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优回神拒绝,上次洗澡她就被他给亲的晕了过去,那场面简直好囧,尤其此刻,***她又不能再次吃了苏半月。
    不,她才不要让苏半月再次帮忙呢。
    “没事,我来帮黎优姐,一起洗也行。”苏半月低醇的声音徐徐而来,唇角边上有迷人的笑容洽。
    南黎优不吃这套,拒绝!
    “不,我自己洗。”
    说完,南黎优麻溜的从他的手上接过衬衫,转身要去浴室,但是苏半月却大步的跟了上来,揽住她的肩膀:“有伤呢,小心点。”
    “……”
    有伤有伤,她知道有伤啊。
    还是那种难以启齿的囧到不能再囧的伤钤。
    但是能不能不要提的这么的频繁啊!!!
    少说一句会死咩!
    “好了,我自己洗就行了,你别看我。”南黎优红着脸儿尴尬地看着苏半月。
    其实,她是想要支开苏半月。
    因为她对苏半月,很没有招架力的。
    万一她又心软了,嘤嘤,那香艳的场面又要发生了怎么破?因为受伤的缘故,又不能再次的把苏半月吃干抹净。
    所以,忍吧,拒绝吧!
    黎优,你行的!不要被美色所诱惑。
    “可以。黎优姐,你衣服换下来,我给你洗了。”
    苏半月笑容温和,而南黎优看着他的脸,明显的错愕了一下子,他说什么?
    他要给她洗衣服?
    包括内.衣裤?
    苏半月的衣服他都不自己亲手洗,怎么可能帮她?
    “好了,黎优姐先去洗澡,我知道,你没那个习惯让别人来碰你的衣物,所以我代劳好了。”
    南黎优的衣物在家里都是佣人洗的,但是贴身的内衣裤却是她自己手洗,她不太喜欢别人碰她贴身的东西。
    苏半月勾了勾唇角,温润的声音徐徐道出的时候,又在她的额头上面,轻然的落下了一个吻。
    “嗯。”
    南黎优应着声音,脸上温度有些高。
    现在,苏半月亲她好像频繁了呢。
    这是不是代表他喜欢她呢?
    她倒是很喜欢这种亲密的小动作。
    -
    南黎优很快的洗好,还洗了头发,乌黑长发半干不湿搭在肩膀上。
    男人白衬衫穿在她的身上,很宽松,遮到小屁屁那里。
    露出两只白皙的小腿,领口处有事业线。
    蛊惑诱人,带着万种的风情。
    苏半月洗完了南黎优的衣服刚从阳台外进来,修长手指指尖带滴着水滴,他瞧见南黎优,漆黑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眸光深邃看不透。
    他似乎顿了一下,才朝着南黎优走来,扬起唇角笑容,嗓音温和:“黎优姐,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好像在喊小狗狗啊……
    南黎优有这种感觉,但她还是应:
    “来了。”
    她朝着苏半月走过去,而他拿着吹风机在那里,插好电,又调试好了温度,在她走近后。
    揽过她的肩膀,动手给她吹头发……
    低低的馨香从她的身上徐徐而来,不知道是她的独特体香还是洗发水的味道。
    沁人心脾。
    “我用那个牌子的沐浴露和洗发水,也没见我有黎优姐这么香过。”低低暗哑的声音缓缓而来,苏半月这是在打趣她?
    “那是,要因人而异的。”
    南黎优哼了一声。
    “那是自然,黎优姐是最美的。”
    苏半月回着南黎优的话,笑音明显。
    所以,苏半月这是又在夸奖她?
    不,应该说,这是在撩她?
