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再做一遍?
    玉楼春脑子里轰轰的响着这句话,僵在原地,众目睽睽之下,让她去亲王锦?背着人她还心慌意乱呢,更别提身边还有那么多激动的旁观者了。
    她做不到!
    但是,心里有喜悦缓缓的滋生,有反应就好,嗯,果然比按摩穴位要有效……
    那个主治医生还在急切的等待着,见她不动,又催促了一遍,“玉小姐,请您再做一遍好么?我想亲眼再确定一下,是不是锦少爷对您的刺激有了反应……”
    玉楼春咳嗽一声,打断,神色努力的淡然,“那个,我刚刚就是亲了他一下。”
    做不出来,说还是要说的。
    闻言,那医生愣了一下,片刻,尴尬的笑笑,“这样啊,看来锦少爷对这样的刺激很敏感呢,呵呵,这是好事,比什么药物都管用,呵呵……”
    玉楼春可笑不出来,脸上有些热。
    那医生想到什么,也咳嗽起来,“那个,玉小姐,既然锦少爷对这些刺激管用,还辛苦您多做一些,最好……咳咳,其他敏感的地方也刺激几下,比如,那个男性特征上,也许会有更好的反应出现,至于锦少爷身上的伤口,您不用担心,已经稳定了,只要不是剧烈的运动,都可以承受。”
    玉楼春,“……”
    还能说的再直白点么?
    其他人垂头闷笑。
    那医生也是尴尬到极点,不是他猥琐,他完全是站在看病的纯洁角度上才这么建议的好么?他这么大刺刺的说出来也很不容易哎。
    最后,那医生离开时,还对着玉楼春鞠了一躬,嘴里很诚恳迫切的说了句,“拜托了!”
    玉楼春彻底无语,不过倒是多看了那医生几眼,对王锦这么上心迫切,肯定不止是出于一个医生的责任,还受了王战天的命令?
    病房里安静下来后,瑞安眼眸眨眨,很是兴致勃勃的凑到玉楼春身边问道,“小姐,您真的亲了这位锦二爷啊?”
    玉楼春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脑子里还在那男性特征的字眼上纠结。
    瑞安嘿嘿一笑,又问,“那您亲了锦二爷的哪里啊,惹的那些医生护士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冲进来?”
    玉楼春淡淡的睨着他,“你觉得呢?”
    除了唇,还能有哪儿?
    瑞安却一肚子猥琐,“我觉得能让那些医生激动成那样,肯定是非常劲爆的部位,嘿嘿,小姐,您辛苦了,不对,是您牺牲太大了,锦二爷可真性福啊……”
    玉楼春闭了闭眼,“瑞安,闭嘴。”
    瑞安还没说够,“哎呀,小姐,您不要害羞嘛,我们又不会笑话您,真的,我羡慕嫉妒还来不及呢,呵呵呵,医生不是让您多做几遍嘛,您赶紧……”
    不等他胡说八道完,玉楼春就喊了声,“珊珊,交给你处置了。”
    华珊珊痛快的应了一声“是”,然后阴森森的抓起瑞安的胳膊,就毫不怜香惜玉的往外拽,“跟姐走,不是羡慕嫉妒吗,姐也牺牲一回,让你感受一把……”
    瑞安激动的嗷嗷直叫,“真的吗?珊珊?啊啊,珊珊,你真好……”
    华珊珊笑得很恐怖,“对啊,我一定会做的很好的,就是你死了,我也能刺激的让你死而复生,你就安心的等着享受,一定让你终生难忘。”
    “啊?”怎么越听越不寒而栗了?
    他不知道人家所说的刺激,不是用唇,不是用手,而是用刀啊!
    阿武黑着脸,看着那俩货拉拉扯扯的离开,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玉楼春已经摆手,“阿武,你去看着,别让珊珊玩的太过火,这里我自己就好。”
    阿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低头,“是,小姐,那您……辛苦了。”
    说完最后三个字,他窘着脸快步离开。
    玉楼春揉揉额头,是不是所有人都在遐想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也都在期待着她真的那么做呢?
