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猜测。他此次的目的是什么。
    武林盟主之位。恐怕不是他的目标。要知道墨轼天死后。叶青城上位。虽然也是武功深不可测。可比起墨轼天。他还不是对手。
    程道若想要。那几乎是探囊取物。何必如今再來多此一举。
    更何况他的岁数应该不小了。
    当下众人全都望着擂台上的男子。一样的装束。云袖翩飞。刚才人们沒注意。此刻一看。确实如此。
    “既然大家也听闻过家师的名讳。那在下就不拐弯抹角了。”
    说到这里。他严肃了起來。“此次武林大会将由我师门下主持。届时走到最后的那人将会得到我师亲铸的水云剑。”
    水云剑。
    相传袖里乾坤乃是程道的成名绝计。但不仅限于此。他最拿手的却是铸剑。和当年青云山庄的庄主齐名。
    水云剑。更是他所铸之剑的巅峰之作。
    无数人都梦昧以求的东西。然而。江湖上却未传下來一把。这是江湖一大憾事。
    如今却被许下这样的承诺。众人皆心痒难耐。做梦都想梦到自己赢了。
    “落落。你看这是什么情况。”
    夕月沒在。秋月已经习惯了什么事都來问落落。也不把她当成一个小孩了。
    “有鬼呗。”落落伸展了下小腰。望着四周。却沒有发现想见的人。又缩回到椅子上。
    秋月还准备说什么。落落突然恶狠狠的瞪她。“要是我的玄哥哥沒來。我就让你知道错字怎么写了。”
    秋月“……”
    现在的小孩都这么嚣张吗。
    都这么目中无人吗。
    好吧。她沒她那么厉害。
    由于玉龙的解说。参赛的人更多了。
    备战区又扩大了很大。人山人海的。秋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对冷翌尘嘀咕道:“你要小心点。我们这次又不争什么名次。自己别出事就好了。”
    冷翌尘怪异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大会开始前。台上多了六个和玉龙打扮得一模一样之人。
    皆身着宽大的云袖。一身正气。站在那里一语不发。
    玉龙介绍说这是他的六位师兄。不善言词。
    众人一看这气势。就知道。这是给众人來个下马威啊。
    始终未见那传说中的程道。这倒是一大遗憾。
    众人皆望着擂台后那一个简易的住所。那里也许才是程道其身所在。
    虽然都知道有古怪。可面对水云剑的诱惑。还是有很多人扑上去。为了赢得最后的胜利。
    上面的打斗并沒有什么固定的模式。而且不是单打独斗。只要是相同的人数。就可混战。但最后台上只能留下一人。
    这样一來。看似拥挤的备战区。却在黄昏时分。已经空出了一大片。
    余战将在明天日出之时继续。
    回城的路上尽是人们的埋怨声。
    哎。早知道就不要最早出力了。
    你那算什么。我还是被同门踢下來的。比你还冤。不过他也沒留下。哼……
    很多人心有怨念。却不得不放手。
    这样混战的场面。由于某种原因输得不值。当然也有人提出不服。最后在玉龙师兄出手后。再也沒有敢捣乱者。
    他简单的一掌就将那人哄下台去。就在众人以为事了之后。他又从台上一跃而下。一掌劈在那人的脖子上。那人眼睛都來不及瞪出來。就气绝身亡了。
    经此一事。谁也不敢闹事。连那个门派的掌门都失声了。更何况其他人呢。
    也有人认为凭什么他们來定规矩。我们不参加了。
    那人打赢了之后却宣布自己退出。沒想到这样也不行。招來麻烦。死于非命。
    经过这两件事之后。再也沒有人有异议。人们也渐渐看清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有些人被他们盯住了。无论输赢。都不得离开。
    武林大会只是一个愰子而已。
    但也只有少数人明白过來。大部分人还在幻想着水云剑成为自己的梦。
    秋月一拍桌子。说道:“这也太霸道了吧。刘爽那丫的也不知道去了吧里。也不出來主持公道。”
    冷翌尘冷着一张脸。一板一眼的回道:“是有些霸道。”
    “冷面。你就不想去看一面。那个程道长什么样吗。”
    不等冷翌尘回答。白钰把话接了过去。
    “他又不是女的。有什么好看的。有我家紫儿漂亮吗。”
    秋月:“……”
    她说的是漂亮吗。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落落打了个小哈欠。拖着身子向外走去。
    “你们慢慢聊。我先去睡了。”
    “喂。小不点。小屁孩。等等我呀。”
    秋月和落落走后。白钰看了一眼冷翌尘。哼哼了几声。也离开了。
    许久过后。冷翌尘才起身。穿过重重叠院。來到萧家后院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
    天上繁星眨巴着眼睛。山崖边上冷风袭來。他不禁然的打了个寒颤。
    一道黑影站在崖边。背对着月光。看不出喜怒。
    “他回來了吗。”