    简直了,她被撩的不要不要的。
    如果她现在身体完全没问题的话,那就是扑倒扑倒再扑倒啊。
    但是,现实很残忍,嘤嘤嘤~
    吹好头发好,苏半月关掉了电源,用手轻抚了她的发,“去床上躺着,我去洗澡。”
    “好的。”
    南黎优应的很快,然后主动的踮起了脚尖,吻上了苏半月的薄唇,没停留多久,就快速的跑开。
    薄唇上还保留着南黎优留下的温度,炙热一片。
    苏半月勾唇笑了笑。
    ……
    南黎优没想到,苏半月是真的动手帮她把衣服给洗了,挂在露台上面,迎着风飘扬。
    “其实,你也可以不用这样的。”
    苏半月上床睡觉的时候,南黎优转眸看着他,缓慢的道出声来。
    明天早上打个电话让人送衣服过来,也不是很漫长的时间,亲自动手的话……
    “我说过了,是应该的。好晚了,该睡觉了。”苏半月伸手揽过了南黎优,圈她入怀,在她的额头上面烙印下了一个吻。
    他说:“黎优姐,晚安,明天我带你去看母亲。”
    “好。”
    “晚安,苏半月。”
    她叫了苏半月的名字,低软的声音,好听极了,苏半月的喉咙动了动,低沉的嗓音徐徐而来:“睡了,好梦。”
    翌日早上,南黎优醒来的时候,苏半月早就已经不在旁边,昨天她被他一直圈在怀中,靠着他的温度,听着他的心跳。
    她睡的很安心,一夜无梦呢。
    掀开被子,她准备下床,然而——
    低低的声音就朝着她而来:“醒了,不多睡会吗?”
    “醒了啊。睡够了。”
    南黎优抬起头,就看到了苏半月的手中拿着她的衣服,脑海中瞬然就划过了苏半月在盥洗室里面动手洗她衣服的样子……
    脸又没出息的红了……
    “嗯,洗漱那边我让人拿来了一次性的,衣服已经干掉了,可以换上。等从疗养院回来,我带你去商场。”
    苏半月拿着她的衣服走过来,动作轻轻的放在床边。
    除却婚礼那次,苏半月所有的举动,都很贴心,也从来没怎样过她。
    没什么好去想太多的,维持现状,就已经足够。
    “好。”
    南黎优笑着应着声,相视的眼眸中,都有很深刻的笑意。
    ……
    疗养院。
    南黎优见到了苏半月的母亲,她坐在轮椅上,护士屈身在她的面前,正在给她修理着指甲。见到苏半月和南黎优前来,护士站起身,恭敬的朝着苏半月出声:“先生,太太。”
    “嗯。”苏半月应着声,摆手示意:“你下去吧。”
    “是。”
    护士颌首,退身离开。
    但是,南黎优却叫住了她,从她的手中接过了指甲剪。
    随即,苏半月带着南黎优走近乔雅,声音低缓温和:“母亲,你看我带谁来见你了,是小优,我和她已经结婚了,她现在是你的儿媳妇了。”
    “母亲,我是小优。”
    南黎优小脸儿娇娇俏俏的笑出声,很温和。
    可是乔雅却没有丝毫的反应,没有丝毫反应。
    南黎优微微蹙起细细的眉。
    母亲这是怎么回事?
    苏半月见南黎优表情疑惑,解释了一句:“母亲已经很多年都这样了。”
    南黎优懂了,抿了一下唇没再问。
    南黎优手里拿着指甲刀,又甜甜蜜蜜地笑:“妈咪,我帮您剪指甲。”
    乔雅似乎有了反应,不知道是因为南黎优突然叫她妈咪。
    “薰薰,薰薰!”
    乔雅咧开唇,对着南黎优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童真笑容像个小孩儿一样。
    南黎优见到乔雅笑,粉嫩的樱唇唇角的笑容也跟着扩大。
    在旁边的苏半月,暗黑色的眼眸深了一下。
    “半月,妈咪是认识我的。”
    南黎优软软的声音传来,透着欣喜。
    苏半月微笑着应和:“嗯,母亲认识你。”
    母亲把黎优姐当成了薰月?
