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酱油进行时 作者:然心

    36、天龙八部 (下)

    36、天龙八部(下)

    花开花落,花落花开。每个季节都会见花开,也会见花落。人亦是如此,有人生必有人死,虽不能等同,但也述说着一场终结与开始。

    这年是石兰在参合庄里待的第十个年头,也就是在这一年,在第一片秋叶落地时慕容夫人闭上了眼。从此慕容复成了参合庄里真正的主人,在慕容夫人下葬的那一夜,慕容复将仆人全赶出园去,一人独坐在屋子里喝着酒。

    主园外石兰低头站着,当园中木门发出吱呀声,她才缓缓抬头望向门的方向。

    只见身着白衣的阿朱从园子里走出,在见四位常跟在慕容复身侧的家臣齐望向她,阿朱立刻摇了摇头,叹道:“公子连门都不许我进……”

    邓百川眉心一拧,轻叹道:“公子这般何谈兴复大燕?”

    石兰微微皱眉,心想:这些年来在这个园子里听得最多的便是兴复大燕,现慕容复的举动也不算严重,失去亲人,人难免会有些颓废。有什么好担心的?

    心中所想本不想说出,可石兰见他们一个个眉头紧锁,摇了摇头道:“公子忧伤为人之常情,我等何必大惊小怪?且说老夫人逝,庄里的事不少,四位先生既是家臣,当为公子处理好庄里的琐事,不该为这等小事忧思。”

    公冶干本想说些什么,忽闻石兰此言,似想什么事来,道:“阿碧所说虽是有理,但公子身负重任,怎与他人同?我看这些年公子与你说话最多,不如你去试试。”

    公冶干话音未落,包不同忙点头道:“阿碧,你进去瞧瞧,我看公子不会赶你。”

    一时间众人目光皆落于她身,石兰无法推迟,只得点头应下。转身走进主园,依着往日所走小路来到慕容复房前,就在石兰抬手敲门之际,慕容复的声音自屋里传来。

    “谁?”

    石兰放下手,唤道:“公子。”

    慕容复讶然道:“阿碧?你怎么来了?我说过不许任何人进,你……”话说到一半,慕容复沉默下来,就在石兰呆立门外半晌后,他又道:“阿碧,你进来吧!”

    在外等待的石兰本就没想过能进去,忽听慕容复言进,她不禁一愣,带着疑惑推开门来。可外屋里未见慕容复身影,石兰迈步走进里屋,这才见着留在屋里三个时辰未出的慕容复。此时的慕容复非如大家担心般抱着酒坛大醉,而是靠坐在床榻边,头微微低着,右手搭在弯起的右膝上,左手落在酒坛口侧。

    听到脚步声靠近,慕容复慢慢抬眸,见石兰怔望着自己,他作潇洒的笑道:“你也和他们一样想么?”

    望慕容复神情半会,石兰摇头道:“公子有公子的想法,若他人能猜着,公子不会安心在此饮酒。”石兰没兴趣去猜这些,故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可未料她一说完,却惹得慕容复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一会笑声落,慕容复对上石兰愕然的神情道:“阿碧,若非你是跟在我身旁多年之人,就刚才的话足以令你丧命。”

    石兰闻言似吓了一跳,忙解释道:“阿碧只是信口胡说……”

    知石兰受吓,慕容复抬左手微微一摆,止住石兰后话。接着他左手落下,转提起酒坛,仰首喝了口大酒。然后对石兰道:“今日后我便可独自行走江湖。阿碧,我若说不出一月,我定能在江湖上名声大振,你信么?”

    石兰点了点头道:“信,既然公子无事,阿碧便不打扰公子了。”说完她转身便走。

    正在喝酒的慕容复听石兰说走,忙放下酒坛望去,见石兰已走至外屋口处,慕容复不由得皱起眉来,右手指尖快速一弹,石兰立即停在原地。在确定石兰“老实”的留下后,慕容复唇角微扬,眸光瞥了眼窗外天色,接着提起酒坛又大喝了口。

    因不能动弹和言语,石兰只能干瞪眼前木门,而点她的慕容复依旧若无其事的喝着酒。石兰为此纳闷不已,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天色越见黑暗时,石兰方才听到慕容复起身走近声。借着月光,石兰看见慕容复的脸,看着他慢慢出现在她眼前,石兰不禁瞪了他一眼,心中暗暗揣测他的用意。

    将石兰的不悦看在眼里,慕容复倒是没放在心上,望了石兰片刻后,抬手解了她的,似是询问却不容拒绝地说道:“出去走走?”说完他先行转身走至屋外,然过了一会未见石兰跟上,面上略带疑惑地回望。

    石兰正靠在墙边,慢慢的挪步,站了这么长时间,迈步时脚麻的厉害。石兰咬了咬牙,又慢移了一小步,没办法!谁让她是丫鬟,跟着这么个心情晴不定的主子,不听话只怕会吃更多苦头。

    看着石兰郁闷却不敢言的神情,提着酒坛在外等候的慕容复微一皱眉,快步来到她身前道:“走的真慢!”说了四个字,他伸出左手覆在石兰的手臂,带着她离开主园,来到当年看月的地儿。

    坐在屋檐一角,石兰抬头望着今晚的月,没有十五的月圆,倒似一把弯镰。石兰未有心欣赏,她的目光又转向一侧喝着闷酒的慕容复,慕容复又一次命她吹笛曲,石兰提出吹完一曲便让她下去,在见慕容复点头,石兰这才取出玉笛吹起。这时的石兰在康广陵严格的教导下,懂得谱多了,如书中阿碧般她也能随意取物奏出曲。

