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心中的欲(禁)望,握住她的手腕,轻佻的手指在她的唇上轻柔的抚摸着,低哑深沉的磁性嗓音,“优儿……是你吗?”
    听见他的声音,她的身形一颤,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嗯。”
    手指挑开她的衣衫,温柔咬住她的脖动脉,绯红色的眸子带着沉沉的**,手臂揽紧她的腰肢,褪去她的衣衫……
    红绡帐暖,却是几番风雨。
    慕斯色的大床上,散落着他们的衣服,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不经意,却都能够引起她的娇(禁)喘……
    而隔壁的偌大房间的空气冷的几近凝固,千洛夜墨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面前的梨花木的镜子上,镜中瞬间出现了无数个他,那张愤怒而失望的脸。不住的喘息着,心痛到快要窒息!
    “为什么为什么?!”他对着空气霸道的质问着,周身冷冰冰的空气没有回答他的话语。哑然,无声。
    渐渐的他的周身出现了紫色的地狱业火,将他紧紧的包围起来。滚烫的温度犹如她泪水滑落的那一瞬,烫的他的心都不住的震颤着。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安息,才能让暴怒的他平息下来。
    曾经是那么温柔优雅的一个男子,也会为情所动,被爱所迫,落得这样一副狼狈景象的下场。
    紫色的业火熊熊燃烧,吞噬着他的意识,泯灭着他的意念。冷峻的脸颊再无一丝神情,如潭水的眸瞳不再多情不再温柔,他的唇紧抿着,却是像极了他微笑的弧度。
    “叮——咚——叮——咚——”钟楼上古怪的大钟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低沉喑哑的音色让人听得快要崩溃。像是魔鬼的催眠曲,一遍一遍的不断的扰乱着人的心灵。
    千洛夜墨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离开,是他最好的选择。当业火将以更大的烈势将他吞噬的时候,内心一个轻柔如水的少女之声响起……
    “哥哥?你是夜墨海?”
    清冷的声音如山间一缕清泉,从他的心田漫出,涌入他早已没有意识的大脑。他的手微微一颤,身上的业火全部消失。
    他狼狈的半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心口,疼痛不断的漫出,让他永世不得安宁。
    优儿,一定要这样折磨我吗?
    他爱得极深,她是他活下去的希望,算是黑暗的冰冷的世界中,最后一抹微光。
    千洛夜墨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狼狈的呼吸着。潭水似的眸瞳看着空荡荡却又繁华装饰的天花板,终是不肯轻易的合上。
    既然命运注定如此,那么我就要陪你到地老天荒。提前一步退出这繁花一般的游戏,我们谁又能得到什么乐趣?
    游戏,已经开始。你我都无回首的余地——
    ************
    血族城堡,天空中泛起了一抹淡金色,两只沙鸥反常的出现在血族城堡的上方,盘旋了一圈又飞去。墨紫色的天际,终于出现了光。
    红女此时正躺在城堡最好的房间中,享受着这独一无二的大床所带来的虚荣感。
    “嗞——嗖——!”两声接连出现的奇怪声响,如利剑一般,以极速之势穿透着一片可怕的静谧。
    所有的血族都在梦中惊醒,血族城堡一片的躁动不安。像是一锅沸腾的水,上下的翻滚着,然而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红女有些恨恨的从床上醒来,赤(禁)裸着走下床,两位佣人立即服侍红女穿上华丽的衣裳。红女打了个哈欠,绯红色的眸子扫了一圈,眯了眯眼睛,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洛优儿呢?”
    两个佣人都愣了片刻,其中一个佣人抢话答道,“她还在睡觉吧。”
    睡觉么……红女打了个哈欠,伸手,佣人把两支精致的眼线笔放到红女的手上,红女凑近了化妆镜,闭上一只眼睛,细细的为自己描着自己最满意的妆容。
    红女拿着鲜红色的眼影在眼角上为自己化了妖冶的妆容,似乎对自己的妆容十分的满意,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我的红色化妆笔呢?”红女摸了摸桌子,半天没找到自己的某支化妆笔,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问两个佣人。
    两个佣人马上着急了,半跪到红女面前为她找着那支化妆笔,可找了半天也没发现踪迹,只有淡金色的桌布上有红色化妆笔留下的痕迹。
    这……究竟是怎么消失的,她们也不知道啊。
    “女王陛下,您的房间没有人来过,它、它怎么会消失啊……?”
