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匕首猛然一指几乎不能站立的羽月,迎着阳光,寒意一现。
    羽月一惊,脑袋再度如炸弹般地轰鸣。
    “我有让给你,我给了你机会,是你得不到”,羽月孱弱得气若游丝,不知道这个疯狂的女人下一步会干什么,如果辰辰出现了什么问题,她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给我机会那这个小宝贝是从哪里来的”明晃晃的匕首再度紧贴住羽一辰透明的肌肤。
    短暂的无语,羽月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个问题。
    阳光明亮地照着。
    此刻,草地上的休闲的人们已经骇然呆在一旁,对于这种突发状况惊慌失措,已经早有人悄悄报了警。
    “怎么不说话了,斯奇在那边痛苦地输血,他在这边爹疼妈爱的,为什么这对斯奇不公平,不公平,你们要负责,羽月,我给你下跪求你,你都不同意用他的血拯救乔斯奇,乔钟墨,我也有哀求过你,我愿意放弃我和你的婚姻,可是你的心怎么那么僵硬,你们的心都是铁做的吗所以,别怪我残忍无情,是你们无情在先,今天我只好亲自来了”,凉薄的嘴唇,和暖色调的口红格格不入,阴森的语气令羽月不寒而栗。
    羽月几乎冷得发抖了。
    蓦然,羽月从乔少臂弯里滑落,双膝下跪,颤抖的身子如置冰窖。
    “我求求你,放了羽一辰”,羽月嘴唇呈现苍白色,仿若结了一层霜。
    “一辰,哈哈,多么动听的名字,现在知道求我了,晚了,我现在只需要辰辰的血”,恶魔般的匕首指向了羽一辰的脖颈。
    “不”,羽月内心支柱轰然倒塌,剧烈的声响,意识堕入无限的黑暗,坠落,失重般地坠落。
    双手捂住了苍白色的脸庞,在意念中,鲜血四溢,快速滴落的血珠溅落在青青的草地上,如火焰般燃烧,灼热,刺痛。
    如柳般的长发垂下,遮盖住了羽月的脆弱,消瘦的双肩微微颤抖,白色的裙装让她脆弱不堪。
    明亮的阳光无法温暖她冰冷的指端。
    “斯奇,你怎么来了”乔少充满磁性的男中音略微嘶哑,为辰辰担心带来的紧张和愤怒让他拳头紧握,额头晶莹的汗珠滚落,折射着太阳的光芒。
    放手一搏,为了危在旦夕的儿子。
    看到辰辰紧抿的嘴巴,乔少再度想起了荒草萋萋中的褐色头发少年。
    几乎是同时地,李菲儿顺着乔少的眸光望去的方向。
    几步之遥,乔少跨步上去,闪电般地,夺取李菲儿手中的匕首。
    一连串的血珠洒落,印染在乔少白色的t恤上,如妖艳的蔷薇盛开,羽一辰的脖子处一道浅浅的伤口在汩汩的冒着血丝。
    羽月扑上去,紧紧地将辰辰搂在怀里,冰冷的手掌捂住了辰辰的伤口,在确定儿子无大碍之后,羽月的体温开始回暖。
    黑暗的潮流在慢慢退却。
    紧握匕首的苍白色修长的手牢牢地被乔少卡在手掌心中,李菲儿被乔少压在身下,她与他咫尺相对,肌体传递着温热。
    李菲儿惨笑,仿若血色沉落的夕阳,带着几分的衰败。
    “第一次,你主动靠近我,这是我从来都奢想的事情,而这种奢望是你为了保护你儿子做出的攻击性行为,如果斯奇也如辰辰那样幸福多好”,她微微一喘息,嘴角上扬,带着无奈的挫败感,“我争强好胜了很多年,还是失败了,失败了”。
    迪奥若有若无的香气袭来,萦绕在乔少鼻端。
    乔少隐藏在阴影里脸色如黑夜一般黑暗,眼眸跳动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到了最后你还是骗了我,我怎么能相信斯奇此刻会出现在这里”
    “这一切怪不得别人”。
    他阴鸷地回应她的谴责,在很多时候善意的谎言是为了拯救。
    手轻轻一使劲,李菲儿的手腕变得柔软无力,匕首从修长的指尖跌落,弹击着,凉凉地划过空气跌入青草味十足草丛。
    尖锐的警报声从稀薄的空气中传来,李菲儿闭了闭画着浓重眼线的眸子,暗无天日的黑暗席卷而来。
    警车带着李菲儿尖叫着呼啸而去。
    人群如潮水般散去。
    乔少用温暖的臂弯深深地将羽月和羽一辰圈入了怀抱,凉凉的肌肤交替贴在儿子和羽月的脸庞上,给予他们惊恐的心以安慰。
    阳光如琉璃般洒下。
    明晃晃得照人无法睁开眼睛。
    “也许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拒绝这个女人,辰辰今天受到了伤害,是我错了”,羽月蜷缩着,浑身冰冷,无法从刚刚的惊吓中回归心魂。
    “你没有错,错的是她,至始至终都是她”,他温厚的掌心揉着她如柳般的长发,暗青色的下巴低着她的头顶。
    陷入明亮的阳光中,乔少倨傲冰冷的下巴,桀骜不驯的气质覆盖上了温情的色泽,透明,柔软。