    随后,乔雅抓住了南黎优的手,手指勾住了南黎优的手,因为年岁大,所以手带着皱纹,干干瘪瘪的,很软的一双母亲的手。
    除却这个,乔雅接来的更多动作,都透露着小孩子的心性。
    “妈咪,以后小优会常常过来看你的,会带很多东西过来,陪你一起。”南黎优任由乔雅抓她的手,唇角上勾勒出浅浅的笑。
    南黎优低头垂眸,不耐其烦,但她专注的时候,褐色的眸子却是极其的晶亮,透露着盈盈笑。
    她漂亮的像精致上乘的洋娃娃。
    南黎优弯腰准备屈身而下的时候,却被苏半月给拦住。
    南黎优回头,诧异的看着苏半月,不明白他为何要阻止她。
    然而,苏半月却牵起了唇角,缓缓发笑,声线温柔:“黎优姐身上有伤,别这样。”
    语落,一张椅子被苏半月推着到了南黎优的面前,然后,他扶着她坐了下来,南黎优心头划过一片暖,“哎呀,一下而已,不用这样麻烦的拉。”
    “母亲要顾,老婆也要顾。”
    苏半月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微笑着黑眸无比地漆黑。
    见苏半月这般注视着她,南黎优脸部微微灼热,拿过指甲剪,不再注视着苏半月,“我给妈咪修修手指甲。”
    “妈咪,不疼的,我帮你修一修。”
    南黎优轻轻的出声,声音很柔和好听。
    很耐心,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样。
    乔雅没有反对,只不过是微微敛唇,诧异又疑惑般的看着南黎优,注视着南黎优此刻的动作。南黎优修的很仔细,也很小心翼翼,时而还会低问出声:“妈咪,如果弄疼你了你要和我说哦,我会轻点的。”
    乔雅只是笑,不回复南黎优的话,然而南黎优也不厌其烦,一遍遍的朝着乔雅叮嘱着,很好的态度。
    苏半月立于他们的身边,修长身材俊秀挺拔。
    一上午南黎优都在照顾乔雅,帮她修指甲,洗头发,还有给她换病房上面的床单,苏半月阻止过她。
    但是,南黎优拒绝了,她讲的很认真,“半月,你母亲就是我妈咪,我没事的,而且这也是儿媳妇该做的。”
    和苏半月这么多年,乔雅的状况她是知道的。
    本就没经常过来,过来帮着做一些。
    那是应该的。
    “黎优姐……”
    “不许叫我这个,让我来就好。”
    南黎优打断了苏半月的话,小唇儿抿起,警告着苏半月。
    于此,苏半月拗不过南黎优,只好由着她来。
    走出疗养院的时候,南黎优的肩膀都是酸的,不过没在苏半月的面前表现出来,但是——
    苏半月的双手却主动的覆伤了南黎优的香肩,轻轻的揉捏着,“辛苦黎优姐了。”
    “不辛苦啊,我才没你想的那么的娇弱呢。”
    南黎优低低的笑,哼了一声。
    “黎优姐的确很好,很坚强。”
    苏半月笑了,笑容温和明显。
    “哦对了,半月,我要开画展了,所以我要在画室闭关修炼半个月,半个月你不许吵我,ok?”
    南黎优冲着苏半月笑,主动环住了苏半月的脖子,嘴角上的笑,如月牙。
    席宴说的那些话,南黎优都记在心里面,戒毒的事情刻不容缓,这里唯一可以找出时间,避开苏半月的,就只有这个。
    “半个月……那黎优姐不打算对我负责了?”
    苏半月扬起眉,低低的发笑,声线冗长低哑,又透露着蛊惑。
    负责!
    他一个大男人要什么负责?
    计较她把他吃了的事?
    “负责啊,我没说过我不负责啊。但是我有自己要忙的事情啊,这次画展我很看重的,才半个月,很快就过去的。”
    南黎优的眸子闪闪发亮的看着他,低低的朝着苏半月恳求出声。
    跟只小猫一样……
    “好,那黎优姐半个月内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知道吗?”苏半月应了声,拿她没办法。
    南黎优冷哼,“那是自然咯,如果我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那我的画出不来。而且就算画出来了,画展无法出来啊。”
    “嗯?”
