迷……
    楚容珍整夜都在太子府的观星楼,哪怕得到了消息她一直等着,直到第二天清早,灵王府的事情传开之时,楚容珍去见了乐夙。
    第一句话……
    “乐夙,你做得太过火了!”
    乐夙轻勾着琴弦,而舒儿则是静静坐在他的面前听着琴音,脸色平静舒适,好像极为喜欢乐夙的琴声。
    乐夙停下了动作,双手抚在琴声上面,挑了挑眉,“过火?为何?”
    楚容珍眯着双眼,“灵王府满门鸡犬不留,包括妾侍还有……”
    “这个世界就是肉弱强食,被杀也是因为他们太过弱小!”乐夙淡淡打断了楚容珍的话,楚容珍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灵王府满门死不死关我何事?我的意思是说你做得太过火超出了灵王的承受范围,万一一下子气得吐血而亡怎么办?”
    乐夙:“……”
    楚容珍坐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乐夙的对面,“刚刚得到消息,灵王气到吐血昏迷了,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切,真脆弱!”乐夙淡淡的轻啐一句,十分嫌弃的偏过头。
    楚容珍:“……”
    她怎么觉得乐夙的手段越来越狠了?难不成被这个世间染得太快?
    明明以前还是高贵清冷的模样,这才出山多久?
    乐夙从古琴身边起身,走到了楚容珍面前的桌子坐了下来,淡淡道:“算了,反正结果达成了,所以结果是轻是重就不用太介意了”
    “灵王的命我会想办法保下,接下来你别出手了,手段太狠根本就超出了灵王的承受范围,万一真被你玩死了就亏大了!”
    楚容珍站了起来,在离开的时候看了舒儿一眼……
    舒儿她最近是不是跟乐夙走得太近了?
    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楚容珍便离开了……
    楚容珍派人去给昏迷的灵王施针,强行将灵王从鬼门关救了过来,满门老小的死伤与自已命根的丢失,灵王每每想起就痛得撕心裂肺,恨不得把做下这种事情的人拖出来狠揍一顿。
    灵王这件事情闹得太大,就连赤王那边也得到了消息,一开始都没有回过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他对手之后又开始动灵王动手,太子那边究竟想做什么?
    赤王这边想不透,灵王这边又气极了,就在灵王气极没有地方发作之时,在院中找到了一丝的痕迹。
    指证是赤王暗卫的痕迹。
    灵王看到的一瞬间就认定是太子那边的嫁祸,气得他恨不得冲出去杀了太子一脉……
    气极吐血,昏迷……被楚容珍的人救醒……再气极吐血……再昏迷……
    最后,灵王被赤王带到了赤王府,那满是尸体的灵王府暂时是无人居住。
    赤王派出了大量的人脉去查这件事情的经过,无论怎么查,凶手说来说只有一方,那就是太子一脉。
    除了他们就不会有别人动手。
    “王爷,咱们都被欺到这种地步,为什么不让本王派人抓拿他们?本王要杀了他们,绝对要杀了他们……”灵王双眼通红又癫狂,哪怕现在的他身体虚弱不适合动弹,可是此时的他完全理不了那么多。
    挣扎着身体要冲出去杀,大吵大闹,心神俱裂的瞪着……
    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瞪出来。
    灵王那癫狂的模样看得赤王一阵皱眉,随后怒吼:“不准,没本王的命令,不得随意行动!”
    “王爷!”灵王双腿一软,直接的跪在了赤王的面前,脸上的疼痛与憎恨让他恨不得去死,特别是身下那火辣辣的疼痛,一点一点,最吞噬着他所有的理智。
    “王爷,我满门的仇不得不报,否则我咽不下这口气,求王爷让我带兵抓拿……”
    “本王说了不准!”赤王重重低斥,甩袖,离开。
    灵王双眼中满是怨恨,恨恨的盯着赤王的背影,他越想越不甘。
    要不是为了帮赤王做事,他的儿子们怎么会死?可是到了现在赤王却根本不打算替他报仇……
    灵王跪在地上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强烈的憎恨早就扭曲了他所有的心智。
    “放弃吧,他不会行动的,要是能直接将太子抓起来的话他也就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谋划……”灵王的身后,绝公子在离开的时候淡淡的说了一句,看着灵王脸上那扭曲的憎意时双眸微闪,接着道:“在他的心里,没有利用价值的弃子不被需要,也没有生活下去的价值,你最好小心一点,否则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绝公子离开。
    灵王的指尖死死的掐入了掌心,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憎恨,越来越……
    皇后赤云十日后在狩猎园附近召开了一场宴会,是一场结合狩猎与娱乐的宴会,所以楚容珍接到邀请函的时候微微一笑。
    每当赤王有什么动作的时候就会让皇后赤云行动……
    赤王,又要开始行动了?
