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早已虚脱般的睡在床上,深眸紧闭,苍白的脸色越发显得睫毛的墨黑与纤长,整个人毫无气色。有如一朵盛开的花朵调零在地,没有了光线的照耀花瓣已然在慢慢的枯萎
    罗刹没有回头,美目紧锁着慕容白的脸庞。
    “若不是你,他哪会这这样。”沉了一口气,又道:“把她带过来”
    何沁阳又重新被压上去了,她不明所以。
    却见罗刹把慕容白扶起来,盘腿而坐。
    掌心朝着何沁阳,她只觉得像是有魔力一般,热风侵袭,她毫无回击的能力,整个人被罗刹控制
    她坐在了慕容白的后面,罗刹在她后背
    这是干什么,以内力治伤
    然而何沁阳没使任何力,只感觉体内似有一股龙卷风在侵袭吸着她的五脏六肺都在疼。是种内脏剥离的撕裂之感
    她不知道罗刹在干什么
    但是这样撕心裂肺的疼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头沉重的很,也不过刹那间,身体的骨头像是被人抽离了一样。
    半柱香后。
    疼痛依旧,但不如先前那般狠,衣服被冷汗汗湿。
    后背上那股吸力终于停止
    身体没有了支撑力,人砰地一下倒在床上
    罗刹把慕容白扶到床上休息,又摸了摸他的脉,眉平缓了些。
    “你你干什么”何沁阳全身接受抽搐,她相信这时候罗刹把她五马分尸了,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在她手
    “不过是把他给你的东西还给他而已”
    何沁阳全身空虚的很,身体就像只剩了一个空売,再没有什么支撑她站起来。
    她终于明白了这是为哪般。
    罗刹把慕容白先前给她的武功又还给慕容白了
    所以方才她才会那般痛苦
    练武讲究精气神,一旦练成,几乎就成了身体里的一部分。这样突然间抽离
    她突然间想到,上次慕容白把自己的内力过度给她时,是否也这般痛苦
    青怜说血
    那不是那采花贼的血,是慕容白的。
    她记得采花贼去的时候天黑没多久而第二天青怜说,天亮时慕容白才离去。离去时脸色很难看。
    这么说,他有可能晕倒了
    “把她带下去休息,明日送她回何俯。”
    “是,宫主。”
    何沁阳是被人架走的,目光从屋子的珠帘看地去,那张精致的脸依然惨白如纸,只是神韵似乎好了一些。
    她被扔到床上,体内感觉似痒非痒,似痛非痛,不知如何形容,怎么睡都睡不好。夜色渐渐降临,从窗外眺望浩瀚宇宙,天空形成了窗口般大小的模样。
    有些事就是这样,只在自己的小壳里,坐井观天,永远都是一个渺小的,心态也就跟着缩小了范围。
    身体酸弱得紧,那样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竟睡过去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她突然感觉有丝异样
    屋子里哪里来的那股灼热的呼吸
    屋里有人她下意识的坐起来,却不想身子一软,竟又跌回到了床上
    “谁”那一刻,心里竟跳动的厉害
    “是我。”空气中响起一个声音,嘶哑,低沉。
    何沁阳不知是喜还是惊,又或者说是平淡。好像他的到来,她早已预料到,却又没料到他果真来了。
    床边陷下去了,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圈在她的腰上。灼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迹中,“你来干什么救我”
    那是何沁阳听到的最美妙的声音,很奇妙,她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
    第一次面对他的靠近,她没有反抗。
    “我不得来救你么”她轻松的笑道,头在他的额头上蹭了两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这个动作有多自然。
    幕色里,慕容白的眸子如染上了银光,晶亮无比。
    更如一个闪着光的漩涡,像是要把她的灵魂都吸去一般。
    他挪动了一下身体,两臂圈着她,“你不生我气啦”
    这种气氛很怪异,何沁阳是有些不自然的,就像两个闹别扭的老夫老妻形容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觉,庆幸,不知所措。
    “怎么不说话哑巴啦”
    何沁阳一撇眼,他总是能破坏好气氛
    “谁说我原谅你了,虽然你很可恶,但是怎么说也不能让罗刹捡了一个白面馒头是不是”
    慕容白哑然失笑:“她对我不会有恶意的。”
    “那是她看你的眼神分明就是妻子看丈夫的眼神嘛。”
    黑暗中,何沁阳只觉得颊边的呼吸停顿了一秒,接着又以一连串轻松带着震动的频率喷到她的脸上。
    “你笑什么”
    “我想笑”慕容白柔柔的道,头微微低下来,在她唇上轻轻一啄。
    何沁阳一僵,“你干什么”
