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牛天苟还没有把金牛星伯伯的话琢磨明白,就又从滨海回到了仙海洗浴中心。
    这次是薛莲医生催他回来的,因为她已经有喜了!牛天苟也沉浸在将要做父亲的甜蜜中,当即就答应了。
    回来后艾副总就告诉他,王经理已经把医院联系好了,问薛莲医生是不是想马上调到仙海来,牛天苟把薛莲医生的想法说了后,艾副总也挺理解的,说,行,等一年也好。
    没想到,牛天苟来了不久后,洗浴中心竟然出了一件大事:洗浴中心突然淹死了一位浴客!
    洗浴中心死人了,就死在浴池里,这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洗浴中心的一干领导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原来,那天晚上10点多钟的时候,49岁的仙海市民黄某与好友——一建筑业的老板李某两人喝了一瓶半白酒后,便乘着酒兴来洗浴中心洗浴,老板李某搓洗完后便独自到二楼大厅休息,哪知刚躺下不到十分钟,搓澡的服务员心急火燎地跑来叫他,说与他同来的男子不行了。
    服务员边走边急切地告诉老板李某,当时,他正为别人搓澡,忽然发现原本泡着泡着的黄某全身浸泡进池子,头部也钻入水中。
    刚开始,两名浴客和搓澡工还以为黄某在练憋气,但好一会儿不见他出来,这才发现黄某面朝下趴在水中,他们马上联手将黄某从水中拽起抬了出来,只见黄某面色青紫,便迅速平放在搓澡床上,按压其胸部,做人工呼吸。
    在按压胸部时,黄某口中不断地吐出水和呕吐物,可是人没有醒来,他们便立即打了急救电话。
    老板李某随服务员急急赶到洗浴大厅时,黄某已经没有了呼吸。不一会儿医护人员赶到,一直抢救了半个小时,最终黄某还是不治身亡,医生诊断为酒精中毒。。
    死者亲属10多人闻讯赶来后,女人悲哭哀嚎,男人情绪激动,怒骂洗浴中心没有救助措施,没有安全保障,没有尽到义务,与洗浴中心保安几乎动手,当牛天苟和王经理赶下来时,警察已经到来,控制了局面。
    死者的儿子及其亲属声称,如果洗浴中心老板不答应赔偿要求,决不将尸体抬走,让洗浴中心做不了生意,直到鱼死网破。
    王经理耐心地对死者家属道:“人已经死了,这是我们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你们再怎么闹问题也不能解决。至于你们说到的赔偿,一切等责任认定结果出来了再说。该我们负的责任我们一定负。”
    接下来经过民警几个小时的介入协商,死者的儿子这才一边叫着要把洗浴中心告上法庭,一边与众家属气咻咻地将死者的尸体抬走了。
    ……
    再说死者黄某的儿子外号黄皮子,是这一带的小混混,初中没毕业就随着一帮混混跟着头儿张志强厮混,在这一带为非作歹,只有他们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敢惹他们的。
    这次父亲不明不白地死在洗浴中心,黄皮子岂会善罢甘休?
    平时没有事他都想找出点事来整整,何况这次出了人命大事?当然他不是对父亲有感情,想为父亲讨还公道,而是想趁这次机会“光明正大”地狠狠敲洗浴中心一笔钱。
    所以把父亲的尸体抬回来后,就立即通知了他的那帮混混兄弟们来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兄弟有难,作为头儿的张志强自然得到场。
    哦,张志强就是“平头”,去年曾带着一帮小混混打砸了银都洗浴中心,被牛天苟教训了一顿,随后又请来了道上的朋友孙胖子将胡子赵打成重伤,又被牛天苟和瘦子李狠狠地报复了一顿。
    今年,黄春莺遇车祸差点送命,就是这个张志强受张患清司机的委托找孙胖子干的,接着孙胖子伙同他的手下红头抢劫杀人,他又帮孙胖子躲到了滨海金至尊大酒店的地下赌场。
    张志强进得屋来,听着女人的嚎哭声,看了死者一会,一脸悲痛的样子,随之就是一副为小兄弟作主的森然神情。
    “黄皮子啊,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
    张志强走过来伸手在黄皮子的肩上拍了拍,声音低沉地主意道:“嗯……你看是不是这样,不忙着举行葬礼,先把你父亲的尸体送到不殡仪馆冷藏起来,然后找司法部门来个司法鉴定,等鉴定结果出来后,就到法院起诉要求赔偿。”
    张志强现在学会动脑筋了,不再像以前那样遇到事就提着棍棒砍刀上阵了,这倒不是他的法律意识觉醒了,而是去年那次被牛天苟和胡子赵打怕了,孙胖子被劈损了肩胛骨,他被生生踩断了一条腿,现在想起来腿骨还直发凉,再者,红头抢劫杀人被判重刑也给了他教训。
    “就这?不去打砸洗浴中心了?”几个混混围过来忿忿不平,“人死了还不让我们哥们出出邪火,照这样下去我们在这一带还怎么混?”
    张志强摆了摆手:“先用文的,文的不行再来武的不迟。从明天起,黄皮子每天都轮流带上你们几个兄弟到洗浴中心去要钱,不给就吵,就闹,不吵不闹他们就不会多赔钱,要搞得他们鸡犬不宁、生意关门。”一想起银都洗浴中心,他就恨得牙痒痒。
    “要钱?”黄皮子干吞了一口口水,递过来一支烟。
    “嗯。”张志强点燃烟,抽了一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先要尸体冷藏费,再要尸检费,再要丧葬费,再要交通费误工费,再要死亡赔偿金,再要被抚养人生活费,再要精神损失费……他们晚上生意好就晚上去,天天去要,天天去闹,无论怎么样都不依不饶,一直闹到他们焦头烂额为止,像银都洗浴中心这样的大场所,榨出个百十来万不成问题,这回决不能便宜了他们!”
    黄皮子会意地点了点头,这些死缠烂打的手段自然都是他们这些混混们混生活的“绝活”,无师自通,一点即透。
    何谓混混?地痞也,泼皮也,无赖也。
    ……
    第二天,王经理就得到了消息,死者的儿子是一个混混,他把父亲的尸体连夜运到殡仪馆冷藏了,并且准备请司法机关进行尸检,还准备将洗浴中心告上法庭,索赔各项经济损失100万元。
    “看来,他这是准备跟我们长期闹下去。”王经理向艾副总汇报完情况,微微皱了皱眉,“要不要向王总汇报一下?”
    “不用。”艾副总摆了摆手,“让他专心忙江城那边的事吧,这件事我们还应付得过来,就不要再打搅他了。哦,你去把牛天苟叫来。”
    想到王总现在正忙江城汉江大酒店的事,王经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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