    苏半月扬起眉头,微微困惑。
    “我人都不在了,还开什么画展啊。”
    南黎优瘪着唇,意思难道表现的不清楚?
    “啊——”
    南黎优皱起眉,吃痛的出声。
    “苏半月,你干嘛咬我——”
    南黎优怒瞪着苏半月,红唇上还带着刺刺的一下疼痛,其实也没有多重,就是太突然了,把她给吓到了。
    “以后不许说这个,不好好照顾自己,那这半个月的时间就不允许。”
    苏半月缓缓出声,字音咬重。
    “……好啦。”
    真是,没听出来她是开玩笑的吗?
    不过,这样的苏半月她好喜欢啊,简直男友力爆棚,不对不对,已经说是老公了。
    被她拿下了,给萌萌哒的自己点个赞!
    “嗯,我会常常抽时间去监督黎优姐,看看黎优有没有照顾好自己。”
    “不,你千万不要来。”
    南黎优马上截断了苏半月的话,又意识到自己回拒的太快,连忙的转变语气解释:“我闭关修炼的时候都不喜欢有人来打扰,吃饭睡觉都是在画室里面弄的,饭的话,是沐然给我送到门口,我自己自行取的,因为我一旦进入到那个无我的境界的话,就不喜欢有人打扰,所以,就半个月啦。”
    南黎优抓住苏半月的话,振振有词地说着。
    好像画个画就跟个武林高手闭关修炼一样。
    苏半月瞧着她煞有其事的小脸儿,笑了:“真这么厉害?”
    南黎优挺挺胸,一副自豪模样:“那当然。”
    “那好吧,我就不去打扰黎优姐了。”苏半月拿她没办法,微微笑笑应了声。
    顿了顿,他又朝着南黎优缓慢的叮嘱出声:“就算再怎样看重,都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也别只应声,黎优姐身体上的伤还没有好完全,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知道吗?”
    “知道了,苏半月,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啰嗦了?”
    南黎优应着声音的时候,有些不耐烦。
    苏半月虽然笑,黑眸深邃下去有些无奈:“现在就被黎优姐嫌烦了,以后还有更烦的。”
    ……
    画展不过是个幌子,而她隔开半个月的时间,就是要利用这个,紧锣密鼓的进行戒毒。
    而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南黎优要去画室前还回了一趟南家,把南老爷子给哄的心花怒放,但是这一趟回去又是只有南黎优一个人,南老爷子对这点很不满意,让南黎优把苏半月叫过来给个交代。
    南老爷子摆明还在气头上,南黎优怎么可能把苏半月叫过来。
    南黎优小嘴儿一张好话说尽,才让南老爷子又把这事儿给往后延了延。
    南黎优去画室是苏半月送她去的。
    原本要给她带衣服,但是被南黎优拒绝,南黎优告诉苏半月:“以前我也常常待在画室里面的,这边东西很齐全,你不用担心。而且沐然24小时护航,你也可以趁着这半个月的时间好好的忙清楚,我们半个月后见。”
    既然南黎优这样说,苏半月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苏半月离开画室,南黎优就把电话打给了沐然。
    电话接通,席宴的声音从电话那端缓缓而来:“太太。”
    此刻,席宴正在些报告,在接到南黎优电话的时候,放下了手中的钢笔,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
    那双黑眸,隐隐深邃冗长。
    “我只有半个月的时间戒毒,半个月够么?”
