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惊的看着他。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一条暗道。虽然刚才情况紧急。她跟着他走了。却沒想到竟然会是他。当下心思有些复杂。
    “云……夕。”
    “别说话。我们先离开这里。”
    夕月说着就想扶他起來。夜太黑。暗道里只有不远处的火把有微风传來。她不知道他伤在哪里。只好先带他离开。
    “不。我不行了。你听我说。将我放在这里。我爹他们很快就会追过來。你快走。”
    解辰推开她的手。摇摇摆摆的站好。
    “不行。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要走一起走。”
    前方那人是什么人暂且不提。她怎么会在知道了真相之后。又在他救了她之后放弃他呢。
    她做不到。
    恩怨分明。这一次她沒有征求他的意见。径自将他扶起來。一脚深一脚浅的向前走去。
    “云夕……你。你放我下來。”
    解辰沒了一丝力气。他捂着心口。突然全身像沒了骨头般缓缓的向下倒去。
    夕月大急。当下伸手去接他。直到这时。她才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解辰。你怎么样了。”
    这一瞬。夕月有些害怕。他会死吗。
    她的心里突然冒出这个词。
    “我。沒事。”
    解辰在黑暗中挣扎着。似乎想站起來。夕月帮忙。“这到底是哪里。”
    从解府出來这一路。都是他带她走的。如今在何地。她都不知道。更何况他如今受了伤。必须找地方疗伤才是。
    “我走不动了。你……”
    他边起身。又倒吸了口气。夕月知道他定然伤得很严重。当下声音也变得有些沉闷了。“别说话了。你给我指路。我一定要带你出去。”
    夕月扶起他。他们不能向前走了。刚才那人虽然她沒看清楚。但显然是他伤了解辰。他在前路。再相遇定然不会善了。
    如今只有先避开他。她拖着他想往回走。
    解辰沉着步子。一动不动。过了半晌。才说道:“去萧家陵园。”
    “你说什么。”
    夕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萧家陵园。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连她的娘亲和爹爹都未曾进去过。
    在萧家。那是一片禁地。在很久以前。就被萧氏家主下令。萧氏子孙。此生不得踏入一步。
    否则。就逐出萧氏。
    夕月再怎么样。也不能违背祖训。
    当下大惊。“解辰。你……”
    不等她问。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那声音很沉重。一步一步。似想踏破这地一般。地面也一震一震的。向着他们缓缓而來。
    夕月一惊。也顾不得说什么。当下带着解辰快速向后退去。
    不一会。两人便來到了地上。
    一轮弯月高高的挂在天边。银辉洒下。有雾气迷漫在空中。让人有些认不清方向。
    “云夕。你看这是哪里。”
    夕月闻之。向下望去。有些发愣。他们的脚下竟然就是萧氏陵园。
    原來他们不知不觉间已经走了这么远。她心中一动。解辰他。是不是。
    不等她多想。解辰突然向她扑來。夕月一着急。脚下步伐错乱。一时不查两人一同向山崖下栽去。
    恍惚间。她看到头顶有一支利箭飞掠而过。
    霎那时。她清醒过來。单手一捞。将重伤的解辰带进怀里。从容向下落去。
    來不及多看。外面已经有几道黑影向这边飞來。
    她想也沒想。一脚踢在一个地方。咬牙带着解辰向山洞内冲去。一瞬间。洞口恢复如初。一块青石封在那里。
    夕月看着洞口被封死。当下放下解辰。大口大口的喘气。刚想松口气。却听到机关活动的声音。
    “快。快进去。”
    解辰似乎恢复了些神志。迷迷糊糊的说道。
    夕月又扶起他。叹了口气。这人也真够折腾的。本就受了伤。刚才还扑來救她。真是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并沒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经过一段浅浅的通道。他们來到了一个石室。
    光溜溜的。除了一张石桌石椅。什么都沒有。
    三面都是封闭的。只有他们进來时的入口。却还沒有门。
    无端的。解辰心中升起一阵绝望。
    “云夕。我们可能要死在这里了。”
    “你别乱说话。我们会出去的。我还欠你一条命呢。”
    数度救她。夕月本想说的话早已说不出口。如今只希望他不要先放弃才好。
    “你别找了。这里一眼都能看穿。能有什么。”
    解辰见她围着四周敲敲打打。当下劝道。他是不抱希望了。
    “我看看有沒有什么机关。这里不可能就一座石室。我曾听爹爹说过。这里是我萧家的陵园。一边是陵园。可另一边。曾经住过人。沒道理只留下这个石室才对。”
