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王永香惊骇的退了一步,不,不可能
    司泽海逼视着她,心里一寸寸的冷下去,当初,他为什么就贪图王家的权势而选了这个蠢女人呢?对,当年若是没有她,他们司家这一支嫡系可能真的就完了,可现在呢,他忽然觉得,大概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了,他颓然而愤恨的道,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你不是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盯着咱们家,玉家,你想过玉家吗,他们就盼着我们垮掉,他们好趁机扶持起另外一支来,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你以为司家那些旁支的老爷子们还会坐视不理?
    王永香脸色发白,他们还能怎么样?难道要逼你退位?
    为什么不能?你别忘了司家有祖训,司家的继承人若是德行有亏,被世人所不容,司家旁支里,超过半数以上的人都不再支持,那么我就必须要交出信物去!
    不,不王永香跌坐进沙发里,忽然想到什么,灰白的脸又燃气希望,对了,我们还有夏儿,就算你被逼着退位了,还有夏儿,扶她上去不就行了?
    闻言,司泽海真是心寒道了极点,原来在这个蠢女人眼里,他这个当丈夫的就是个赚钱的机器,她真正看中在意的还是女儿,他连连冷笑了几声,倒是语气平静了,夏儿?扶持她上去?怎么扶持?你告诉我怎么扶持?
    王永香看着他唇边的冷笑,忽然不安,却还是下意识的道,你把手里的一切交给她便是,现在司家还是你说了算不是吗?那些人
    司泽海鄙夷的打断,我说了算?是,我是可以不管不顾的把权利交出去,可那些人能愿意?
    王永香尖锐的喊道,他们凭什么不满意?我的女儿哪点不好?要脑子有脑子,要手腕有手腕,当司家的继承人怎么就不行了?
    司泽海摇头,像是失望至极,你还真是是,在你眼里,自己的女儿都是最好的,完美无瑕,可事实上呢?夏儿以前做过什么事你难道忘了?你忘了她是为什么才离开京城去m国避风头的饿了?你一个人脑子不好使,不要也把别人都想成傻子行么?
    王永香脸色猛地惨白,那不是夏儿的错,夏儿也是受害者,对,夏儿是无辜的,都是那个王誉,是那个畜生毁了夏儿,现在那畜生不是死了吗,这事也过去那么久了,说不定都忘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紧张的看着司迎夏,就怕这些戳到她的痛楚。
    谁知道,司迎夏漠然的听着,仿佛说的是别人一样。
    然而这份漠然,却让人更加心慌不安。
    司泽海灰白着脸靠在沙发上,此刻的他真心被搅和的有些无力,却又不得不面对,忘了?怎么可能会忘?好,就算这事不提了,可现在呢?夏儿回国是跟谁一起?拍卖会上,她和那个汉斯霍尔成双入对,你当全京城的人眼都瞎了?谁会不懂?别说,司家那些旁支的人不同意,就是我我也不放心把司家交到夏儿的手上去。
    闻言,司迎夏没什么意外,只是微微扯了夏唇角。
    王永香咬了咬压根,什么意思?
    司泽海看了司迎夏一眼,现在这个女儿让他感到陌生,还有害怕了,以前她在人前一直都是优雅得体的千金小姐做派,其实,心地却没有半分良善,相反,阴狠毒辣,睚眦必报,那些手腕有时候连他都觉得心惊,只是那时候,他觉得豪门大家里,太过单纯的孩子肯定站不住脚,所以自保的本事怎么能没有呢,就是他,也做过不知多少见不得光的事,为了目的,有时候不择手段,然而,自从她从国外回来,他觉得她变了,他觉得看不清她了,看着此刻平静漠然,可他却闻到一股歇斯底里的疯狂,让他心悸不安。
    这样的她,就算是自己的女儿,他也不敢把司家交给她!
    他面色凝重,一字一句道,你说呢?交给夏儿,司家还能是司家的吗?
    王永香下意识的反驳,你是担心司家会成了王家的吗?你就这点肚量和本事?我们王家会贪图你这点钱
    司泽海听不下去的打断,不是,我说的是那个汉斯霍尔,你以为他是什么善类吗?他为什么会来京城?肚子里打的又是什么主意?你知道?
    闻言,王永香脸色变了变,小心翼翼的看了女儿一眼,司迎夏凉薄的笑笑,爸,汉斯是霍尔家族的人,霍尔家族是什么家族,您也清楚不是吗?那是连王家都比不了的,他会贪墨我们家这点银子?