    红女危险的眯了眯眸,扫了两个佣人一眼,刚想发脾气却好像发现了什么,无奈的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先下去。
    待两个佣人都下去后,红女才慢悠悠的说道,“这么久还不出来,难不成要我跪地求你你才肯出现?”
    “哈哈,不愧是红女,感应的能力真是血族数一数二的。”一个玩笑的口气,爽朗的男声。
    慕秉裴抱着一只红色的玩(禁)偶出现在红女的面前,嬉皮笑脸的把手上的玩(禁)偶扔到红女的床上,拍了拍自己的手,那只红色的玩(禁)偶竟然站了起来。
    “怎么样?我的控制术也练成了,你要不要考虑给我点好处然后把我收到你的麾下?”慕秉裴故意挑了挑眉,暧(禁)昧的靠近红女,脸不红心不跳的和红女提着要求。
    红女有些惊讶,半晌后看着那只红色的酷似自己的玩(禁)偶跟着自己又是走又是跳,自己做什么它就做什么,实在无法忍耐。
    “你可是我的老朋友了。想要什么,说吧。”红女很想杀了眼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慕秉裴,又怕慕秉裴反过去帮宫燃裔,只好忍了心性,平和的问他。
    慕秉裴抱起那只玩(禁)偶,故作神秘的在红女耳边说,“我想要……这个天下。”
    红女惊呼一声,发觉自己失态后连忙掩唇,一手摸着自己的红色短发后,一边咬牙看着慕秉裴。
    可恶,这也是一个要和她争天下的人吗?!
    若是早有发觉,为何她不早点干掉他,现在他又练成了控制术,怕是只要人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控制的!现在不想给他什么好处,又不敢惹怒了他,只好先拖延一阵子再说了。
    “你……练得是哪种控制术?”红女慢吞吞的开口,小心翼翼的询问着慕秉裴。
    慕秉裴却躺倒在那张柔软舒服的大床上,一边感叹着自己的棺材没有这张床舒服,一边抱着自己的玩(禁)偶嘿嘿的傻笑。
    “你真的练成了?不会是骗我的吧?”红女见慕秉裴根本不搭理自己,再一次缠着他,想问出个一二三四五来。
    慕秉裴这次抬头,郑重其事的说,“骗你?你要不要试试控制术的威力?”说完,还不等红女反应过来,就一记空气爆破将红女打在了墙上,红女疼得连动都动不了,有血丝从她的背上冒出。
    可恶的慕秉裴!!
    红女再抬手的时候,只见那只红色的和自己长得酷似的玩(禁)偶也被甩在了墙上。她一欣喜,想要去捡起它,就被慕秉裴抓住了手腕。
    “嘿,我忽然不想和你交易了,至于天下什么的,我不太感兴趣哦。”慕秉裴神秘兮兮的在红女耳边说着,然后抱着自己的大玩(禁)偶消失在了空气中。
    红女咬牙切齿的一拳砸在地上,“来人!”
    这次是红女的心腹下属,也就是昨天那两个男吸血鬼,一进门见红女狼狈的样子都不敢抬头,低低的问了声,“女王陛下有何吩咐?”
    “给我去血族2号书房找控制禁术!马上给我找!”红女恶狠狠的说道,见两个吸血鬼都呆在原地,一记手刀将两人打了出去。
    慕秉裴,你能练出控制术,那我就能练出对付你的禁术!你妄想夺得天下?哼,那也要先过我红女这关!
    今天的这一招她红女记下了,她冷冷的勾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迟早有一天,我要连本带利的向你讨回!!
