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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例外?”秦姝冷笑,“他们凭什么例外?如今寸功未见,就仗势欺人,胡作非为,还有人替他们瞒着。这徐家的面子可真大。若不是黄俊明犯到我头上,恐怕他直到现在还在逍遥法外。说什么秉公执法,狗屁!”
“夫人,这种事哪里都不可能避免呢。”史嬷嬷说道,只要有特权的地方,就少不了这种事。“元帅手底下的将士,都是好的,没听说他们有扰民的,就是有也被杀了。黄家,只是例外。”
秦姝却摇了摇头道:“他们还不配让我动怒,我只是有些失望。亏我还以为旻州治安良好,百姓们一直安居乐业,将士们不会去骚扰百姓,没想到,也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夫人息怒!为他们气坏了身体可不值得。”史嬷嬷等人见状,连忙劝慰,“等元帅回来了,看饶过他们哪个?”
若是第一次犯错,也就罢了,打一顿受点教训,只要肯改过,这件事也就过去了,可惜,他这不是第一次犯,更是不是第三次,第五次。
秦姝听了冬雪举的几个实例之后,简直气极反笑,说道:“好一个黄家,就这样,他们还有脸求情?黄俊明犯下这等大罪,就没有人去管?那管理治安和刑罚之人,都干什么吃的?”
也怪秦姝手头没多少可用之人,她用顺手的基本都被佑安带走了,要不然,不会查得这么慢,秦姝越来越想要培养专门属于自己的人手了。
黄俊明这短短一个月,就祸害了将近十个良家女子,有的被他掳进府做了姬妾,有的则不甘受辱,一头撞死,最终只赔了一点银子了事。还有一名女子,都已经快要出嫁了,结果被黄俊明看中抢走了,那女子未婚夫找上门去,却差点被打死,如今还卧病不起……
说到这里,冬雪的脸上闪过一丝义愤。
冬雪道:“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只是,黄俊明以前在老家作的孽,还没这么快查出来。如今,只整理了黄家来到旻州后,黄俊明祸害的女子……”
想到这里,秦姝心里冷哼一声,问冬雪道:“我之前让你们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原本,她的确不打算过于追究此事,等一切查清楚再说。如今,她却不想这么放过他们了。
徐黄两家,只知道求情,却一点都不知道做点事情弥补,没有丝毫反悔之心,更没见他们半点诚意。
果然是她太宽容了吗?
也是秦姝一开始,就说明公事公办,又见她没有继续追究下去,他们才不把她的态度的放在眼里。
若是周真儿能求得佑安改变主意,她的态度如何,反倒不重要了。
在黄、徐两家的眼里,最重要的是佑安的态度。黄家也是怕佑安会计较此事,才会想尽办法给她道歉。
“先摆饭吧!”秦姝吩咐道。
秦姝点了点头,她也知道周真儿的性子,必定会答应的。
“夫人,周姨娘一向单纯善良,又好说话,怕是会答应下来。”史嬷嬷有些担忧地说道。
史嬷嬷垂下眼帘,他们能不执着吗?毕竟关乎黄家子弟的性命,和黄家未来的兴衰,厚着脸皮上门求情算什么?
“她见周真儿做什么?莫不是求到真儿哪里去了?”秦姝嗤笑道:“这黄家还真是执着。”
她的行踪不是什么秘密,而且,还颇为规律。沈静芳专门挑她不在的时候来拜访,大概也是想要避开她。
“嗯。”秦姝心里也赞同她的话。
史嬷嬷笑道:“依老奴看,沈姑娘来见夫人是假,来见周姨娘才是真。”
“还有这回事?”秦姝有些诧异。沈静芳跟周真儿没说过几句话,也不怎么相熟,她找她做什么?
刚回屋坐下,就听史嬷嬷说,沈静芳今天进府了。她也来拜见过秦姝,见她不在,就去了周真儿的院子,坐了好半天才离开,周真儿亲自把她送到了门外。
秦姝中午回来的时候,倒是没见到那方承安,也没在意,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
沈静芳看着她,眼神微微有些复杂,无论此事能不能成,她都欠了周真儿一个人情。
周真儿连忙道:“你不用着急谢我,还不知道结果如何呢!”
沈静芳这才直起身来,面带感激地握着她的手道:“真是不知道让我如何感激你才好!”
周真儿犹豫了一瞬,到底还是点了点头,说道:“真的。既然你们如此看得起我,我……我试试就是了,快起来吧!”
“周姨娘说得可是真的?”沈静芳抬起头来,期待地看着她说道。
在她心里,其实已经把沈静芳当成未来主母来看了,她对自己行礼,她如何不感到惊慌?