    王永香下意识的附和,对,夏儿说的对
    司泽海狠狠瞪她一眼,意味深长的道,夏儿,别怨恨爸爸,爸爸这么做也是为了司家着想,你若是找一个安分些的男人,爸爸将来就是拿出半个司家给你当嫁妆都行,可那个汉斯霍尔不行,先不说他的家族,那个人太阴沉可怕了,爸早已找人调查过他,他绝非善类,虽然来京城的目的我还不清楚,可一定是别有用心的,你跟他搅和在一起,太危险,我知道,你想利用他对付玉家,可那无异于是与虎谋皮,爸爸劝你,还是早点收手的好
    这话戳到司迎夏了,脸上漠然的表情陡然破碎,声音尖利,收手?怎么收手?晚了,早就晚了,你以为我沾上了霍尔家族还能退吗?呵呵呵
    到底是自己的骨肉,见她这般模样,司泽海还是心疼的,夏儿,爸会帮你的
    司迎夏冷笑着摇头,不用,我现在谁也不用了,爸,当初我吃了那么大的亏,我跪着求你帮我杀了王誉和玉楼春,可你拒绝了,你说你做不到,呵呵,不是你做不到,而是你不能拿着司家去堵对不对?跟司家比起来,我永远是被放弃的那一个,那时候,我就明白了,想要报仇,只能靠自己,所以,我才找上了汉斯霍尔,因为他手里有力量,他也想对付玉家,多好,我们一拍即合。
    闻言,司泽海除了心痛还有说不出的不安,夏儿
    行了,爸,你也不必再对我表演这样的父女情深了,你懂我也懂,再者说你现在有了儿子不是么?我这个女儿就更可有可无了,我怎么做都给你无关了不是么,就算将来有事,你大可在报上发一则新闻,与我解除父女关系便是。
    话落,她站起来,就想上楼。
    司泽海沉痛的又喊了一声,夏儿
    司迎夏背转过身子,唇边冷笑连连,爸,现在你还是先去解决外面的事吧,妈虽然做的手腕是激烈了点,可也并非是一点利出都没有,最起码,你可以正大光明的爸那对母女接回来了,舆论对你来说,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正如你所说,现在豪门大家里,哪个男人不在外面养几个女人?你只养了一个,算是很对得起妈了,外面的记者把丑闻描写的再难听,最首当其冲的也是秦水瑶那个蠢女人,你有儿子不就好了?等再过几天,有别的热闹的新闻出现,这事还有谁会记得?
    不得不说,司迎夏一针见血。
    司泽海虽然刚刚表现的对王永香义愤填膺,看着很激烈,可多半是夸张的,其实,他心里有计较,损失点名誉算什么?儿子最重要,那些旁支想用这个来逼他下台,手段还嫩了点,他有本事压了他们那些年,自然也有本事保住自己的位子而且,王永香这么一闹,他确实可以正大光明的让秦水瑶好好养胎了。
    只是,这些话被女儿一下子都揭穿,他老脸上有些挂不住。
    司迎夏说完,就挺起脊背上楼回了自己的卧室,砰的关上门。
    王永香被那一声震行,忽然有些歇斯底里起来,指着司泽海嘶吼,我不同意,告诉你,我绝对不同意那个女人把孩子生下来!你想都不要想!
    撕破了脸,反倒是有些话好说了。
    司泽海也平静了,只是态度强硬,由不得你不同意,儿子我是一定要的!
    你休想!王永香咬牙切齿,面色扭曲。
    司泽海也不怕,你最好不要使什么手段,否则,我也对你不会客气,永香,这些年,我对你忍的也算够可以的了,就算闹到王家去,你娘家那些人也断不会职责我什么,依着古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这一条,你就站不住理,我再说一遍,我就是想要个儿子而已,那个女人,你不喜欢,等剩下孩子后,随着你处置都可以,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王永香气得一时失语,只是眼睛充血,恨恨的瞪着他,
    司泽海又凉凉的道,不要妄图去你父母那里告状,老爷子不理事,老太太就算再疼你,她也不会对我怎么样,你觉得你受委屈了是不是?哼,那我司家的女儿呢?嫁到你们王家去,给你哥生了儿女双全,你哥呢?难道在外面就没有女人?还不止是一个!这事你别说你不知道,可我妹妹呢,大哭大闹了吗?还不是睁只眼闭只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难道你王家的女儿金贵,我司家的女儿就不值钱?
    好,好,司泽海,你好样的,你终于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是不是?呵呵呵你有种。王永香站起身来,神色倨傲而疯狂,可我偏偏就不给你儿子,你能怎么样?