    落黎拓斯城堡,烛光摇曳,一片浪漫之景。
    何楚优倚在宫燃裔的怀里,半睁着眼睛,倦倦的和宫燃裔在看电视。何楚优对人界的新闻不感兴趣,今天也是闲来无事又睡不着,才和宫燃裔在这里看电视。
    几个审判都被宫燃裔安顿在落黎拓斯城堡五楼的房间,如果没事的话他们都不可以下来,而千洛夜墨则在四楼游荡,似乎比他们二人还要闲。
    “裔……”何楚优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趴在他的怀里,“我困了。”宫燃裔是血族,只要身上的毒一解,身体的恢复能力就很好。现在看来,倒是何楚优一副生病的样子,宫燃裔……咳咳,精神充沛。
    “嗯?你饿了?要我来喂饱你吗?”他捏了捏她的脸颊,故意歪曲她的意思,没想到看似很困的何楚优忽然咬住他的手指……
    “唔嗯呜嗯……”
    宫燃裔犹豫了下,温柔的俯下身来,“优儿你在说什么?”面对这少女忽然转变成某种动物的习性,他还有点接受不了。
    说好的他咬她呢?宫燃裔的内心只是欲哭无泪。
    何楚优松开嘴,像是受气包子,深紫色的眸子黯了几分,低低的说了声,“我要睡觉了。”墨色的长发如水,在他的指间划过,让他的心一颤,某个不好的念头在萌发。
    “优儿啊,我在想一个问题……”宫燃裔装作无奈的摇了摇头,深沉的也躺下来,在她的身边抱住她。
    何楚优认真的问道,“什么问题?”
    “唉,你会不会怀(禁)孕啊,忽然想起来刚才我们什么措施都没做吧,万一唉……”
    她听了立即蹿起来,感觉自己的脸好热,全身好热,城堡客厅的温度都变高了,“你你你、你说什么?”天啦噜!他怎么会说出这么‘不合时宜’的话呀!
    宫燃裔温柔的拥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胛骨上,暧(禁)昧如斯的语气,“所以……我们结婚吧。”
    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千洛夜墨刚好听到宫燃裔的这句话,一时间不知自己到底是要上楼梯还是下楼梯。手中的水杯“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他愣愣的看着沙发上那对恩爱的情(禁)侣。
    结……婚?!优儿要嫁给他了?
    这句话引起了千洛夜墨的深思,在他还未弯腰捡起水杯的时候,一句话就早已脱口而出,“不可以!优儿不会嫁给你的!”
    整个城堡都静默了。何楚优和宫燃裔看向楼梯口的千洛夜墨,他的身上有被水溅起的污渍,脸上没有过多的神情,只是那双闪烁的眸子同样在看着他们。
    落在地上的水杯中的水悄无声息的滑落,“滴答滴答”的从楼梯上滑下来,一滴滴的水汇聚成了小水柱。
    “哥哥?”何楚优率先开口,从宫燃裔的怀里钻出来,仿佛没听到刚才千洛夜墨的那句话似的,跑到了千洛夜墨的身边,弯腰捡起他的水杯。
    千洛夜墨接过,深吸口气,双手握住她羸弱的肩膀,郑重其事的说道,“优儿你不可以嫁给他!”
    “为什么?”她脱口而出。
    因为……
    千洛夜墨咬了咬牙,最终是把那句千洛皇室亘古不变的话语咽了下去,化作短短的几个字,霸道而任性,像一个想得到糖却又得不到糖而生气的小孩子,“总之你就是不可以嫁给他!”
    何楚优淡淡的笑了笑,还未说出自己反驳他的话语时,千洛夜墨的手就已经抚上了她的脖颈,一字一字的质问她,“还要问为什么吗?你为了他付出了多少?”
    “你身上一切的伤痕都是他带给你的,你的一切不幸都因为你们彼此的身份。
    “你情愿把自己的全部都奉献给他,为了他你可以离开千洛皇室……
    “即便是看到他和其他的女人恩爱你无力组织,明明说好了再也不要爱他,你却犯贱似的还要给他你的全部。
    “何楚优,即使我不是你的哥哥,即使我不爱你,即使我只是一个旁观者,
    “我也要说出这些让你、让他感到不(禁)耻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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