    夕月小心的在那里敲敲打打。不时的侧耳听一听。倒也不见一丝沮丧。
    解辰闻之。似想了一会。轻语道:“其实我让你來这里。也是因为萧伯伯他曾提起过这个地方。”
    “你说什么。我爹爹曾经向你提起过我们萧家陵园。”
    夕月猛然回头。带着不可置信的眼光。盯着他。似乎想确定这不是真的。连她这个萧家人都不知道的事情。爹爹怎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向外人提起。
    解辰摇了摇头。坐在石椅上。“伯父曾言。若有一天。我们遇到危险。可进來这里躲避。”
    夕月沒有再想下去。转身更加仔细的寻找一切可能存在的机关。
    不多时。她突然起身。抬头向上望去。黑漆漆的顶上沒有一丝光亮。夕月拔下边上的火把。右手腕微动。一道银线射出。脚步轻蹬。几步便到了顶上。趴在那里仔细的看着什么。
    解辰在下面喊她。也沒见她回应。反而将自己掉在半空中。
    不多时。突然外面传來声音。解辰大急。“他们进來了。”
    “哈哈哈哈。我看你这次往哪跑。”
    已经有人发现了他们。马上就要进入石室了。
    “好了。”正在这时。解辰身后也有声音传來。墙壁向两边打开。形成一道门。
    夕月人在半空。向上拍了一掌。刹那间烟尘四起。她人轻飘飘的落下來。带着解辰向门里一闪而逝。
    身后那扇门立时关闭。只留下解威他们几个。铁青着脸。空气中飘浮着细细的白色粉末。
    “好险啊。”
    夕月他们对视了一眼。再晚一步就被抓到了。
    直到这时。他们才有空往前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空荡荡的地宫。像一个广场。周围整齐摆放着些许书架。都是石制的。
    夕月望向那上面的东西。都是一件件乐器。是她们萧家最喜欢。也是最宝贵的东西。
    解辰则盯着前方的一把剑。双眼曝发出异样的光彩。
    他眯起眼。突然发难。一掌拍向夕月。立时让她横飞了出去。
    夕月抹了抹唇角的血迹。摇摇晃晃的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解辰。你……”
    “解辰。”
    ‘解辰’诡异一笑。掂了掂手中的青色长剑。仰天大笑。“你说他呀。本公子可不是那个笨蛋。”
    “你到底是谁。”夕月冷漠的看着他。
    “萧云夕。真是鼎鼎大名啊。也不过如此嘛。背叛自己的父亲。只为了一个已死之人。你说可不可笑。”
    他轻蔑的笑着。嘲笑之意尽显。
    夕月有些不敢相信。却不得不相信这人是假冒的。
    那这两天与她相见的那人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谁。”她再一次开口问道。
    “我是谁。你很快就知道了。”他不再理会夕月。而是看向手中的长剑。
    手腕微动。一道银线直射过去。瞬间缠上他手中的剑。
    哐当一声。宝剑撞到石壁上。又反弹而下。夕月轻身而上。瞬间抓到手里。
    “你引我來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它。”
    她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着。青色的剑身上。刻着繁杂的图案。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一股古朴的气息传來。看起來有些年头了。
    “沒错。”假解辰冷笑。“你以为你一个人可以带着它离开这里吗。”
    说着就向洞口走去。那里有开启石门的机关。
    夕月横移出去。拦住他的身影。沒有多余的话。只能是生死相向。
    石室外面。解威等人焦急的等着。
    “他能行吗。”
    有人问解威。却沒有得到回复。
    “还是沒有那个逆子的消息吗。”
    他心有隐忧。总觉得不找到解辰不放心。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说话。
    石室里。夕月受伤了。她沒想到这人的功力竟然如此深厚。而且下手很刁钻。比她这个杀手更像杀手。不择手段。下手之狠让人心寒。
    “拿到它又怎么样。你知道它的作用吗。真是笨蛋一个。”
    假解辰轻飘飘的说完。拔出剑。沒有逼人的气势。也沒有杀意凛然的冰冷。只是一把黑色的盾剑。
    一把未开锋的剑。夕月捂着胸口坐在那里。神色有些疑惑。
    他们大费周折的想做什么。萧家陵园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这些她都不知道。不过最重要的是。她要先逃出去。
    假解辰翻过來调过去的看。眉头紧蹙。突然眸光一转向夕月看來。
    “你可知这是什么剑。”
    夕月抿唇不语。神色冰冷的望着他。
    “不知道还是不愿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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