    她是做还是不做?
    这其实不是个问题,只要他能醒过来,就算是木有下限,甩了节操也无所谓,只是这其中得有个过程啊,从亲吻一下子上升到那么邪恶的步骤,她暂时还做不到。
    所以,只能循序渐进。
    她又亲了王锦一次,该温柔的时候温柔,该用力的时候用力,除了被亲的人没有回应,画面还是非常唯美缠绵的,玉楼春没有看屏幕上的曲线,可她亲自感受到了他是有反应的,因为他的呼吸有些跟之前不一样了。
    之前睡着时,平缓沉静,可她亲着他时,却变得急促凌乱了些,这样的呼吸节奏她不陌生,跟那俩只爷亲热时,经常听到,因为这个小小的反应,玉楼春的唇角不自觉的飞扬着,别人一看就可以轻易的窥见她心情很好。
    见状,那三人自然也情绪高涨起来,担忧紧张的心终于松缓了些。就连受了一遍‘凌迟’之刑的瑞安,都觉得有种苦尽甘来的激动。
    这一晚,玉楼春终于睡踏实了。
    夜里,王锦的病情也很稳定,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接下来的几天,王锦的情况越来越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虽然还没有醒来,但是对外界的一些刺激都渐渐有了轻微的回应,身上的几处伤口也愈合的很快。
    玉楼春在学校那边的授课暂时请了假,一直留在医院里悉心照顾,期间,慕容秋白和向大少只是中午或下午来吃顿饭,跟她说说外面的情况,顺便关注一下王锦的病情,却没有粘着她留宿亲热。
    这样的时候,实在不适合。
    转眼到了周五,离着王锦受伤已经是第六天了,他也睡了整整六天,六天里发生了很多事,整个京城都浮荡着躁动不安的气息。
    早上,医生照例来查房换药,伤口已经愈合,缝合的线都拆去了,只剩下扭扭曲曲的痕迹,看起来还有些心悸,其他脏器的功能也恢复的很好,并无异常不适。
    玉楼春站在边上看着,只有在处理下半身时,她才会尴尬的撇开眼,这些天因为他身上的伤口,所以除了脸上和手脚,其他的地方都没有擦洗,怕碰到水感染了,她也就一直没有机会去面对这样的时刻,而对于医生提出的那个强刺激建议,她也还没去做。
    等到一切都处理妥当,医生再次提出来,“玉小姐,请问,咳咳,那个您是不是一直没有……?”
    后面的话没说全,可彼此都心照不宣。
    玉楼春强自淡定的点点头。
    医生克服尴尬,公事公办的道,“这几日锦少爷一直恢复的不错,伤口愈合倒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他对外界刺激的反应,还有灵敏度也提高了很多,之前,不管什么刺激他都是无动于衷,可自从您亲吻……咳咳,锦二爷就有了反应,而且随着您每日的刺激,他的这种反应越来越明显,以至于现在对疼痛都有感知力了,这可是好现象啊……”
    他说了很多,却还没有说到最后的重点上,不是不想说,而是怕人家又尴尬起来。
    玉楼春主动挑起话题,“然后呢?还需要我做什么?”
    医生努力淡定严肃,“还是我之前说的建议,玉小姐再接再厉,用更强烈的刺激试试,我觉得锦少爷离着醒来就不远了。”
    “真的?”
    “是,咳咳,一定要是强烈的刺激,玉小姐请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病人好,所以请抛开某些杂念,咳咳,不知道玉小姐明白了吗?”