    冷翌尘摇头。“他一直沒出现。”
    “你这么着急找我來。有什么事。”
    黑影的声音明显是个女子。冷漠无情带着淡淡的威严。
    “夕月失踪了。无人知晓去处。”
    “你说什么。”來人转过身子。却因脸在黑暗里。看不出是谁。
    “罢了。事情已经到了这般田地。就随她去吧。说不得还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说完她扔下一句让他继续监视。就离开了。
    冷翌尘刚准备离去。就听到身后有动静。
    “什么人。出來。”
    他厉声喊道。草丛里突然蹿出为一只野兔。看了他一眼。缩着脖子就跑开了。
    他松了口气。向山下走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不消一会。本來消失的冷翌尘又从黑暗中走出。见四下无人。才向山下掠去。这次明显有些匆忙。
    未时。一棵大树后走出两个人。
    一大一小。正是秋月和落落。
    “你怎么知道他会回來。”
    幸好她们准备充足。先是带上了兔子。又躲了两次。才沒被发现。
    “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一只野兔。怎么会深更半夜出來。基本都在睡觉好吧。”落落打了个小哈欠。摇摇晃晃的向下走去。
    两人沒有直接回到府里。而是从大门走了回來。
    此时。冷翌尘正坐在正厅里。秋月见了惊讶的看着他。“冷面。你怎么还沒睡。”
    “你们去哪里了。”
    这是冷翌尘第一次用这种审视的眼神看人。也是第一次问话。
    他说的话从來都是肯定的。再不然就是废话不多说。直接开打。
    对墨无尘是言听计从。但对其他人。却是漠不关心。
    这样的改变。让秋月心中‘咯噔’一下。看來自己的猜测成真了。
    “你管我。秋月。我要回去睡觉。那人还是让冷翌尘去追吧。”
    说完就离开了。冷翌尘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蹙眉最后收回视线。看向秋月。
    他从未用这么犀利的眼神看人。秋月明显感觉到他今夜的情绪不对劲。
    “冷面。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冷翌尘一愣。随后若无其事的冷哼了一声。“别转移话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哦。也沒什么。就是刚睡下。发现窗外有人。就追了出去。奇怪的是我喊了两声。你们竟然沒出來。”
    秋月疑惑的看着他。其实刚才她是故意提醒他要注意隐藏自己的身份。否则他们都能看出來破绽了。
    “你离我们住的地方最近。也不出來帮我们忙。现在才知道紧张。晚了。”
    秋月说话一向是沒大沒小。不知天高地厚的主。不要说冷翌尘了。就是对墨无尘。那也是这种语气。
    “看來府里不安全。你们以后小心点。有事就唤我。”
    扔下这句话。冷翌尘就离开了。
    只留下秋月一个人慢慢的走出來。后痛上都已经冷汗淋淋。这人是谁。
    为何要装成冷翌尘的模样。先是扮成墨无尘的样子骗过了叶青城。如今才发现。冷翌尘竟然也是假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猜不透。也开始心生疑虑。是否这府里也有其他的人。
    望着天边的圆月。秋月突然感觉有些茫然。谁是值得相信的人。她守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还不等她整理出來自己的心思。突然后背一麻。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一道黑影抱起她。闪了几下就消失在黑暗里。
    一大早。落落的房门就被拍得啪啪响。她苦恼的翻了个身。“门沒关。你自己进來。”
    于是乎。墨大大咧咧的就跑进去了。
    “落落姑娘。该起床了。”
    他声音响亮。如大钟般响彻在落落的耳边。她迷迷糊糊的一回头。就看到铁塔般的男子。面带微笑的望着她。
    那露在外面的那一排牙齿就像怪兽的笑容。仿佛下一刻就会把她吞进肚子里。
    “啊啊啊……”
    一大清早。萧府上下的人都被这一声接着一声的吼叫给吓得手抖脚抖了。
    连走在萧家大门外的行人也是一个机灵。快速跑开了。
    谁知道这家人是怎么回事。一大清早就发出这样的声音。真是吓人。
    大厅里。落落小姑娘从在首位。看着墨大。白钰和冷翌尘姗姗來迟。
    “大清早的。落落姑娘。谁又惹你了。”
    白钰古灵精怪。一看墨大的脸色就知道是他。当下擢了擢他的腰。小声道:“喂。你怎么得罪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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