    司泽海老眼眯起来,永香,你真的非要闹到不可收拾的那一步?
    王永香冷笑,是又如何?总之,你想要儿子,做梦!
    司泽海终于耐心用完,冷冷的喊了一声,来人!
    从外面走进两个人来,黑衣壮汉,面色冷肃,对着司泽海神情恭敬,老爷,有什么吩咐?
    司泽海冷漠的道,夫人这些日子太过操劳,以至于伤了身体,所以在家好好休养,哪里都不能去,你们负责看着,若是让夫人有什么闪失,我拿你们是问。
    是,老爷!
    司泽海摆摆手,那两人朝着王永香走过去,夫人,请回房休息。
    王永香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片刻,彻底疯了,司泽海,你敢软禁我?你敢?滚开,不雅碰我,你们想死是不是
    夫人,属下得罪了!
    啊啊,滚开,司泽海,我不会放过你,夏儿,你救救妈啊,啊啊
    司迎夏的房门一直未开,像是什么都没听见。
    王永香的心寒了再寒,眼里终于滚下泪来,她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了?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啊
    王永香被带走,大厅里安静下来,司泽海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半响,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只是铃声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起身,下意识的要出门,可透过玻璃,看到外面那黑压压的一片人,他又恼恨的转了身子,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无论他心里怎么焦灼不安,他也不能出去,那无异于是自投罗网,一个人问一句,口水都能淹死他。
    此刻,他只能期盼,秦水瑶别让他失望。
    只是可惜,幻想总是美好的,可现实
    夏家,气派的大厅里,此刻也坐着好几个人,那脸色也是分外的精彩。
    夏起越前几天就被停了职务,因为那件事,他这些年苦心经营起来的一切都毁的差不多了,本来在他那个位子上,在外面养个女人不算什么事,谁没有?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只是像他这样闹得如此高调满城风雨的人,也是没谁了。
    这一切,自然是他那个好夫人的功劳!
    他为了仕途,忍了她快三十年,谁知道,晚节不保。
    他如何不恨?
    他既恨潘金枝太蠢,什么事不能私下解决,非要捅出去,这样她脸上难道就有光了?他也怨恨夏夜的妈,竟然把当年的事都说出来,难道这些年,他对她还不够好?给的钱还不够多?
    家里家外的女人都不懂事,他烦躁的焦头烂额,这些年,躲在家里想求个清静,好好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谁知道,又一个雷劈下来。
    儿子成了冤大头,这一巴掌拍在脸上,火辣辣的简直让他想去死了,他冰冷的瞪着那个坐在对面的女人,恨不得撕了她,这是嫌他们夏家还不够乱不够脏啊,还弄这一龌龊盆子扣上来。
    被心火烧的胸口都疼的还有潘金枝,她看着家里的一切,为了迎接这个孙子,她让人重新装修了一遍,唯恐让秦水瑶磕着碰着出一点点的危险,可现在呢,她只觉得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讽刺可笑,笑话自己曾经有多蠢多瞎,差点当了便宜奶奶啊
    她呼吸急促,一手捂住胸口,家里的下人都被她轰出去了,此刻,安静的只听到她的喘息声,还有抽泣声,她看着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脸,再无往日的心急,而是满心的愤恨,哭,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在这里哭?哭给谁看?啊?你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你竟然还
    潘金枝说不下去了,她心口疼的厉害,脸色惨白。
    见状,一直冷漠着一言不发的夏中天起身走过去,拿出一瓶药来,不慌不忙的倒出几颗,递给潘金枝,潘金枝就那么干咽下去,刺激的嗓子发疼,只是再疼也敌不过心里的闷痛。
    她看着自己的儿子,满目心疼,中天
    呜呜,她的儿子最近这是怎么了?一件一件的倒霉事都碰上了,好不容易有了儿子,还是被讹上的
    想到这里,潘金枝再次对秦水瑶怒目而视,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她才好,现在对她,可没了之前那股小心翼翼的呵护,又不是她的孙子,她管那么多干什么?