    南黎优朝着席宴问出声,微微困惑。
    直到“够了”二字从电话里端传来,南黎优这才把心给放了下来。
    “嗯,我在画室这边戒毒,沐然会帮我,稍后你也过来吧。”南黎优笃定出声,毒瘾发作时候的那种痛苦清晰的在南黎优的脑子里面划过。
    那样的痛苦,南黎优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因为疼痛的想死,不,那是生不如死。
    可是,为了她和苏半月的后来,她必须在半个月的时间里面经历那种痛苦,只有过去了,才会安好。
    她才能彻底的摆脱这样的梦魇,才能回归之前那样的美好生活!
    “好。”
    席宴应声后,电话被挂断,随后,席宴把手机给放到了一旁,薄唇轻抿住,南黎优毒发的场景也再一次的映现在他的脑海。
    ……
    席宴出现在画室的时候,沐然已经身在南黎优的旁边,而南黎优身边,却是可见绳子,布条等等东西。
    “其实,不用那么多东西。”
    席宴对上南黎优的视线,微微颌首,朝着南黎优缓慢出声。
    “没事,总有用的上的东西。”南黎优长吁一声,这些东西,可都是她打电话让沐然带过来的。
    那日在医院,如果不是席宴拼死按住她,恐怕不出片刻,她南家大小姐医院走廊疯狂奔走,就会出现在各大头条。
    那样的情况,南黎优绝对不允许出现第二次。
    “还是要靠自己的意志力,所以太太,你一定要做足准备。”
    “我知道。”
    南黎优应着席宴的话,因为知道,所以才更要戒毒。
    “对了,你肩膀上的伤怎么样了?”
    南黎优想到了那天在医院,她咬伤席宴肩膀的事情。
    “已经好了。”
    席宴笑了笑,金丝边下的眼睛,尤其温和:“多谢大小姐关心。”
    “那就行。”
    南黎优松开紧抿着的红唇,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南黎优对戒毒有过预期,但是毒瘾实在来势汹汹。
    她的脑子昏沉的厉害,感知,听觉,悉数都迟钝,身体各个部位都在叫嚣,甚至都在抽搐。
    一系列的症状后,那是狰狞的叫嚣。
    她要毒品,要那种感觉,哪怕是被绑住,却还在不停的整张,整张床都在剧烈的晃动,不停的晃……
    毒品再一次的剥夺了南黎优的意志,此刻,她只想要得到那种感觉,她被毒品折磨的,快要疯掉。
    席宴和沐然没听她的,只是在旁边静静的守着她。
    从毒发,到她全身被汗水湿透,昏迷……
    席宴转头朝着沐然道出声:“沐然,把李嫂叫进来给大小姐洗澡换衣服,然后给她熬点鱼汤。”
    “好。”
    沐然点了点头,李嫂是南黎优让他请来的佣人。他们是两个大男人,席宴也只是时常过来,贴身照顾不到。
    佣人最为保险。
    “这段时间要多熬鱼汤,大小姐不吃的话,也要让她吃下去。”席宴的声音,透露着丝丝的笃定。
    吸毒的人,一闻到鱼汤的那股腥味就会立马的放弃掉。
    可是,鱼汤有好处。
    哪怕不吃,也务必要让她吃下去。
    “我知道了。”
    沐然应着声。
    果真如席宴所料,南黎优真的没吃,南黎优一闻到那股味道,立马就推开,嫌弃的皱起眉头:“我不吃这个,拿走。”
    李嫂一看到南黎优如此态度,为难了,“小姐,这是外面那位先生吩咐的,你不吃的话,我这……不好交代啊。”
    “没事,就说是我不想吃。”
    南黎优淡淡的启唇,这股味道刺激着她的味蕾,她想吐。
    别说吃了……
    “是。”
    李嫂站起身,无奈,只好端着鱼汤出去,但在门口的时候,被沐然给拦下,沐然从李嫂的手中接过鱼汤,淡淡附声:“你先下去把大小姐的那些脏衣服床单给处理掉,这里我来就行。”
    “是。”
    李嫂点了点头,走出去。
    “那个气味好难闻,我都说了不想吃了,为什么还要让我吃这个?”南黎优沉着眉头,恼恼的出声。
    她现在问到吃的东西就想吐。
    “席宴说,这个对你适合你现在吃,有好处的。大小姐,哪怕是你觉得恶心,不想吃,可是你想想你的毒瘾。”
    沐然缓慢的搅动了碗中的鱼汤,朝着南黎优道出声。
    一提到这个,南黎优的态度便软了下去,横下心:“拿来吧。”
