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矜转头,冰冷的唇瓣擦过他脸,触碰到那细腻的肌肤,她顿时也愣了下。
    唇瓣上似乎还残留着他脸上温暖的气息,微微发烫。
    秦九笙低沉着视线能瞧见她胸前微弱的起伏,眸色更加阴森,她修长白嫩的手臂裸露在空气中,一想到别的男人欣赏了她这幅妖娆模样,他心中淤积了一股无名之火,想要杀人。
    他将手臂上挂着的外套给她披上,挡住那微弱的春光。
    “秦九笙,你放开我。”林九矜剧烈挣扎,感受到其他人的目光纷纷朝这边瞧,脸上悄然升起两抹红晕。
    “你在动,你可以试试看…”秦九笙刻意压低了嗓音,那嗓音沙哑低沉略带着一丝危险气息。
    林九矜全身汗毛都竖立起来,金灿灿的瞳孔猛然放大,扩充至眼睛四周铺满金色,她最讨厌别人威胁她。
    周身都涌上一股凌厉的气息。
    秦九笙只是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暴戾的少女瞬间安静了下来。
    林九矜转头阴鸷扫了他一眼,恨不得吃他血肉,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去了二楼包厢。
    傅谦抬头震惊看着这一幕,他以为会发生一场世界大战,结果并没有。
    只看见秦九笙在林小姐耳边说了一句话,林小姐瞬间就安静下来。
    他偷偷朝九爷露出了大拇指。
    真厉害。
    “你在楼下等着。”秦九笙轻描淡写落下一句话,也起身往二楼走去。
    秦九笙一进包厢就看见阴沉着脸的林九矜持,她一脸警惕的瞧着秦九笙,双手环胸,心里憋屈又气愤,但偏偏她伤不了这个男人一分一毫,上次探过这个男人的底,深不可测。
    刚才他在她耳边说,你再激怒我,信不信我当场办了你。
    原本一向自信狂傲的她在那一瞬间秒怂,她听出来了秦九笙话语里的威胁,野兽对于威胁向来敏感。
    他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少女生气的时候脸颊两侧微微鼓起两坨肉肉,看起来可爱又迷人。
    “秦九笙,你还要…”林九矜还未说完的话被他打断。
    “我没有脸,宝贝,下次换个词,这种骂人方式没有新意。”秦九笙富有磁性的嗓音像是一杯红酒香醇又醉人,落入她耳朵时,却在她心间荡起层层的涟漪。
    秦九笙一步一步向她紧逼,清洌的气息也随之压过来,她双眸微微闪烁,脚步不停的往后退。
    直到退到坚硬的墙壁上,再也无路可退,他身上那股淡雅的香水味萦绕在她鼻尖,久久挥之不去。
    他大掌撑在她耳边,随后俯下身体,清幽的视线对上她慌乱的眼神,薄唇微启“你怕我?”
    “才…才没有…”她语气有些慌乱,掌心冒出薄薄的细汗,脸颊的温度也越来越高,心跳有力强劲似乎要蹦出胸腔。
    “宝贝,你说谎的样子真动人。”温热的嗓音喷洒在她小巧耳垂边,带起层层的鸡皮疙瘩,娇小的身体也忍不住轻微的颤抖。
    她内心涌上一股异样,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你先放开我。”林九矜抬眸,嗓音略带点委屈,若不是秦九笙没有错过她眼中那抹一闪而过的精光,定要被她所骗。
    秦九笙低笑一声,沙哑道“真是个妖精。”
    他压下心中燥热,终究还是不想吓着她,她在情事方面还是一张白纸,他轻叹一声,忍下心中欲火“这次先放过你。”
    低垂着眼帘,将少女的衣服整理好。
    林九矜抬眸看着他,湿漉漉的眸子里氤氲着朦胧的水汽,小脸上像是涂抹一层蜜桃,像是被人狠狠欺负的样子,格外诱人。
    “我不是林鹿。”她认真说道,金色瞳孔略带着点疑惑和委屈。
    “不管你是林鹿还是林九矜,我要的从来就是你这个人。”因为是她,所以爱屋及乌。
    她脑海里紧绷的弦倏然狠狠的断开,双眸微微闪躲。
    他将西装外套给她一颗颗扣好,她骨架偏小撑不起西装,活脱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林九矜看着他硬朗的轮廓,两人离得极其近,她能瞧见他纤长浓密的睫毛根根分明,皮肤细腻白皙,好看的唇紧抿成一条线。
