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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孩子在那里窃窃私语,老夫人说快吃菜,大家不要光顾着聊天。筱蓉只好别过头,小溪心里实在难受,落下了眼泪,这一举动竟然被宁氏看见,她唯恐别人不知道,问小溪怎么哭了。
    “我——没什么,只是想娘还在屋子里。”
    宁氏叹气,今天是老爷的生日这么哭天抹泪的可是不吉利,而且她的娘亲犯了家规,今天是喜庆的日子,提起来倒是不好。小溪不高兴的放下了筷子起身要离开,老夫人问宁氏最近是否好好的管教小溪,她怎么还是原来的样子。“小溪你去哪儿啊?”宁氏喊了一嗓子,周围的人都听到了,屋子里突然静了下来。
    三爷在一旁脸挂不住了起身问小溪要做什么,小溪委屈的落泪说自己要去找娘亲,众目睽睽之下,三爷上前一巴掌打在小溪的脸上,“今天是你祖父的寿辰,你哭什么?晦气!”一旁的乔老爷皱起眉头,心里不好受,叹气道:“你这是闹什么?”
    小溪还是不停的哭,说自己就是想娘亲了。当着这么多人,老夫人觉得丢人,撇着嘴让宁氏带她下去,不要让她丢人献眼,宁氏急忙拉着她离开,“娘,我这就带她下去。”
    在场的人都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内心嘲笑着,这乔家看起来倒是大家,其实细看也是杂乱不堪,这孩子没有教养如同市井小丫头,让人唏嘘不已。“这孩子的娘亲去了哪里?”身旁不知哪家夫人问了问,老夫人有些不痛快,“没去哪儿,只是翻了一些错误。我让她反省一阵子。”那女子不依不饶,要知道一个女人的好奇心是正常男子的二倍,她看着老夫人瞪大眼睛,“什么事儿啊?难不成是——”她们的脑子里想的必然不是好事,不是红杏出墙,就是背叛家人,乔老夫人只好强调。只是说话无理。自己让她闭门思过罢了。
    宁氏带着小溪出门,让丫鬟们先退下,然后跟小溪悄悄说起了话儿。“你是不是故意在今天人多的时候提起你的娘亲?你以为这样能救她?别做梦了!”宁氏的嘴脸无比丑陋,小溪扭过头不看她,她质问难道自己说的不对吗?她的娘亲做了错事,无法被原谅。今天这种场合你提起不但忙不了她,只会让老夫人更加厌恶你的额娘。因为乔家有一个不听话的儿媳妇是丢人的事情,你的额娘只会是乔家的耻辱,永远被唾弃。
    小溪突然被激怒,上前扯着宁氏的头发。发疯似的叫着,“让你说,让你说。你才是耻辱。”宁氏被吓懵了,她从不知道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会如此跟自己动手。屋子里格外的宁静,这一切都被屋里人听到了。
    “乔老夫人,你们院子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乔老夫人招待大家慢慢坐,自己出去看,结果这一看可是吓了一跳,两人扭打在一起倒在地上,小溪嘴里吐着脏字辱骂着宁氏,宁氏也跟她扭打着,“你们给我住手!”乔云等人纷纷出来围观,二爷三爷都出来了。
    “小溪,你这孩子疯了是吗?”三爷用力拉开小溪,她原本美丽的妆容如今已经哭花,头上的发髻也被抓乱,“你怎么总是说我啊,娘被关了您不说话,我被欺负您不说话,您除了打我还会做什么?”小溪哭着对三爷呐喊,这是她心底隐藏许久的声音,她不懂为何从出生开始,自己从没被宠爱过,小的时候自己哭,爹爹看看也就走过,他是那么的懦弱,就算知道自己被欺负也只是叹气而已,一直以来这个家只有二伯母说笑的份儿,对于她来讲,其他人就是最微不足道的存在,所有不公感浮上心头,小溪立马通通说了出来。
    老夫人训斥,为何偏偏要在今天闹,难道是嫌家里不够闹吗?
    “祖母,娘说的对,您就是偏心,无论二伯母说什么您都觉得对,她从没错过是吗?”越来越多的人因为外面的争吵而出来围观,她们每个人都带着笑容纷纷议论,乔老爷实在忍不住了,出来质问,“你要怎么样才能不闹。”小溪看着祖父,撅着嘴说让自己的娘亲重获自由,让宁氏受罚。
    老夫人站在一旁,“笑话,你这出言不逊真是随了你的额娘,看来你可以和你的额娘一样了。”说着让下人把她带回屋子,闭门思过,没有批准不许出来。一行人回到屋子,老夫人神色暗淡,宁氏回房里哭了好一阵子重新梳好头发,才回到后堂。饭后大家可是有了话题,“老夫人您这小孙女不一般啊,竟然动手打长辈,倒是让人觉得有趣。”乔老夫人也只能说这孩子随了母亲,与乔家人不同,你一句我一句的让老夫人面子过去,宁氏倒是不小心将茶水洒在了一位夫人身上。
    “哟,您可小心,这是织锦缎子,很贵的。”那女子的样子颇为不满,她敢如此说话,也是因为她的家势不错,跟乔家不相上下,其他人也只是围着坐下,听她们聊。
    老夫人实在不想聊下去,可又不得意,端坐那里,宁氏赶忙道歉,说自己不小心,若是不嫌弃可以去换一身儿自己的衣裳,那夫人出了名的性子怪,连她人碰过的杯子都不用,又怎可换她的衣裳,“算了,我还是回府吧,你们的衣裳我穿上怕是过敏。”说完气哼哼的起身离开。随后许多人跟着离开,老夫人扶着头,说:“这个小溪可是让我们乔家丢尽了脸,当年真不该让这个方氏入门,她真是个祸害。”宁氏得意的笑着,接着装可怜道:“刚刚是我不好,若是不还手或许就不会出事了,只是她硬生生拉住我的头发,额娘请原谅,每个人或许都会反抗的吧!”
    老夫人唉声叹气,今儿终归是老爷的生辰,闹成这个样子倒是怕兄弟之间反目,她叮咛宁氏一定不能让老二和老三吵架,这件事情是女人的事情,兄弟还是要做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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