    夏中天又坐回沙发,神情漠然,似乎置身事外。
    秦水瑶眼里的泪扑簌扑簌落着,我见犹怜,只是现在没人欣赏,她看着夏中天的脸色,心里不安发慌,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想法,按说,不是该羞恼成怒的质问她吗,可是没有,倒好像是与他无关一样。
    别哭了!潘金枝吃了药,稍微好受点了,看着她还在哭,烦躁的吼了一声。
    秦水瑶怯怯的喊道,妈
    听到这一声,潘金枝都气笑了,秦水瑶,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脸喊我妈?呵你这脸皮也真是没谁了,我都佩服你
    妈
    别喊我妈!这一声现在听起来可真是够讽刺的,前些日子,她忍着肉疼拍下那条长命锁,想着怎么也是破了财了,怎么能不捞回一点什么,所以,她就对秦水瑶说,这条长命锁是她当婆婆给的礼物,这样一来,以后还省下一大笔银子,这个女人也是够见机行事的,当时就喊她妈了,她想着孙子都生了,便也顺水推舟的应了,谁知道现在,成了一个讽刺的笑话。
    呜呜阿姨,您听我解释
    潘金枝恨恨的打断,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又想编造什么谎言?啊?你骗了我儿子,骗了我们夏家,你,你真是居心叵测的贱人,我当时怎么就瞎了眼相信你了呢?我真是作孽了,我明知道你就是个不要脸的贱人,连给司泽海当小三的丑事都做出来了,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我怎么就能相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中天的呢?我怎么就让你进门了啊?你这样的贱货有什么资格生下我们夏家的孙子啊
    秦水瑶听着一声声的贱人,心里也是恨的咬牙切齿,这个老女人,还以为夏家是当初的夏家吗,若不是她真的心仪这个男人,她会愿意在这里被人指指点点?这个老女人看着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关怀备至,其实一毛钱都不舍得出,真是抠门到家了,其他人又对她冷冰冰的,她早就有些受够了,还不如给司泽海当小三时舒坦些,至少没有演戏那么累,可现在,不得不演下去,否则,她怕自己走不出这个门,甚至连肚子里的筹码都保不住!
    夏中天,从来不是心软良善之人,自己嫁祸他的事一旦真的坐实,他肯定会狠狠报复回来。
    所以,她只能咬紧了嘴,打死都不能承认了,阿姨,您相信我,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肚子里的孩子
    潘金枝对孩子这两个字的有了条件反射了,立马就受不了的喊道,别跟我提这个孽种,不是我们夏家的,你口口声声让我相信你,你拿什么让我相信?啊?就是所谓的你跟中天睡了一晚上就中奖的事?哈哈那段录音你没听是不是?都是假的,你就是个骗子!
    秦水瑶恰到好处的摇着头,仓皇无助,却又显得自己单纯无辜,不是那样的,阿姨,我跟中天,我们那晚上真的在一起了,孩子也是那晚上有的,我跟您看过检查报告对不对?上面医生所说的月份和那天的时间吻合啊,不信您再去查查,那段时间,我真的没有和其他人在一起,孩子只能是中天的。
    听到这些,潘金枝恍惚了一下,想到那张报告了,上面显示的月份确实吻合,可那些录音
    见她的神色有些松动,秦水瑶再接再厉,阿姨,那些录音是王永香找人录制的,她,她对我有恨,所以就找人来抹黑陷害我,她就是见不得我过好日子,阿姨,您可不能上当啊。
    闻言,潘金枝紧紧盯着她,你怎么证明那些录音是陷害你而不属实?
    秦水瑶脸上适实的涨红,小心翼翼的瞄着夏中天,声若蚊蝇,这些,中天不是该最能证明嘛,有,有痕迹,和证据的,中天当时也看了
    潘金枝听了这话,心里松动越来越大,看她这么信誓旦旦,难道还真是被陷害的?她看向自己的儿子,中天,那晚你
    有些话真不适合说的太明显。
    不过夏中天明白,他身子一僵,浑身都迸发出寒气,那是他的耻辱,是他痛苦的开始,若是可以,他一辈子都不愿多想,他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早上醒过来时,全身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身上还缠着一个女人,同样什么都没穿,他第一反应就是甩开,然后看了自己的身上,红痕点点,诉说着激情和香艳,她的身上也满是暧昧的红,还有床单上那些干掉的痕迹,他顿时如鲠在喉,看都不愿再看她一眼,就冲进了浴室,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脏了,再也没有资格去追心仪的女人了。
    万念俱焚之下,他还哪里去想什么真假?
    再说就算是假的,他也没有机会了,因为他被判了死刑。
    想到那个,他脸色颓然苍白,冷声道,我那晚睡得很熟,什么都不知道。
    潘金枝本来想再问些细节,自己分析一下,可看着自己儿子那张脸,又把话咽了回去,她重新看向秦水瑶,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中天的?
    秦水瑶想也不想的就点头,确定。
    潘金枝声音阴狠,你该明白,这种事能瞒的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等到生下来,我可以做亲子鉴定,到时候,你要是撒谎,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最后那一声,让秦水瑶身子颤了颤,可她知道,要是不撒谎,现在就活不了,于是,她更用力的点头,语气诚挚,阿姨,相信我,我爱中天,我怎么舍得去骗他?等到生下来,我们就去做亲子鉴定好不好?我保证,您一定不会失望的!
