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上我了?岳西身子一歪贴在他的胸口上,伸手在他的眼上抹了一把:怎么这么爱哭呢
    谁哭了!皇帝陛下嘴硬的很,他扭头冲墙不看她:哪个女人像你一样,心肺都是石头做的我若不去追你,你都不知道回来
    回来干嘛?你看我哪儿哪儿都不顺眼,我还回来看你的冷脸子?我贱呐岳西把他的脸扳回来。俩人对视着。
    旧事重提,赢素被娘子翻了老账,他自忖过去劣迹斑斑,娘子不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已然是大度,他自己倒没事儿找事往她嘴里送了话
    皇帝陛下很聪明,话一开头就觉出了不对。他马上伸了胳膊把小炕桌推到了脚底下又殷勤的摆好了枕头:早点歇息吧,坐了一天的马车,娘子累不累?
    不等岳西表态‘累不累’他马上接着说道:为夫很乏了
    岳西伸直了两条大长腿坐在炕头上双手抱胸斜着眼看他。赢素瞅着她勾唇一笑,他手脚并用的爬过来伸长了脖子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老婆孩子热炕头百姓们中似有此一说我现在都有了
    然后呢?岳西淡淡的接了口,要笑不笑的。
    然后?赢素扑向她,两人滚向大炕的里面,皇帝陛下犹自哼哼唧唧的说道:睡觉吧
    小两口嬉嬉闹闹地躺下,没一会儿便都睡着。毕竟坐了一天的马车,都挺累。
    似乎阖上眼没多大会儿功夫,岳西就迷迷糊糊听到了后院有人说话的声音。她费力的睁眼往窗户的方向望了望,看出外面还黑着天。
    这么早赢素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早晨去帝都的马车该准备着了睡吧岳西翻了个身,赢素马上贴了过来又把她捞进了自己的怀里,一只手轻车熟路的滑进了她的衣襟落到了她的胸口上摸了几把,他满足的轻叹一声很快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俩人都睡得安稳,岳西睁眼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窗户纸上映着一片橘红色的光。
    低头看看猫一样蜷在自己怀中青年,岳西有些迷糊:我怎么记着是他抱着我来的
    真不想起来。赢素把脸埋在岳西的胸口拱了拱懒懒地说道。
    那就接着睡。岳西拍了怕他的后背,自己已是撩了被子准备起身:我难得过来一趟,得去前面处理几件事儿,你睡吧,这屋子是给我预备的,没人进来。
    再躺一会儿赢素把她拉回被子口中说道:快点盖好,怎么这么冷
    这里地势高,一早一晚的很凉,山上更冷,最高那处山峰上的积雪终年不化,就是到了盛夏也能看到雪景。岳西把被子掖好与他脸对脸的躺了:陛下,不早朝了?
    嗯。赢素一只手从岳西的腰下探了过去环住了她,两只手很利落的把她的里衣的下摆从衬裤里揪了出来,一直对娘子把里衣的下摆塞进衬裤里去的穿法很有意见,抱起来麻烦!非得肉贴肉抱着她心里才会满足。
    又把娘子的里衣从下往上撩起在腋下,他终于消停下来,蜷了身子趴在岳西的胸口上拱了拱。
    虽然这套动作他已然做了无数次,可当赢素温热的气息落在自己**的胸口上时,她还是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下
    南边儿倭寇又闹上了,今年不但闹得早还闹得厉害。赢素声音极轻的说道,像是在说家常。
    他知道娘子一直对倭寇特别的关注,似乎对这些海外来的流匪格外的警觉。
    娘子。
    嗯?岳西轻声应了。
    你说,若是不理这些倭寇,他们会成匪患吗?朝里的局势初初安定。但这个安定是表面的。
    赢素觉得自己是坐在了一只巨大无比的炮仗上,比娘子过节放的那种炮仗还要大很多,他一个不慎就会引火烧身,被炸个粉身碎骨!
    会成匪祸的!岳西脑子里猛地浮现出上一世她知道的那些使人悲愤的事情,她又重重的加上一句:百姓会惨遭杀戮流离失所,国家会风雨飘摇,只能屈辱的活着
    一阵沉默过后赢素开口道:这次,我会御驾亲征。他知道她来自异世,也信她说的话。既然娘子把后果说的如此严重,那他就把拔去韩其这棵老树的事儿先暂且放放,彻底收拾了倭寇再说!
    什么?岳西很吃惊,没想到他会做了这么个决定:朝廷里连统兵出征的良将都派不出了么?这个时候你要离开帝都?
    虽然她极少在他面前议论朝政,但作为赢素的枕边人,岳西对他的处境心知肚明。
    赢素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他孩子气的一面也只给她看。而在朝堂上,他是隐忍多年的天子,一朝重权在握,杀伐决断从不犹豫!并且出手就是狠手,不给对手丁点儿翻身的机会!