    沐然递给她,而南黎优姐过,捏住了鼻子,一口气喝了下去,麻蛋!真难喝,简直恶心的她想吐。
    可是,想到了这个对她现在好,想到要戒掉毒瘾,南黎优悉数忍了下去,逼迫着自己咽下去。
    “大小姐,席宴说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了,半个月过后,你就能像之前那样,再也不用小心翼翼的生活了。”
    沐然在旁边,朝着南黎优宽抚出声,也是在激励着南黎优。
    “嗯,我知道了。”
    南黎优应着声,而在沐然刚启唇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南黎优的手机铃声,响了。
    来电显示:苏半月。
    而今天,是她开始戒毒的第二天。
    南黎优接了起来,苏半月那温和低醇的嗓音缓缓透来:“黎优姐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听了,不信的话,你问沐然。”
    南黎优回答出声,唇角上勾勒出浅浅的笑容来。
    虽然此刻苏半月很老妈子,可是被他这样关心着,南黎优有种不一样的感觉,被温暖包围的那种感觉。
    很好,很舒心。
    “嗯?黎优姐是不舒服吗?”
    苏半月困惑的声音响起,却让南黎优乱了心,她爽朗一笑,“没有啊,我好着呢,没有不舒服。”
    “时间要好好调整,听你声音,有点哑。不过,黎优姐真不打算让我过来?”
    苏半月薄唇缓缓的掀动,道出声。
    “我刚刚睡了一觉,才醒呢。那自然咯,我这才刚找到感觉,你来会打乱我思绪的,让我一个人静静,我画完很快就出来找你。”
    南黎优缓缓的笑着,但是握住手机的手却紧了几分。
    苏半月的敏锐程度,还真是高。
    “好。”
    苏半月低低的笑着,随后南黎优又接起苏半月的话,说:“那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去画东西了,先挂了。”
    如果再和苏半月说下去的话,她怕……
    “好,黎优姐注意身体。”
    末了,苏半月朝着南黎优叮嘱一声,又等到南黎优应声后,这才把电话给挂断,唇角上,不知觉间,笑容就已缓缓牵起。
    “大小姐,你好不容易才错开他的时间,你一定要好好的配合,鱼汤的确有腥味,你恶心,但你要坚持下来。”
    沐然见南黎优挂断电话后,朝着南黎优又不厌其烦的叮嘱了一声。
    她累,她痛苦,她挣扎。
    那些画面都落在沐然的眼中,因为辛苦,所以才更加的要坚持,要劝慰,要宽抚。
    南黎优“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近来,每天晚上苏半月都会打电话过来,关切的叮嘱着她,让她早点休息,不要太晚。
    毒发是不定时的,有时候在晚上,有时候在早上……
    也有一次,刚好撞上苏半月打电话来的时间,不过,却被沐然接起,说南黎优在洗澡,敷衍了过去。
    其实,还有主要的一点便是,当时南黎优想到在画室戒毒,一来是因为画室有间房,隔音的效果很好。
    不想引起太多的麻烦,所以南黎优就把地点定在了这里。
    南黎优每次毒发,都是一场漫无边际的挣扎。
    席宴虽然会来,但是不定时,毕竟他有工作要忙。
    大多时间,都是沐然陪在身边。
    而李嫂每次都南黎优清洗衣物的时候,都是诧异惊奇。
    有呕吐物,鱼汤,还有绳子。
    每次床上都是挣扎不堪的痕迹,不像是一开始说的主人家在这里画画。
    李嫂有疑惑,但也明白这种疑惑只能放在心中。
    因为,她虽只在这里工作半个月,但却开出了她三个月的工资。
    和平常一样的工作,洗衣做饭,但唯一要求的,就是要封口,结束工作后,不能说出半个字来。
    然而,除却苏半月每晚的问候电话,时常会响起的,就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好几次了。
    每回打来,都是不说话,沉默不长时间后,就挂断。
    最开始的时候,跟在南黎优身边的沐然,也是发现了这个状况,低哑着声音,朝着南黎优询问出声:“大小姐,需要我去查查吗?”