    “你若是在看我,今晚你就别想走了。”他冷清的嗓音响起,林九矜心中一惊,连忙移开了视线。
    “之前的事谢谢你。”她说的是警察局那件事,秦九笙提供了她无辜的证据,她不知道他提供了什么,但她仍旧欠秦九笙一句谢谢。
    可她最烦欠人人情,虽然以她的能力能够出来,可这人情偏偏她欠下了。
    “我说过,我不接受口头上的谢谢。”秦九笙压低了嗓音,松开了了她。
    那股凛冽的气息随之消失,她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九爷,我们该走了。”傅谦敲了敲门,恭敬道。
    秦九笙淡淡应了声,低垂着眼眸落在面前小姑娘,嗓音略带着一丝沙哑“我走了,回家之后给我发个消息,你不许回云家,不然…”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略带点警告。
    林九矜呆滞点点头。
    等他离开后,整个人才反应过来,大脑一片空白,她干嘛那么听他话。
    倏然,幽静的空气中被一抹铃声打断,她接过电话,里面传来野狼的声音“你要对我的宝贝儿好点,毕竟它才第一次上路。”
    眼镜蛇是野狼高价从国外拍回来,全球限量一百台,他还未用过,就被林九矜开走了,生怕有点点擦伤。
    “等会就还你。”林九矜挂了电话,她向来喜欢玩飙车这类刺激游戏,只是一般车子她瞧不上,听见野狼那里还有辆眼镜蛇,专门借过来。
    林九矜将筹码换成了现金,足足有一千万,她立即去提了一辆帕加尼。
    一
    温家。
    一抹暴戾的声音打破安静的空气,书桌上的东西全部被温哲天一手挥在地上,他面色阴沉冷声道“你确定诊断结果没错?”
    温然心中一惊,小心翼翼道“先生,问过几名医生结果都是一样。”
    话音刚落,温哲天就将手中的钢笔扔了出去,敏锐的笔尖擦过他耳畔,夹着一股凛冽的寒风,钢笔直直定格在他身后的墙壁上,温然瞪大了瞳孔,额间冒出细细的汗珠。
    “去查,去查是谁。”温哲天分贝猛然提高,面色狰狞额头青筋暴起,脸色阴沉似阴风怒号。
    “是,先生。”温然点点下颌,恭敬退了出去。
    房间里彻底恢复一片幽静,温哲天怒气未消坐在椅子上,伸手将桌上的检查报告撕的粉碎,零零碎碎的纸片被他挥洒在空中,飘散在房间里的各个角落,隐隐约约能看见艾滋病字眼。
    半个小时后,温然很快就将调查结果汇报给了温哲天。
    他眼眸微微缩紧,倏然原本黝黑的脸上瞬间笑了出来,笑容沧桑又悲凉。
    江涵月患有艾滋病,所以他的病是江涵月传给他,他一下明白了这一切,根本没有什么巧合,只有事在人为。
    林九矜当真好算计,他与温雪柔都败在了她手中,人算不如天算。
    温哲天捏紧了手机冷漠道“杀了她,不留活口。”
    既然她敢算计他,那么她就应该有所觉悟。
    -
    江涵月得知这一消息,立即去找林九矜,她是唯一能救她的人,以温家人性子不会轻易放过她。
    林九矜从赌场回来之后,就去了圣光医院,她已经有许多天都没来,还是徐海侨告诉她,今日沈泽花情况好转,从icu转到重症监护室,她才过来。
    徐海侨刚替她做完检查,见林九矜进来“林小姐,你来了。”
    “嗯。”林九矜应了声,视线落在沈泽花苍白的脸上,双眸紧闭,金色的瞳孔里氤氲着不明情愫。
    “沈泽花情况现在算是好转,身体在慢慢恢复,应该后面会醒过来。”徐海侨在记录本上记录病情。
    “嗯。”
    徐海侨还想再说什么,看见林九矜冷清的面庞,瞬间哽在喉间说不出来,便退出了病房。
    半晌,江涵月找到林九矜,她猛地冲进房间里,门撞在墙壁上发出巨大声响,清秀的小脸上写满了慌乱,乌黑的秀发在空中飞舞凌乱垂在她肩头。
    林九矜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金色的瞳孔浮起一层恼怒,眼眸微微缩紧。
    “九矜,温哲天知道这件事,我还不想死。”江涵月脸色有些苍白,额间冒出细细的汗珠,六神无主,犹如森林里失去方向的麋鹿般迷茫无助。
    “出去再说。”她皱了皱眉,不想江涵月打扰沈泽花休息。