    玉楼春没说话。
    那医生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稍微委婉了一点,“那个,玉小姐今晚可以给锦少爷擦洗一下身子了,伤口没问题了,最好哪个部位都擦洗一下,咳咳,这样锦少爷躺着也会舒服些。”
    半响,玉楼春挤出一个字,“好。”
    那医生一喜,这就是答应了?他克制着激动,最后又说了一句,“如此,今晚我就在这里值班了,咳咳,我会守着屏幕,仔细查看锦少爷的反应的。”
    闻言,玉楼春恨不得收回那个好字。
    这是什么意思?这简直就好比告诉她,人家会时刻盯着她做少儿不宜的事一样!
    她忽然开始头疼晚上的到来。
    医生离开后,阿武和华珊珊的表情也是古怪的不行,两人当然也听到医生话里的暗示了,艾玛,这是晚上就要小姐献身的节奏了?
    那他们呢?要不要听房?
    只有瑞安一脸的激动亢奋,嗷嗷,到晚上,他也要陪着医生去看大屏幕!
    不过想到什么,他又纠结了一下,偷偷跑到厨房里去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他飞快的压低嗓子道,“哥,王锦要吃肉了,你怎么办啊?”
    那边没有丝毫意外,淡淡的道,“欣然接受。”
    瑞安皱眉,“欣然接受?哥,你是不是被刺激的狠了,感知系统出现障碍了啊?你不是该醋意大发,跑来抢人吗?”
    念北平静的反问,“我为什么要去抢人?”
    瑞安此刻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苦逼感受了,就差上蹿下跳,“哥,小姐可是你的女人,明明你本该是第一个啊,你从小就确定了身份好不好,可现在呢,王锦都眼看着吃上了,你还一点影子都没有,你就不着急难受啊?”
    等了半响,瑞安等来五个字,“好饭不怕晚!”
    瑞安,“……”
    一上午过去,中午吃饭的时候,慕容秋白一个人赶回来,向大少和魏大圣跟大使馆耗上了,围的水泄不通,为了避免遭人诟病,也不公开的打,但是就是不让进也不让出,连出来买个菜都不让,这是活活要饿死那些人的节奏啊。
    “以我看,那两人撑不了多久了。”慕容秋白边吃边道。
    玉楼春随意的“嗯”了一声。
    慕容秋白看她一眼,又道,“这次非收拾了他们不可,大圣和东流可是恨得咬牙切齿的。”
    玉楼春却沉吟着道,“那两人不会那么容易被收拾的,他们手里一定还有保命的底牌,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亮出来而已。”
    慕容秋白也想到了,点点头,“你说的对,所以现在我们就围困住他们,直到他们撑不住的那一天,他们的底牌……也是我们想要的。”
    话落,两人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笑,此时无声胜有声。
    饭后,两人倚在沙发里喝茶,魏大圣的电话打过来,问她下午的节目还录不录制了,玉楼春的回应只有一个字,“录!”
    魏大圣在那边嘻嘻哈哈的道,“哎吆,小楼,你要是没心情就不录啦,没关系的,不用不好意思喔,我这边总会有办法应对的,偶尔一次开天窗也无所谓,最重要的还是你……”
    “谢啦,我心情很好,不会影响节目的录制。”
    “啊?心情很好了?真的?那啥,王锦难道醒了?”
    “还没有。”
    “那你这心情好是从何而来啊?”
    “他……快醒了。”
    “呃?你怎么知道?”
    “……直觉。”
    那边还想继续刨根问底,玉楼春已经挂了电话,迎上某人似笑非笑的眼神,一时有些不自在起来,又觉得像是心事被坦露,羞恼不已,“看什么看?别乱想。”
    慕容秋白把人搂进怀里,闷笑,“小楼心虚了?”
    玉楼春偎在他怀里,轻轻的捶了一下,“医生说的,那个,让我试试,或许他会醒来。”
    她没说透,可她知道,依着他的聪明,自然是明白。
    可某人故意装不懂,“嗯?试试?怎么试呢?”