    “不用。”
    南黎优淡漠的道出声,既然这个电话能出现在她手机上,而且响铃多次,又是如此异常,这么醒目,已经引起了她的警戒。
    但是现在是戒毒的非常时期,没有必要去理会。
    “那……”
    “既来之,则安之,一个陌生的***扰电话,起不了太大的风浪。”南黎优身上都是薄薄的汗,笑眯眯地道出声。
    沐然拧了拧眉,但还是应了南黎优的话。
    ……
    席宁敲门,随后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内,苏半月正站在落地窗前,单手插在裤兜中,眉眼深邃的望着窗外,整个人,身形挺拔俊秀。
    “少主。”
    席宁大步走近,点头,朝着苏半月恭敬出声。
    “说吧?状况如何?”
    苏半月缓然问话,声音没有丝毫波澜。
    “现在查的严厉,各个关口都不能走,尤其是m国那边……老爷子怕是……”席宴抿唇,话语犹豫。
    但苏半月却全然明白了席宁的意思,他轻言的笑笑:“海关那边打点一下就行,至于高局长……他会松口的。他那边,有的是方法。”
    苏半月的话,不急不慢。
    虽然苏半月在说话的时候,透露着温文儒雅的笑,可是细看了,却又覆盖着淡淡的冷漠,席宁立马就明白过来,苏半月意指什么。
    席宁脸色微沉有些担忧:“少主,苏家最大的线就是缅甸和越南那边的毒品,不掐断这条线,老爷还是不会倒的。”
    “没事,这事儿不急,得慢慢来。”
    苏半月轻轻的勾开唇角笑了,眼底掠过一层薄薄的寒意,又道:“既然如此,那下次就把交易的地点告诉齐局长,让齐局长也立个功升个官,瀚子他家老爷子发财了,对我们也有好处。”
    “可是,这也是苏家的产业,少主这……”
    席宁抿了抿唇,有些担忧。
    苏半月还是笑,眸子半阖不阖更是无比地漆黑,他慢慢的开腔:“无妨,只要苏家能倒台就行。”
    此刻,苏半月身穿白色衬衫,芝兰玉树,温文儒雅。
    可是,他的那双暗黑涩眸子中,却透露着淡淡的冷。
    少主从来就不开玩笑。
    席宁有那么一下的恍神。
    少主这是铁了心要废了苏家吗?
    席宁又说:“少主,苏家这次这批货是和m国的卢瑟家族黑手党合作的,坏了苏家的事也会得罪卢瑟家族,到时候要是查到我们头上,恐怕luthor家族那边不会放过我们。”
    “不过就是一条命而已。”苏半月轻描淡写:“再说了,luthor家族要是要报仇,第一个找的也是苏家,哪里会找到我头上来。”
    席宁这时候忍不住去看苏半月,想看看少主的表情,他发现苏半月还是面带微笑。
    如果得罪luthor家族。
    要是被发现了,极大可能性真的要搭上一条命。
    可是少主这模样,分明是不把他自己的命放在心上。
    “行了席宁,这事你就不用担心了。”
    顿了顿,苏半月温醇的嗓音又徐徐而来:“凡事都有利弊两端,走的太顺风顺水,总要落入低谷期,海关和市里的局子多注意着点,跟进状况,各处打点,他们会松口的。”
    黑道官场,互惠互利。
    没有谁会和钱过不住。---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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