    平叛倭寇自然要调动南方的兵马水军,那边的守将十之七八是韩其的人,朕就是下了诏书,这些人也未准会听。若是再弄个阴奉阳违,既要了粮草辎重又不肯为朝廷卖力,那就成了笑话。朕这个皇帝会颜面扫地,群臣多半也会生了轻慢朕的心思
    作为帝王,赢素得逼着自己在朝臣面前活成了庙里的供着的佛菩萨的模样。
    他是神明一样的存在。
    是让大臣们想起就后背发麻的天子。
    神龛上的佛菩萨是木雕泥塑的,但他们在信众的信仰里是救苦救难的,偶尔显灵必是救人于水火。
    赢素也是如此。他平时可以少说话甚至不说话,但只要他说了话就要掷地有声。
    大臣们都知道南方的水军被韩其把持着,那些将领只是表面的臣服,这是公开的秘密,赢素是绝不能允许这些公开的秘密变成既成事实的!
    因此,这趟南方之行是他必须亲自前往的。
    万一那些兵将们有不听调动的,他即时就可以将其正法!
    赢素的话岳西是明白的,也能很深刻的理解他话中所包含的深意。
    一只手臂搭在他单薄的脊背上轻拍着,如同他还是个孩子似的,岳西想得出了神
    大概什么时候动身。她开口问道。
    看辎重的调动情形。赢素说话时语气是平静的:不会太久。这场仗我想打得速战速决。
    速战速决?一想到倭寇那难缠的强盗脾性岳西觉着他的想法有点难实现。
    我和你一起去。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成。皇帝陛下断然拒绝:娘子在家好好照看着孩儿们,等为夫回来。
    岳西没有接话,只稍稍用力在他背上拍了几下:既然睡不着就起来吧,你难得有不批奏折的时候,咱们出去走走。
    反正离他出京还得有几天,岳西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
    他此行是凶险异常的,她实在不放心让他独自涉险。总之,若想跟着他,法子多得是何必在炕上争出个结果来。
    简单洗漱之后,岳西先去了前面。
    一个多时辰后,她端着早膳回了屋,见赢素正坐在窗前看书,看得脸红脖子粗的。岳西招呼道:过来吃饭。
    赢素起身把手里的书塞回褥子底下。岳西看了笑道:瞎翻腾什么!我藏得那么严实也被你找到了
    赢素脸上现出不正常的红晕,偏偏还摆出一副淡然的表情,瞅得岳西越发地笑个不停:看了有什么感想?说说呗
    稳稳当当地坐下,皇帝陛下横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娘子若是再多话,咱们就不出去了,接着睡去。
    别别别!岳西马上笑着把一碗粟米粥放到了他的面前,又把筷子递了过去,知道他说的‘睡’又是一番大动作,她若是被他按到了炕上,估摸着半天就别出屋了:吃吧,你看这粟米粥又黄又粘,和你一样
    粟米粥熬得火候很足,粥面上浮着一层米油,赢素用汤匙盛了送入口中,果然是粘软糯滑,但他不明白这‘又黄又粘’的粥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只猜到娘子说的定不是好话。
    但他吃饭的时候也是话少的时候,所以虽然心存疑惑还是没有开口再问。
    用了早膳,夫妻两个一起出了铺子,盛着一辆马车带了几名侍卫在慈县转悠起来。
    明儿一早,冯继宗就要带着武师和那群半大孩子进山,岳西还想再为他们准备些日常用的东西。
    原本这些人的吃穿用度叶秋早就提前备好,但这些人里正长身体的孩子居多,岳西还是想再多买些能放的住的吃食给他们带上。
    东游西逛的走走停停,又买了两大包袱东西,岳西觉着差不多了。
    山上的路不好走,道儿窄的地方只能一个人牵着骡子走,东西太多不好带。
    等天热的时候,你安排几天空闲,咱们进山住几日,那里过夏天比别处不知舒服多少呢!撩开帘子岳西往华盖山的方向指了指:就是上来下去的有点麻烦。
    赢素侧头从车窗里往外看去,能看见那座大山才泛了绿,山上一丛一丛的粉白,正是山杏山桃盛开的时候,青山花树,如画如诗
    那座山上有大昭皇室留下的一座被遗弃的行宫,他的娘子曾经在那里与世隔绝的住了六年!
    那是让他一想起就会心痛的六年。
    伸手握住了她手,赢素点点头:今年怕是去不得了,明年吧,明年为夫一定陪娘子去。
    今年他要去南边剿匪,顺利的话,班师回朝的时候也得到秋天了。
    哎呀,糖葫芦!岳西眼前一亮,她拉着他就要下车:帝都那里热,糖葫芦蘸了糖都是化的,这里的还好,咱们买几串带回去给喜来他们吃!

章节目录

财色双收之娘娘是土匪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禁忌书屋只为原作者不爱钱只爱财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不爱钱只爱财并收藏财色双收之娘娘是土匪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