    半响没有他的声音,正当何沁阳感到奇怪时,头顶上蓦然传来慕容白沙哑的男低音:“我想吻你。”那声音已是魅惑至极
    何沁阳猝不及防的心跳猛然跳起来
    没有给她任何考虑的机会,慕容白已然捧起她的脸,吻如雨点而下。
    她或许是武功抽离的原因,或许是这一刻的气氛太过温暖,不知怎的竟一动也不想动被动的承受他给予她的心乱如麻。
    慕容白吻得很轻,很绵,很仔细,很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心尖上的那一角也变得柔软酥麻,这一刻就像是干旱许久的心田,有丝丝细雨侵润而来他无法阻止,任它一点点的填满他。
    这种满足的感觉到让他欲罢不能,不可自拨。
    不知过了多久,他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她,指间磨砂着她细腻的皮肤,哑声问,“想不想离开”
    何沁阳脑子里就如有麻绳在不停的拧,只是看着他,就这么看着墨色的眸子里有着茫然与迷离。
    慕容白看了,喉咙一紧
    没有等她回答,打横抱起她,趁着夜色破窗而出。
    在马栅里找到了马,翻身上去,瞬间便已经没有身影。
    策马奔腾,风声呼啸,两人赶到瑞王俯时,天已经快要亮了。这时,已经有下人起来劳作。
    看到两人衣衫不整的样子,王爷还把何沁阳抱着,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叫太医
    “站住,不要肆处宣扬”
    “是。”
    那下人虽是奇怪,便也不也多言。
    何沁阳在马颠簸的时候,已经倒在慕容白的怀里睡着了,这会儿也没有醒来,毕竟是身体虚弱。
    等她再次醒来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身上像是被压了什么东西一般,翻个身都费劲
    眸子一睁开,就看到了一张放大的脸庞
    潜意识的
    “啊,慕容白,你怎么在我床上”
    慕容白睡得正香,翻了一个身,长臂一圈又抱住了她何沁阳又一下子倒在床上,两人近在咫尺
    隐约中,他笑如灿花:“睡觉,我还没睡好”
    何沁阳一下子甩开了他,坐起来,“你给我起来”
    她自己也跳下了床,瞬间感觉全身凉嗖嗖的,这一看不得了。她身上的衣服全都不见了只剩一个青绿色的肚兜以及亵裤。霎时,面色一红
    “慕容白,你你你你干了什么”
    慕容白这是想再睡也是不可能了,睁着稀松朦胧的眼,扬着性感的唇,“没有什么啊,就是睡觉而已。”
    “你”妈的,气死她了
    “丫,身体恢复了又变成刺猬啦。你羞什么,你全身上下我哪儿没看过,哪儿没摸过”
    “给老子闭嘴”她的脸上有怒气有羞涩,眸里怒火涛天昨晚真是神经了,才会放任他做出那种事。
    慕容白知道适可而止,于是也就不逗她了。
    “好啦,相信我昨晚真的什么也没发生,你的衣服是下人脱的换的,我没有碰你。”
    “那我们怎么会睡在一个床上”
    “何大小姐,麻烦你用你的脑子想一想,你是我的妾,我们不同床睡,这若传出去了多不好听。搞不好,你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何沁阳朝他甩出一个愤恨的眼神,拿起衣衫披上,美目如杀人般的瞪向他:“看在你受伤的份上,饶你一次”
    不呆了,走
    刚走了两步,突然腰上一紧,颈间一热他从后方抱住了她。
    “你”
    “只是想抱你。”慕容白魅惑的道。
    昨晚他说他想吻她,于是吻了今早他说想抱她,于是抱了。
    背上突如而来的温暖让她怔忡,甚至让她恐慌。
    掰开他的手,深吸一口气,“我不是那些你可以随便玩弄的女子,慕容白,我们不合适。”
    慕容白看她想走,在她身后急道:“你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们不合适”
    何沁阳没有停,脚步匆匆
    她无需试,她试不起
    她依然没有呆在王俯里,而是直接回了家。
    难得的父亲竟然没有责怪她平静的出奇。
    十天后。
    久不见的李铭玉又一次登门。
    “你怎么又来了”
    李铭玉对于她的口气早已见怪不怪,没好气的道:“你们俩有没有良心你是不是忘记了,那晚和你一起去的不仅有你,还有我”
    如此一提,何沁阳才猛的想起来
    有些内疚。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而且看你现在不是挺好的么”
    李铭玉神色闪烁,打着哈哈,“嘿,我自有办法。罗刹也不是杀人不眨眼的磨头,我和她无渊地仇的她自然不会对我下手。不过她竟然关了我好几天”可恶
    何沁阳紧盯着他,“我怎么看你丝毫没有恼怒的意思,反倒有种被抛弃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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