    玉楼春咬着唇不说话了。
    慕容秋白呵呵的轻笑起来,心里涩涩的一叹,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也好,长痛不如短痛,“唉,看来今晚好事将近了。”
    “秋白,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用手……”
    “我有说用别的吗?还是小楼想用别的?”
    “……”
    “呵呵,小楼,要不要先拿我练练手?”
    “……滚!”
    慕容秋白忽然抬起她的头,眉眼深深的凝视着她,认真而又坦荡的道,“小楼,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顾及任何人,只要是你不辜负你心之所想就好。”
    玉楼春心里狠狠一抽,对着他的唇覆了上去,她的主动换来他更热情的回应,两人倾倒在沙发里,吻的黑天昏地、气喘吁吁,那三人早已自动清场。
    “小楼,我现在真是无比的盼着他醒来了。”失控之际,慕容秋白在她耳边难耐的喘息,“他不醒来,我都要憋坏了,当了一个礼拜的和尚,拿滋味真是太痛苦了。”
    “……”
    王锦不醒来,谁有心情吃肉啊?
    所以哪怕是知道人家醒来会跟他们抢肉吃,可也总比现在谁也吃不上要强好多。
    下午,慕容秋白陪着玉楼春去演播大厅录节目,因为是多事之秋,随行的队伍也很壮观,前呼后拥,浩浩荡荡,阿武开车,华珊珊和瑞安留在医院看护着王锦。
    不知道为何,她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慕容秋白搂着她坐在后排座椅上,安抚道,“不用担心,有华珊珊和瑞安在,王锦那边不会出事,再说,外面还有他的那些属下,那十几个人可都是他的精锐,以一当十,又衷心耿耿,你就放心。”
    玉楼春摇摇头,“不,我不是担心他。”
    “那是担心什么?”
    “我也说不好,就是心里多少有点不踏实,霍尔家族那边还安分?”
    “嗯,他们被大圣和东流围困着,绝无可能跑出来作乱。”
    “夏家和司家呢?”
    “夏家死气沉沉的,就秦水瑶一个人蹦跶,而司家更是一团乱麻,打官司都要打疯了,更不会分出心来做其他事。”
    “那王家大房那边呢?”
    “王玉还在医院,司云裳最近都在忙着争夺司家的财产,和王永义闹得也有些夫妻离心,至于王栎……他只要还惦记着那个位子,就不会对你出手的。”
    “别忘了,还有一个人。”
    “你是说……王家那个老太太?”
    “嗯,我总觉得她不会安分的。”
    “可她在王家大宅里,足不出户,想要出手是不是……”
    “可她手里还有一杆枪。”
    慕容秋白眼眸一眯,“赵家那个老爷子赵庆?”
    “嗯,我让阿武一直暗中查他,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了证据,当年的事就是他背后指使的周河。”这事,也是最近刚查出来,只是王锦的事拖着,她还没来得及抽出心思去想怎么做。
    “什么证据?”慕容秋白乍一听闻,也有些惊奇。
    “当初赵庆为了遮人耳目,并没有直接去跟周河碰面,而是派了他的一个心腹去办这件事,那个心腹对他倒是衷心,为了收买周河费了不少功夫,只是他没想到事成之后,不但没有得到赵庆的重用和重赏,还被下毒要杀人灭口,也亏他多了个心计,吃饭之前试探了一下,这才躲过去,可他知道赵庆看不到他死不会罢休,于是,服下一种假死的药,制造毒发身亡的假象,后来便隐姓埋名活了下来。”
    “那个人在哪儿?”
    “说出来吓你一跳,这些年,他竟然一直隐藏在宏京大学里,当了一个不起眼的花农,是不是很神奇,我还见过他,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是当年造成我们玉家灭亡的帮凶。”
    “什么?”
    “我刚知道的时候,也不敢相信,想来赵庆更是想不到了。”
    “那现在呢?”
    “被我控制起来了,就等着跟赵庆对峙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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