    只要等生下了,一切就万事大吉了,那是一条命啊,潘金枝再恼恨也不敢毁了,再说,还有司泽海护着呢,他爱护这个儿子可是不遗余力。
    所以,先度过眼前的危机就好。
    其他的,以后再说。
    潘金枝见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虽然心里还是有些膈应和怀疑,却也不再冷着脸把她当仇人看了,语气也软了几分,嗯,那我就再信你一次!
    秦水瑶大喜,谢谢您,阿姨,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一定不会
    最好不要!话落,潘金枝看向自己的日子,小心翼翼的问,中天,你看是不是
    夏中天起身走人,留下一句,您看着办就好,我没意见。
    哎,中天,你去哪儿?外面的记者还等着看我们笑话呢,你还是
    夏中天充耳不闻,大步离开,似乎再多待一秒,他就会爆炸一样。
    潘金枝烦躁的捶了一下沙发,看什么都不顺眼了,冲着一直沉默的夏起越吼道,那也是你的儿子,你就一点都不关心?
    夏起越皱眉,你不是都说完问完了,还需要我吗?
    潘金枝呼吸一窒,夏起越,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嫌我管的太多不给你自由了?呵呵,你还不够自由啊,小老婆都养上了,私生子也养大了,对,你还有一个儿子,你现在只关心他了是不是?所以中天在你心里可有可无了是不是?
    夏起越脸色铁青,你别无理取闹行不行?
    闻言,潘金枝噌的站起来,我无理取闹?夏起越你还要不要脸了?你在外面找小三,你还脸对我大呼小叫的?
    你不可理喻!
    夏起越起身就走,不想再理会这个疯子,可他这态度却刺激的潘金枝发了狂一样,一下子扑上去,揪着他的衣服就厮打起来,我就是不可理喻,我就是不可理喻怎么了?这都是被你逼的,夏起越,我心里不舒坦,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放手!
    两人在厅里厮打起来,场面混乱。
    秦水瑶小心的掩饰着眼底的冷笑和快意,悄悄的躲开,她才不要去拉架,她害怕伤到自己肚子里的这个筹码呢,就让那一对道貌岸然的两口子狗咬狗好了,呵呵
    只是,她的快意没有维持太久,就破碎了。
    她回了自己的卧室,本想打给电话给司泽海,找个人来保护她,或是接她离开,谁知道,她手机竟然不见了,她到处找了一圈都没发现,她一开始只是纳闷,等到冒着危险打了座机发现座机居然打不出去后,她有些心慌不安了,这是什么意思?
    她紧张的小楼,客厅里只剩下一地碎片片,那厮打的两人早已不见,她跑到门口,拉开门,门外站着两个保镖,见到她一脸的冷漠。
    你们是谁?
    我们是这里的保镖,负责看护这里。
    这里有什么好看护的?走开!
    对不起,秦小姐,你还是乖乖的待在里面吧,你怀着身子,就暂时不要出去了。
    你,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么对我?
    对不起,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
    秦水瑶气得脸色发白,那两人却不再搭理她了,挡在门口,神情不言而喻,就是不让她离开这里半步。
    好,好,我不走,那我用一下你们的手机总行吧?
    对不起!
    你,你们
    秦水瑶呼吸急促,却也无可奈何,夏家的别墅在山下,这里住的都是非富即贵,每家的院落都很大,且有很强的私密性,就算她在这里喊叫,也不会有人听到,她闯出去更是不可能。
    她咬着牙,半响,沉着脸甩上门,心里的不安却涌动的越发激烈,夏中天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待她?还是不相信吧?
    他不相信也是正常,可她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被困在这里?
    不行,那她会疯掉!
    她小心翼翼的去了其他下人的房间,却无一例外都没有通话的工具,她不敢去找潘金枝和夏起越借手机,好不容易才取信他们,她要是敢给司泽海打,无疑是找死。
    她心急如焚时,经过夏中天的书房,抱着一点期望去推门试试,没想到竟然没锁,她窃喜,悄悄走进去,只是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可以和外界联系的东西,电脑是有,可是网线断了。
    他竟然是把每一步都想到了。
    秦水瑶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又爱又恨,又气又苦,一脚踢翻了旁边的一个废纸篓子,犹自不解恨,正想再找什么发泄一下时,却忽然盯住了那散落了一地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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