    暴风雨来临之前空前绝后的宁静。
    白色的波斯猫睁着琥珀色的眼睛静卧在沙发一侧,蛊惑,幽深,散发着某种预言般的气息。
    阳光明亮。
    身影融化在阳光中的羽月沉静淡然,如柳的长发从肩膀轻轻滑过,淡蓝色的棉质布裙遮盖住了修长的双腿,手指纤瘦冰冷。
    转过头,迎上乔少海一般深沉的眼眸。
    “谢谢你救了辰辰”,瓷白色的肌肤在明晃晃的阳光中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不”,他倨傲的面部微微一动,带着拒绝的冷漠,“辰辰是你的,也是我的儿子”。
    她哑然。
    感谢是一把锋利的剑,纵使他心如盾牌,他也不愿接受毫无痛感的麻木撞击,更何况,她是他的女人。
    “我在你心里还是没有位置”他咄咄的目光炙热地望着她,单刀直入,致使她无法回避。
    “哦,你喝点什么,我去给你沏”,她慌乱地站立起来,打翻了案几上的一沓书。
    素色封面,塑封材质,两个寂寞的人在仰望着星空,却始终无法走近彼此,是一个知名作家的漫画,羽月在不安的时候常常翻看漫画,这样能让心灵宁静。
    漫画书上细微的尘埃舞动起来,在明亮的光束中飞舞。
    阳光干燥馨香,是羽月喜欢的味道。
    “你的动作出卖了你的内心”,他毫不掩饰,咄咄逼人。
    她的眼眸闪烁,似枝头跳动的细碎阳光。
    “对不起”,她低头,眼眸萦绕上一层雾气。
    肩头灰白相间棉质格子披肩有些滑落。
    紫色丝绒沙发。
    欧式扶手。
    低调的高贵,带着一丝忧郁色彩。
    她瓷白色的肌肤和沙发的格调相得益彰。
    “是我欠你的,不要说对不起”,他眼眸中的怜惜流光溢彩。
    电话铃骤然响起,打破了沉静的空气。
    他背对着她接电话。
    融入光线中的乔少,身材颀长。
    乔少的后背微微颤抖,修长的手指紧握在了一起。
    她很少见他有这种情绪。
    “是,我是乔钟墨”。
    “那是她的罪有应得”。
    “不,不可能,她属于婚姻欺诈,你妄想”
    “好,就这样”。
    似乎是激烈的争吵,他的脸色越发冷凝,眸光阴沉,仿若六月的天气,乌云密布。
    或许是为了利益
    逆光中,他静立片刻。
    他的情绪在羽化,在收敛,就像光芒乍然崩显,又逐渐收回,雄狮一般的气质重新回到他的身上。
    “我要走了,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他目光灼热明亮。
    “照顾好辰辰,我不在的时候,注意安全,尽量不要一个人外出,我会安排安保人员来这里”。
    他的心思反常地细腻。
    她无法适应这种细致入微的关怀。
    “哦”,她有些慌乱,“还是不用,这次是场意外”。
    “有我在,你的意外就不断,我是你的麻烦,但是,我又无法克制自己不出现你的身边”。
    是纠结而冷凝的苦痛,他眉头蹙紧,墨玉般的眸子里闪出黑色的阴郁。
    算是表白吗
    她越来越愕然,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当初的乔少,他的心思豁然剖开,在她面前曝晒。
    她嗅到一股男人忧伤的味道,一种原本不属于他的味道。
    “你是我的解药,唯一的解药”。
    她愕然呆立,遥不可及的感情第一次如炸弹一般轰然炸开。
    她身体轻微地晃了晃,一种无法站立的飘忽。
    “等我将这件事情彻底解决,我会给你一世安稳”。
    算是承诺吗
    窒息感席卷而来,她内心刮起了一场龙卷风,灵魂轻飘飘地被卷起,直至坠入无底的漩涡,失重,慌乱。
    她白玉兰一般凝脂肤色透露出滴露般的细润。
    嗓子干涩不堪,蠕动着,无法发出声音。
    他踌躇了一下,准备离开。
    “等等”,她的发声有些嘶哑低沉。
    她唤住了他的脚步。
    在灯光里。
    绿色植物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她走上前,在距离他咫尺距离,纤细的手指闪着光泽。
    细致地为他扣上胸前散开的一粒纽扣。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安全是第一重要,因为”她略微踌躇,她不是个善于表白的女人,一些言辞无法从薄薄的樱唇中吐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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