    十日后
    “凤魅,池诗彩与赤王可有相见?”
    凤魅从暗处走了出来,摇头,“没有,不过十日之后中的宴会就难说了……”
    “池诗彩不能留,要把她引出来……”楚容珍低头思考着,现在池诗彩不再露面,想要把她引出来有些麻烦。
    “这次参加的都有些什么人?”
    凤魅想了一下,回答,“从皇后赤云那里打探出来的消息,有各家的公子千金,基本上就是平时的权贵……”
    “嗯!”
    十日后的宴会楚容珍十分准时的参加,皇宫的东北角落,那里搭建好了大量的高台,帐篷,来来往往的太监宫女们都弯腰冲着路过的权贵弯腰行礼,神情卑微,恭敬……
    楚容珍出现的一瞬间就吸引了大量的目光,因为花节中楚容珍故意的宣传,现在满城的人基本上都认识她了。
    一袭红衣,倾国倾城……
    楚容珍出现的瞬间就开始议论了起来,“她就是楚国女将?好漂亮,比曲长安还要出色吧?”
    “对呀,以前一直以为她长得似夜叉,没想到这么美……”
    “……”
    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楚容珍没有过多的在意,淡淡的走到一边消失在入口处……
    在楚容珍离开之后没有多久,轩辕珊与凉陌两人一起走了过来,此时的轩辕珊早就换下了以前常穿的红裙,如此换上了一件白色的衣裙,与身后的凉陌两人一起白色飘飘,比以前的张扬相比倒是多了几分清贵。
    远远的看到了楚容珍的离开的模样,轩辕珊的双眸微闪,“她就是楚容珍?楚国女帝?”
    “嗯!”
    “为什么跟我在欣民城看到的不一样?虽然有相似的容貌,可是这个她与当时的她完全不一样,气息不对!”轩辕珊不笨,一下子就想到了当日看到的,那个‘楚容珍’虽然霸气十足,可是与这个‘楚容珍’相比还是差了很多。
    “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但是她就是楚容珍!”凉陌看着楚容珍消失的背后,眼中划过一抹火热,快速消散。
    轩辕珊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她的气息完全的发生了改变。
    对于以前的张狂自大相比,现在的她内敛了许多……
    轩辕珊淡淡扫了四周一眼,同样朝着楚容珍消失的方向离去……
    在她离开之后,四周的千金们不屑的议论了起来,“她就是那个炎帝转世,之前还带着男宠白日宣淫……”
    “这种女人就应该浸猪笼,太水性杨花了……”
    “……”
    或许是嫉妒,又或许是有一个可以攻击的缺口,面对楚容珍是她们是赞美,因为楚容珍没有任何破绽能让她们攻击,然而轩辕珊不一样,长得美的同时又闹出过那种丑闻,所以她们嫉妒的心得到了一个缺口发泄。
    然而听到那些攻击性的言语之时,轩辕珊却没有了半会的恼怒。
    凉陌静静的看着她,满意的眯了眯眼,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注视着她……
    感受到她的目光,轩辕珊下意识头皮一麻,心中升起一抹畏惧……
    不敢与凉陌的目光对视,她低下了头,加快了脚步……
    楚容珍到达宴会场之后发现宴会还没有开始,正准备去打探一下四周的环境之时,一支长箭射了过来,直直的插到她脚前的泥土之中……
    挑衅,下马威!
    ------题外话------
    来来来来,咱们一起玩个有奖问答:
    问:景天是哪个部族的人?
    a:莫邪族
    b:莫谷族
    c:昊族(海族)
    好久没玩了,来来来来来来,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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