    江涵月平复了下心情,等到那颗紊乱的心恢复平静,她才跟林九矜出去。
    “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后果你也是知道。”林九矜低垂眼眸,望着略有些狼狈的少女。
    “九矜,求求你帮帮我,我现在还不能死。”江涵月猛地伸手拉住她冰冷的手腕,她浑身一愣,低垂着视线看着她手腕上的白皙小手。
    江涵月突然想起她不喜欢与人触碰,又颤巍巍的收回了手。
    她不能死,她还有未完成的心愿。
    “你拿什么跟我谈交易?”林九矜慢条斯理道,她眸色里浮起一抹无趣。
    她不是圣人,从来不会干对自己没利的事。
    “只要你帮我这一次,我把命交给你。”江涵月迫切说道,只要林九矜救她,她报完仇,会好好谢谢她。
    “可是你感染了艾滋,也没有几年的命了,你这个筹码说服不了我。”林九矜从她身边走过,刚踏进病房,就听见后面传来一抹尖锐的女声。
    “林维阳不是自杀,是被别人害死的。”
    林九矜脚步停在门口,身躯一僵,双眸微微颤抖一下,似乎拨动了她内心最柔软的那根弦,倏然片刻原本金色的瞳孔又恢复浅褐色,眼眸里一片清澈明亮。
    金色瞳孔若影若现,闪烁了两下彻底恢复浅褐色。
    林鹿苏醒了过来。
    她耳边只重复那句话,林维阳是被别人害死。
    倏然,心脏处传来丝丝的疼痛,心如刀绞,撕裂的疼,她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她转身,盯着江涵月,一字一句道“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嗓音低沉冷漠,没有一丝温度。
    江涵月也被她浑身散发的凌冽气息所吓,心里咯噔一声,双眸微微颤抖了下,犹犹豫豫道“我从温哲天那里听来的,林维阳是被人活活逼死的。”
    林鹿脚步不停,黑影一闪从她身边快速掠过,只留下一句轻飘飘“你的命我救了。”
    她脑海里反复重播着江涵月的话,内心狂躁不安分,五指静静握成拳忍不住的颤抖。
    车子停在医院后门,刚好在徐海侨办公室,他正站在玻璃边抽烟,看见那抹怒气恒生的小脸,他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就见她启动车子,如箭一般的飞奔出去。
    林九矜这么急去哪里?
    看着她脸色不太好。
    想到这里,徐海侨拿出手机给秦九笙打了个电话,过了许久那边才接通,传来一抹慵懒的声音“喂。”
    “九笙,我刚看见林九矜面色匆匆,看着不太好,她从医院开车出去,不知道去哪。”
    话音刚落,秦九笙就挂了电话。
    余留给他滴答滴答声音。
    徐海侨.....
    艹,还是不是兄弟,有异性没人性。
    -
    林鹿将车子方向盘打到底,马达低鸣的声音像是野兽怒吼般,帕加尼在繁华大道上扬起层层的灰尘,一路扬长而去。
    前面红灯亮起,她也没有踩下刹车,直直冲过白线往前,面前突然横空出现一辆货车,她眼眸一闪,将车子打横,直接从货车下端闪了过去,车技精湛而又熟练。
    车头摆正,吐出一圈圈尾气。
    停在道路旁低调奢华的帕加尼,也兴奋的鸣了鸣笛,驾驶座上的男人瞧见了这一幕,嘴角勾起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硕大的墨镜遮住了他半张脸。
    车技不错,很秀。
    她一连闯了十几个红灯,黑色的帕加尼大有乘风破浪之势,冲过温家老宅的大门,坚硬的车头直接将大门撞飞,她在温泉前停下。
    温家保镖都聚集了过来,纷纷警惕的看着她。
    林鹿打开车门,缓缓从车里下来,面若寒霜,嗓音冰冷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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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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