    当手里的酒坛空去,慕容复抬头望月道:“今日后我便是一庄之主,一个月内我要江湖上的都知道姑苏慕容家的威名。”话音刚落,他头一歪,侧靠在石兰肩上。

    肩上的突然一沉,倒把石兰吓了一跳,侧眸望昏睡的慕容复,在见慕容复因她微动而不满嘀咕,石兰不免在心中想着:“合著慕容复带她来此就为了做免费靠枕。”想到这里,竟忍不住白了慕容复一眼。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慕容复睁开了眼,发觉自己靠在石兰肩立觉不妥的抬头,而睡着的石兰因他这一动,顺势侧倒在他膝上。慕容复哭笑不得的看着趴在他膝上的石兰,正想叫醒石兰,目光却落在石兰额上的浅疤,慕容复微微一怔,立刻打消了唤醒石兰的想法,慢慢伸手抚向那此生都无法消去的疤。

    翌日,石兰起床,阿朱带来了个消息,慕容复决定在太湖上再建两个小庄,分别命名为“琴韵小筑”、“听香水榭”。石兰起初只觉耳熟,然一个月后,江湖上开传“北乔峰,南慕容”之句,慕容复将这事告予她,并命她与阿朱入住新建小庄,石兰方才想起书里的事来。

    当石兰跟着慕容复走进“琴韵小筑”,看着里面的雅致小居,不禁忧心忡忡,她无意做书里的阿碧。在走进一处放置古琴的小亭时,石兰开口道:“公子,阿碧可否离开参合庄?”

    慕容复闻之愕然,他回过身道:“离开这,你能去哪?”

    石兰想了想,答:“我去找师傅康广陵。”

    慕容复眉心微蹙,但很快敛去,道:“过两年再说吧!这庄子新建不久,总得有人居住。”

    石兰一听慕容复此言,倒不好拒绝了,他并没有拒绝,只是将时间推迟罢了。在梦里待了这么多年,现实也该天亮了,或许她在梦里也待不到两年了,这么一想,石兰没在强求。

    但石兰没想到她每次所想都得不到实现的机会,眨眼间她在“琴韵小筑”里生活了两年。虽说这两年来,她如小姐般有人伺候着,可心里一直担心着事。天龙里阿碧虽是配角,但也是带着段誉前往曼陀山庄的关键人物。石兰无意做这个关键人物,故在慕容复因江湖上传他杀害少林寺玄悲大师准备离开参合庄之际,石兰再次提出离开,可慕容复又以用事推延时间,石兰略带失望的回到“琴韵小筑”。

    在慕容复离开的第二日,石兰本着能避则避的心思,以去见师傅为由准备离开“琴韵小筑”,便先行来到“听香水榭”与阿朱告别,在离去前石兰将一个香囊赠给了阿朱。

    阿朱迷茫的接过香囊,道:“阿碧,你这是一去不回吗?怎还送我东西?”

    石兰摇了摇头道:“不是,这香囊你要随身带着,在你知晓身世后打开香囊,它可以帮助你。”石兰不希望阿朱白送命,心想自己决定不按天龙故事走,不如帮阿朱也改改命,没准阿朱活着,萧峰会有另一番经历。

    石兰与阿朱道了别后,独自一人前往了康广陵在苏州的住处,在那她见着了七位师叔。接下来的日子里许是七位师叔都无弟子,又因石兰无事可做常与他们请教,过了三四个月,石兰将他们的一些技艺学了个七七八八,唯一未学的便是武功。接着又过了一月,八位前辈离开,石兰返回“琴韵小筑”生活,没事时她便将八位前辈送的手札拿出来瞧瞧。

    待到慕容复再回参合庄,石兰见到了段家人,看着他们被慕容复关在一间屋子里,石兰意识到慕容复的命运将因此事定格。这晚,慕容复带着石兰又一次来到观月的屋檐,看着天上的月。

    慕容复兴奋地说道:“阿碧,我很快就能复兴大燕。”

    石兰皱眉道:“这么做你真能当上皇帝?”

    “没错。”

    看着一脸喜意的慕容复,石兰沉默不语。可能是相处多年的缘故,石兰并不想让慕容复错下去,于是在第二日天未亮之际石兰将被抓的人全放了。当慕容复发现抓来的人全不见了,来到庄口追时只能看着那载着大理人的小船远去。

    知自己的计划没了,慕容复咬牙切齿地望着石兰,抽剑道:“阿碧,你该死!”

    在看见慕容复刺出剑时,石兰本想躲避,却不知为何这一刻双脚不能移动半分,双目只能看着那把长剑刺向自己。倒下的那刻,石兰看见慕容复上前抱住了她,接着她眼前一黑,陷入黑暗之中。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被剑刺到的口处疼痛消失,渐渐的石兰似觉那儿被什么压着,令她喘不过气来,石兰心觉难受的睁眼,这刻她眼前出现的不是慕容复,而是一脸笑意的男鬼。

    石兰本觉高兴,因为她脱离了梦境,可她高兴还不到一分钟,立刻察觉到不妥。男鬼的手隔着被压在她口处,石兰失声道:“你怎么在我床上!”

    男鬼小受抬起压在石兰口的手,掀开被子,一脸委屈地对石兰道:“我也想下去,你压着我了。”

    石兰不解他话中意,低眸顺着他手掀被的位置望去,脸登时红了。没错,是她压着他了,且姿势无比怪异,她的腿正压在小受的腹部,脚对着男的某处,当然鬼是没有任何感觉的,不然……

    石兰没敢往下想,她红着脸把脚移开,然后吞吞吐吐道:“你……你快下去……”

    小受摇头道:“我下不去,我的手还被你压着。”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对石兰来说已经完了,后续将由阿碧自己完成,正文完结后会补上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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