“哎呀,沈姑娘,你可千万别这样,折煞我了。我答应你就是了。”周真儿见状大惊,连忙起身上前搀扶于她。
说着,她便站起身来,郑重地向周真儿福下身去。
“周姨娘——”沈静芳突然打断了她,“我也知道此事令你为难了。所以我们也不强求,只求你能在秦夫人和秦元帅面前,替黄家说几句好话。无论结果如何,我们徐黄两家,都对您感激万分,一辈子记得您的恩情。静芳在此拜谢了。”
想了半天,周真儿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该不该帮,最后,只能叹了口气说道:“沈姑娘,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黄家这件事,我……”
她想拒绝沈静芳,可是看到她如此,她又狠不下心,何况,她还这么瞧得起自己……
心里有些难受,觉得自己十分无能。
黄家的事情,她自然很清楚。沈静芳会来求自己,她心里很高兴,可是对这件事,她恐怕真的无能为力。
周真儿见她如此,脸上不由露出几分怜悯。
说完,幽幽一叹,“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
沈静芳一听这话,就知道周真儿不拒绝帮助她,眼睛顿时一亮,脸上的笑容也真实了许多,带了几分感激说道:“周姨娘能有这份心,我就已经很感激了。其实这件事,周姨娘应该也清楚,就是关于黄家之事……”
但周真儿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她收敛了心思,苦笑说道:“沈姑娘能找我帮忙,是看得起我。若是有我帮上沈姑娘的地方,我自然是会帮。可惜,我一向笨拙,又没什么能力,怕是会令沈姑娘失望。”
更别说这个人,还是她一向敬佩的沈静芳,就更加让她感到受宠若惊了。
若是有人找她帮忙,会让她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找她帮忙做过什么,所以,她一直觉得自己很没用。
“找我帮忙?”周真儿有点愕然,还有点小欣喜。
“其实这次,我是特意来找周姨娘帮忙的。”
说倒这里,她顿了顿,微微低下头,似乎有些难以开口。
“哪里的话?是我冒昧打扰了才对。”沈静芳一脸诚恳地说道。
沈静芳见她如此,心里的那一点尴尬,也消失了不少。对于自己找上门来求助这件事,倒也不是那么介怀了。
她又不太会掩饰自己的想法,心里怎么想,脸上就表露了出来。
虽然因为徐夫人的关系,让她对沈静芳的也产生了几分不满,但到底佩服她的气度和人品,又敬她是元帅的心上人,对她找上门来,其实是有一点不敢置信或者说是惊喜的。
她这里平时也没什么人上门拜访,也没什么机会应酬,沈静芳突然上门,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客厅里,周真儿让丫鬟给沈静芳上茶,带了一点局促解释道:“真没想到,沈姑娘会上门拜访,我这里什么都没准备,有些忙乱,倒是让沈姑娘见笑了。”
只是她觉得,自己为了黄家,牺牲如此之大,有些不值得而已。
于是,沈静芳才跑了这么一遭。
昨天她离开时,周真儿还向她示好,大概也是有心要帮她。既然如此,她何不顺水推舟?
再说,以如今的形势,她名分未定,将来能不能成功嫁给秦元帅,还是两说呢!
但她到底知道要以大局为重,对她来说,牺牲一点脸面,根本算不得什么。
沈静芳其实也有点后悔牵扯上周真儿,谁也不想放低身段来求人,何况这个人,还是她准未婚夫的妾室。这就有些尴尬了。
沈静芳本不愿再出面,无奈的是,在这些女眷中,只有她能进元帅府了。徐夫人和黄家众人均不得入内。因此,拜托周真儿帮忙一事,就不可避免地落在了沈静芳的身上。
这位娇客不是别人,正是沈静芳。
在秦姝去红莲院教导那些女学生的时候,周真儿也迎来了一位客人。
她不觉得那人会是一个甘于人下之人。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何身份,留在帅府又有何打算?
不过,在她看来,就算派人守着,恐怕也阻止不了那个人。
秦姝倒是没有反对,点头道:“如此甚好。”
“要不,奴婢通知一下管家,让他在这里多派点人守着,免得再有人冲撞了夫人,夫人您看呢?”冬雪偷偷看了看秦姝的脸色,小声建议道。
秦姝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等走远了,冬雪才舒了口气,又气又怕地对秦姝说道:“夫人,刚刚那人实在太放肆了!若是元帅在这里,定然治他一个不敬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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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第一次犯错,也就罢了,打一顿受点教训,只要肯改过,这件事也就过去了,可惜,他这不是第一次犯,更是不是第三次,第五次。
秦姝听了冬雪举的几个实例之后,简直气极反笑,说道:“好一个黄家,就这样,他们还有脸求情?黄俊明犯下这等大罪,就没有人去管?那管理治安和刑罚之人,都干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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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俊明这短短一个月,就祸害了将近十个良家女子,有的被他掳进府做了姬妾,有的则不甘受辱,一头撞死,最终只赔了一点银子了事。还有一名女子,都已经快要出嫁了,结果被黄俊明看中抢走了,那女子未婚夫找上门去,却差点被打死,如今还卧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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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秦姝一开始,就说明公事公办,又见她没有继续追究下去,他们才不把她的态度的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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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点了点头,她也知道周真儿的性子,必定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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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中午回来的时候,倒是没见到那方承安,也没在意,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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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芳看着她,眼神微微有些复杂,无论此事能不能成,她都欠了周真儿一个人情。
周真儿连忙道:“你不用着急谢我,还不知道结果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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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到底知道要以大局为重,对她来说,牺牲一点脸面,根本算不得什么。
沈静芳其实也有点后悔牵扯上周真儿,谁也不想放低身段来求人,何况这个人,还是她准未婚夫的妾室。这就有些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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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奴婢通知一下管家,让他在这里多派点人守着,免得再有人冲撞了夫人,夫人您看呢?”冬雪偷偷看了看秦姝的脸色,小声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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